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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立昂切下一小块牛肉后,抬眼看了看他对面坐着的于欣茹,“没想到你会打电话给我,而且还是办公室的电话,我还以为有什么公事。”
于欣茹也抬起头看向他,“公事倒没有,只是想约你吃顿饭,聊一聊。”
林立昂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这让我很意外。”
于欣茹笑道,“其实也不完全是私事,我一个朋友想做推广,但是他和我上司有点不愉快,我们公司没法做那个项目,所以,想问问你们公司肯不肯接手。”
林立昂更惊讶了,“怎么会想到我们公司?其他比我们有实力的公司,有很多。”
“因为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所以,我很想把它留给你。”
听到于欣茹的话,林立昂的心砰然跳动了一下,但是他拼命让自己保持镇静。
“是吗,那真是太感谢你了。”
于欣茹睁大眼睛看向他,“这算是答应吗?”
林立昂抬起手边的红酒杯晃了晃,“如果时间安排上允许的话,应该没问题。”
于欣茹露齿一笑,向立昂举起了高脚杯。
“Cheers!”
“干杯。”
两人各自喝了一小口红酒,短暂地沉默后,林立昂满眼温柔地看向正低头用餐的于欣茹。
“在华东市好好的,为什么回来?”
“我离婚了。”
于欣茹干净利落的回答远在林立昂料想之外,他以为她应该和她所爱的男人生活得很幸福。
林立昂急忙向于欣茹道歉,“对不起……”
于欣茹抬眼看向他微笑着摇了摇头,“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还好有女儿陪着我,所以生活并不孤单。”
“女儿?”林立昂略显惊讶,“有多大了?”
于欣茹的目光里满是疼爱,“再过几天就满六岁了。”
“时间……过得真快……”
当林立昂再次看向于欣茹时,他的目光却绕过于欣茹望向她身后不远处的餐厅一角,那里坐着一个打扮妖媚的中年妇女,以及一个穿着米色西装的白皙少年,嬉笑着的两人,看上去很亲密。
“她说今年想过一个特别的生日,恐怕又要让她失望了。”
说着于欣茹抬头看了看林立昂,才发现他的目光不在她身上,而是在她身后。
“立昂?”
于欣茹转身顺着林立昂的目光向后看去,也看到了不远处坐着的那个中年妇女以及少年。
不一会儿少年揽着中年妇女的肩膀走出了餐厅,钻进了刚停靠在门口的一辆黑色轿车。
这时林立昂才回过神来,看向于欣茹。
“抱歉,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于欣茹有些疑惑,“你认识他们?”
“……不认识。”
虽然这么说,但林立昂还是一眼就认出,那少年正是他在邻居家门口撞见的那个人,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可是,他怎么会和一个中年女人出现在这种场所?而且两人的关系看上去并不像亲人,更像是情人。
林立昂和于欣茹各自回到公司后,窗外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清凉的雨水,瞬间洗净了整座城市。
西陵公墓,一排排白色的墓碑整齐地排列在山头,墓碑间只有熙熙攘攘几个扫墓的人。
一座墓碑前,欧子恒缓缓蹲下身,将手中一束火红的玫瑰放在地上,他从上衣口袋掏出一张灰色格子手帕,轻轻擦去墓碑主人照片上的几滴雨水,又黯然神伤地抚摸着照片上的人,眼底写满了悔恨。
“我来看你了,在那里过得好吗……”
欧子恒的眼角闪烁着泪光,他从衣兜里掏出一只红色雕花打火机,又从烟夹里抽出一支烟点燃,然后将燃着火焰的打火机小心翼翼地放在墓碑前,接着他转身坐在石阶上,望着山下的风景,吐出一口淡淡的烟圈。
墓碑前,红色雕花打火机上的淡蓝色火焰在微风中跳动着,恍若一个身着轻薄霓裳的舞者,在用舞蹈,演绎着犹如抽丝般疼痛的默剧……
☆、额头一吻
傍晚,张圣杰又奉命去帮连凯取衣服,却没有见到上次那个时髦小姐,心中顿时有些失落。
“请问,上次那位小姐——”
张圣杰话还没说完,老板娘就很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她不是小姐,她是我女儿!”
