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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卉摇头:“臣妾听从崔太医的嘱咐,一向注意泽儿饮食。今早只是喂了他一碗牛乳,不曾想喝下只小片刻,就哭闹起来。臣妾不放心,传了崔大人来看诊,结果竟从那喝剩的牛乳中,验出了杏仁薏米露。杏仁薏米都是阴寒之物,泽儿哪里能沾?必定是有人故意为之,要害我的尹泽!”
我偷偷觑一眼夏沐烜的脸色,转而好声好气地劝杨卉:“先别哭了,有陛下在呢,定然能给你和孩子一个交待的。”
夏沐烜凝着眉眼点点头,又道:“御膳房是越来越会做事了,连这样的小事都能出错!”
杨卉冷声道:“真是出错才好!怕只怕有人别有用心!”
作者有话要说:家里出了事故,好'TXT小说下载:。。'久没能更新,真的太对不起更文的大家了。
之后会按时更新的,大家想吐槽没关系,尽情吐槽就是,我们不地址承认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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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王贵很快就被带了过来,他跟先前薨了的王忠是堂兄弟,都是虞宸宫的人,或者该说,两人都是太后信赖的人。
王贵见殿中场面混乱,偷偷觑我一眼后,赶紧朝夏沐烜跪下,一脸战战兢兢请安:“奴才拜见皇上、皇后、淑妃娘娘,皇上万福金安,皇后凤体安康,淑妃娘娘千安吉祥。”
夏沐烜睇他一眼,指了指御案上一只鎏金瓷碗:“太医在今早你们御膳房进给皇长子的牛乳中,验出了杏仁薏米,均是寒凉东西。你这个御膳房总管的差事,真是越办越好了!”
夏沐烜一向喜怒不形于色,很少这么疾言厉色呵斥下人。
王贵被吓得不轻,劈面先给了自己两嘴巴子,口中道:“奴才该死!奴才万死难辞!奴才当真不晓得,怎的会有杏仁薏米掺进皇长子进的牛乳中。恳请皇上给奴才机会彻查此事,奴才必定给皇上皇后淑妃娘娘一个交待!”
我淡淡望着他道:“查必定是要查的,到底皇长子安危攸关社稷福祉,纵使淑妃不追究,本宫也不能由着什么人在暗处兴风作浪,危害皇嗣。至于如今,其实并不是皇上肯不肯给你机会,而是在于你,要不要坦白。”
王贵满目委屈道:“皇后,奴才当真毫不知情呀。”
杨卉冷着脸狠狠剜他一眼,厉声道:“好一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老东西!本宫现奉劝你一句,嘴巴硬是一回事,这身老皮老骨熬不熬得住刑,又是另外一回事!别真到用了刑才肯乖乖就范,那可就悔不当初了!”
说完又向夏沐烜哭道:“皇上,这样不忠不实的奴才,理该交给审刑司法办!”
夏沐烜以指揉眉心,一脸的苦恼。
他的视线悬在王贵身上,神色瞧着有些犹疑。
我在心中冷笑,隐约能猜到夏沐烜在顾虑什么,脸上却依旧平静无波,转而劝杨卉:“淑妃你是急过头了,有些话还是要在心里先过一过的好。其实此事是否另有内情,如今下决断还言之过早,到底御膳房人多手杂,不定是什么人不小心弄错了,又或者有意栽赃陷害呢?说起这个,臣妾倒想起来,先前臣妾的随侍**,就是为了冯妹妹衣裳上沾惹的一点附子粉,落了个身首异处的下场。臣妾事后想想,都觉得事情太过蹊跷,或许有冤屈也说不定。其实宫中似是而非的事实在不少,总归慎重些好,毕竟开弓没有回头箭,人命不是儿戏。”
杨卉冷哼一声别过脸去哄尹泽。
夏沐烜赞同地点点头,又带了愧疚神情对我说:“朕当日确实是过于急切了,不过皇后说得在理,此事确该慎而重之。”
我含了得体的笑意回视夏沐烜,口中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且事关皇嗣,纵使有失,求的也是个宁枉勿纵,臣妾都明白的。”
夏沐烜听我如此说来,脸上释怀不少。
我又肃然了神色望向王贵:“只是你身为御膳房管事,此番皇长子出事,你到底身负监管不力之责,实在难辞其咎。”
监管不力只是连带责任,纵使罚,也不会罚得太重,王贵赶紧感激了神情朝我砰砰磕头,口中念叨:“皇后仁德充怀,奴才甘愿受罚。”
杨卉恨道:“皇后这是摆明了要偏袒他?”
