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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让人小心的把父亲抬回屋里去等大夫吧?虽然入春,可地上凉,待久了,怕父亲受不住寒气,染了风寒就不好。”
六神无主的何夫人点头让人照办,何大人被喊来帮忙的小厮们抬回屋,何夫人便如失了主心骨似的坐在地上不动,何家庶子暗摇头,推了兄长们一把,让他们帮忙处理后续的事,然后暴喝一声,震住那些瞎跑的仆妇和丫鬟们,让她们把何夫人扶进屋,见人都散光了,他才挥手掸掸衣袍,转身离开。
驼背婆子躲在暗处,看到何大人倒下,何夫人失了心神,满意的笑了,“该,叫你们夫妻心狠,好好的把钱财给我,不就得了,偏要惹我生气,哼!”
驼背婆子冷笑两声,转身离开何府,她先到铁匠铺附近去转了一圈,然后才溜回从前置下的小宅。
她一进门,看宅的婆子就破口大骂,“你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你死在外头了。”
驼背婆子朝她扮了个鬼脸,回了屋除去易容伪装,回复她原来相貌后,才笑嘻嘻的跑出来,“姥姥,我让您办的事,您办好了?”
“好了!你勇叔出手,还能出差错?”
“那就好,我就要他们乱,越乱越好。”春雨咬着牙后根道。
姥姥摇摇头,“饿了吧?我去给你弄吃的。”
“我去帮忙。”
春雨跟着姥姥去了厨房,姥姥年纪不小,身手倒是很灵活,择菜切菜动作十分麻利,揉面,捅开灶,升火,柴火旺,很快就煮滚一大锅水,她拿着面团对着大锅子,一捏一小块扔进锅里,不多时就煮好一锅猫耳朵,起油锅将炸出油的肉块扔进锅翻炒,下料,很快就香气四溢的面料就炒好了,起锅盛碗拌到猫耳朵上。
春雨接过,忍不住嗅了下,讨好的对姥姥道,“在外头,最想的就是吃到您亲手煮的猫耳朵,好吃。”
“喜欢吃,就多吃点。”
“您也吃。”春雨起身,给姥姥也盛了一碗。
祖孙两边吃边聊。
而何府这厢早已乱了,等大家发现何素失踪时,已是深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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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三章 嫁祸1
肃州城民风开放,但大姑娘夜不归家在外游荡,不免就惹人注目了。
巡城的衙役很快就发现,只身在外一脸茫然的何素。
虽是初春,但入夜后的肃州城还是蛮凉的,何素原在屋里,被她爹命人要送往福清庵,春寒料峭的街头,衣着单薄的她,禁不住簌簌发抖。
衙役们对城里盛传流言都有耳闻,小队长命人取来披风给她披上,然后就要送她回家。
谁知她一听到要回家,就激烈反抗,这是他们顶头上司的女儿,虽然这姑娘近来颇给她爹惹事,但架不住人家是掌上明珠啊!犯了这么大的事,依然毫发无伤的安坐家中。
对比她那位被她父母逼死的堂姑母,何素真是好命啊!
“头儿,她一直吵怎么办?”
“怎么办?”小队长挠挠头,“不如哄她要送她去见杜二少爷吧?”
“这能行?”
“你照办就是,反正回头把她送到府门,就不干咱们的事啦!”
既然领头的小队长这么说,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果然,那衙役这般一说,何素就安静下来,不再反抗了。
小队长心道这烫手山芋还是赶紧扔出去的好。
他们巡城是骑着马的,要护送何素回府,又不能带她骑马,只得打发人去找顶轿子来,幸而附近住的富户家里有轿子,丢了几块碎银,连他们家的轿夫也一并借了,折腾了这一番,把人送回何府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不消说。这事又被人传出去,把何素的名声搞得更臭。
何大人病倒,何夫人再疼女儿,也不得不依丈夫病倒前的命令去做,丈夫倒下之前,对儿子说的话,令原本疼惜妹子的兄弟们不禁三思。
另外。他们那位堂姑的事。也让他们父亲在他们心里一向高大的形象,开始崩溃。
父母教他们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又教他们知礼义廉耻。何素知礼却故意违礼,范太傅是父亲座师,父母却纵容女儿去跟范太傅的女儿争夫,是为失义。明知人有妻,却死缠不休。被人拒了,还要死命纠缠,频频自尽欲以此要杜云寻负起道义责任,接纳何素。
何家兄弟以往或多或少都曾听过。旁人私下怎么批评父亲,只是他们皆认为人不遭嫉是庸才,觉得那些人是嫉妒父亲。才会背后批评父亲种种,但何素的事。让兄弟几个觉得他们从未真正认识父亲。
逼死七堂姑这事,更是令他们打击甚巨,这么严重的双重标准,别人家的女儿犯错就该去死,自家女儿犯下更严重的错,却轻轻放过,何大少爷深觉他看不懂这个世界,脑子一昏,也晕了。
其他几位不像他这般娇贵,但冲击也不小,因此龟缩在主屋一角,面面相觑相顾无语。
何大人偏瘫了!
