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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豫辞别耿湋,与浑⒀ζ嚼吹阶映悄诘难镏荽蠖级礁徘啊Qζ缴锨傲脸鲇衽疲爬钤ァ⒒氍{走进大都督府,径直来到后堂。李豫之前嘱咐过崔光远和马燧,除了裴遵庆外,不要向其他人透露自己驾临扬州的消息。
少顷,裴遵庆、崔光远、马燧前来见驾。
李豫扶起三人,语重心长的说:“各位到江淮已有数日,这里的情况大致知晓,江淮之事该怎么办,都说说吧。”
马燧:“燧以为,当前第一要务是平定袁晁之乱。”
裴遵庆:“下官到扬州四日,主要为李将军的大军安排渡江船只、筹措钱粮补给。”
李豫:“裴公啊,你可是我朝首辅。离开东都前,朕特意授予你便宜行事、临机专断之权,可不是让你来给你大将军管后勤。”
裴遵庆跪地道:“陛下恕罪,臣有负圣命。”
李豫上前扶起裴遵庆:“裴公请起。朕有两位老师,一位是邺侯李泌,一位便是裴公您。”
裴遵庆:“臣惶恐!”
李豫:“朕知道江淮的水很深,不过裴公不必担心,有朕支持你!对于涉案官员,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不要有任何顾忌。”
第二一零章 初到润州
次日,御史中丞严郢刚从大江南岸的润州暗访归来,没有休息便来面见李豫。
李豫见到严郢风尘仆仆、十分辛苦的样子,劝慰道:“严爱卿辛苦了。注意身体,不可操劳过度。”
严郢并不领情,一脸严肃的说:“陛下可知前隋炀帝游幸江都,搞得江淮一带民不聊生。”
没等李豫回答,崔光远斥责道:“严中丞,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你竟把那暴虐的亡国之君与陛下相提并论。”
马燧解释道:“严中丞切莫误会,陛下从东都微服至此,并未叨扰地方。”
李豫知道严郢此人就是这性格,没有在意,问:“爱卿此去润州,可有收获?”
严郢回奏道:“日前,有润州商人张奂击鼓鸣冤,状告润州刺史韦儇与其弟韦傐,强占其家产及妻儿。下官前往润州调查了三日,通过询问张奂的邻里,其冤情基本属实,只是张家的地契已被韦儇收缴销毁,缺少最重要证据。”
李豫想了想,对严郢说:“明日一早,爱卿带上张奂,与朕一起去润州。”
崔光远:“陛下,大江南岸有暴民聚众作乱,您去太危险了。”
马燧也劝阻道:“崔尚书所虑在理,江南不比江北,请陛下三思。”
李豫:“润州与扬州仅一江之隔,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明日一早,我们跟着严中丞前往润州,顺带送红袖姑娘回家。”
次日清晨,李豫一行乘严郢的官船沿邗江南下,经扬子县瓜州渡口进入长江。
李豫站在船头,只见一江清水浩浩荡荡的东流入海,心生感触,对众人说:“诸位看这大江,水天一色,甚为壮观。”
马燧:“‘孤帆远影碧空尽,惟见长江天际流。’这大江的景色果然如李太白的诗句。”
严郢:“‘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严某觉得杜工部的诗更为贴切。”
李豫随口吟道:“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崔光远赞道:“好诗!绝妙至极,公子的胸怀远非我等可及。”
李豫笑道:“过奖了!”把崔光远带在身边有个好处,旅途漫长无聊,可以愉悦心情。
不多时,官船已到达长江南岸的京口码头,润州州城丹徒就在眼前。瓜洲港内停泊着数百艘船只,数日前曾运送李光弼大军渡江。过了长江便由淮南道进入江南东道。唐江南东道包括今天的江苏南部、上海、浙江、福建,江南东道采访使治苏州。
众人登船上岸,严郢手下衙役亮出御史中丞,淮南道、江南道黜置副使的仪仗,鸣锣开道,准备进入润州城,引来众多百姓围观。
仪仗刚进入丹徒城西门,便被数千围观百姓堵住了去路,一百多名百姓手持状纸,跪在大街上大喊冤枉。马燧、浑⑵凸太‘连忙护住李豫和崔光远坐的马车,以防万一。
严郢走下官轿,对面前拦路喊冤的百姓说:“众位乡亲请起,你们的状纸,本官全部收下,逐一核实后定当依律处理。”
“青天大老爷啊!总算盼来了青天大老爷。”百姓们痛哭流涕、激动不已。
崔光远低声对李豫说:“这个严郢,就喜欢说大话,哗众取宠,一点不把陛下您放在眼里。”
李豫:“何出此言?”
