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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风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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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路漫漫其修远兮
001。网游次时代
…
张波摘下头盔，靠在椅子上。连续打这么久CS，身体也吃不消啊。他侧过头，看着窗外的天空，正午的阳光刺痛了他的眼睛。今天，是个好日子。
手机铃声适时打断了张波的思绪，他没有因此而恼怒，因为知道他手机号的人只有6个，6个都是他的亲人，他又怎么能对自己的亲人生气？
张波按下了接听键，一阵沙哑而低沉的声音就传到了他的耳朵里：“波，在吗？我去找你。”张波揉揉耳朵，＂老大，是你啊，有什么事吗？＂来电话的是他初中的结拜老大庄寿．虽然自初中毕业后就各奔东西，他上高中，庄寿去了技校，可是两人的感情一直很好．不过，今天老大的声音好象不对？
庄寿缓步走在街道上；想起那件事；就心有不甘；握着电话的手微微颤抖；可是他能做一个；一个小市民；没钱没势；又怎么斗得过他们？他不想多说什么；〃你在家吗？〃
张波更加确信了他的判断，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每次庄寿这么问就表示他要和自己见面了．＂我在家那．你来吧．＂
＂行，我到你家楼下了．＂庄寿说．
＂￥##？#？……？*＂张波一阵腹诽，真想骂死这个败家子，难道他不知道手机费很贵的吗？
＂10分钟前，我打过一次电话，那时候，你没接。＂庄寿解释着。
张波说：“刚才我在打CS。”他很抱歉，又浪费兄弟的热情了。
“没事，反正我现在闲得很。”庄寿说这话时，语气中竟然有一丝笑意。
张波听出了这丝笑意，更听出了笑意的背后隐藏的苦意。“老大，你这时候不是该在工作吗？”张波终于想起他有什么不对了，现在又不是节假日，他怎么会来找自己？
庄寿说：“想知道答案，就把门打开吧，我到你家了。”
张波关上手机，起身去开门。打开门，就看到一脸落寂的老大站在门外，衣服上沾满了尘土；他一把将老大拉了进来。也不管他身上脏不脏；就把他按在沙发，“老实交代，你到底是出什么事了？”他实在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把老大打击成这个样子？
庄寿慢慢的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点上。“波，要吗？”
张波摇摇头，他不吸烟，然后进里屋找出一个满是灰尘的烟灰缸，放在了庄寿的面前。
庄寿拇指轻弹，烟灰如落雪一般洒落，他看着烟出神，那尖端的一点红，为何会这么耀眼？
张波仿佛也忘了催促，静静地陪着他注视着那点红，看它一步步的吞噬整支香烟。烟火忽明忽暗；当张波以为他要熄灭时；又突然放出光来；继续吞噬着烟叶。
良久，红渐渐褪去，剩下的只是一截黑糊糊的烟头，庄寿的两指微微张开，烟头倾斜，既而下落，击起一片烟尘。等烟尘重新落回缸内，庄寿才抬起头，”波，我的工作没了。“
轻轻地一句话，却让张波无言相劝，假如没记错的话；老大从技校，到工作，都是在那个厂里度过的，整整五年时间，他已经把自己融入了厂子里，融入了那个大集体，现在，竟然离开了？”为什么？那里不是有你的师傅，师兄，还有很多的朋友吗？“张波不懂。
庄寿痛苦地抓紧自己的头发；恨命地摇着头：”没了，都没了。“然后仿佛呓语一般，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张波：那天下班后；回到和工友合租的房子；才发现我把钱包忘在工作服里了；因为房子离厂很近；走路五分钟就到了；我就想回去拿。你知道的；晚上我都会去网吧梦幻西游；我不喜欢让兄弟帮我付钱。
张波点点头；很多次；一起出去玩；老大都会抢着付钱；他从不会让兄弟破费。〃我知道。〃
庄寿松开头发；〃呵呵；就因为这个；我回去了。看门的大爷认识我；听说我是回来拿钱包的；就把我放了进去；当时我走到更衣室；从工作服里翻出了钱包；正想离开；就听见隔壁女更衣室里有动静。觉得奇怪；就过去看了。当时我趴在门上；好象听见里面有人喊救命；还有个男人的声音；当时我也没多想；以为有流氓；就撞开门；冲了进去；然后就发现我们主任抱着小红就在那里啃。
