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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民初历史演义-第3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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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几岁,要公然带妾回家,他父亲知道了,一定要驱逐出门,说不定还送自己的忤逆,因此绝不敢这样冒昧。再者他的妻子洪氏,是北洋候补道洪长泽之女。洪长泽在北洋赚钱很多,家中的公子小姐全是娇生惯养,脾气很大。自从娶过之后,这位洪小姐事事节制着国安。未留学之前,在天津时候,国安每逢出门,必须带着太阳回来。如果回来晚了,他父亲这一关倒还好过,唯有妻子洪氏却不肯容情,当时便正式开庭,严厉审讯,差不多就要施用肉刑,加以体罚。因此国安在他夫人面前非常规矩,季常之惧是久经养成,不是一天了。他如今从国外带了这个宝贝来,如何敢叫洪氏知道。到天津这一天,便先将田子母子安置在日本旅馆。过了几天,在日本租界租了一所楼房,两楼两底,另外有厨房茅厕,雇了两名女仆,一个做饭,一个哄孩子。他每逢下班之后,便先到小公馆坐一刻,然后才回大公馆。至于星期,便在小公馆盘桓一日,对家里只说外面有应酬,好在就是给他拉车的一个人知道。拉车的大马,国安引为心腹,每月必格外赏他一二十块钱,因此大马守口如瓶。有时候回来晚一点,大马还能帮着他圆谎。就这样过了二年,居然瞒得非常结实,家中并无一人知道。这一年金友益病故在天津,国安丁了外艰,扶尸棺回他杭州原籍。洪氏自然得随他回家,田子领着四岁小儿,仍在天津过度。国安在银行里,给她存了三万块钱,月息八厘,每月有二百四十块钱,足够她过日子用的,他便安然回杭州去了。在家里居了一年的丧,恰赶上项宫保调任外务部尚书、军机大臣,便想起国安来,给浙江巡抚去了一封电报,调国安到北京有要差相委。国安本是热心做官的人,焉肯三年守制?何况又牵挂着田子母子,如今有了这样机会,真是天假其便,赶紧回电说即刻起程。却对他母亲同洪氏说:“我无论如何得行三年之丧,非服阕之后,不能出仕做官。不过项宫保脾气太大,我如果回电拒绝他,说不定要招出反感来,所以必须亲自走一趟,当面辞谢,免得他不乐意。我这次晋京,多者百日,少者两月,一定折回杭州。因为天津还有父亲置的许多产业,也需就便清理清理。你们娘儿两位,在家中谨守过度,用不了三个月,依然就可以团聚了。”他母亲听他说得这样恳切,当然深信不疑。洪氏却一定要随同走,说就便到天津住娘家,一年多未同父母见面了。国安说:“你身上现穿着孝服,怎好去住娘家?况且岳父的官运,正在蒸蒸日上,你穿着丧服回家,他老人家见了心里一定不快活。莫若等服满之后,我带你一同到天津,咱们便在那里长住,也省得往来奔波了。”洪氏听他说得有理,只好作罢。国安只带了一个随身小厮,名叫庆儿的,一同北上。到天津之后,先在日本租界同田子住了一个星期,然后才到北京去。临行时候告诉田子,俟等我在北京有了差事,便接你到北京。国安到京第二日,便去禀见项宫保。宫保见了他,很欢喜,说:“我那部中条约司里边,缺一个精通东文东语的,我想你在东京留学多年,对于东文东语,一定是非常娴熟了。因此调你到北京来,先派你在条约司东洋股郎中上行走。今天公事便可下来,明天你就到部任差吧。”国安道:“学生受宫保特达之知,理应效力。只是身丁外艰,才过一年,若遽然出来任差,恐怕于国家功令、个人孝思,全说不去。还是请宫保收回成命吧。”项子城大笑道:“你这人太固执了。我派你是差事,并不是现任职官,与丁艰不丁艰有什么关系呢?你只管放心大胆地到差,决没有人说你闲话。”国安方才的话,本非出于本心,不过是面子话,自占脚步。宫保这样一说,他当然没的再辩,连忙请安谢过委。