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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奕直言道:“确是如此。”
建安伯欲言又止;其实心里已经有了某种猜测;“那不知是……”
“伯父恐怕也猜到了。”萧奕直截了当地说道;“应该是与五皇子得圣心所向;可能会被立为太子有关。年长的三位皇子怕是坐不住了。”他一副懒散的样子;但说出的话却是字字直击建安伯的心头;“能得到伯父的支撑;无论是现在的夺嫡;还是将来的……都会是一大利器。”
“将来的”什么萧奕虽然没说;但建安伯并不傻;自然是听明白了。
将来若有万一;还能靠着锟山键锐营来逼宫……
建安伯猛地一震;一双虎目锐利的射向萧奕。
他是武将;身上自然而然的散发着凛然的杀气;然而萧奕却毫不在意地迎上了他的目光;脸上依然带着张扬的笑容;仿佛这世间没有任何事能让他有所忌惮。
目光对峙了片刻;终于;建安伯长叹了一口气;脸上显而易见的疲惫让他看起来似乎突然老了许多。
“父亲。”裴元辰这时开口说道;“二婶方才说二叔得了一个锦衣卫指挥同知的缺。”
建安伯无奈地点了点头。
这件事一通则通;若非二房因觊觎这爵位受人利用;岂能如此正好的得到这样一个美缺;又岂能在这两件事上表现得如此咄咄逼人。原本建安伯只是担心侄儿的德行恐怕无法胜任“建安伯”的爵位;现在看来;若是这爵位真落到了他们的手里;若是他们真被利用的参与了逼宫夺位;那等待他裴家的将会是抄家灭族之祸啊!
建安伯仿佛看到了满目血光;这一刻;他的心里下了一个决定。
他想了想;向着萧奕问道:“世子可知是何人?”
萧奕笑了;伸出手指比了一个数。
“他?”
“我查了礼部的古大人;虽说表面看来;古大人与几位皇子都没有什么联系;但是这位古大人的夫人是崔家大夫人的族妹。而那崔家是何人;伯父想必也知道。”萧奕饮着茶;随意地说道;“其后;我也着人查了诚王;他虽被困在诚王府;可平日里却都是由理藩院在照料的。……这理藩院现下是何人在办差;应该也不需要我多言了。”
建安伯沉思了许久;起身向着萧奕郑重道谢;“这件事……多谢世子告知。”不然的话;恐怕他依然只把这当作是家中的内乱;到时候;指不定整个裴家就会被害惨了。
萧奕避开;笑着说道:“伯父多礼了。”
“父亲。”裴元辰这时开口;爽朗地说道;“我们和三妹夫既是姻亲;以后守望相助便是。何须如此多礼。”
萧奕素来懒得与人规规矩矩的说话;只觉得裴元辰的性子比他爹更好相处;很是随意地说道;“大姐夫说得是;这不过是件小事罢了;只是伯父还是得考虑一下该如行事了。”
“那是自然。”建安伯缓缓地点了点头;虎目微眯;沉声道:“我建安伯府虽不想介入这夺嫡之争;但也不能平日遭人利用。……世子;我有一件相求……”
“伯父但说无妨。”
……
书房内;三人正在商议着日后的对策;而书房外;南宫玥则与建安伯夫人和南宫琤坐在一起饮着茶;随意的寒喧着。
据南宫玥所知;自打南宫琤嫁入建安伯府后;建安伯夫人就对她就视若亲女;很是喜爱;婆媳俩相处的甚是融洽。
只不过;诚王的事情一出;南宫玥无法判断建安伯夫人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现在也不方便主动提出此事;只能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说说衣裳;说说首饰;还有王都新开的铺子……
南宫琤频频的看向门外;不多时;一个丫鬟端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向三人福了一礼。南宫琤忙上前接过了食盒;显然她一直在等待着就是这个丫鬟。
南宫玥敏锐地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药味;果然;就见南宫琤从食盒里端出了一碗药;亲手奉到建安伯夫人面前;温婉地说道:“母亲;您该用药了。”
建安伯夫人三日前才病过一场;现在不过是初愈;只是;今日二房这么一闹;就连她自己都忘了还要喝药;倒是南宫琤还时时记在心里。
