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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明!刚刚那个是——!”
明斐伸出手,轻轻靠在沙崖的嘴畔。
“嘘,我知道。”
看着沙崖眼中的不甘与沮丧,他轻轻道:“他们已经开始了,沙崖。那我们还等什么呢?”
“回去吧。”
回去,他们也有属于自己的开始。
在这世上,下一分,下一秒,又会有哪一支乐队开始属于他们自己的传奇,踏出他们的第一步?
谁都,无法预料。
仅知道的是,在三个一流乐队演出过后的舞台,同一个地方,同一段时间,严欢,他们上路了。
“我说过,这是一个开始。”
蓝翔从靠着的墙上站起身,对着许允笑一笑。
“他们的表现超出了我的预料,你认为呢?”
“谁知道。”许允撇撇嘴,四处看了一眼。“话说,那几个家伙跑哪去了?”
刚结束初登台,严欢他们却似乎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歹戋的地雷~
☆、我们的天空
“呼,呼呼——啊!”
黑夜中,几个人影飞快狂奔着,像是疯了一样奔跑,不顾偶尔经过的路人惊讶的注目,在大街小巷间穿梭着。
直到最后精疲力尽,才在一个角落里停了下来。
“我快、喘、喘不过气来了。”
因为奔跑时用嘴呼吸,现在嗓子嘶哑疼痛,严欢一边咳嗽着,一边道:“水,水……”
这几个刚刚结束疯一般的奔跑的家伙,正是悼亡者的四位成员。
带头的是严欢,凑热闹的是向宽,在一旁打酱油的是付声和阳光。
刚刚结束表演的那一刻,从舞台下来的时候,所有人都看到原本一直愣在原地的严欢像是突然发疯一样跑出后台,跑出LIVEHOUSE,到大路上狂奔起来。
付声他们原本是担心他所以才跟在后面,可是到了后来,不知不觉间也跟在后面跑了起来。尤其是向宽,和严欢两个一起大呼小叫,不知吵醒了多少个半夜睡得正香的人家。
要不是最后跑累了,严欢还不知道要在这个城市里钻多久。说起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像是发神经一样狂奔,只是觉得……
恩?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贴着额头,严欢抬起头一看,视线内看到一个瓶底,瓶子里的水微微晃动着,诱惑着一个干渴的人。
严欢连说声谢都来不及,一把接过水大口大口地牛饮起来。半瓶水下肚后,他才抬起头看,见到不远处付声也拿着一瓶水慢慢喝着。
在他旁边,向宽靠着电线杆子喘气,阳光点起烟,有一口没一口地吸着。
莫名地,严欢觉得有些内疚。
“抱歉,我刚刚突然就跑了出来。”
付声跟没有听见似的,对着矿泉水瓶子一直看。
向宽哈哈一笑,“我知道,我理解你!就是那种感觉,是吧?”他对着严欢眨了眨眼。
这让严欢回想起之前在台上和他们一起表演时的感觉,其实在黑暗中,不仅是台下观众的脸,就连周围伙伴们的表情他都是看不清的。
但是那一刻,像是有一条看不见的绳将他们联系起来。
付声的吉他,阳光的贝司,还有向宽的鼓声。即使身边的这些伙伴们没有说话,但是严欢却感觉到他们用自己手中心爱的乐器,与自己共同在舞台上奋斗着。
奋斗,似乎就应该用这样的词。那种感觉就像是在不见天日的泥沼中挣扎着前进,而踏出每一步,你都能感觉到身边的伙伴的存在。
他们无需言语,音乐就是最好的纽带,在每一道节奏中,将四个人紧紧系在一起。
而严欢始终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结束表演之后就突然疯狂地奔跑出来。明明在台上时他还很冷静,似乎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
只是现在回想起来,那种掌控舞台的感觉,掌握着台下乐迷们的每一分呼吸,与付声他们的心心相系。就像是无声的潮水一样,渐渐将他淹没,让他不能呼吸。那是一种精神沸腾的感觉,好像下一刻就要自燃起来。
严欢此时明白了,自己不是冷静,那团无色的火焰一直在心中燃烧着。为了这与伙伴们的第一次演出,也意味着他们踏上这条路的第一步。
再也不能后退了,再也不用回头去看!
