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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衍哭笑不得,心底暗骂,混蛋小子你行为放纵,流连于在青楼烟花之地,自己不自责反思,却指摘别人违例嫖娼。当真是天理不公啊!唉,今日实在是运道不好,什么人不好遇见,偏撞到这个混世魔王。
透过轻薄如烟的面纱,隐隐可见博政唇边眼角都是笑意,明显一副戏谑的神情,黎衍心中咒骂,却见再也反抗推脱不得,只得由着博政拉了自己直向大厅走去。黎衍心头敲着小鼓,面上虽然不动声色,心头却满是焦急,只想,萱应该是离开了罢,天哪,她不会一时玩得忘形,真的留在大厅看歌舞吧。
忐忑不安的随了博政来到前院,还没进到大厅,却听得里面喧阗悦耳的丝竹鼓乐已变得紊乱,更夹着一片霹雳哗啦的打砸声及哎哟不好的惊呼尖叫声,显然是大堂中有人在打斗。
虽然烟花之地品流复杂,经常都有人打架闹事,却是今日这场打斗显然是激烈了些。大厅中已是混战一团,一片狼藉。满堂的灯火大半已被打翻在地大半,吊在大堂中间的那盏大大的百花盛开铜枝灯摇摇晃晃的歪斜在半空,枝架上的烛火熄了大半,只残留了两三只星点灯火孤零零的歪倒在枝架上随风漂浮明灭不定。四下残桌断椅横斜,杯碟酒盏带着酒水菜肴的残汁在大堂乱飞。
博政一行刚进到大堂,就有数只酒壶杯碟迎面飞来。博政的侍从抢先一步挥掌将那些飞来的杂物扫了开去。
远远的看过去,昏暗的大堂中,一大群人正围了舞池混战不休。那群人混战的边缘,一名身着绫罗,钗横发乱,面上朱粉在昏暗的灯火下更是映得花乱无比的中年女人正跳脚尖声怒叫:“住手,你们这帮混帐王八蛋,快给老娘住手!。。。。。。”话未叫完,一碟油乎乎的点心迎面而来,老鸨忙侧身避过,却是那碟中的油末汁水散将下来,淋脏了老鸨半边肩头。老鸨气急败坏,啪的一声重重打了身旁一名打手一记耳光,怒喝道:“没用的东西,呆站这里干什么,还不上去帮忙,将那兔崽子给老娘绑起来。”那打手手捂了脸,瞟了一眼正混战的人群,面有惧色,抖抖战战说道:“四娘,非但那小子的手下厉害,那小子的身手也很是了得。兄弟们都被打趴了下!哪里还有人敢上去跟他交手。”哭丧着脸说,“今日堂子里来了好些说是封山换防的军爷,这些人来之前都喝得有些发麻,现在已是性子打发了,小的们实在制止不了了。。。。。”老鸨气得柳眉倒竖,七窍生烟,眼见那场中的混战还没个结束的迹象,终于忍无可忍,狠狠一跺脚,对那打手一声大喝道:“去请官差来!”那打手微微一怔,随即连声应是,飞快的去了。
见了这等混乱的场面,众人面色都有些诧异,这醉花坊是荆洲最大的青楼,坊内打手护院看守森严,平日里也没人敢在这里闹事。即便偶而有人打架闹事,也会被很快平定下去。哪会象今日这般公然在大堂里打起了群架,简直就是被人砸了场子,如此打砸混乱的场面还真是难得。众人都皱了眉头,看来今日的歌舞是看不成了。听得那老鸨喝人请官差,博政和黎衍暗道不好,正想快步离去,却听得那呼和叫嚷的混战中传出一声娇斥。
第 70 章
黎衍身子一僵,头皮立时一阵发麻,心头只叫苦,天哪,她竟然还没走,难不成今日这场混战竟是她惹起的?!心头紧张无比,面上强自镇定,对已放慢了脚步,面上有丝疑惑的博政说道:“公子,此处场面太过混乱,公子还是尽早离去的好。”快走两步领先在前,只盼将博政带离了此处越远越好。
博政唔了一声,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那娇斥声传来的方向,蹙了眉头。放缓了脚步,微微打眼黎衍一眼,面上一沉,挥袖一声冷哼,转身大步向那混战之处走去。
黎衍心知大事不妙,却是无法抽身溜走,只得硬了头皮随了博政向那处走去。
