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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在皇爷驾前直接就招认了。这女孩居然能杀了这么多人,实在有些可疑,可既然皇爷都相信她的供词,自己这个小臣子哪里敢多话。见江萱身子虚弱,命设了凳子给江萱坐。然后问道:“萱姑娘,既然那日你在皇爷面前都招认了,今日你就把这案子从实一一招来罢!”
江萱心中苦笑,果然就招认了一番,只说自己在外游荡,见这群人行迹可疑,又言语间起了冲突,一怒之下就。。。。。。说的详细全面。然后直接在供书上画押,迟疑片刻,终于写上博萱两个字。
第二日,笙香扶了江萱从后院无人处出了大牢,坐上马车向镜湖书院而去。笙香说道:“三爷说小姐的功课耽误了太多时日,今日再也不能耽误了。”江萱无可奈何,知道自己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听从吩咐。
到得书院,见江萱气色不好,神情有些虚弱。顾熹说道:“萱儿,你叔叔送来书函说你最近受了风寒,所以耽误了些日子。”看了江萱,眼中满是关切,说道:“看来你身子还没有完全恢复,应该多静养才是。也不用这么着急来书院。”
江萱心中一动,这顾先生对我实在是关爱,平日里见我不喜爱念书,也不逼我,讲的课也有趣,比宫里那些太傅有意思多了。
见江萱精神不佳,顾熙也不讲那些生硬的内容,让人扶了江萱坐到书院临湖的院子里,在温和明媚的春日阳光中,坐了杨柳下,为江萱讲些典故佚事,听得江萱兴趣盎然。开心之余用手轻拨发边的柳条,将那柳枝慢慢缠绕玩耍,手臂抬高衣衫袖口下滑,露出雪藕般的小臂。顾熹眼光偶然落在江萱那手臂上,不由一怔,皱了眉头,看向江萱,目光有些惊疑,说道:“萱儿,你手臂怎么回事?”
江萱微微一愣,随即放低手,强笑道:“我。。。不小心被树枝划破了!”
顾熹皱眉,“是吗?”起身走到江萱面前,抬起江萱小手,说道:“让老师看看!伤得怎样?”
江萱有些心慌,忙抽了手,慌张道,“不用了师傅,我,是轻伤,没事的!”
顾熹眉头皱得更深,看了江萱一眼,又说道:“萱儿,让老师看看你的伤势!”。
江萱无奈,只得抬袖让顾熹看一眼又马上放下。顾熹一看之下顿时倒抽口冷气,那手臂上竟满是淤黑的鞭痕,粗重的鞭伤下更可看到丝丝血肉,触目惊心。顾熹不由大怒,喝道:“是谁干的?竟然如此狠毒!”
第 104 章
江萱吓了一跳,顾师傅这可是在骂皇爷狠毒呢!忙说道:“师傅,不要动怒!是,是萱儿自己玩劣,才被三。。。三叔处罚。”
顾熹怒道:“你三叔?就是那个与我互通书信,了解你学业境况的博烨么?”
江萱心道,连名字都直呼了,了不得。苦笑点头。
顾熹怒道:“他怎么下得了手,如此狠心!”
江萱心中已经有些好笑了,低声说:“我。。。我家就是这样的管教,很严的!”
顾熹重重哼了一声,说道:“这样的处罚对男孩都太重,何况你这样幼弱的女孩儿。你的家长实在太过分!”
。。。。。。
这日,到了放风时分,江萱自己扶了墙慢慢一路来到院中,坐了石阶上看院中犯人苦中作乐,嬉闹玩耍。一名女囚走了过来,在她身边坐下,悄悄塞了个白水蛋给江萱,低声说道:“萱姑娘,这是我昨日省下的。你拿去吃了吧!补点血气!”看看江萱惨白的面色,叹口气,说道:“亏得你挺过了,我们都道你定然捱不过呢!”又淡淡一笑,“你看起来娇娇弱弱的,想不到体质倒好,这么重的刑也捱得下来。”
江萱看着手中的鸡蛋,心中感动,这牢里的饭食自然是粗砺的很,少见油荤。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鸡蛋,婵姐姐也舍不得吃,竟然留给了自己。江萱现在住在牢里,除了每日有侍女给她送汤药来,其余一切跟其他囚犯没有差别。青龙堂派人送来的东西又被狱差扣下,只有那婷姐经常会弄些东西给江萱补身,江萱才能尝到点油荤。江萱心中叹息,轻声道:“婵姐姐!谢谢你!”
袁婵苦笑道:“有什么好谢的!反正我吃这东西也是无用,白白糟蹋了去!”