此时已经是半夜,街上除了二十四小时便利店还开着,其他店都已经关门。四个人刚刚从许允那里没出声地就跑出来,此时也不好意思再回去。
几人商量了一下,就在便利店里买了泡面,坐在那里吃了起来。
今晚值班的是个瘦小的小伙子,看见四个青壮年猛地钻进店里狼吞虎咽地吃着泡面,他十分担心这几个像是强盗一样的家伙,会不会突然就动起手来。而浑然不知自己被看做是强盗的严欢几人,都像饿了十几年一样吃着面。
“唔,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一顿泡面。”
向宽一边吸溜一边发表意见。
“那是因为你饿着了。”严欢道。
天天吃泡面,最有发言权的阳光点了点头。“有时候心理因素的确会对味觉产生一定的影响。”
他刚说完,就见其他几人都停下不吃,看着自己。
阳光皱眉,“干嘛盯着我?”
“没有。”严欢失笑,“只是没想到你也会这样一本正经地说这种话题。因为阳光你平时就不怎么说话,和我们聊天也都只是说些与乐队有关的事情,像是这样闲聊好像还是第一次呢。”
第一次?阳光诧异,他想自己什么时候会给人留下这种严谨死板的感觉了?
他不是一直都这样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么,记得以前还被人嫌弃过毒舌。阳光突然愣住了,他才想起自己刚才回想起的以前,似乎已经是两三年前的事情了。而现在……
见阳光突然不说话,严欢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连忙道:“其、其实这样很好啊,大家都是伙伴,就应该互相多多交流嘛。什么生活里的烦恼啊,感情上的挫折啊,有什么麻烦都可以找我们来谈的……呃……”
严欢越说越觉得自己嘴笨,这种照本宣科的说法,连他自己听了都觉得很没有说服了。真是,太丢脸了。
脑袋上突然被轻轻敲打了一下,付声吃着泡面不看他。
“闭嘴,吃面。”
严欢憋屈得很,只能像是松鼠一样将泡面都塞进嘴里,两个腮帮子一鼓一鼓地嚼着,时不时还哀怨地看付声一眼。
阳光看着这幅情景,一扫之前的郁闷,轻声笑了出来。这还是他遇到严欢以后,第一次像是这样发自心底地笑。
严欢其实很惊讶,只是鉴于刚才付声的威慑,只能悄悄地和向宽一起围观起阳光的笑容。
不过阳光的笑脸只存在了两三秒,很快就恢复成平时的模样。
可惜啊,严欢心里感叹着,要是阳光平日里多这样笑笑,一定会很和他的名字相符的。
四人吃完了泡面,就开始了另一个严肃的话题。悼亡者乐队这是算正式在地下摇滚界出场了,接下来要怎么发展,还是需要一步步计算的。
严欢只能旁听,在一边听着三个经验丰富的人讨论。
最后,还是由付声出来总结。
悼亡者乐队要发展,必须要完成以下三点。
一,确保固定的演出场次,以打响自己的名气。
二,乐队属于自己的歌还很少,每个人都要为此出一份力。
三,尽快地将严欢的吉他技术提升上来,比起大家的平均水平,严欢的吉他实在是……不说了。
对于最后一点,严欢表示很无辜。他也想提高,可不是前几天被拉着专门练习怎样成为一个好主唱了吗?这一不留神,吉他就耽搁下来了。
在店里值班小哥哀怨的眼神下,这四个人一直坐到天蒙蒙亮才离开,总算送走这四座大佛的店员松了一口气。
而走到外面,看着东边刚刚泛白的天空,严欢突然诗兴大发,对着朝阳高歌道:
“看!我们就像那初升的朝阳,普照着这黑暗的大地!啊!太阳!”
他即兴表演完,转过头去看三个队友的反应。
向宽脸色古怪,表情扭曲,在拼命地忍耐笑意。
付声很直接,一个字。“俗。”
严欢只能可怜巴巴地望着最后一个人,阳光。
“你作诗的天赋……”阳光说。
严欢满怀期待地等待着。
“和你吉他的天赋不相上下。”
严欢捂着心口,觉得那里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