来到那混战人群的近处,灯色昏暗下,只见棍棒碗碟横飞,打成一片的人群中有名容颜俊美、身形娇小的少年公子在两名侍从的护卫下正在混战的人群中左踢右打,那少年公子面上又气又急,显然想指挥侍卫快些突围,却是不断有人纠缠上来。那少年及其他的侍从只得左突右走,顺便打得周围参与混战的打手护院及在混乱中结怨的一帮客人口中哇哇乱叫,惨呼怒吼。只见得一个满脸横肉的面上犹自挂了汤水残汁的大汉口中哇哇乱叫道:“兔儿爷手底太硬,老铁,再多叫些兄弟来,老爷我就不信收拾不了一个小兔崽子。”混乱中只听得一人高声大笑应是,“好,老子再去邀约兄弟来,今日就打个痛快!”口中说话,飞快的从人群中抽身而出,快步跑出大厅,直奔出醉花坊。
那少年公子听得,发气跳将起来,顺手抄过一人迎面扑打而来的一条木桌残腿,狠狠一扬,重重挥打在那横肉大汉的脸上,口中娇声喝道:“还敢胡说八道,我看你以后也不必再说话了。”
那大汉被一棒重重打在右颌上,当即哇的一声,口中连血带沫吐出数颗牙齿,痛得半张脸立时肿起老高,指了江萱战战兢兢道,“你!!好狠的。。。。。。小,小。。。。。。”却是口中漏风,话不成音。
看到如此荒唐混乱的一幕,博政面色铁青,向身旁的侍从微一示意。那侍从运功大喝一声,“住手!”声音洪亮如巨钟敲响,立时便嘈杂混乱的打斗声压了下去,混战中的众人一怔,停下手来,看向博政这方。稍停,见并无更多动静,几名糊里糊涂参与混战的人开始互相叫骂起来,才叫骂得几句,又激动起来,各人继续大打出手。
那少年听闻这声大喝,立时随手一棒敲晕犹自跟在自己身后缠斗不休的那个大个头,趁机带人跳出打斗圈子,方吁口气,却见黎衍站了近处。当即面上一喜,几步跳到黎衍面前,诧异道:“黎衍,怎么你在这里!真糟糕,快走快走,这里已经乱成一团了,再不走就麻烦了。”拉黎衍的衣袖就要跑。
黎衍却定在原地,神情尴尬,面色发灰,向江萱直递眼色。
江萱这才留意到黎衍身旁站了几名头戴青纱斗笠的人。其中一人目光炯然,透过面纱冷冷的看着着急慌张的得满面潮红的江萱。
江萱心头打个突,暗道不好,吐吐舌头,本能抬袖一掩面,转身就想跑。才迈出半步,只听得博政大喝道:“萱儿!”
江萱心头大大的一跳,只得转过身来,面上强作了个笑容,说道:“二哥哥,啊,原来你也在啊!”
听得博政的声音, 跟随在江萱身后的侍从耳边如同平空炸了个响雷,吓得立即跪拜在地,个个面色如土,颤声道:“奴才叩见二。。。。。。二公子!”
博政面色阴沉如水,狠狠的盯着江萱,怒道:“你怎会在这里?”
江萱满面惊惶,心念急转,想不到什么托词,心头一着急,口不择言的说道:“我,我是跟了你进这里的,我,我看见你进了这里,就,就进来瞧瞧是个什么所在。”惊慌着急之下便想到拉博政当替罪羊,或许今日之事才不会泄露出去。
博政气得七窍生烟,臭丫头竟然敢拿我当挡箭牌,喝道:“胡说!你跟在我后面,我会不知道!!哼,你分明比我先出门,如何会跟在我后面。”
江萱神色慌张,含含糊糊狡辩道:“我,恩,我是在街上乱逛,偶然就看见,看见二哥哥进了这里嘛”
博政大怒,“还敢胡说八道。”转眼一看站了一旁神色慌张,面色如灰的黎衍,面上怒气更重,眼中一股凌厉,看了黎衍,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字低声喝道:“黎衍,你竟敢带我妹妹来这种地方!”
黎衍心头发寒,知道今日只怕是大难临头了,见博政面如冰霜,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心底散向四肢经脉,手脚冰冷,额头大颗冷汗浮现。强压了心头的紧张慌乱,硬了头皮,低声惶恐道:“公子息怒,下官事前并不知小姐也在此处。下官深知小姐身份尊贵,怎敢带小姐来这样的场所。”
博政面色铁青,冷冷看了黎衍,单手紧握成拳,骨节发白,指节间喀喀作响,微一转眼,见江萱面色惊惶,目光慌乱的在自己和黎衍间游走不定。心中怒火翻腾,再也压抑不住,刷的一声,抽出身旁侍从所带的佩剑,青光一闪,挥剑便向黎衍当头砍去。
眼见那寒光闪闪的青锋长剑如泰山压顶般直劈了下来,来势虽然凶猛,却无半点招式章法。黎衍知道博政是一时激怒所为,性命忧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