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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霸道的一击,仅仅是余劲而已,那首当其冲的藏镜人呢?
“噗……”
低头喷出一口朱红,聂风用衣袖拭去嘴角血污,勉强站直身躯。
“聂大哥……”
而此时,梦也从昏沉中清醒过来。
“那个……藏镜人前辈呢?”
环首四顾,不见那金色的身影。
难道说,这一次,那个张狂而神秘的人,真的死了吗?
死了!必然是死了的!在那般沉重而剧烈的爆炸面前,又如何有生还之理?
“我们走……”
聂风轻轻一叹。
他竟然就这般转身离去!仿佛连藏镜人的生死也毫不在意。
“聂……大哥?”
对这样的聂风,梦感到陌生。
但是她感觉得到,聂风并非如他表现的那般冷静。
忽然,梦察觉到一丝不对。
这个洞穴之中,只有四个人的呼吸!
她和聂风,再加上小南和小猫……
啊!
梦慌忙看向怀里重伤的五夜,却只见一片死寂。
虽说算不上绝世无双的容颜,如今只剩下一片死亡的青灰。
多少妄图,多少企望,最终,却只不过落得个一无所得的含恨。
叹息,悲伤,如今却糅合成一抹无奈的无声,梦惊愕地发现,她竟然流不出泪。
“二姐……”
情到极处,皆归于无,大喜难笑,大悲无泪。
混在一起的复杂情感,最终却只剩下一声轻轻的呼唤。
温柔无比的呼唤,却唤不醒逝去的魂,若是声能达九泉,不知泉下有知,又有几滴泪?
一声悼念的奠叹,梦轻轻怀抱起已经失去生机的五夜尸首,招呼过身后的两个小孩。
刚才那惊天一爆,他们两人由于离得甚远而并未接触,也是万幸,不然已经是两摊血肉碎渣。
一路行来,最终却是一无所获,除了解去聂风心中的疑惑,竟是什么也没得到。
到底,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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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语:好吧,藏镜人又死一次……嘛,咱突然发现最后这段写得挺带感的,难道说咱居然开始喜欢描写便当后的口白了么……话说咱居然不小心让五夜在洗白以前便当了……
435:血溅死神乍开眼,镜藏罪魁再临凡
“五年之前,乐山一带……出现一个唤步惊云的少年,他为救一群无人能救的无依小童,奋不顾身的接住洪水,好让孩子们能逃过大难。”
西湖边的一个小村中,在一个很普通的人家桌边,围坐着一个年老的母亲,两个长得一模一样,气质却不大相同的少年兄弟,还有一个美丽的少女。
少女看着手中,那对兄弟之中的兄长,每天偷偷去做脏活挣钱买来,让她当做生辰礼物送给这个年老慈母的玉镯,悠悠地说道。
她的语气无比的平缓,就像是在讲一个很普通的故事。
但是她的故事中,却出现了一个不普通的名字。
步惊云。
再细看来,围坐在这桌旁的人,却是之前替许伯出头的少年,阿铁。
不只是阿铁,他旁边坐的,正是他的兄弟阿黑。而在旁的老母亲,自然便是收养他兄弟二人的徐妈了。
一个月以前,这个叫做“白情”的女子突然出现,在大雨之中瑟缩在三人家门口,被三人不忍地留了下来。
据白情所说,她原居于杨州,父母先后亡故,又无兄弟姐妹,只好远来杭州投靠指腹为婚的夫家,岂料寻亲不遇,又盘缠用尽,难返杨州,惟有飘泊街头,苟且度日。
很俗套的故事,但是依然很惹人怜悯。
她说,她的未婚夫婿,名为——
步惊云。
但是步惊云也不过是一个少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天下会高层,更是被人谤为无血无泪的不哭死神,她又怎会是他的夫婿?
“步惊云?那不是你夫家的名字?”
听得白情突然说起这个人,徐妈不由得惊讶问道。
“婆婆,你的下便会明白的了。”
白情浅浅一笑,然而没人看懂,那笑容之下,隐藏着的,是悲,是喜,亦或是嘲讽,是温柔,还是什么也没有?
“可是,他虽能救得那班孩子,自己却给洪水冲至失忆了,而后来亦为一白衣少女所救。白衣少女敬重步惊云为救孩子不顾性命和高兴,对他,一直念念不忘……”
“可惜,白衣少女在步惊云前必须要走,其时亦有一青衣妇人与少女一起救步惊云。”
“白衣少女其实是一个身份极为尊贵的人,她绝不能对任何人动情,然而青衣妇人眼见她瞧着那种依依的眼神,心知白衣少女总有一大会去找他,于是青衣妇人为防她认出他,想出一个妙计……”
“哦?什么妙计?”
