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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老太太过日子,祖孙两人哪见过这么多钱财,当下不顾郑夫人的反对收了下来,还满口替儿子应承了。
郑信知晓后,不禁又急又苦,婉转地劝老娘将东西退回去,老太太不但不听,反而指桑骂槐地说道他不孝,两口子虐待亲侄女。气得郑夫人带着孩子回了娘家,郑老太太素性把钱财锁到自己屋里,说是给小孙女的嫁妆。
郑信后来设法拿到了自己老娘屋里的钥匙,将钱财退给段家。段家不但不收,还暗示只要郑信助李钧将此事办成的话,就上门求娶他的女儿,并将这消息透漏给了郑老太太。郑老太太知晓此事后,以死威逼郑信将侄女先许给段家。
郑信被老娘逼得没办法,就找了几个平素关系好的幕僚一起向齐国侯来说这事。
郑信好不容易碰到了齐国侯,自然是想好了说辞,他当先开口,拱手道:“侯爷,学生有一事要禀明。”
“先生请讲!”
郑信恭敬道:“侯爷,自打二公子失踪后,这雁门的驻军人心不稳,特别是二公子所带的军里,可谓是人心惶惶,这对我们十分不利。”
齐国侯一愣,心说你怎么知道先锋军那里人心惶惶,他可是派人去看了,该操练就操练,该点卯就点卯,大女儿在那里处理地妥妥当当的。他不好说出实情,只好听他说下去。
郑信道:“侯爷,学生以为雁门应该也要有一位与抚北将军声望齐平的年轻将领出来,这样也不至于突有不测之时,我们这里措手不及。”
齐国侯问道:“依先生高见呢?”
郑信道:“侯爷,‘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学生以为两位公子是最恰当不过的人选了。”
齐国侯心里微凉,淡淡道:“那就是老大最合适了,他毕竟是朝廷封赏的左将军,又自小习武。”
郑信一愣,递了个眼色给其他人。
另外一个幕僚道:“侯爷,学生以为大公子现在还是以养伤为主,这行军打仗是最耗体力的,大公子重伤未愈,实在不宜去军中。”
齐国侯玩味地看着他:“先生以为呢?”
那人道:“学生以为三公子最适合了。”
齐国侯又问道:“诸位都是这么认为的吗?
几个人俱都是点头称是。
郑信道:“只要侯爷在众将面前表明三公子将是不二人选,为三公子造了声望,以三公子聪颖的天赋,成长为一军将领指日可待。”
齐国侯啼笑皆非,摇摇头道:“诸位先生,本侯实话跟你们说了吧,钧儿不是带兵的料,起码现在不行,差太远了。”
郑信趁机道:“侯爷考虑的也有道理,不如侯爷把三公子送到老爷子身边待几年,侯爷正当盛年,等过几年三公子学成回来之时,岂不是正好给侯爷分忧?”
齐国侯失笑道:“父亲年事已高,定不能再让老人家劳累。更何况,”他顿了顿,“钧儿是庶子,老爷子断断不会亲自教养,此事休要再提。”
郑信急忙道:“只要把三公子记在夫人名下不就可以了吗?”
齐国侯心里一动,这倒不是一个好办法,将来徐夫人母女三个也有了依靠。
郑信见齐国侯似有所松动,连忙示意众人,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鼓动齐国侯尽快把事情定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五一节快到了,各位看客们有了打算了吗?
今天又有人收藏了我,谢谢了!
若是觉得平阳公主还好的话,就收藏了吧!
我一定尽快虐一把齐国侯,呵呵!
☆、恩爱无踪
齐国侯当晚就去了正院,支开下人,与徐夫人单独在内室商议。只是不久之后,就听到徐夫人一声惊呼,红尘正要推门。就见齐国侯一个踉跄出了内室,脸上分明有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红尘顾不得齐国侯,急唤“夫人”,就听到“呼”的一声响,徐夫人手持马鞭跳了出来,闪电般抖手甩向齐国侯!
齐国侯没想到妻子出手如此快,狼狈地躲过了第一鞭。还没等站稳,徐夫人的鞭子又到了,他躲闪不及,狠狠地被抽中了后背,顿时觉得火辣辣的!
他恼怒道:“夫人,你再不住手,为夫可就不客气了!”
