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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逢秋季,胭脂都会从梦轩阁搬离,来此处小憩一季。
因为这里,有整座山头最美的秋景。满园红叶妖娆似火,一池绿波透如碧玺。影度回廊,白玉拱桥,氤氲温泉,飞檐楼阁。美不胜收,流连忘返。
现下,未到深秋。满苑枫树,火红如洗,妩媚多姿。少了深秋的萧索薄凉和飘零的黄叶,倒是别有一派另类生机。
下了无仞崖,径直去酒窖取了一壶玉酿。不敢取得太多,若是让莫离知道,又要跳脚打人了。
萧琦玥的事,该说的她都说了,叶枫自会解决。不知为何,她,并不想与她为敌,有一瞬,对她,甚至有斯忌羡。坚韧淡薄的性子,沉潜冷漠的为人,从容不迫的制敌,出神入化的音杀,甚是还有她神秘莫测的多重身份和叶枫笃定不移的深恋。
这些,她都没有,但,她有。
但愿一切顺利,心下稍静,步入片片枫林,碧波水岸。
苑内,有处天然的温泉。
四周,由玉石修葺合围,光洁滑润,无损肌肤。池中,置着几块天然鹅卵,盈盈点缀,愈增诗意。顶端,倾立一方四角飞檐亭,亭内,悬垂四只红纹宫灯,烛火荧荧,随风飘动。四面置有纱幔,朦胧旖旎,摇曳轻拂。
来时,在苑外布了一个简单的阵法。若非需要沐浴,也不会多此一举。
褪去衣裙,掀帘而入,赤足如玉,乌发如瀑。
水,温热,气,熨润。几日来的疲败,许能稍减几分。
墨发高盘,香肩隐现。美睫轻阖,背倚玉阑。袅袅薄雾,萦绕泉边。
风起,漫天红叶,翩跹起舞。
这样的日子,许久不曾有过了。
脑海中,思绪凌乱,片段翻飞。即便压抑许久,依然能毫无设防,倏然闪现。
狡黠的瞳,玩味的唇,无赖的吻,肆无忌惮的爱……
眸中红影翻飞,水汽氤氲,唇角,不自觉的轻扬。
伸臂,突然想去取酒,如此美景,怎可少了佳酿相伴。念及,却又自嘲轻笑,酒为景而饮,心为人而醉……
有些人,只有醉了,方能看见。
背过身子,身后,是一竹屏风,掩了无限春光。酒,置在池上的玉阶上,触手可得。
斟酒,独酌。水岸,枫林。
雾气氤氲,脸颊绯红。酒气醉人,体香撩心。
“咦?没了吗?”纤臂执着玉壶倾倒,空空如也。
“真是讨厌……莫离的酒,怎会……这般好喝,让人上瘾……”媚眼惺忪,迷离悠远,颊红微嗔,颠倒众生。丢开玉壶,骤然起身。
水,飞溅而出,沾了四面帷幔,纱帘摩挲,丝丝入耳。
乌发倾泻,墨色如洗。雪肌剔透,浸染红晕。腰身曼妙,体态翩跹。
四下顾盼,衣衫,竟挂在一棵枫树枝干上。
秀美微蹙,呢喃道:“怎……跑的这般高去了……看我……非将你……抓下来……不可。”语调慵懒,沙哑暧昧,却更似情人间的耳鬓厮磨,撒娇低喃,撩拨心弦。
身起。宛若仙女,踏云腾空。
怎料,跃然之力一出,竟似大了些,眼看着,已经过了悬衣树梢,现下正直直往顶端冲去。
胭脂噙着酒意,混沌迷茫,心下虽暗咒糟糕,可是身子就是不听使唤,收势不得。眼看着一节粗壮树干近在眼前,双眼一闭,吐舌认栽,打算挨上一计。
一瞬,身子似被什么力量扯住了去势,没有语预期中的痛楚。衣衫从枝梢间飘然滑落,竟神一般的,往她光洁如玉的身子飞来,胡乱的裹了她一身。
长睫卷翘,美瞳迷离。看着眼前恍惚的俊容,扯出丝笑颜。嗤道:“这酒……怎的这般神奇……?这么//。。快就醉了吗?真是越来越不济了……”
话语微吐,酒香伴着体香,直扑那人门面,温热旖旎。墨瞳幽深,爱恨夹杂。
水岸枫林,氤氲朦胧,雪肌乌发,蓝衫墨瞳,飞旋半空,宛若仙人。
双脚,才一落地。
吻,便如暴风骤雨般落下。辗转撕咬,霸道蛮横。
他的唇齿,宣告着这真是的存在!
嘤咛一声,猛地推开桎梏,已然清醒大半。
温湿的唇瓣,结实的胸膛,霸道的索取,不羁的神色。不是秦天,还能是谁?!