我当时就怒了；冲上去把他给打倒在地上；我们主任就一头肥猪；吆喝人行；打架垃圾。然后我把小红救出去了；小红当时一直哭；边哭还边求我别把事说出去；不然她就没法做人了；当时我真傻；看她说得可怜就答应了；毕竟女孩子的名声很重要；要是被人知道了；她也就别想再待在这里了。
后来；开始的几天；那个主任很安分；也不再去我们车间乱吆喝了；没想到；我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谁知道；过了几天这个肥猪以为没事了；就开始找我麻烦；我忍了很多次；后来实在忍不住了；就把他又打了一顿；然后；我就被厂里开除了。〃庄寿抬起头；看着张波；想知道他会说些什么。
张波说：〃你就没说出来那个混蛋想强奸小红？〃张波知道老大够意气；可是在这种时候；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错不在他；怎么能让他吃亏。
庄寿原本暗淡的脸上变得狰狞起来；语气也更加急促：〃那个婊子；我当时说了；可是她竟然不承认；还反咬我一口；说我想强奸她。那个看门的大爷竟然也做证说我离开的时候慌慌张张的；好象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妈的；老子那天明明是扶着小红离开的。〃
张波默然；看似平静的几天；实际上是黎明前的黑暗；主任一直在暗地里搞小动作；只是老大看不到；〃那个主任；和上面很有关系吧。〃
庄寿苦笑：〃他是我们厂长的连襟。〃要不是这样；他凭什么去要挟小红和大爷；又凭什么这么嚣张？
张波叹了口气；现在的社会就是如此；有人好办事；〃兄弟啊；这就是现实；咱们是小市民；斗不过他们。〃张波突然有一种无力感；自己的兄弟受了委屈；他却没有办法；谁叫自己没门路哪？
庄寿也叹了口气；这事办的真够窝囊的；〃波；你说我是不是很傻；假如当初我没有救她？〃很多次；他都这么问自己；要是没有回去拿钱包；要是没有闯进去；要是。。。？这些事会不会就不能发生；他会不会还安心地在厂里工作。
张波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他知道；老大有些后悔了；〃你做的很对；是个男人都应该这么做；摸摸你的良心；它感到愧疚了吗？〃张波希望自己的兄弟是一个敢作敢为的人；后悔？男人的字典里没有这个词。
庄寿的拳头握紧了；〃没有！〃即使心中对自己问了前百次；设想了千百次；当事情真的重演；他依然会那么做；因为他本就是个善良的人；不忍心看到一个好姑娘被一个禽兽给玷污。
张波的声音；仿佛来自天外：〃要是上天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会救她吗？〃
庄寿以低沉而诚挚的语气说：〃我会对他说；阉了你。〃说完就笑了；仿佛这是一件最快乐的事。
张波也笑了；〃好兄弟；不管别人怎么看；只要咱问心无愧；就行了；走自己的路；让他们说去吧。〃他没看错人；自己的老大是条汉子；随万死其尤未悔；要是就是这种感觉。
庄寿用力地点点了头：〃恩。~~~~~谢谢你。〃能有一个可以诉说心事的兄弟；是一种幸福。能聆听自己的心事；并且安慰开导自己；这是一种激励。
张波向后仰倒；用夸张的语气说：〃OMG；你竟然会说谢谢？〃
〃去死！〃庄寿扑了上去。
张波灵敏地躲开了：〃离我远点；俺不是同志。〃
〃 敢说我是男同志；去死吧；看我面目全飞脚。〃庄寿突然一脚踢出；脚上的鞋子化做一道黑芒；击中张波的面部。
庄寿看看自己的脚；在看看张波的脸；哈哈笑。
风剑将双手捧伸到嘴唇处；说：〃这样也行；I F U。〃然后吼叫着扑了上去；一双铁拳；转往老大的脸上招呼；口中大叫着：〃敢毁我容颜；还~我~漂~漂~拳。〃
虽然是被人狂扁可是庄寿觉得心里舒服多了；他在张波身下求饶道〃大侠；俺错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张波站了起来；〃今天就先饶了你。〃然后潇洒地将手一甩：〃去吧。〃就看到庄寿又一屁股坐回了沙发。〃恩？你怎么又坐回去了？〃他以为庄寿使诈；〃好啊；竟然使诈逃脱；卑鄙！〃
庄寿连忙解释说：〃我突然想起来忘和你说正事了。〃
〃&^*^％％〃张波晕倒；原来说了这么久都没说到正题；〃I H F U〃。
庄寿听后；脸红了；〃刚才太抒情了；就忘记了。现在再说也不迟。〃
张波一屁股做在沙发上；刚才的运动还真是激烈；好久没做了；身体都不灵活了；说：〃快说吧。〃刚才被他的所谓英雄救美给吸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