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兰馨儿想起那天她纠结了半晚,最后去找李钧时,见到的居然是他怀抱沈如冰,不由燃起怒火,想说的话也不想说了,只愤愤道,“我为什么要向你解释?”
“你——”李钧有些纳闷她怎么突然从理亏的状态变得如此理直气壮。只听她愤然说:“刚才的一切都是你有意做的吧?你想证实什么?你根本不相信我!既然这样又何必在我身上费心思?”
李钧被问得哑口无言,更被惊得如遭一记闷棍脑子里顿时乱哄哄的,呆呆地看着她离开,突然颓丧地一屁股坐在石椅上。
“喂,你和他又怎么了?这不才刚好没两天吗?”段子清看兰馨儿一整天都蔫蔫的,实在忍不住了。任谁都看得出她和李钧又闹矛盾了。
“哎!我也不知道。”兰馨儿一边走一边甩着手里的一根细绳,那是她刚从摊子上买来的,准备编个蝴蝶结系在她的香囊上,香囊上的那个不知何时被割断了。
段子清正想说怎么会不知道,就听她喃喃道:“也许是我们都不肯相信对方,所以误会越来越深,就算表面和好了,那道裂痕依然存在,而且在寻找机会扩大。”
“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们是互相喜欢的,为什么自己就不相信呢?”
“是啊,为什么?他不相信我是因为他看到的误会,我也不相信他是因为我看到他和,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你看到的,也许也是个误会呢?为什么不问清楚?”
“为什么要问?”兰馨儿低垂着头,开始编她的蝴蝶结。她觉得拿这种事去问李钧,会显得她像个妒妇。
“当然要问!不然你岂不是动辄胡思乱想,疑神疑鬼,长期下去你会连为什么和他吵架都不知道。而且,你难道不想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吗?”段子清按着她的手,不让她一心二用,诚挚地望着她,“有些事其实很简单,都是我们自己把它搞复杂了。我觉得两个人应该坦诚相对才不会有那么多矛盾。看得出来他对你是真心的,我希望你们能在一起。”
?
☆、重归于好
? 也许她说的对。兰馨儿反复思考着这问题,踌躇着要不要去找李钧。还没等她下定决心,李钧来了。
虽然什么话也没说,他只是陪她练功,她心里还是暖暖的,于是决定找个机会问他。但李钧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从头到尾都冷着一张脸,一丝不苟地指导她的剑法,除此外看不出其他念头。
“你今天怎么回事?不是说过了吗比武最忌分心!天大的事也要放一边!”李钧很不客气地教训她一顿,剑下也不曾留情,逼得她左躲右闪,狼狈不堪。兰馨儿只能收摄心神,专心应对。
练完剑,李钧不再和她说话,径直离开。兰馨儿叹了口气,看来只好等明天了。第二天白天,李钧不是和其他人在一起就是不见踪影,晚上除了练剑一句话也不跟她说。第三天、第四天亦复如是,令兰馨儿气恼不已。
存心躲着我,不跟我说话!兰馨儿心想,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自讨没趣。手上的蝴蝶结编了又拆,拆了重编,总像是编不好,这已经是第五遍了!兰馨儿生气起来,随手往门外一丢。
“哎呀,这么漂亮的蝴蝶结丢了多可惜!”祈恒路过,一把接住丢出的蝴蝶结。
“哼,丑死了!我才不要!”
“真的不要?”
“不要!”
“那正好,你不要我要。”祈恒说罢往怀里放。兰馨儿见状,想要阻止,却因是自己不要的,也不好说什么。
“你要它做什么?”
“嗯,还没想好,看看可以系在哪里。你编这个又是为了什么?”