建安伯夫人想到前几日儿子与自己说过的话;心里不禁有些复杂。
儿子说得没错;南宫琤品性如何;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他们都是看在眼里的;与其去相信外人的胡言乱语;肆意攀扯;倒还不如相信自己的眼睛。
建安伯夫人本带着审视的目光渐渐软和了下来;抬手接过了药;喝了下去。
南宫琤熟练的给她取来了蜜饯;是她最喜欢的口味。
“坐吧。”建安伯夫人的声音软了下来;“陪你三妹妹说说话;别忙活了;这里还有丫鬟呢。”
南宫琤笑着应了一声;将药碗和食盒递给了一旁丫鬟;这才坐回到了南宫玥身旁。
南宫玥一直留着她们俩;见状;整颗心都放松了下来;眉眼舒展地说道:“伯母与我大姐姐感情真好;让玥儿好生羡慕。”
这倒是南宫玥的心里话;萧奕的生母早逝;她永远都无法体会到与婆婆相处是怎样的滋味。
建安伯夫人则与南宫琤相视一笑。
接下来的相处就显得轻松了许多;又说了一会儿话;就见到建安伯他们从书房里出来了。
三人随之起身;南宫玥向着萧奕展颜一笑;喜得萧奕赶紧走了过来;也不顾还有外人在就牵住了她的手。南宫玥不禁有些脸红;却没有挣开。
建安伯此时的心情已经平顺了许多;看着他们二人说道:“世子;世子妃;今日就不留你们在府里用膳了。”
分家一事一提;接下来;建安伯的事情还多着呢;确实不方便再留他们。
萧奕和南宫玥就此告辞;而就在他们正准备要离开的时候;一个丫鬟匆匆而来;在门外禀报道:“伯爷;老夫人派了龚嬷嬷来请您和世子过去福寿堂。”
建安伯皱了皱眉;说道:“知道了;跟龚嬷嬷说;我们一会儿就过去。”
话虽这么说;建安伯夫妇还是亲自把萧奕二人送到了二门;目送着他们上了朱轮车;这才带着长房的一家子去了陆氏的福寿堂。东次间内;老夫人陆氏正端坐在罗汉床上;满是皱纹的面孔上看不出喜怒。
这时;二房的一家四口都已经到了;各自坐在一旁的圈椅上;裴二夫人重新理了行装;看起来便是一位得体的贵妇人。
长房几人刚行了礼;陆氏就迫不及待地问道:“老大;听说你想分家?”她语气中明显透着质问的味道。
“是的;母亲。”建安伯神色恭敬地答道。
陆氏本来还想着建安伯只是一时气话;等着他认错;没想到一向孝顺的建安伯竟然就这么承认了。
陆氏只觉得一股怒气直冲脑门;愤愤道:“我还没死呢;分什么家!”她越说越生气;直接道;“我不同意!”
建安伯面色不变;一开始他提出“分家”;确实只是想警告一下二弟不要欺人太甚;倒也没有真得准备要分家。可在与萧奕谈了那席话后;他却觉得分家一事势在必行;而且最好立刻就分!
不然;再由着二房这样闹下去;裴家指不定真就会走到抄家灭族的地步;与其如此;倒不如他担着不善待幼弟的骂名;把二房逐出伯府。只要绝了二房承爵的可能;对那些利欲熏心的人来说;自然就没有了利用的余地。
这样想着;建安伯平静地看着陆氏;说道:“母亲;当初老祖宗就定下了族规;为了家族和睦;裴氏男儿成家立业至多五年就分府单过。”顿了顿后;他继续道;“儿子是长子;自然会奉养母亲。二弟就算分出去了;也可以时常来伯府承欢母亲膝下。”
陆氏一时哑然。
裴氏族里是有这么一条规矩;可是裴氏有“男子四十无子方可纳妾”的祖训;裴氏子弟鲜少有纳妾者;子孙大多为一母同胞的手足;且裴氏子嗣一向单薄;为了兄弟之间能守望相助;族中的大部分人家也就没有依照这条规矩行事;久而久之;都是父母故去;兄弟才分家。
有道是“父母疼幺儿”;陆氏虽然疼爱长子;但是幼子才是她的心头肉。
一想到次子要被赶出伯府去;陆氏就觉得心如刀割。
既然刚才硬的不成;陆氏立刻就改来软的;试图对建安伯动之以情:“老大;你就这么一个亲弟弟;我又能活多久?你就不能再等等?等我这个婆子闭眼了;再分家?”
一旁的裴二老爷和裴二夫人都是一脸希冀地看着建安伯;心想着建安伯一向孝顺;如今陆氏都这么说话了;想必他一定会松口的。
谁想;建安伯根本不为所动;坚定地又道:“母亲;二弟和二弟妹觉得我们长房牵连了他们;误了他们的前程。母亲;为了二弟一大家的前程着想;为了我们兄弟之间的情谊不至于走向陌路;还请母亲不要阻拦;免得二弟和二弟妹觉得我这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