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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喝酒从不撒酒疯,也不多话,甚至很安静,只是这样静静的喝,喝的都是街上最廉价的烈酒。看到包大人甚至会笑,笑的很温暖,只是喝酒。
“唉!”包大人心痛的长叹一声,无奈的望着屋顶上的那个身影。
咳咳……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声,他斜靠着身后的瓦片躺了下去,却抬手又把酒灌进肚里,咳咳……
“大人,五鼠走了。”我从窗外对包大人禀道。
“是啊,走了好啊!”包大人沉痛转过身,步履间竟有一丝凌乱。我明白他的意思,展昭的下场明眼人都看到了,这五个人哪敢再步上他的后尘。
转身,展昭依然在屋顶上。低下头想了想,回到屋里,翻箱倒柜,找到一件满意的衣服,呵呵,应该差不多。
出了房门,飞身上房,想也没想,对准展昭帅哥脸一脚便踢了过去。
闪避,腾身,一跃而起,一气呵成,虽然伤还没好,酒也没醒,可身手却依然利落,转瞬之间他便立在自己眼前。
“何人……”一句话没有问出来,他便石化在当场。
没错,在我意料之中,一身白衫,不似白耗子一样艳白,却独有一份安宁,一分忧郁,腰间扎的是黑色的锻带,就是展霄经常来寻他时的打扮。
“我闲来无事,找你来过过手。”我张扬的叫着,不待他答应,抬手便向他攻去。
哗啦……啪……酒坛子从房顶滚下去,摔在院子里,粉身碎骨。淡淡的一抹笑意浮上唇角,宠溺。忘了一切,好像梦中一样,轻声呢喃:“好,我陪你。”
他不是在比武,是在做梦,平静的眸子几近于贪婪的看着我的脸,不,应该是展霄的脸,手上的动作飘渺的如轻灵的舞者,不带一丝风声,好像回到了童年,正与弟弟嬉戏打闹,生怕出手重一点便会伤了亲人一般。
我笑了笑,转身奔向外面,借着月光,飞跃于房屋脊顶之间,月色下应该很飘逸吧?展昭跟在我身后不远处,就像一片孤独的叶子,拼命的追寻着自己的梦。
开封郊外一片幽暗的林中,我停了下来,展昭停在我身后。沙……沙……,一步一步踩着心中的忐忑接近着我。
“霄……”沙哑的嗓音叫起这个名字。
我猛然转身,挥拳打向他的脸。嘭——,结结实实的皮肉重击声,他踉跄的倒在地上。我的怔怔的看着自己手,他居然没有躲?他没躲?
不知为何一股无名的火气就冲上来,我撕下自己外面套的白衣扔在地上喊道:“你看清楚了,展霄已经死了!”
他缓缓的抬起头,左脸红了一片,呆滞的看着我,一丝隐痛浮上眼眸,似是明白了过来。用力的爬起来,席地而坐,靠在身后一颗小树上,习惯性的又摸向手旁,可是却什么也没摸到,终于失望的叹了一口气,眼神落到了别处。
我蹲下来,扳过他的肩膀,要他直视着我,而后我一字一句的告诉他:“展霄已经死了,他已经死了,平山王也死了,可是你活着,这是事实。”
他笑了笑,像个孩子一样说道:“我想喝酒。”
我从腰间解下一个酒袋,举到他面前,他伸手要拿,我又闪开了,坏笑着说道:“我们谈谈,谈完了,我陪你喝!”
他苦笑一下,嘴努的老高说道:“你也不给我酒喝。”
我坐在他旁边,也靠在那颗小树上,随着捡起手边的一个小树枝,一边转悠一边说道:“你真的很倒霉,我从来都没见过像你这么倒霉的人。”
他没有出声,似乎对我的兴灾乐祸无动于衷。
那好吧,我继续说:“可是最后的结果还是你还活着,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他懒懒的问道。
“因为你还不该死,就是说你还有没受完的罪,没吃完的苦。”我觉得自己很伟大,这个时侯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呵呵,看来我还真是倒霉透顶了。”
“你醉生梦死也要苦,你生不如死也不能死,你放弃不了包大人,放弃不了你的责任。即然你总要活着,为什么不能好好站起来,站直了,活好了,看看老天还能给你什么样的惩罚?”