见老板娘如此反感别人叫她女儿作小姐,他顿了顿,换了个称谓。
“您女儿……怎么没在?”
“她在明珠酒店上班,怎么,你想追我女儿呀?”
没想到竟招来如此大的误会,张圣杰通红着脸急忙摆手,“不是不是不是!您误会了!我只是想问问她手上的伤好了没有。”
老板娘冷冰冰的说,“已经好了,没事了。”
“哦,谢谢。”
张圣杰总算安心下来,就在这个时候,老板娘从上到下打量了张圣杰一番。
“你是属什么属相的?”
这没来由的问话让张圣杰有些错愕,“……属马。”
“那跟我们家丽娜是一年的嘛!”
老板娘突然兴奋地惊叫一声,吓了张圣杰一跳。
“哦,是嘛。”
他尴尬地笑了笑。
老板娘扯着脖子够着脑袋使劲望了望张圣杰停在街边的雪佛兰。
“虽然车子档次不怎么高,不过也能将就一下。”
“嗯?”
张圣杰没有听清楚老板娘嘴边的话,这时老板娘急忙转身,进屋去取衣服。
张圣杰只好站在柜台前,无奈地扇着风,“今天怎么那么热?”
因为电话线被邻居剪断,又一直没有多余的钱请人来换,所以从游泳馆回来后,孟真伏在桌前,安安静静画漫画,不知不觉,已经到深夜,她起身伸了个懒腰,正要进浴室洗漱,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孟真还以为邻居又来找茬,于是怀着满腔的愤怒,使劲拉开门,但是出现在她面前的人,竟然是子恒,他的脸上看上去有些苍白,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气。
“子恒,那么晚了,你怎么——”
“……今天……是四月十二号……”
说完欧子恒便无力地向孟真倒去,孟真急忙扶住他,让他靠在她的肩头,“子恒你怎么了?喝醉了吗?”
“今天是四月十二号!——”欧子恒像是在强忍着内心的悲怆,咬着牙颤声道,“对不起……对不起——”
说着欧子恒将头埋在孟真怀里,而她就这么抱着他,四周一片沉寂。
片刻后,欧子恒的身体不再颤抖,孟真就将他扶进了屋内,将他安置在了主卧的床上,屋里的东西孟真都没有动过,她知道自己是这里的临时过客,所以一直都住在客房里。
将欧子恒安置好后,孟真知道他心情不好,便用柔和的语气关切的问道,“子恒,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
“……四月十二……四月十二……”
欧子恒断断续续地重复着这句话,孟真心想,四月十二号难道是子恒的生日?
“我竟然现在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真是对不起啊——”
“今天……不是我的生日……今天……”
子恒竟然失声恸哭起来,孟真不知道子恒究竟是怎么了,只能替他脱了鞋子,正要给他盖被子,他却突然起身冲进卫生间呕吐起来,孟真只好蹲在地上一边拍着他的背,一边递给他毛巾。
“感觉好点了吗?”
孟真试探性地问了问,而子恒缓缓转过身,双手捧住孟真的脸,心绪纠结地端详着她。
“……玫瑰……”
他的目光有些涣散,眼中满是泪水,“……孟……真……”
孟真有些不明白,“你想送玫瑰给我吗?不用了子恒,改天吧,今天就算了。”
子恒的双眼通红,两行豆大的泪水从他的眼眶中溢出。
孟真忍不住跪在地上,紧紧抱住了子恒,因为现在的他,实在很让她心疼,如果不是亲眼见到,她很难想象像子恒这样成熟稳重的男人,也会伤心落泪。
“子恒,不管你发生了什么事,我的心,永远为你敞开着,如果有什么痛苦,可以告诉我。”
子恒回到床上后,很快就睡着了,而孟真跪在床边,双手托腮地端详着熟睡中的子恒,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脸,“多希望时间就此停止啊,这样,我就可以永远待在你身边了——”
天还没亮,睡在沙发上的孟真准时在六点钟的时候睁开了眼睛,却被坐在她身旁温柔凝视着她的欧子恒吓了一跳,她瞬间条件反射的用了一个完美的鲤鱼打挺的动作坐了起来。
“子恒!你什么时候醒的?!”
“有一段时间了。”
子恒说话时,用那样一种温柔的目光盯着她,那样的眼神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