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澄萸,我出去走走,你不许跟着。”我交代一句便顺着他离开的方向去了,澄萸知道我要做什么却不好拦着,只能乖驻在宫门口等我回来。
大医一路疾步我险些跟不上了,他绕了许多小路并未径直回自己当差的地方,反而深入小径停在了一处木屋前。
大医左右望了望不住叩门,屋里传来一声警惕:“是谁?”
我捂住口鼻不敢出声,这个人的声音好熟悉。
大医向屋里小声道:“是我。”
木门打开了,我小心探出头去望,开门的人眉目清秀我从未见过,可却总觉得似曾相识。
蓦然间我想起了那晚雨夜,我跌在一人的怀里受他责备,他护着我的身子唤了我一声笨蛋。
房门合上我才敢出去,确认四下无人后蹑手蹑脚走向门前仔细听他二人的对话。
“公子,您那一夜冒充属下守在琉宫的事没旁人知道吧?”这是大医的声音。
“这是自然,您冒了性命危险帮殊彦,殊彦怎会让第三人知晓呢?”
我惊愕,木屋中的那人是殊彦?那晚的人也是殊彦?
大医听起来焦急不已:“可您那日早晨为娘娘把了脉却未诊出是喜脉,如今叫娘娘起疑了。”
殊彦顿了顿:“是我的错,那日早晨她醒来后我怕本是想看看她是否好些,当时觉察了她的脉搏微恙却并不知道那便是喜脉。她……她知道是我吗?”
“那倒不知,我不敢讲。有些话别怪我唠叨,你既然走了就不该再回来,竟还笔直跑到主上跟前去了。”我隔着门缝往里看,大医起先否了他的话,而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递到他手里,“这是我自己研制的药,效用也许不如主上的好,但总比没有强。我不便多做久留,这就先走了。”
殊彦向他拜礼道谢:“大医慢走。”
我转身藏到木屋的另一面眼看着大医越走越远,殊彦掩上房门后传出几声喘咳,还有倒水吃药的声音。
嘎吱~
“大医还有事吗”我推门进,殊彦咽下药丸随口问了一句,抬头的那一刻却惊的脸色煞白,“琉璃?”
我望着他目不转睛:“殊彦,你的脸好了?”
殊彦慌忙背过身去寻面具,屋里窄小且乱,翻了许久寻不到要找的东西只能背着我低头将自己掩在角落:“你怎么来了,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一步步往前拾起桌上的小药瓶:“那日早晨为我把脉的人是你吗?方才大医说你不该回来,你去哪了?你刚刚在吃什么,这是什么药啊?”
殊彦倚在角落施法变出了与从前一样的银面戴上才敢转身:“这是疗伤的药,我……我办事没办好不留神受了些小伤,大医埋怨我不该这么快回来让主上生气。”
我探出手去触他的面具:“你的脸变好了为什么还要戴着它?你到底怎么了?”
殊彦下意抓住我的腕不许我再抚,犹豫了一会儿尴尬笑了笑:“没什么,只是习惯了而已。今天的事你就当什么也不知道,对谁都不要提知道吗?”
我望他锢紧的手愣了愣:“可以,但你要告诉我原因。不回自己的住处却偷偷摸摸藏在这里的原因,明明治好了脸却还要坚持戴面具的原因。”
“娘娘!”
我身后传来一声唤,回头时却对上段千绝的眸:“段大人?”
段千绝进屋掩上房门:“请娘娘立刻离开,这儿不是您该来的地方。”
我一头雾水不懂他们的意思:“为什么,你们谁能跟我说为什么?这到底是怎么了?”
段千绝不答我的话只忽而正色警告:“娘娘,殊彦在此除了大医与属下之外便再无外人知道,您若久留引起旁人注意是会害死殊彦公子的!”?
☆、流言蜚语
? 段千绝不许我久留也未多做解释,施法变作婢子模样一路将我护送至琉宫前才放心离开。一路上我问了他很多,他却皆是闭口不提,只向我道了一句话——别去问主上。
傍晚吃饭的时候澄萸做了一桌的菜,考虑我如今的情况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故而多以清淡为主。甜点是软糖糕,有鱼汤、鲜虾,还有素豆腐和拌菜蒸的牛肉片。
雪灵童一手一根筷子敲得震天响:“这是什么?我要吃肘子,我要吃烤羊腿,我要吃红烧鱼!”
澄萸冲他脑袋拍下一掌:“娘娘有孕呢,你再嚎我奏了主上关你进雷火狱!”