江萱一怔,突然醒悟,听说婵姐姐上月被定了死罪。江萱只觉得心头有些酸楚,说不出话来。
见江萱有些难过,袁婵轻笑一声,说道:“萱姑娘,这人总是要死的。不过早走迟走而已,也没有好难过的。”又冷笑,说道:“说来我还算赚了呢,那狼心狗肺的东西终究是比我先走一步,哈哈,还是被我亲手了断的。想来都畅快!我可是一点都不后悔!”话说的轻快,眼圈却是有些泛红。怔了半会,眼望了高墙远处天边的血红落日。又叹了口气,说道:“萱姑娘,你要记得,千万不要一颗心放死在男人身上。特别是那些野心勃勃的男人,不值得相信的。”又冷笑一声,“碰上那种寡情薄义的男人最好让他去死!”
江萱怔怔的听着,呆呆的有些不明所以。
如此过了几日,江萱的伤也渐渐好了,三皇爷却不宣召江萱,任由江萱在牢中混日子。江萱心中实在是烦闷,这牢里只有每日那么一点放风时间可以在外面透透气,平日里无聊苦闷之极,现在到书院去念书已经是江萱很盼望的事了,只有这样才能见见外间的景致。
这日放风,江萱坐了墙角听一个大嫂唠唠叨叨说自己一时气愤用菜刀劈了媳妇的事。只见牢房差头领了一个文书官进来,那差头见了江萱,说道:“博萱,这位是荆洲府的刘大人,你的判书下来了。”
江萱只得站了起来,有些疑惑。
那刘大人拿了文书,拖了官腔念道:“经本府查证荆洲西沙岸九人命案,犯女博萱为夺财物行凶杀人实是罪大恶极,不杀不足以平民愤,特此本府按例加重判决,犯女博萱秋后处斩。。。”江萱听得有些发愣,说道:“什。。。什么!”
那刘大人脸一板,说:“博萱,这是府台大人按律所判,你要不服,就另行上告!。。。。”说了些废话,将手中的判书交给江萱。
江萱接了那判书,呆呆的站在那里,哭笑不得。
一旁刚才跟江萱闲聊的妇人见江萱呆立在那里,表情怪异,以为她被吓傻了,叹了口气,安慰道:“唉,萱姑娘,你不要害怕,砍头也就是疼那么一下,不受罪的!”
江萱苦笑,“赵婶,我不是害怕,我是在想这离秋后还有这么长的时日可怎么过。唉,他们怎么不判个斩立决呢!”
那赵婶愕然,随即恍然,“也对,早死早解脱,省的日日在这担心害怕。”
这日晚间,江萱被带到清苑大牢后院的一个偏僻隐秘的小偏院,那衙役在院脚处按了一个机关,喀嚓一声轻响,一道暗门被打开。那门口处站了两名侍卫,见江萱走近,两名侍卫齐身行礼。江萱随了那两名侍卫在红墙琉璃瓦甬道中穿行,明白自己已经是进了行宫。心中奇怪,这青苑大牢实在是奇特,不光在前方大院有明门跟行宫相通,更在后院还有暗门相连。心想,难道是先皇实在宠爱这妃子,所以尽管这女人犯下重罪,还是忍不住偷偷在后院招她幽会。。。。。。
来到三皇爷在荆陵行宫的寝宫,保玑宫。保玑宫前院宫灯高挂,灯火明亮。三皇爷正坐了院中石桌前与人对弈。见江萱进来,那人忙近前行礼,说道:“臣,张廷缜给小姐请安!”
江萱偷眼看三皇爷,见三皇爷只皱眉看那棋盘。江萱不敢再任性,只得低声说:“免礼。张大人请起!”
张延缜微笑着起身,说道:“谢小姐!”
江萱再向三皇爷请安,三皇爷唔了一声,说道:“廷缜,看来这局你又赢了!”端茶喝了一口,说道:“你的棋艺是越来越好了,今日居然让我连输三盘。”
张廷缜笑道:“皇爷人虽在下棋,心却是想在国事上。自然就让臣有机可趁!这才能连赢三盘。”
三皇爷笑道:“你棋艺好那也不用谦虚了。今日算你大赢,我们改日再比过!”
这才对江萱说道:“萱儿,张卿家是当朝的辅宰。你今后要多多向他请教!”
江萱应是,心中想,听大哥哥说过当朝三大辅宰是朝廷的一品大员,位极人臣。想不到这人也来了荆洲。
那张廷缜告退离去,三皇爷起身走进正殿,对低眉垂目负手站在一旁的江萱说道:“前日我接到你师傅的一封信,指责我对你太严苛,说我对子女不明调教之法,妄动重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