“你……”
话还来不及说完,身子一轻,已被那人粗暴的扛上了肩头。
门被狠狠的撞开,又猛戾的关上。
苑内,枫树下。青衫赤影,伫立而望。
“羽,你看见了吗?秦天……他……”青衫玉立,气宇轩昂,掌中折扇未开,蓦地,敲打身边的那人。
“废话,我又没瞎……”冷羽被他一敲,冷言说道。
“他们……会不会……出事……?”暮云嗤笑的问道。
“不会……”冷羽回答。
“这么肯定?”暮云挑眉。
“恩。因为……谁……也搞不定谁……”
身子被摔到床上,酒意未消,神识却已清明了大半,面前的这个人,真实的存在,那般桀骜,那般无赖。醉人的酒劲,挥之不去,徒增缱绻。
还来不及起身,又被狠狠的压上,动弹不得。
吻,再度落下,更胜先前。带着厚重的喘息,直扑门面。唇齿相依,没有一丝温柔可言。这是惩罚,是宣告,亦是赤/luoluo的征服。
以沫相濡,却沁出了血腥之味,淡淡蔓延。
血,是他的。她,咬破的。
凤眼飞扬,舌,轻拭。
“怎么?要为南宫瑾守身如玉吗?”锥心的话语,刺入心尖。
她冷笑,回看。眸中沾了醉意,乍看,竟分外妖娆。
身心一荡,指,紧扣住她的下颚,“我的人,谁敢染指?!”
闻之一笑,如暗夜蔷薇,邪狂绽放,眸,如幕空流星,迷离撩人。
沙哑低喃:“你想要……?”酒气醇香,夹着呢喃,沁人心扉。纤指扣上香肩,微微剥落一侧的衣衫,露出皓洁丝滑的肩头。
她,在挑逗……他?
健臂,探出,欲纵身将其揽入怀中。
只是,指腹还未触及半分,便觉一阵清风拂过,耳畔银铃般的笑声,噙着醇香,绕梁不绝。定睛再看,床榻上,哪里还有胭脂的身影。
倚栏伫立,纤指撑着秀额,如瀑长发,勾出潋滟的曲线,散落肩头,瞳色竟沁出点点幽紫,眯眼嘲笑:“我早说过……你的轻功,不及我。”
此刻,她像足了世人称道的“妖女”,周身的妖娆妩媚,尽散而出,毫不收敛。如一朵暗夜蔷薇,美艳不可方物。颦笑间,带着慑人心魄的魅惑,还有……浓烈的毒……让人欲罢不能。
墨瞳黝黯,嘴角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狡黠玩味。
想玩?他怎会不奉陪到底?
身如惊鸿,穿行如梭。
房内,蓝袍紫衫,形若鬼魅。
厢房算不得狭隘,却正好可以钳制上乘的轻功,无法在斗室中施展。许是凭着酒意,看似弱柳扶风,实则步履轻盈,左躲右闪之间灵活曼妙,追赶不及。
盈盈一寸之地,追风逐日,纵横决荡。
“嘭 ̄ ̄”“啪 ̄ ̄ ̄ ̄”“咣当 ̄ ̄ ̄ ̄”
磕碰间,瓶、杯、壶、碟碎了一地。
厢房外,两人听得胆战心惊。
“羽,要不要进去看看……怎么搞的怎么激烈……秦天也太猛了点……会不会伤了叶紫涵?”暮云似乎有点担心。
“找死吗,现在进去?!”冷羽摇头规劝。
“守门的滋味,真不好受……”开了玉扇,轻摇,微微抱怨。
“三天前,决定帮他的那一刻,你就应该料到,会有今天的局面。”冷羽淡定从容的说道。
胭脂订婚的消息,不但引得江湖武林一片哗然,连带着将整个暮王府也被搅得鸡犬不宁。秦天发疯似地,连着几夜在暮王府别院密谋,釜底抽薪,暴戾恣睢,短短三日便斩杀了丞相暗伏在江东一派庞大势力。手段之狠,绝非(//。。)常人可以想象。
原本计划的睥睨窥觎,暗度陈仓,蓦地转为正面交锋,曝露身份。虽不至于陷入困局,但尤不及先前的计划来的缜密周到,万无一失。如今打草惊蛇,结下梁子,日后再想要连根拔起,却是难如登天。
这个男人如此心急如焚所作的一切,竟都是为了能够早一刻可以见到武林人人闻风丧胆的“魔教妖女”。
满室狼藉,碎落一地。赤足,误踩碎瓦,燃了艳红,迷了心智。
“站住!”怒火冲泄而出,瞥见殷红又顿觉心神俱疲。
前方的身子一滞,微微回眸,带着抹挑衅的口吻轻笑道:“怎么?认输了?”
“是,认输了……”
“……”她微楞。
“莫再动了……听话……涵儿……”语,低沉,默默入耳,融尽万物。
她,没有再动。
那人跨前一步,揽腰将她横抱入怀,避过满地碎玉,将她轻柔的放上软塌。
赤足,被举起,捧在手心,艳红之处,点点锥心。
“斗不过你……只好……认输了……”自嘲一笑,语调薄凉沉耐。
拭过伤口,洗尽泥糟,上了药,裹了足。
俯首半跪,屈膝躬行。眼前的男子,哪里像魏武王朝身份尊贵,受人膜拜的无上皇子?!即便是初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