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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这次也不再站起来,只坐在圈椅中朝他们摆摆手,笑着看二人出去。
小燕子骑上马,拉住缰绳,对福长安道:“我想去见一个朋友。”
福长安盯着她,也不吭声。
小燕子又道:“咱们不如就在这里分开,各走各的路。我保证无论如何,一定会在午膳后的时间回宫。”
说完一扯缰绳,就想转头离开。
福长安一把拽住她的缰绳,问道:“你朋友在哪里?”
小燕子笑道:“呀,我自己去找就行了。今日多谢福公子,我们明早再见了。”
福长安冷着脸问道:“他在哪里?说清楚地方我才能知道安不安全。”
小燕子不好意思的笑道:“这……其实我也不知道她具体在哪里……”
福长安听了这话,脸都长了,怒道:“不知道在哪?!那还见什么见!别多事了,马上跟我回宫去。”
小燕子心想好可怕好可怕,比马脸还长。她打哈哈道:“也不是完全不知道在哪里啦。我记得是一个大杂院,在什么狗尾巴胡同……”
福长安一咬牙,心内对福隆安说了句抱歉,然后看着小燕子的双眼,沉声道:“你知不知道从来没有宫中女眷随意出宫的先例?”
小燕子嬉皮笑脸道:“啊哈……皇阿玛疼我嘛……”
福长安低吼道:“你别打岔!你又了解当今圣上是什么样子了?!我最看不惯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的蠢蛋。”
小燕子见他认真,只得听他继续说下去。
福长安深吸了一口气,才继续说道:“你细想,要学几何还不容易?皇上都是在宫中学的,怎么轮到你,就非得出宫不可?还有,皇上为准你出宫而破坏先例,你也不想想为什么没人进谏言,宫门深九重,竟能让你出去的这样容易?你知不知道现在有几波人在盯着你?听我说,你现在马上返回宫去,然后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小心作息,一丝错处也不能让人抓住。待得去钦天监上过三、四日课后,求皇上收回你出宫的许可最是要紧。还不知他会不会就此作罢。”
小燕子愣愣地看着福长安,似乎被他吓得不轻,她闷闷的呆了片刻才开口道:“可那个人不见不行。”
福长安气极,骂道:“人家挖好坑等着你呢,虎狼豺狗蹲在那里等着你呢,你既知道了怎么还跳进去?从没见过这么蠢的!”
小燕子扯着嘴角笑,又问福长安道:“你明知道有人在盯着我,又为何还要提醒我?”
福长安瞥了她一眼道:“我嘴贱嘛。”
小燕子想对福长安说一声“多谢”,可是又张不开嘴来。
她最终只对福长安说:“你说的我都记下了,我会小心的。你既然都清楚,就别淌这一趟浑水了。咱们明天宫门口见吧。”
说罢,掉转马头离开。
福长安却打着马跟她来了:“我是奉旨护送还珠格格的侍卫,自然哪里都要同去。格格要看老朋友,咱们就去看老朋友。你刚才说他住哪儿来着?”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章
小燕子实在想不起来小说中那个大杂院的具体地址,只约略记得“狗尾巴胡同”几个字。
福长安听了也不犯愁,只道:“这个也不难。重名的狗尾巴胡同也不过两条而已。咱们都去看看就成了。只怕今日时间不够了,先看离这里比较近的那个吧。”
小燕子自然同意。
两人到了这个“狗尾巴胡同”一看,它的前面是封住的,两边俱是齐整干净又规则排列的一个个独门独户的小院落。
小燕子笑着叹道:“这个死胡同里可没有大杂院。”
福长安掏出怀表看了看,道:“要是动作快的话,还能去北郊的柳树坡探探路。”
小燕子明白自己这次的动作太大,如不尽快解决恐怕会有更大的难关,于是答应道:“好!”