“香囊上的蝴蝶结不见了,只好自己编一个。”
祈恒已瞥见她腰上的那个蓝色香囊,正是自己送给她的装有千里香的香囊,便笑了笑,凑近小声说:“看在蝴蝶结的份上,告诉你一个消息。我和李钧约了傍晚在天香楼,我就不去了。”
“干嘛告诉我这个。”兰馨儿心里雀跃,却仍是一脸毫不在意的样子。
“别装了!你这几天不是一直在找他吗?”祈恒眨了眨眼。
天香楼,雅座。
见来人是兰馨儿,李钧惊讶地站了起来,随即恢复平静,慢慢坐下,也不说话。其实,他一直知道兰馨儿有话跟他说,但他不知该跟她说什么,怨她没把他放在心上?气她那股倔强不肯向他低头?还是恨自己患得患失?向来冷静机敏果敢的他在感情上却一再受挫,连他自己都讨厌起自己了。
兰馨儿有些尴尬,自己头脑一热就跑来了,见了面却不知怎么开口。于是开始打量起这件屋子来。这是间很小的屋子,两三个人谈事正好。屋子的格调清丽淡雅,香炉里燃着熏香,香气却若有若无,让人很舒服。墙上挂着一副松月图,虽非名师之作,却和这间屋子很配,令雅致中多了一分宁静。桌子靠着窗,窗户关着,窗外是街面,精致的雕花镂空纱窗隔开了外面的繁华喧闹。兰馨儿觉得太安静了,安静地有些压抑,连空气都像凝固了一般。便走过去,推开窗,让外面的热闹渗进来。
“你来做什么?”李钧开口了。
兰馨儿摆弄着跟前的茶杯,细声说:“我,想问你一件事。”说了一句话,就不知该如何启齿。
“什么事?”李钧定定地看着她。兰馨儿避开那灼人的目光,扭头看向街道。冬至了,路上人们行色匆匆,都赶着回家过节。商家也早早地将彩灯挂上,等着天黑就点灯。只有一家店铺无暇顾及这些,因为门口还排着队,等着买他的水晶饺子。河州镇最有名的点心之一就是“陈记水晶饺”了,不仅皮薄肉多汁浓味鲜,令人回味无穷,而且做工精细,像元宝一样惹人喜爱,煮出来的饺子则晶莹剔透闪着水晶般光泽,所以大家都称之水晶饺。
兰馨儿痴痴地看着那家陈记店铺,像是忘了要说的话。李钧皱了皱眉,顺着她的目光望向那家店。忽然人群中有一抹熟悉的身影。兰馨儿也看见了,叫道:“是杨庄主!”
杨飞进来坐定,兰馨儿问道:“当日你们三人为何不告而别?你怎么没和他们俩在一起?”
“我为什么要和他们在一起?”杨飞冷哼一声。
兰馨儿不明所以,李钧却是知晓,忙道:“杨兄到此是为了……”
“我在追偷我令牌之人!”杨飞一句话把兰馨儿骇了一跳,怯怯道:“你已经知道是谁……”
“嗯。”
兰馨儿心里七上八下,细细观察他的表情,除了失望愤恨还有一丝伤痛,可这些似乎与她无关,因为他正望向窗外遥远的地方。兰馨儿心想他说的那个人一定不是自己,便大了胆子问:“那个人是谁?他到河州来了吗?”
“那个人,哼,林熙成,我已经追了许久了,这才有些眉目。”
“他?你怎么知道是他?”兰馨儿很意外。
“当然是他!不是他还有谁这么害我!”杨飞转过头目光炯炯地盯着兰馨儿,问道,“那天你们碰到他时,他是不是对你们说山庄失窃,我派红叶抓你们?”
兰馨儿点了点头,还是不明白这能说明什么。
“呵呵,这就对了。你不明白,是因为你不在那里,不过三爷应该明白。”杨飞也不再细说。
“哦,他不是你兄弟吗?为什么要害你?”
“哼,这年头,最可怕的就是这种人!”
兰馨儿点了点头,最了解你的就是身边的人,这种人一旦成为敌人,也往往是最可怕的敌人。不过杨飞和林熙成表面上兄弟相称,实际上怕是早已提防着对方了。兰馨儿犹记得林熙成到访飞扬山庄那天杨飞的不寻常举止。
“他为什么这么恨我……”杨飞眼中闪过一丝悲痛,喃喃道,“她毕竟还是跟了他,为什么?”
兰馨儿对他和林熙成之间的事并不甚了解,只好问:“可是他到山庄那两天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吗?怎么会……”
“当然是有内奸了!”
“这——”兰馨儿很怕他说内奸是青梅,因为她知道不是,如果林熙成是那个人的话。
“内奸是谁我还不知道,不过应该很快就能知道了。”杨飞很笃定地说。
“你们俩在这里——”杨飞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两人。
“呃,今天冬至,大家应该吃水饺,我去买。”兰馨儿飞也似的跑下楼。
杨飞笑着看向李钧。李钧却叹了口气,一脸无奈。
“怎么,你们还没和好?”
李钧默不作声喝着茶。
“两人若是有情,就不该错过。”杨飞像是对李钧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