他是地方上最高阶的父母官,他倒下,谁能接手打理公事?旁的地方父母官病倒,兴许没那么严重,由副官们暂代数月,静候朝廷派接手的官员来就是,但肃州城不然,羌部大王伤势沉重,趁乱生事的部族可不少,西北大营时不时要四下巡防,如果肃州城里不安靖,真要乱起来,可就不好。
彭席进最是明白这个道理,肃州城等于是西北大营的大后方,营里不少人的家眷都住在肃州城内外,若没有一个人能稳住肃州城,西北大军的人心就会不稳,在外打仗时,最怕有后顾之忧。
肃州刺史当然也明白这重要性,他们一起上覆朝廷,请朝廷诸公尽快指派人来接手掌理肃州知府一职。
严池他们是与信使前后脚出城,信使们换马不换人,飞快往京里去,严池他们则是慢慢走,兵部派来画舆图的人,也跟他们同行,至于被苏千户献给羌部的那几个,则在一救回来后,略调养几日,就迫不及待离开肃州城。
杜云寻他们也是直到此时才知道,苏千户将他们献给羌部大王,但因大王伤重,苏千户他们就被二亲王的人晾着,亏得如此,彭小将军他们才能顺利把人捞回来,要是羌部大王安好,只怕人一献上去,就被分散开来,领他们去四处为羌部重绘疆界去了。
要是如此,要救人可就得大费一番周章了。
被救回来的那几个人,没跟外人说,却与同是兵部同僚的他们说了,路上无聊,又已经离了肃州,他们才敢跟杜云寻他们说。
姚都指挥使和卫放仍留在肃州,严池本也要赵褚留下,但赵褚不肯,岳父是他带出来的,当然要安然被他送回京去。
彭席进大叹可惜,赵褚是个人才,武艺过关,还懂机关,要是能留下来,定有大用啊!
姚都指挥使却打圆场,“他小子孤家寡人一个,好容易才有了媳妇和岳丈,什么前途啊!对他来说,都是虚的,重要的是,赶紧的开枝散叶,给赵家和严家添孙。”
想想也是,拿命拚搏换来富贵荣华,却没子嗣来承继,还不是一埸空?而且听说赵家和严家人丁都不兴旺,还是赶紧生孩子吧!留了后,再来拚前程,才有动力啊!
彭席进便当着姚都指挥使的面,用力的挖墙角,“要是日后想拚个前程,记得来找我啊!”
严池知道后,大为得意,嘿嘿嘿直傻笑,看得杜云寻一阵担心,把郎大夫拉来给他诊脉,郎大夫探手诊了脉,没好气的瞪着杜云寻,“他没事,就是穷乐。”
“真没事?”杜云寻真担心师父有事,再三要求郎大夫给保证,郎大夫被他气乐了!
“真没事,我说你啊!难不成要我说他有事,你才开心?”郎大夫边说边下了车,踱回自己的车,跟他同车的杜云寻跟在其后,这下子。换他傻笑了。
郎大夫摇头苦笑,忽地他变了脸色,“不好,似乎有马贼朝咱们来了。”
未及上车,负责护送他们的吴千户派了亲兵来。
“郎大夫,您二位快上车吧!有贼人过来了。”不到二十的亲兵,脸上还带稚气。急急招呼他们上车。
杜云寻他们几乎是被推上车的。一上车门就甩上,车夫便抖缰縄赶车,杜云寻狼狈的在车厢里摔来跌去。郎大夫倒是一派气定神闲,看他翻到脚边,才伸手把他拉起来。
外头马蹄声杂沓,马儿嘶鸣声与刀器撞击的锵锵声交杂在一起。不时间中还有沉闷的人声。
督的一声,一支飞箭射穿车身左侧。紧接着督督数声,郎大夫及时拉着杜云寻趴到车地板上,车夫急喊一声,不过听不清他喊什么。随即就听他闷哼一声,然后是重物落地的声音,车轮似压到了什么。歪斜了下,马儿嘶鸣加速往前狂奔。车身剧烈摇晃起来。
“车夫似乎掉下车了。”
“嗯。”郎大夫点头,杜云寻爬向车门,手还没碰到门把,就被郎大夫拉回去。“你当心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