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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玖兰枢……应该就是自己记忆中的那个玖兰枢了。
是她的,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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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兰枢口中的“家”,是一座比一色家还大的城堡,坐落于半山脚下。作为领主府,向来是他所管辖的领地里最神秘的地方。
将一色一子带回家安置在一个专门为她布置出来的房间里,放好热腾腾的洗澡水后,玖兰枢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出了卧室。一色一子站在光洁的木地板上愣了一会,这才慢吞吞地脱衣服。
虽然她如愿以偿地回到了'过去',第一个见到的人也是她的未婚夫,可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一色一子没有过去的记忆,对于未婚夫的亲近毫无准备,也不知该如何回应。虽然她的内心非但不排斥玖兰枢,甚至不由自主地生出亲昵,可理智上,她却仍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既然自己回到了过去,那过去的自己去哪里了?
还有,她到底到山上去干什么?
玖兰枢显然是知道自己上山去了,对于她迷路在山上毫无怀疑,即便自己身上还穿着库洛洛的外套,他也只是看了看,并没有多问。当然也有可能是要押后再问也不一定。
躺在热腾腾的浴缸里,一色一子试图将一片浆糊的脑子梳理清楚,一件事一件事地罗列,只可惜情报太少,暂时只能得出一些微不足道的结论。她是来寻找真相的,这是一次解密之旅,可是原以为会作为旁观者,可却不小心替代了本身的自己……这可如何是好,万一不小心改变了历史进程,会不会影响到原本世界的自己?
这样的逻辑推理问题绕得她更加混乱,牵扯到时空,本就是白兰的专业领域,她尽管亲身体会穿越,有些事却还是无法解释清楚。因此她一不小心想得太多,居然不知不觉在浴缸里睡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时,一色一子第一眼看到的是高高的天花板。她不在浴缸里,身下是柔软舒服的床,身上则盖着以当时标准来说最高水准的衾被,空气里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像是在燃烧着什么香料。周围一片昏暗,一色一子回过头,果不其然,窗户都被厚厚的窗帘遮挡着。
她睡了多久?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吱呀一声推门声响起,一色一子拥着被子坐了起来,视线对上玖兰枢那带笑的眼睛,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她,呃,是怎么到这床上来的?
玖兰枢在床边坐下,笑看着她,“睡得好吗?”
“……不错。”一色一子的脸微红。
怎么回事!她和白兰都已经赤裸相对过了,怎么对着玖兰枢就不好意思起来了?
“总算是不再做噩梦了,看来上一趟山还是值得的。”玖兰枢欣慰地摸了摸她的头发。
一色一子眉毛一跳,明智地转移了话题,“你把我抱过来的?”
玖兰枢点点头,“这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当然只有我了。”
“……”一色一子再次明智地选择了闭嘴。
信息量略大,她需要消化一下。
看到她沉默下来,玖兰枢轻轻叹了口气,倾身将她抱进怀里,温暖的手抚着她的发,带领着她靠近自己露在外面的颈。
一色一子明白这是个邀请的动作,犹豫了一下,张嘴将獠牙深深埋进了眼前人的颈里。
玖兰枢疼得微微蹙眉,随即便平静下来。空气中逐渐染上一抹甜甜的血腥味,男人原本暗红的眸子变得更加殷红如血。他一下一下地拍着怀里人的背,轻柔磁缓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带着说不出的安定感。
“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我会陪着你,一直陪着你,不论发生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欢迎来到解密之旅,有未婚夫玖兰枢一枚出没,多金,帅气,温柔可人,一片赤诚照色子。
☆、恐惧孤独
也许是因为诺玛王后的穿衣镜在让人穿越时会有些副作用;一色一子在从雪山上下来后连续两天里的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期间断断续续醒来几次;每次都能看到枢就坐在床边。这样的陪伴让她从心底感到安定,有一种无论发生什么,这个男人都会守在她身边的感觉。这种笃定感;让一色一子感到了莫大的陌生。
她清楚地知道玖兰枢守的并不是她;而是过去的“一色一子”,心底无论如何都有些无法坦然接受;然而一对上他那双盛满了温柔的暗红色眸子,很多话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来了。
于是她索性继续睡觉,在睡梦中好好地理清思绪。
养好精神,已经是几天后的事情了。
这次的穿越对她的身体负担极大;尽管睡了不少时间;脸色却依然有些苍白。玖兰枢将这一切都归结为在雪山上的遭遇,一色一子几次都想问雪山的事,可又怕露出马脚,只好忍了下来。
如今她正站在这空荡的城堡里发呆,偌大的地方只有她一个人,穿堂的寒风凛冽地吹起她的衣袍,一色一子下意识缩了缩肩。
身体忽然一暖,一件厚厚的披风被搭在了她肩上。
“虽然我们轻易不会生病,你也不能就这样光着脚站在这里……”
身后,玖兰枢的声音轻缓地传来,一色一子回头对上他的视线,笑了笑,“回来啦?事情很棘手吗?”