徐夫人冷声道手:“李罡,你千不该万不该拿我的孩子生事,想要我儿子的地位、权势,先问问我手中的鞭子答应不答应。”
两人都动了火气,双双跳到了院子里打斗起来。红尘急忙命人关掉院门,又派人急忙去请二老爷。
徐夫人忍气吞声这么多年,一直觉得齐国侯毕竟是孩子的父亲,因此从不在子女面前给他没脸。没想到他今天竟然说出要将其庶子记在自己名下的话,还让自己出面说服老公爹教养他。这段时间为怕给儿子误事,即使心里隐约明白这可能是儿子设下的局,徐夫人身体大好了也还是窝在院子里不出门,唯恐露出端倪。
她一边狠狠抽向齐国侯,一边吩咐道:“清心,带几个人在院子周围转转,敢靠近的当场打死,不必来报。”
齐国侯见妻子如此狠辣,不禁身形一缓,徐夫人眼疾手快,‘啪’又抽中了他的手臂,所着之处,衣衫碎裂,眼看着就见了红。
清心平常只负责茶水,不在徐夫人身边伺候,齐国侯还真没怎么注意这个相貌平常的丫鬟。清心应了一声,一个鸽子翻身就飞出了院墙,另外几个人也跟在她身后纵了出去。
齐国侯接连挨了两鞭,这才知道妻子这些年来功夫没放下,又加上他没有趁手的兵器,不免就落了下风。他数次打算寻摸个棍棒之类的,又被徐夫人瞅准时机,挨了几鞭子。
徐夫人院里有一棵参天大杨树立在东北角,枝繁叶茂。齐国侯见妻子没有住手的打算,反而是越战越顺手,就想跳到树上去,伺机折根树枝招架一二。不想刚一抬脚,就觉得右腿膝盖的地方一麻,身子就落了下来,他不禁低声骂道:“谁敢偷袭本侯?”
红尘悄悄将手中的弹珠缩回袖子中,心道侯爷算您倒霉,让夫人出口气才行,要不把夫人憋坏了怎么办?
正当齐国侯一筹莫展的时候,李罘匆忙赶了过来,见兄嫂两人斗地不可开交,暗自着急,他自己又不会武功,只能在一旁跳脚道:“别打了,别打了!大哥,您先住手,别伤了大嫂。”
齐国侯心说你哪只眼睛看得出我会伤了你大嫂了,我倒是想住手,问题是你大嫂不乐意行嘛。
李罘劝了半天,见两人都没停手,好像还是大嫂占了上风,反观大哥身上倒是有几处地方衣衫都破了。李罘放下心来,吩咐道:“给爷拿把椅子来,就放在廊下。”
红尘见二老爷的劝说都没用,遂又往前走了两步,生怕徐夫人吃了亏。
李罘一边喘气,眼角就看到齐国侯又一次打算纵深到杨树上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半空中就直落了下来,徐夫人的鞭法招式狠辣,一出手就见血,一鞭子上去,齐国侯的后背衣衫尽飞。
齐国侯暗暗叫苦,他心里明镜一样,知道夫人院里的人出手暗中相助,左右不过那几个人,关键是这样打下去也不是办法,自己没有武器又制不住夫人。
李罘见大嫂院子里的人个个神情淡定地看着眼前的打斗,他也猜的出有人暗中出手了,武功还不低,应该就是大嫂身边的几个大丫鬟。虽然他也想大哥吃点教训,但是大嫂毕竟前段时日身体刚好,再说打得太惨了,大哥还要出去走动,传出去对侯府的名声有碍。
他温地把红尘招了过来,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红尘嘴里敷衍着他,见齐国侯又靠近了大树,她右手入袖,就要出手。忽然,旁边伸过一支白皙的手来,李罘轻叹道:“大嫂病久刚愈,不宜太劳累。”
红尘略一思索,道:“谨尊二爷吩咐。”
这时,齐国侯一个飞身上了树上,顺手折下一截婴儿手臂粗细的树枝来,以手为刀,唰唰削成了一根木棍。他低声喝道:“夫人,你再不住手,为夫可就不客气了。”
徐夫人冷笑道:“你不用客气,再客气的话,我们母子四人就被你害死了。”忽然将鞭子交到左手,右手抽下了腰带,单手挽了个鞭花,几下就将腰带接在了鞭梢上。
李罘目瞪口呆地看着徐夫人拿着一条□□尺的长鞭冲向了李罡,一鞭将兄长逼下树来,齐国侯的棍子是近身兵器,在长鞭前根本毫无杀伤力,反而被长鞭屡屡缠住,不得脱身。
眼看齐国侯又一次伤在了鞭下,李罘不顾安危,冲了上去抱住了兄长,徐夫人见小叔子过来了,硬生生收势,喝道:“红尘,把二老爷带走。”
李罘死命地抱住兄长,嘴里说道:“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