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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李七爷闲了没事就跟嫡母闹闹,平时也没人搭理他。这人读书不行,也不会变通,但在书画上天分极高,特别是擅长画人像,据说他曾经画了一幅与身边侍女真人同样大小的画像立在梅树下,白雪红梅,引得大家纷纷叫好。
德昭对于这位偏执的李七爷一向是敬而远之。没有自知之明、固执自大是德昭私下对他的评价。这位李七爷倒是上门拜见过祖父,并主动给德昭和族里的孩子们画过像,德昭也礼貌地回了礼。这幅画像后来被葛覃她们交口称赞了好几天,德昭也细细欣赏了一回。
只是这是两年前的事了,昨天的画像虽然不是两年前的德昭,但用笔和线条尤其熟悉,书香门第子弟不一定人人都是书画大家,但从小耳濡目染,鉴赏字画的水平个个都不差。而对李锐而言,他一看就确定了是七叔的笔迹。虽然胞弟看起来冲动、城府不深,但该防备的,该了解的,李六爷可是一点都没落下。
兄妹两人一时有些迷茫,如果真是李七爷出卖了大家的话,这意味着李老太爷包括六夫人在内也陷入了危险之中。对方非常有把握地带了两人的头像来,就表示已经摸清了他们的底细,那么无论是水路还是旱路他们都会遇到埋伏。
突然,不远处的小船上亮起了火把,一阵喧哗声中,数艘小船箭一般的速度飞奔过来,德昭暗叫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天空飘来五个字,那都不是事!
☆、前路漫漫
李锐匆忙奔了过来,连声道:“这次是七叔来了,我们被发现了,快下水!”
德昭抬眼望去,刘老汉夫妇已经下水,悄悄地游向岸边的水草里。
李锐手脚麻利地将德昭的小包袱捆在她身上,急道:“你快走,七叔要的是我。”
德昭一把拉住堂哥:“不行,我们一起走,他既然来追我们的话,不会放过哥哥的。”
李锐一狠心,将德昭一把抱起,放入水中,德昭不敢大声叫,泪水喷涌而出。
李锐将船一撑,离开了德昭掩身处。
几艘小船不一会就围上来了,当前船上一中年男子倨傲地看着李锐:“锐哥儿,不知道拜见叔叔吗?”
李锐淡淡道:“侄儿拜见七叔,不知七叔此次也是来游历吗?何时出发?侄儿竟然不知道此事。”
李七爷恶狠狠道:“我的事为什么要告诉你们?”
李锐微嘲地看了看他。李七爷怒道:“臭小子,说,跟你来的那个丫头去哪里了?”
“侄儿孤身一人游历,不曾有人相随。”
李七爷阴笑道:“还敢嘴硬!念你称我一声七叔,我保你不死。否则,别怪我不念亲情了!”
“七叔,你若念亲情的话会站在这里与侄儿说这些话吗?”
李七爷气极反笑:“好你个李锐,看我打碎你的伶牙俐齿!”竟是打算动手。
旁边一个小头领模样的人拦住了他:“七爷,且慢,等问出另一个人的下落再动手不迟。”
李锐并不多言,淡淡一笑,一回身踢掉了脚边一个罐子。
李七爷喊道:“抓住他!”
李锐甩掉外袍,纵深一跳,回身扔过一个火折子,那罐子里竟然是油,大火瞬间将小船包围。
小头领大叫:“放箭,放箭!”德昭嗖地一箭过去,那人大叫一声,一头栽到水里。
场面越来越乱,德昭悄悄地上了岸,认准方向,来到一个小村旁边。找到隐秘的树丛,将油纸包裹的旧衣换上,抓乱头发,又在脸上抹了抹。就靠在一棵树上打起盹。
这个时候,德昭这才发现自己心跳地厉害,她心里默默祈祷着但愿堂哥平安无事,否则,等见了六夫人,她都不知道该如何交代。一会又想到李七爷是内应的话,那么祖父他们一行也很危险了,还有六夫人,还有留在庄里的族人们,会不会已经被抓了?
德昭胡思乱想了半宿,天快亮了,才打迷迷糊糊地睡了会。
将衣服和细软埋好,又细心地将周围的痕迹抹去,德昭悄悄来到了小码头,就见到一群人围在那里正说得起兴,德昭慢慢地靠近了人群。
就听到有个人说道:“昨天晚上那火真大啊,一条船忽地一下就那么没了,唉,就是不知道船上的人逃走了没?”
