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在门外失魂落魄;而门里的那两个人,欢言笑语,完全没注意到院门外多了一人。
时值初夏,天气已经热了起来。樱柠一曲舞罢,额上出了薄薄一层香汗。萧柏之举着帕子,细细地帮她擦汗,嘴里却调笑道:“樱柠,你这舞好看是好看,不过我还是更想看你跳另一种舞。”
“什么舞?”樱柠边喘气边问道。
萧柏之坏笑起来:“钢管舞。”
“呸!”樱柠横了他一眼,“想看自己对着镜子跳去,我不会!再说这里也没钢管。”
“樱柠,你这么多才多艺,怎么可能不会呢?”萧柏之笑得不怀好意,“没钢管?这更容易解决了。我不介意给你当钢管。”
话音刚落,樱柠已一拳头砸了过去。
两人说着笑着,闹作一团,没发现院门外那个孤单的身影,悄悄地来了,又悄悄地走了,没留下一丝痕迹。
是夜。杜繁歌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三尺白绫卷上房顶乌梁,欲以此了结自己的一生。
许是母子连心。这一刻阿团突然梦中惊醒,啼哭不止,闹着要找娘亲。奶娘怎么哄也哄不住,无奈只能过去请大少夫人前来。这一去,当即被吓到魂飞魄散连声尖叫,也由此,才堪堪把杜繁歌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
听闻杜繁歌出事,萧柏之连夜从云起轩赶了过来。尽管面色黯然,可到底没有过多言语。听得太医说一切无碍之后,萧柏之起身欲离,临走前弯下身子,拍了拍杜繁歌放在锦被外的胳膊,道:“好生歇息。”之后便转头吩咐铃兰细心照料,除此再无多话。
杜繁歌由始至终紧阖双目,听得他的脚步声消失在门外,两颗泪珠终于忍不住,顺着眼角猝然跌落。
次日,杜大人和杜夫人闻讯过来探女,看到杜繁歌一副形槁心灰死气沉沉的模样,不由泫然泪下。杜夫人更是咬牙切齿,握着杜繁歌的手,一字一顿地道:“繁歌,你等着,娘一定要为你讨回这个公道!”
☆、第一百三十七章
夏去秋来。
除了刚入夏时,杜繁歌自尽未果一事在萧府里掀起了点小风小浪,此后萧府里是一派的风和日丽,小日子过得再安稳不过。
及至到了金秋八月,正是泡温泉喝美酒的大好时节,萧柏之便邀上孙琥一家,去了樱柠的城郊庄园游玩一番。
泡完温泉,又去葡萄园采摘葡萄,洗干净了在葡萄架下大块朵颐,倒也是一番乐趣。
萧柏之与孙琥夫妇凑在一处谈论朝堂政局,樱柠对此不感兴趣,遂领了他家的两个小子在另一边玩耍。见小孩有人帮忙看管,孙琥与其夫人便也安心闲话,不再紧盯着小孩不放。
可不过一炷香功夫,却听见那小的哇哇哭了起来。三人抬头望去,就见那大的气呼呼跑过来告状:“爹,娘!苏姨姨把弟弟弄哭了。”
樱柠忙摆手道:“不关我的事,是他自己哭的。”
那大的回头给了她一个鄙夷的白眼:“怎么不是你弄的?是你叫他拔头发的!”
拔头发?三人愈是诧异。偏生那大的也不过四五岁,口齿还不是很伶俐,翻来覆去说了一大通,才叫那三人了解了事情的大概。
原来樱柠逗那两小孩,问他们头上有几根头发。两个小孩便拨弄着头发一根根数起来。樱柠又道:“这样数多麻烦,一会儿又混乱了。不如把头发拔下来,放在桌面上数多省事。”大的直觉不对劲,迟疑着没有动,可小的却听信了,傻乎乎的就开始揪自己的头发。于是,不出所料的,头发才拔下来一根,他便哇的一声哭了。
弄清楚事情原委,萧柏之一脸的哭笑不得。孙琥心疼他家的小毛头,气咻咻地站起来,冲着樱柠挥了挥拳头:“樱柠!你胆敢再动我家阿元一根汗毛,我就把你拔成一个光瓢!就算萧柏之护着你也没用!”