“还能给我什么样的惩罚?”他重复着这一句话。
“我老家的人是这么说的,孩子在出生时会哭,哭的伤心,哭的无所顾及,因为人生就是苦的,他哭前世的伤痛,他哭今生的痛苦。你是南侠,也曾跃马江湖,也曾仗剑行侠,你也曾活着意气风发,虽然你现在不在江湖了,可是江湖人还尊你一声南侠,“南侠”二字足让你傲视苍穹,怎么就的按着那狗屁皇帝的意思去生去死。他一天不下旨意杀你,你就一天就生龙活虎的活给他看。”我越说声音越大,自己激动的声音有些发颤。
他低着头,没有出声,我紧挨着他的肩膀却能感觉到他身体在颤抖。
我起身跪在他身边,他抬起头看着我,平静的看着我。
“展大哥,你要不是嫌弃我,从今天开始,我就做你的弟弟。”
“你?”他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哑。
“是的,把对展霄的亏欠都还到我身上,这个要求不过份吧?”我觉得自己像个土匪,正在打劫一个乞丐最后一颗铜板。
“这……”
“我就像对亲哥哥一样对你,可以跟你耍赖,可以给你要银子花,你得管我吃喝玩乐,你还要……算了,等我想起来时,再给你提条件。”我其实想告诉他,以后不许再让我巡街,不让我穿那身牛皮甲,可是那样自己好像就太恶劣。
“那个……”
“我得,得叫你大哥,不许你冲动,不许你不顾自己死活,明天开始不许你喝酒,还不许……算了,这个也要等我想全了再补。”我自说自话。
“风杨……”他怔怔的叫道。
“什么,你不愿意,你居然不愿意,这不愿意?”我受了委屈似的大叫起来。
“不是,不是!”他第一次这样慌乱的解释着,可是却总是解释不好。
“那是愿意了?”我威胁似的问道。
“只是,我怕连累于你!”他低声说道。
我心底一酸,沉声道:“兄弟之义,一言之间,叫你展大哥的一天起,便视你为兄长,你若这样说,置我风杨于何处?”
“兄弟?”薄唇轻抖,迟凝着,似乎在试探一样,终于吐出这句话。
“大哥!”
“兄弟!”突然一股大力将我拉起他的胸前。
温暖,这个看似并不宽厚的胸怀竟是如此温暖,湿湿热热的液体透过我的衣服浸过来,却很舒服。这感觉真不错,我居然就这样连哄带骗,又弄到一个哥哥,我得意的想着。
痛,头痛!用力的睁开眼睛,眼前一切都在天旋地转。这是哪?我翻个身,爬起来,这里好像是一片树林?怎么睡这了?我敲敲头,便劲的回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我连哄带骗弄到一个世上最倒霉的大哥,后来为了兄弟情义,我们开始喝酒。咦!这身上盖的好像是展昭的蓝衫啊,呵呵,他一定是怕我着凉吧?我甜蜜蜜,幸福的想着。
头继续痛。可恶!忽然我想起来了,那酒是从展昭的酒坛子里灌出来的,就是街头酒铺里最低廉的酒。原来是假冒伪劣商品,我说喝完这么头痛,不知道是不是酒精构对的?
我一边想着一边站起来,展昭呢?我四下寻了寻,好像把这位大哥给丢了。
后来他还给我说什么来着?对,展霄当年被周老伯带走了,后来就跟着周老伯姓周,周老伯娶了个老婆,又尖酸又刻薄,说展霄是被爹娘扔出来的。长到十多岁又巧不巧的住到展昭的师父那个孟大侠的山下,还意外的认识了展昭和他的小师妹。
天啊,多混乱了。展霄那个时侯居然就知道展昭是他哥哥,竟然就因为当年展昭的小师妹,现在已经病死了的那个公主孟春妮,还有孟春妮的老爹不收他做徒弟。而那时展昭已经出师下山了,这小子居然就怀恨在心,一怒之下投奔了血影,还做了平山王的义子。接着就算计开了自己的亲哥哥,这小子真不怎么地。
没错,展昭把我轰走了,然后就去找展霄,他们哥俩终于说开了,结果展霄不相信事实,回到血影里,却因为身份暴露,居然差点被人毒死。是展昭拼了老命把他体内的毒给逼了出来,又带着他杀出血影的重围,才重伤至此。后来的事,我就全知道了。
这是我在小说里写的吗?我怎么这么心狠呢?我如果记得,我一定把他改过来,我发誓,我绝不给自己找这么多麻烦。
展昭呢?怎么还没见影?我突然心惊的四下里寻找:“展大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