徐妈像是完全被这故事引不由自主地问道。
“她知道步惊云已经失忆,逐从民间找来一个失忆的少年。她为这少年戴上一个唤作「天地无缝」的面具。这个面具,令他看来和步惊云一模一样,且还会随着时日而演就变成步惊云长大的模样,跟着,青衣妇人便安排这个什么也不知情的少年,于街头与真的步惊云相遇,也是合该有事,二人一见如故,顿成莫逆兄弟……”
阿铁与阿黑听到这里互望一眼,双方均觉得越来越不对劲了。
“后来,这两兄弟亦给一个好心的寡妇收养,三母子本可安居下来。可惜五年之后,白衣少女终于长到步惊云的行踪,却发现,竟然有两个他……”
“不过有两个他也不打紧,五年来她太思念他了,她一定要找出谁是步惊云。为了他,她舍弃了自己尊贵的身份,背叛了和她一道的人……”
白情却像是没有丝毫留意阿铁和阿黑的表情一样,自顾自悠悠地说着,像是在说一个她很喜欢的故事一样,语气中带着无比的柔和与动容。
“跟着,她便乔装为一寻亲不遇的孤女,混进家人中,好寻出谁是步惊云?”
阿铁不由得叹了口气,接过白情的话头说道。
白情看了看阿铁,又看了看阿黑,出乎母子三人意料的,轻轻摇了摇头。
“对不起,阿铁,你猜错了。”
错了?
为什么错了?
阿铁不明白,当场一怔。
“真相。比你所想的还要险恶,因为我并没有寻心中所爱而牺牲那样伟大……”
白情一阵恻然地说道。
她的表情突然变得悲伤了起来。
“我并不是那个白衣少女!”
阿铁与徐妈怔怔的瞪着她,甚至阿黑也不由得要看她了。
她不是那个白衣少女?那她到底是谁?
“不幸地,白衣少女背叛之事,居然给与她同道的两个人愉听了。而白衣少女不知因何缘由,居然没有及时往寻步惊云。与他同道的那两人本是一男一女,男长女幼,为着邀功,逐由那个年轻的女子扮作孤女,混进那家人中……”
“这女的甚懂演戏,一直扮作一个乖巧的女孩,甚得那寡妇及其中一个步惊云欢心,而她亦估计真正步惊云,可能是较冷静另一个,只因真正的步惊云,本来便冷若寒霜。于是她时常注意他,想不到却给他的大哥误会了,以为她喜欢他……”
白情别过脸去,不敢直视他们。
人非铁石,即便是多么无情的人,又如何会丝毫不受这最单纯,最质朴的情感所动容?
听到白情所说,阿铁脸上却是一红,原来,他一直都猜错,真正一厢情愿的,原来只有他一个。
“这个一心为了弟弟想的大哥,为要弟弟对孤女改观,便买下这双玉镯子……”
小情说着指了指桌上的玉镯。
那玉镯并不名贵,平平无奇,浑浊的色彩,是一种万念俱灰的绿。
“他把它交给女孩,千叮万嘱她把玉镯送给正值生辰的娘亲,好使老人家感动开心,以令其弟对这女孩改观……”
“只是,他的大哥穷得很,怎有余钱买这双玉镯子?”
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阿黑蓦然开口,截断了她的话头。
但是他关心的,却并不是为何要欺骗他们,而是这玉镯如何而来。
“你真的想知道?”
白情凝视着阿黑,柔柔问道。
阿黑点头,虽然冷漠,但白情看到他这个动作,眼中却多了几分温暖。
“很好,你总算不如外表般冷,你总算是个人,也不在你大哥共你一场兄弟的情谊了……”
白情说着,斜视阿铁,偷觑他的反应。
“你,还没有告诉我。”
阿黑冷冷地提醒似乎不再继续的白情。
“昨夜,假如你到村里的坑里,你一定会发觉他在挑粪。”
她轻描淡写,但此语一出,向来难以动容的阿黑上陡地色变,浑身一震,转脸回望阿铁。
阿铁低首无语,不敢看他,活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终于给父母揭发。
“大哥……”
阿黑首次如此脸如死灰,他平素已不大说话,如今更不知该说什么。
然而,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