我和声道:“本宫也是秉持以公,不想冤枉无辜人。”
杨卉瞪眼向我:“那么臣妾的公道呢?”
我依旧殷切切劝她:“事情早晚会有水落石出那一日,到时候本宫跟皇上,自然会给你跟皇长子一个交待。”
杨卉一脸不屑地从鼻子里嗤了一声。
夏沐烜冷下脸道:“淑妃,你在妃位,当晓得尊重皇后!”
杨卉只作不闻。
倘若换了平日,夏沐烜不定会如何发怒,然而眼下杨卉抱着尹泽在怀里,大人哭,孩子也哭,一声声听在耳边近乎撕心裂肺,瞧着都觉得不忍。
我极力收敛着尴尬劝道:“皇上,皇子还在病中呢,妹妹不过是性子急了,不必怪她。”说完去看王贵:“你如今还在嫌隙中,本宫就先罚你停职以待,加罚一年薪俸。至于御膳房琐事,暂且交给旁人代管,你且退下吧。”
这处罚显然并不合杨卉心意,然而王贵却很高兴,深深感激了神情,朝我跟夏沐烜再拜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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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我将此事跟太后提了,太后听得很满意,然而犹不忘告诫我:“打理六宫,最要紧就是求一个安稳。先前太医院闹得动静大了,前朝都有所耳闻,眼下也不适合再动干戈。你是皇后,有安抚六宫之责,淑妃那儿就先开解着。至于王贵,他在御膳房当差不是一两日了,办事也还妥帖,就不必多生事端了。”
太后显然话中有话,我只作听不懂其中深意,赔笑应下。
回到静德宫,独自待了不到片刻,外头来报说贤妃带着芷媛来了。
等贤妃进了殿来,我让秋覃陪芷媛去一旁玩耍,又将贤妃迎到对座坐下,然后将政元殿的事细细说与她听。
贤妃听完清淡了眉眼笑道:“我还道你会主张严查呢。”
我拿小拇指的护甲一点点拨弄瓷瓮里养着的一株珊瑚:“因着上回王忠的事,我到底担着**那层嫌隙,若说严查,皇上心里未必不会存下心思。”
贤妃点头:“**确实去的冤枉。”说完又伸手握住我的手宽慰我:“人既已去,你也不必太伤心了,保重自身要紧。”
我感激地回握住她的手,片刻后重又振奋了精神,自嘲一笑:“也是我不中用,始终放不下。”
贤妃望着我的眼中有懂得也有悯然:“都是一样的,哪里真能忘得干净?纵使我如今已有芷媛,也还是会时常想起那个早夭的孩子。”见我悲悯了神情,贤妃缓一缓精神后道:“王贵如今没有御膳房总管的职位在身,办起事来倒方便许多。”
这话说得含糊,然而我却听得明白,勾着嘴角笑起来:“太后今早还对我千叮万嘱,别再滋生事端呢。”
贤妃微笑:“太医院风波刚过,外头风声还未大止,太后也确实不容易。”
我冷笑,拿护指哧一声哧一声划过花梨木桌案,缓缓道:“太后也经不起接二连三的波折吧。其实我此番刻意压下这事,一来是想以退为进避嫌,二来嘛,也是想往他那堆柴火上好好再添把柴。姐姐也知道,皇上一贯孝母,太后若真要保他,未必不可以。”
如此,**岂不是去得更加不明不白?
我总忘不了王忠当日是如何让**着的道!
贤妃点头:“我想着杨卉那儿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你总不至于全无安排。”想了想后又叮嘱我:“行事还须小心,太后既然放下话来,势必不能坐视不管。”
我笃定地朝她笑笑:“姐姐放心,我保管这回太后也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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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贤妃说的话很快就兑现了。
这日午后正在小歇,方合一溜儿小跑着进殿来说,午膳时分有人暗中举报王贵偷藏禁药,夏沐烜得了消息,立即遣人去搜查,果真就在王贵屋里搜出了分量不轻的零陵香、白附子粉等禁物。
夏沐烜一气之下,当即将王贵下了狱。
我知道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心中有些微复仇的快意。
于是问方合:“皇上怎么说?”
方合道:“皇上的意思是,绝不姑息!力查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