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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歌-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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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摇摇头,张淮深答道。

“九娘,快点拿饭来,七郎还没吃过呢。”听了这话,于武陵立刻向身边的卢九娘大声说道。

“这就去。”卢九娘赶紧起身,到厨房张罗去了。

趁着这段时候,于武陵随意问了问张淮深的近况,正谈着,饭菜上来了,张淮深在山中盘桓了半天,此时又冷又饿,当下狼吞虎咽了起来。用完之后,卢九娘将碗筷收拾下去,两人继续先前的话题。一问一答之间,于武陵越发有些疑心,因为张淮深虽然有问必答,但那股子疲惫之意越来越浓,回答的言语也越发得简练,同平日大异其趣。

“这是怎么回事?”于武陵心中嘀咕着,他倒不是疑心张淮深变成“贵易友”的那种人,只是眼前的情况从不曾有过,难免感到疑惑。面对面谈了好些时候了,于武陵断定张淮深必定有很重的心事,忍不住就想动问,可想到他现在有官诰在身,或许有什么不足为外人所道的机密,因此到了口边的话还是缩了回去。看看张淮深已经有些词不答意了,于武陵想到也许是旅途劳累,就体贴地让卢九娘打滚水来,让他早些洗了好歇息。

此举也正合张淮深的心意,于是他客气了一下,稍微洗了一下风尘,向于氏夫妇道了歉意后就进了卢九娘为他收拾好的房间,打算上床睡觉。

摘下头巾,他习惯性地伸手到腰间准备摘下佩戴的长剑,但这手忽然间停住了,因为他只摸到了腰间那柄空荡荡剑鞘。手凝在空中半天,终于又动了起来,解下剑鞘放在面前的几案上,他出神的望着,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这剑鞘,还有那柄碧痕曾经日日夜夜伴随在他的身边,可是今天,剑、鞘两分离,就好似他和公主的情爱。几案之上只有这剑鞘,显得那样的孤零零,看着看着,张淮深就觉得自己好似这剑鞘那样孤单,看着看着,他的眼睛不禁红了起来。他不敢再看下去,赶紧挥手灭了灯火,急急地宽衣上了床。

屋外寒风呼啸,屋内衾冷难耐,月光从床头一点点移到了床尾,张淮深辗转反侧毫无睡意,他呆呆地望着屋顶,眼睛睁得大大,心中的思绪犹如潮水一般起伏不定。月亮慢慢地爬上了中天,躺下去已有一个多时辰了,他在床上反覆再三还是无法入睡,索性披衣而起,打起火石点亮油灯,站起身走到几案边,又一次望着静静躺在几上的剑鞘,又一次怔怔地出神。许久之后,他缓缓地伸出了右手,慢慢地接近剑鞘,忽然,他猛地用力,紧紧地将剑鞘握在手中,死死地握着,用力之大竟使得他的手暴起了青筋,骨节也泛成了白色。

北风的呼呼声不停地传入屋中,本就郁闷非常的他抑制不住心中的郁闷和焦躁,一跺脚,张淮深拎着剑鞘猛然推开门,冲到了屋外的空地之上,望着万里无云的夜空,望着不停眨眼的星星,不可抑制地挥舞起手中的剑鞘,不停地挥舞着。

本来只是不成章法地随手乱挥以发泄内心的沉闷,但渐渐地,张淮深将一路剑法融入了其中,慢慢地,开始舞得得心应手了起来,手上的劲力也越来雄浑,此刻的他全身心都投入了这剑舞中,投入了那方寸之间的世界中。月色皎洁,淡淡月光笼罩下,只听得到呼呼的破空之声,只看得到一团白影在地上纵横腾挪着。

舞剑许久之后,张淮深胸中的闷气已经消去许多,他此刻好像忘记了一切,整个人就只有在感受舞剑的神韵,品味良久,他只觉得其中似乎少了什么,好像只见得到力量而感受不到气势,缺了这气势,自己舞得再好那还是一名画匠而不是画师般。

正凝神思索其中的关键,忽然耳边响起于武陵的声音:“握中有悬壁,本自荆山璆,唯彼太公望,昔在渭滨叟。邓生何感激,千里来相求。白登幸曲逆,鸿门赖留候……”声音洪亮高亢,抑扬顿挫,显得极是慷慨激昂。

张淮深眼角一扫,看见于武陵此时已披衣站在了屋门口,反着手,仰头高声吟诵着。

手上势子依旧,张淮深心中却是一动,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正思索间,手中的剑鞘已不知不觉跟着于武陵的节奏挥舞了起来,那剑势之中慢慢地也流露出一股的英雄率性而为昂扬豪气。