雪灵童扔下筷子不肯吃:“不行不行,黑心鬼答应过我给我吃鸡鸭鱼肉的,我要吃鸡鸭鱼肉!”
澄萸把鱼汤向他跟前一推:“咯,鱼。”
雪灵童跳下凳子扬长而去:“我要吃红烧的,我找黑心鬼去!”
我看他小模小样忍不住笑,嘱咐了澄萸找个婢子跟着他一块儿去,省得这小东西把鸿琰的阙宫给掀了。
雪灵童远去后我放下筷子向她勾了勾手,澄萸到我身前低头问:“娘娘吃的不惯吗?”
我摇头:“不是,有些话想问你。大雨那夜发生了什么,你可知?”
澄萸听我问的是雨夜之事忙心慌退了几步:“那夜娘娘发高烧昏迷了,主上送您回了琉宫还请了大医来,不就是这些吗?”
我看出她的慌张也不着急:“你仔细想想,那夜我昏迷之时是不是多了一个人?”
澄萸仰头东张西望:“多了么?没有啊?”
我起身整理了衣襟无奈:“是吗?那我只能问鸿琰去了。”
“娘娘别!”澄萸跑上前拖着我的衣袖直摇头,“主上那夜下令不许我们将看到的说出去,更不许让你知道,否则便要将所有在场的人都挫骨扬灰!”
挫骨扬灰?
我皱眉:“这四个字上次听是在云若与流光身死的时候,我很想知道这一次又是为什么。”
澄萸心急索性向我跪下:“澄萸求求娘娘不要问了,澄萸只能告诉娘娘从今以后魔殿再无公子殊彦,您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我皱眉更深却不再问了,澄萸都将话说到挫骨扬灰的份上,我若再执意追问反是我不讲情面置人于死地。
我没了吃饭的心情,为了孩子勉强咽了几口便叫人都撤了。
雪灵童晃荡了一个时辰的样子被鸿琰贴身的妖兵给拎了回来,据说这厮到阙宫时鸿琰正与人议事,以为雪灵童有重要的事讲才将其放了进去。这厮他一路挤到书案前只踮着脚说了一句话……你们什么时候开饭?
澄萸打心底里向他竖起了大拇指,我本是担忧着鸿琰会不会将他整个给扒了,可看他油光满面擦嘴吧唧的样子便知鸿琰方才饱受了多大的摧残。
澄萸敬佩过后不忘追问,问他是怎么活着从阙宫出来的。
雪灵童答的简单:“我进去时正听见他们在议很重要的事,黑心鬼怕我出去乱说所以派人现做了好吃的犒劳我。”
我坐上妆台前泻下朱钗发饰:“你就不怕他杀了你灭口?”
雪灵童倒热茶吹了吹:“他们当中是有人这么说的,可黑心鬼说青雀台未得手不能伤我,还说我死了就没人陪你了。打发走了那些人就问我要吃什么,上菜的丫鬟撤盘子都来不及,一个字,爽极了!”
澄萸看我卸妆休息了便揪上他的耳朵往外走:“蠢蛋,这是三个字!”
我很快熄了蜡佯装睡去,顺便嘱咐了她们今晚值夜的奴婢不许离我的寝宫太近。
我在床上躺了一个时辰,只待外头真真切切安静了才又穿上衣裳悄然推门而出。雪灵童睡在离我很近的小屋里,值夜的侍婢很听话不敢靠近我的内寝,我踮着脚借着夜色无光很容易便推开他的房门潜了进去。
雪灵童还没睡,靠在床上把玩着手里的玩物一言不发。
我蹑手蹑脚走近了些去捂他的嘴,这厮受惊后一口咬在我的手上还使了十足的力气。
嘶……
我倒抽一口凉气凑上他耳边小声道:“松口,是我!”
雪灵童愣了愣,听话松口后不忘瞥向一旁呸呸呸:“你有事?”
我这时隔着月光看清了他方才捏在手里的东西,是个褐色的小圆球,有些类似常见的丹药。
我向那圆球指了指:“这是什么?”
雪灵童匆忙将那玩意儿压在身下咳了咳:“这是捡的,你有话快讲我要歇了。”
我怕被人发现才免了那股子好奇直道主题:“你今天去阙宫都听见鸿琰说什么了?”
雪灵童眸子眨了眨对我抿唇傻笑:“小爷是个讲信用的人,我吃了人家的东西答应了不说的。”
我躬着身子难受索性将他往里挤了挤半坐上去:“你想吃什么,我明天让澄萸给你做。”
雪灵童歪着脑袋想了想还是不肯:“人家请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