崔光远:“润州刺史韦儇那可是已故韦太后的堂弟,陛下您的舅舅。”
李豫:“就算是我舅舅又怎样,只要罪证确凿,一样严惩不怠!”
崔光远:“此事关系到皇家的颜面和威严,望陛下三思。”
李豫:“我自有主张。”
“走开,快走开!谁再挡路,就抓谁!”两队府兵从对面跑步过来,清空了大街中央聚集的百姓,为首一名折冲校尉,言语十分凶恶。
一名身穿绯袍银袋的官员来到严郢面前,拱手道:“润州刺史韦儇见过严中丞,不知中丞驾临,有失远迎,还望中丞见谅。”
严郢:“韦刺史客气,严某突然来到贵地,多有叨扰。”
韦儇:“中丞这是哪里话。不知后面马车中坐的何人?”韦儇注意到严郢官轿后面跟着两辆马车。
严郢:“车中是严某的家人。”
韦儇看了看前面一辆马车傍边站着的马燧、浑⑵凸太‘三人,对严郢说:“下官已吩咐下人在府中备下酒宴,请中丞赏光。”
严郢:“今日多有不便,待明日严某一定登门拜访。”
刚才喊冤告状的百姓见到严郢与韦儇一番对话,心中开始七上八下,不少人准备连夜出逃避祸。
严郢和李豫等人住进丹徒驿馆。
当日夜,润州刺史府,韦傐对韦儇说:“这个严郢是出名了直吏,软硬不吃,连圣人都敢冒犯,此番突然从扬州渡江来到丹徒,必是听到什么风声,兄长不可不防啊。”
韦儇笑道:“严郢这个直肠子好对付,难对付的是裴相。今日在西大街上,我看严郢身后的马车旁边站着三个身形健壮的侍卫,搞不好姓裴的就在那车上。”
韦傐有些着急:“裴相要是来了,咱们可这么办?扬州那边怎么也不给咱们递个消息。”
韦儇:“别急,俗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都是皇亲国戚,那姓裴的初来乍到,我料定他不敢轻举妄动。通知西边矿上,最近不要运金进城。还有,待会儿找你的伙计,去把驿丞给我叫来。”
半个时辰后,丹徒驿丞来到刺史府。
韦儇问驿丞:“严郢一行共有几人?”
驿丞回答:“加上车夫、衙役一共有三十九人。”
韦儇:“两辆马车上坐的是什么人?”
驿丞:“前一辆马车上坐的一名五十多岁的老者和一名三十多岁男子,后一辆马车上坐的一位十六七岁的小姑娘。”
韦儇心中暗想:看来这个姓裴的果真来了。韦儇吩咐驿丞道:“你且回去,好生照顾严中丞。严中丞和车上那位老者如果有什么情况,立刻差人告知本官,你明白吗?”
驿丞:“府君有吩咐,卑职一定尽心照办。”
韦儇挥了挥手,驿丞告退离去。
驿丞走后,韦儇将刚写完的一封亲笔信送交府中的录事参军,命其连夜出城,将信送往扬州。
第二一一章 延陵立威
丹徒驿馆,严郢向李豫请示:“公子,咱们明日如何安排?”
李豫:“有劳严公在此拖住韦儇,我等送红袖姑娘回延陵,去会会延陵县令阎武均。”
严郢:“江南不太平,请公子多加小心。”
李豫:“有洵美、日进、子圭和七郎同行,不会有事。倒是严公自己小心,别着了韦儇的道。”
严郢正要申辩,李豫阻止道:“不用解释,豫只是一番好意,没有其他意思。”
次日一早,李豫、崔光远、马燧等人乘船沿运河前往延陵,对外宣称是严郢的家眷拜访故友。严郢则带着张奂来到润州刺史府,调查韦傐强占张家家产妻子一案。
润州刺史府,韦儇一脸严肃的对其弟韦傐说:“刚才接到扬州来信,说裴遵庆此刻正在扬州。”
韦傐:“姓裴的没来是好事啊!兄长你应该高兴才是。姓严的此次来丹徒,不过是为了张奂的案子,此案兄长做得滴水不漏,就凭那姓张的一张嘴,说不清道不明,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韦儇:“我觉得此事并不这么简单。昨日车上的老者如果不是裴遵庆,按理说应该是严郢的父亲或者长辈,可我怎么看都觉得不像。那马车旁边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