乱了剑法,张淮深心中不觉一惊,但此刻如行云流水般流畅的感受令他索性不理会什么剑法套路,只是凭着直觉跟着吟诗之声起舞。

于武陵的声音越发激越了,“重耳任五贤,小白相射钩。苟能隆二伯,安问党与仇。中夜抚枕叹,想与数子游,吾衰久矣夫,何其不梦周?谁云圣达节,知名故不忧。”

张淮深的剑舞得越发急了,剑气所指,隐隐有风雷之声传出。

忽然,于武陵的声音沉了下来,吟诗的速度也慢了许多,一股悲壮的味道随着诗句透了出来。

“宣尼悲获麟,西狩涕孔丘。功业未及建,夕阳忽西流。时哉不我与,去乎若云浮。朱实陨劲风,繁英落素秋。狭路倾华盖,骇驷催双辀。”

张淮深的脸色随着吟诗声渐渐凝重,舞剑的速度也慢了下来,但剑气却丝毫不弱,指点之间劲力更强,更有股壮烈的气势。

“何意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最后两句诗从于武陵的口中一字一字吐出,那股子英雄末路、万般无奈的浓浓悲烈的气势顿时弥布于整个院子。

张淮深长啸一声,一式“犀牛望月”,手中剑鞘如流星似地飞了出去,“噗”的一声,深深地插入远处一颗大树之中。

剑鞘既已脱手而出,张淮深就觉得自己胸中的郁闷似乎随着这一剑全都发泄了出去,此时他完全轻松了下来,虽然心中还有伤痛,但已经没有了那种“有心杀贼、无力回天”的苦闷,整个人都舒畅了许多。他仰头望着天,面色一如心中的平静。

“好,好。”于武陵大声叫好,拍着手,向那颗大树走去想拔出剑鞘,谁料他只是个不会武功的平常人,那一击力量又大,剑鞘留在树外不过一寸,用尽了力气还是没能拔出。张淮深看了后忍着笑连忙上前将剑鞘从树中拔出。

尴尬的一笑,于武陵拍拍张淮深的肩膀说道:“怎么样,舒坦些了吧。”

“好多了。”张淮深已恢复了往常的神态,点头称是。

“那好。很久没有一起喝茶了,走,我们进屋去好好谈谈。”于武陵欣慰地说道。

默默地点头,张淮深跟在他的身后进了屋子。

点燃了油灯,于武陵从柜子中取出茶壶、茶碗、小火炉,茶碾等用具放在了案几之上,又取来了茶饼,两人面对面坐了下来,开始烹茶。于武陵熟悉茶道,生火煮水由他来办,张淮深力气大,研磨茶叶就是他的事情了。

从于武陵手中接过家生,张淮深右手握着碾轴,左手摁住碾槽,专心地研磨着,左一转右一转,每转一下,茶饼就粉身碎骨了一次。不过十来下,碾槽中已经全是粉末了。这时水还没煮开。

于武陵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他刚才一面生火煮水一面在冷眼观察着张淮深,见适才张淮深研磨时如此用力就好似这茶叶与他有仇一般,心下颇为担心。

水很快就开了,于武陵将茶粉放入,然后依次放入盐、肉桂等物,煎了许久,将茶壶从火上拿下,倒了两碗茶,然后说道:“来,吃茶。”

张淮深点头说好,但却是纹丝不动。

于武陵就问道:“怎么,为什么不动?”

张淮深笑笑道:“茶太烫,等稍微冷些再喝。”

不想于武陵忽而扳起了脸道:“茶就是要喝滚的,快喝。”

张淮深只得小心捧起茶碗,静下心来,一边吹着热气一边一小口一小口地啜着,这等不爽气的喝法只让他火气旺盛,但既然于武陵说了也只能认命,既然急不来,也只好使劲耐住性子,就这么喝到第三碗,这时他已经完全静了下来,火气也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此时于武陵才满意地放下手中的茶碗,正考虑如何开口询问,眼光一转,瞟到了放置一边的剑鞘,心中一动,问道:“这不是碧痕的剑鞘么,怎么只见剑鞘不见剑?”

给触动了伤心之事,张淮深脸上抽搐,说不出话来。

于武陵见状吃了一惊,连忙问道:“出什么事了,要是你还当我是你兄长,快说出来,无论什么事情,作兄长的一定会帮你。”

面对着于武陵的关切,张淮深心中有些温暖,踌躇再三之后终于说道:“公主……她变心了。”这话一出口,就觉得心中一阵剧烈的疼痛,这才明白原来自己一直还是没能忘却这刻骨的伤痕。

于武陵一惊,脸色阴晴不盯,但不久就回复如常,叹了口气后,只是淡淡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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