二人一路策马狂奔,正午时分来到柳树坡。
福长安去问路,小燕子骑马绕着周围行了几步,心知这里一定就是自己要找的地方。
她在外面草草看去,已经能发现里面的房子乍看之下还蛮像样,实则这里多出块板,那里突出块墙。
再瞅瞅地下,地面凹凸不平,坑洼之间积聚着污水。污水最深的地方,深度能迈过鞋底,于是每隔差不多一步远的距离,便有一块碎石砖横铺其上,这一串石砖蜿蜒而前,偶有几个经过的人,都熟练的蹦跳,以便准确的踏上每一块石砖。小燕子咽了口唾沫,心内苦笑,想,若不论用途只看形状,这跟漱芳斋的庭院里搭出来的风雅石桥也差不多意思。
小燕子正自出神,一阵“咔咔咔”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赤脚穿着高齿木屐,也不介意是否踩到污水,直着从小燕子旁边走过。
小燕子坐在马上,只来得及跟他打了个照面。这个男人的动作中透着一股满不在乎的劲儿,但他的行状却颇为落魄,又蓄着浓密的络腮胡子,看不清长相。小燕子只觉得她似乎看到他眉眼一弯,笑意一闪。但男子随后就走远了。
就在此时,一群小孩子忽然尖叫着从小燕子身边跑过,将马惊地猛抬前蹄,小燕子忙拉紧缰绳,待马站稳后,她俯下身去,轻抚着马儿,趴在它耳畔小声地道:“不害怕。不害怕。”
小燕子觉得自己在那之后似乎又等了一会儿吧,福长安才匆匆赶来,对她说:“好容易问清楚路了。今日实在没时间让你去里面一个个找人了。我们得快点赶回宫去。”
他们开始返回的时候已经是午后,应该是太阳最火辣的时候,但天空中的密云却渐渐涌上来。
二人将到宫门口,一个少年便朝他们飞奔过来,口中叫着:“少爷!”。
福长安见是他,只得把马的速度放慢,简短地问道:“做什么?”
少年喘气道:“三……三爷回京了!二爷让您快……快回……”
福长安听到这里,就转头对小燕子道:“快去对腰牌。”
小燕子点头,打马直冲到宫门口才下来,对完腰牌就将马撂侍卫,自己拔腿就朝里跑。跑了两步,又回身对福长安挥挥胳膊,接着继续转身狂奔。
小燕子跑到养心殿附近才停住,伸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又深呼吸了几次,觉得勉强能凑合了,才用平常的速度朝里走。
准备请人通报时,正看见乾隆绕着大殿一圈圈地转,小燕子就朝着屋里伸长脑袋,压着嗓子喊道:“皇阿玛。”
乾隆听到门口有个声音,却又听不分明,他纳闷地朝门口走,终于又听见细细一声“皇阿玛”。
乾隆知道是小燕子搞的鬼,正要带着点恼怒去问着她为何不早回来,偏看到小燕子穿着男装在殿外探头。
乾隆撑不住一下子笑了,道:“哪儿冒出来个小侍卫?”
小燕子啪的一甩马蹄袖,打了个千道:“皇阿玛吉祥!”
乾隆恨得一步跨上前去,提溜着她耳朵,把她从地上拽起来,道:“就你最会借坡下驴。”
正巧令妃此刻也来到养心殿外,她刚刚好看到这一幕。乾隆和小燕子好像正玩地欢,都没有注意到她。
小福子远远的看到令妃,就小跑过来,问道:“娘娘吉祥!现在就通报吗?”
令妃笑道:“这回先不用了。我等会儿再来也一样。”
令妃一路走回延禧宫,一路猜度乾隆对小燕子到底是个什么想法。忽又想起来,尔康派去跟小燕子的人,也快有个消息了。
再说回小燕子那里。
乾隆看着小燕子用了一些点心,还不待她喝完茶,就要小燕子在纸上复述了一下今日学到的几何题,结果却发现小燕子那笔字实在不成个体统。于是勒令小燕子每天下午回宫后要到养心殿来写大字,见小燕子哭丧着脸,乾隆又很开心地补充道:“鉴于你的根基不牢,干脆每日再早起一个时辰,先到这里写完大字,再出宫学几何吧。”
小燕子奔波了大半天,又被乾隆如此这般地折腾了一手的墨汁,傍晚时分才走出养心殿,只觉写大字一事远比几何更加摧残心灵,分明是乾隆虐待她的借口。
她上午被福长安教训了一顿,下午回来见到乾隆,心内只记着一句话:幸运光景都只是借机。眼下是快乐得一时少一时。当此良辰美景,若不尽情欢笑,才是最大的浪费。虽然这一刻他们心内的盘算不同,心思也迥异,但快乐的情绪却是伪装不出的。但彼此也都明白,时日无多了。所以才玩闹的如此放肆吧?
她现在的身体和心理都累得半死,剩下了这些那些的累心麻烦事,还是等回到漱芳斋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