樱柠忙道:“不会了不会了,我只是跟他们开个玩笑。现在我给他们讲故事听,你们好好聊啊。”
孙琥这才作罢,复又坐下来继续闲话。
萧柏之深知樱柠的个性,到底有些不放心,一边跟孙琥他们说话,一边支愣着耳朵听樱柠那边的动静。听了一会,只见樱柠在给那两小子讲《小红帽》的故事,好似也没有什么不正常,遂又专心与孙琥叙起话来。
片刻之后,就听得那边传来了一阵稚嫩的歌声。斜眼一瞄,原来是樱柠在教那两个小子唱《两只老虎》。萧柏之刚想道,樱柠还真会哄孩子,突然一阵怪异的感觉袭上了心头。可到底哪里不对劲,他却又说不上来。
正暗自琢磨着,就听到那两个孩子跟着樱柠咿咿呀呀地唱道:“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谈恋爱谈恋爱,两只都是公的,两只都是公的,真变态真变态!”
萧柏之蓦然醒悟过来,无语地抚上额头。偏生对面的孙夫人还一边听一边兴致勃勃地问道:“樱柠她唱的是什么儿歌?我好似从未听过。”萧柏之无力地摆了摆手,对孙夫人说道:“淑蓁,你还是把孩子带走吧,省得叫樱柠给带坏了。”
此时日已西斜,此处离京城又距离颇远,故而孙琥也有了告辞之意。当下便顺势而起,作揖请辞。
樱柠听得他们要走,走过来笑吟吟问道:“对了,孙琥,上回那葡萄酒你觉得如何?今年的口味更佳,要不要再来几坛?”她今年的葡萄酒销路一直不太理想,如今见了孙琥这个大主顾,怎能不趁机推销一番?
孙琥听了她的话,摸着头回道:“好啊好啊,那酒口感还真不赖。不过,老这么白拿你的,我怎么好意思?”
樱柠当即瞪大了眼睛:“什么叫老这么白拿?上回那银子……”她狐疑地转过头去,恰好看见萧柏之正对着孙琥使劲地挤眉弄眼,眼睛眨得都快抽风了。
一见樱柠转过头来,萧柏之赶紧停了脸上动作,嘿嘿笑着,摸了摸鼻子仰头望天:“今天天气真好啊。”
这时孙琥也反应过来了,打着哈哈笑道:“啊,对对对,我想起来了,上回我可是付了钱的。五百两白银,是不是?可真叫我肉疼。我说樱柠,咱们都这交情了,你就不能便宜点么?”
话一出口,萧柏之那边已变了脸色。这个孙琥,真是说多错多!什么五百两银子,他那时交给樱柠的银票可是面值一千两的!他急忙偷眼去觑樱柠,果不其然,樱柠笑得和蔼可亲,说出来的话却寒气森森:“五百两还嫌贵呀?要不我干脆倒贴你五百怎样?”
孙琥此刻才意识到自己又说漏嘴了,正想办法转圜,萧柏之已一个箭步跨上前来,按着他的肩膀就往外推:“孙琥,天色不早了,你最好抓紧一点,省得待会进不了城门。走走走,我送你出去。”说着,脚底抹油抓着孙琥忙不迭地溜了。
送完孙琥回来的时候,萧柏之一眼就看到地上多了一个算盘,而樱柠,好整以暇地坐在石桌旁,正一边吃葡萄一边等着他。萧柏之头皮一阵阵发麻,见樱柠眼光悠悠地飘了过来,连忙嘿嘿笑道:“那个……听说厨房今天准备了佛跳墙,我去看看他们弄好了没有。”说着,转身便要开溜。
孰料脚步堪堪一动,就听见樱柠在身后脆生生地喝道:“站住!”
萧柏之情知躲不过,只得硬着头皮转回身来,涎着脸道:“樱柠,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嘛,何必弄这个东西?”他说着,拿脚尖指了指地上的算盘,“我明天还要带兵演练,把膝盖弄伤了,明儿怎么骑马?你说是不是?”
“哦?明天要带兵演练呀?”樱柠悠悠然问道,“这样说来,确实是不好跪算盘。”萧柏之面上一喜,正想大呼娘子英明,就听见樱柠又慢悠悠接着说道:“那这样吧,算盘不跪了,改为睡一个月柴房。你觉得如何?”
萧柏之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可怜兮兮地说道:“樱柠,这事虽说是我不好,可你也没吃亏呀。是,那二十坛酒是我白送孙琥的,那一千两白银也是我掏自己腰包给你的,可我这不是为了哄你开心么?如果不是这一千两白银,你那时哪会原谅我?我都贡献出一千两银子了,你还要罚我,这也太不讲道理了吧?”
虽然已经猜出了是怎么一回事,可亲耳听到萧柏之承认,樱柠仍是有些不开怀。她现在并不缺钱,虽然一千两银子金额不小,可仍不足以令她放在心上。那时她高兴的是葡萄酒打开了销路,至于赚不赚钱的,那倒在其次。可没想到,到头来却是萧柏之这厮糊弄了她一把,害她空欢喜一场。
怪不得今年葡萄酒的销量不佳,想来还是被萧柏之给误导了,定价太高。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