一个老汉道:“你没看那些官兵们还在挨家挨户的搜吗?据说是抓昨天晚上的逃犯,那就是肯定没事了。”
另一个人神秘地说:“死了一个人。”
“你看到了?”
“好多人看到了。这几天不是一直有官兵搜船吗?大伙怕这些狗崽子们摸东西去,就聚在一块轮流看船。昨晚,那个天天搜船的家伙,就是咱县太爷那小舅子被宰了。我们几个听地真真的,都喊着大人被杀了,大人被杀了。”
“他哪算什么小舅子,不过是县太爷一个小妾的兄弟而已。”
“你傻吧,你不知道知县大人最听这女人的话了?”
德昭听得津津有味,堂哥已经脱身,可惜李七爷还跟他们在一起,不过杀他的话,自己还真下不起手。
看时辰不早了,德昭来到街上,打算在这里逗留几天,一来她还抱着李锐逃出来也说不定在这里的希望;二来在追杀的人看来,德昭他们肯定拼命地往前赶了,德昭决定反其道行之,反正都被发现了,闹大的话更好,父亲要是知道了,自己就不用前去了。
这么想着,德昭脚步轻快地来到一个包子铺前,掏出一个铜板买了两个包子。
那卖包子的大娘看她一个人,忍不住地提醒他:“小哥儿,你一个人吗?赶快回家吧,最近拐子可特别多了。”
说完不等德昭回答,转身又给他添了一碗稀饭:“吃完了就回去。”
这时,一个胖得眼睛眯起来的男人迈着方步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几个彪形大汉。
看到德昭,脸上堆起了笑容:“小哥,是不是找活干呢?我那里一个月五钱银子,吃住不掏钱。”
德昭怯生生地说:“谢谢大叔了,我是来城里买药的,我不找活干。”
那胖子又道:“小哥,要是你干活勤快地话,半年后我再给你加一钱银子。”
这时,卖包子的老板娘急忙挤了过来:“怀爷,这是我一个远房的侄儿,他家里的老娘病了,今儿是过来抓药的,这不,吃了饭我家那口子就陪他去清明堂了。老头子,你死哪里去了?还不快跟小狗子过去?”
一个系着围裙的老汉从灶台后站了起来,端着一笼包子:“来了,来了,你着什么急?”
看到那胖子也在,连忙堆笑道:“怀爷也在呢,这是新出炉的鲜肉包,您老来一个?”说完,又对德昭喝道:“还不快去添把柴火?”
德昭一幅慌慌张张的样子跑到灶台后,那胖子眯眼道:“我说你两个老家伙可别蒙爷,爷可不是好骗的,当心吃不了兜着走!”
那老爷连声说:“不敢,不敢!您老放心,这真是我侄子,没见过世面,给您添麻烦了。”又拿过油纸,将一笼包子包起来,递给后面的大汉:“您老垫垫肚子。”
那大汉连忙道:“怀爷,咱们走吧,这里烟太多,太呛了。”
那胖子点点头,哼了一声,趾高气昂地走了,老汉看他们走远后,忍不住道:“呸,天天干这些买卖孩子的事,也不怕遭报应。”
那大娘连忙把德昭拉了过来,给他包了几个包子:“孩子,快回家吧,刚才那几个人说是给人买仆人,其实他们带走的人根本就没有回来过,大家都说他们被卖掉了。你要是碰上了他们,千万别相信他们。”
德昭感激地看着这对善良的老夫妇:“谢谢大爷大娘。”又悄悄地塞了银角子给那大娘,不待她反应过来,急忙出了包子铺,急忙出了城。
找到了藏起来的包袱,德昭来到官道上,这时,才发现一个问题,自己这样一个半大不小的孩子赶路,太打眼了,她急忙找个树林停了下来,一边吃着包子,一边思索着是不是冒险回城里找个商队。突然,隐隐约约听见了有孩子的哭声,还有女子的求饶声。理智告诉德昭现在自身难保,不是管闲事的时候,但是终究心里难安。
将包袱挂到树梢上,德昭用面巾蒙好脸,检查了一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忙的很,断更了,对于新手很不可取!
☆、仗义出手(上)
德昭摸到树林边上,隐好身形,就看到了一辆小小的马车旁,三四个大汉正跟一个中年男子纠缠,地上躺着一个人,一个大汉正在夺一位女子手中的婴孩,那女子苦苦哀求,死死不放手。中年男子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