“还好,稍微出了些差错。”枢大概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淡了些。
一色一子知道他的领地范围内出了些事,但他不多说,她也不多问,只是又环顾了一圈空荡的周围,叹了口气,“真冷清。”
枢笑起来,体贴地将她的头发放出披风外,“该怎么说你好?放人在这里,你不忍心,将人全部打发走,又觉得寂寞。”
……原来是她的杰作。
一色一子脸上讪讪地,不过很快便又被枢的话吸引了过去。
“不过我本就不赞成和人类多做接触,我们和他们不同,领主府里若是有人类,怕是迟早会生出些事端来。”他说着,拉着一色一子坐下来,自己则在她身前蹲下,亲手为她穿上鞋子,“我已经做好了终生孤独的准备,如果不是因为遇见你,也许会这样一直到死为止。”
一色一子怔怔地望着他,过去那些残存的记忆忽然躁动起来。
她是知道一些过去的事情的,除了梦境里的情景,更多的是她和自己未婚夫、以及另外一个女人的相处场景。记忆断断续续,但却没有一次不是因为和枢在一起而笑得格外开心。
她从前……一定很喜欢和枢在一起吧。
忍不住伸出手抚上眼前这个漂亮得无以复加的男人的脸,感受到手心微凉的温度,一色一子眉间一松,笑了起来,“你在说什么啊枢,我们的生命何其漫长,孤独终老这种话,不现实。”
玖兰枢抬头望着她,大手覆上她的手,握在手心里,笑道,“所以说我是幸运的,你找到了我。”
饶是一色一子脸皮再厚,此刻也顶不住玖兰枢的温柔攻势,脸一红,心跳蓦然就加快了起来。她下意识地转移了话题,“嗯,那个,领地里出了什么事?看起来似乎不太好处理的样子。”
玖兰枢的目光在她脸颊飞起的红霞上逗留了几秒,也不揭穿这蹩脚的理由,起身坐到她身边,握着她的手却没有松开,“有人发现了我趁人熟睡时抽取了他们的血。”
一色一子微微一愣,小鹿乱撞什么的瞬间消失。她定定地望着玖兰枢的眼睛,毫不掩饰脸上的惊讶,“在我没有出现之前,你就是这样活下来的?你多久没有饱腹过了?”
“不和人接触,独居独行,就不会在意什么人,也就不存在饱腹不饱腹的问题。”玖兰枢摸了摸她散在肩上的长发,“不过那是从前,现在……”
他不说话,但一色一子却知道他隐下来的后半句是什么。
现在,他身边有了个她。
吸血鬼是个悲哀的种族,只有心爱之人的血才能令人饱腹。眼前这个男人为了不受这样的约束,为了不随意伤害他人,宁愿选择孤独。
“你,有没有想过将那些人变成奴隶,或是仆人?”她忍不住问。
她的体质特殊,咬了他人也不会有什么初拥的过程,无法将人变为吸血鬼。可其他的纯血种却不同,这几乎是除了她以外所有纯血种的天赋能力,不需要学习就可以掌握的最基本技能。
玖兰枢笑着摇了摇头,“强迫来的有什么意思。”
“如果是你的话,总会有人愿意主动献身……之类。”一色一子说着,忽略掉心里突生的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