宫保见他应了,心中很是高兴,说:“你就好好当差吧,除应领郎中薪俸之外,每月我贴补你二百两银子。将来起服之后,本司的掌印郎中,我一定给你补实了。”国安又再三致谢,方才告辞退下。果然当日便下了部委,第二天便到外务部任差。他见差事已经定了,便在前门外延寿寺街租了一所房子,是一座小四合瓦房,旁边还有车门马号。他人口少,住着非常合适。特派当年给他拉车的大马,到天津接田子母子到北京来,一同享福。好在他有的是钱,诸事全可以咄嗟立办。田子到北京后,他特特拴了一驾大鞍骡车。这是在前清时代,做京官第一样应备的东西。车是新的,骡子是壮的。也不用另外去雇车夫,大马不但会拉车,而且会赶车,从此便做了执鞭之人。另外还用了一个厨役,两个女仆。他三口儿在北京,自然是非常快活。只是转眼过了三个月,还不回家,恐怕洪氏等急了,亲自寻来,只得先写回一封信去,说本拟即日起程还家,只是项宫保不肯放走。现在正托人向宫保疏通,俟等疏通好了,一刻也不能耽搁,务必安心多候几天。又假托他岳父洪长泽的话,叫洪氏在家守制,千万不必到天津来。国安这一封信回去,自以为可以稳住了洪氏,决不至寻到北京来,便安安稳稳地在北京又住了三四个月。
  也是活该闹笑话。杭州会馆馆长,姓傅名青阳,是一位两榜进士,现任山东道监察御史,为人非常的调皮。他同国安既系近同乡,而且还沾一点亲戚——他的母亲,是国安的远房姑姑。白国安到京得差,他得着消息,便首先来看望。见了面,表弟长表弟短,口头上非常亲热。国安因为初到北京,也很愿有同乡来往,今见傅青阳这样套近,便引为知己,时常在一处吃饭游玩。有时竟把青阳领到自己家中,给田子介绍,居然内外不避。到了八月节,青阳向他张口借五百块钱,好还节账。国安只借了二百,青阳心里老大的不满意。转眼又到年节,青阳又张口向他借一千块,国安便直截了当地回复,说是一个钱也没有。这一次可真把青阳得罪了,骂道:“好小子!早晚叫你知道我傅青阳的厉害。”原来国安到北京后,始终不曾把住址告知家里,信上只说在会馆住着。洪氏写回信,便也寄在会馆。一连来了三封信,青阳全私自拆看了。前两封还交给国安,最后的一封,他却私留下了。因为后一封上说,他在京久不归,一定有什么外遇,明年正月如再不归,我必亲身到北京,倒要查一个水落石出。青阳正在怀恨国安,便秘密地写了一封回信,假托车夫大马的口气,说主人怎样结识了一个日本妓女,在北京延寿寺街一同居住,再也不想回家了。我也曾三番五次劝主人接太太到北京来,只是他执迷不悟,不肯听从。因此不得已,写信给太太,请你早早来京。到延寿寺街,见有外务部金寓牌子,便是主人家。那日妓常在家中,太太一直进来,见面就打,必能出气云云。写了这一封粗信,便挂号寄去。这一来,可就招出大笑话来了。
  你道什么缘故?原来这一条延寿寺街上,住着两家姓金的,而且全在路西,彼此相离并不甚远。这还不算巧,最巧的是全在外务部有差事,门外的招牌全是外务部金寓。不过这一家姓金的,是七品小京官,由贡生朝考一等,分发在外务部当差。他乃是奉天锦州的人,名叫金树铭,同国安在一部当差,彼此倒也有一面之识。在国安自命为未来的实缺郎中,自不把小官放在眼里。金树铭在部中,已当了十几年差,自以为资格深,交游广,对于国安那种骄傲样子,心里很不愉快。因此两人虽认识,无形中却含着一种芥蒂。偏偏那金树铭,也新从北京乐户中讨了一房妾,名字叫桂红。树铭的太太恒氏本是旗人,性情也很泼悍,上年因为有病,仍回锦州去了。屡次来信,说病不见好,一半时不能到北京来,所以树铭放心大胆,讨了这房姨太太。自从讨来以后,爱情倒是十分笃厚,只是终日悬心吊胆,恐怕大太太病好了,回北京来,这一场滔天大祸,实在不易应付。只好时常写信,探询恒氏的病况。偏偏这两三个月,并无一字回音,树铭心中算计,必然是恒氏的病势沉重,所以不能写信。因此益发放开胆子,给桂红置衣服,打首饰,又另外买一个丫鬟,雇了一个专管梳头的女仆,名叫骆大嫂。自从骆大嫂进门,专门挑拨,把旧日的女仆厨役,连赶车的,一律全被她在主人前说坏话,俱都赶掉了,另由她保荐了几个新人。因为仆役中没有一个旧人,所以才出了这一场大笑话。
  这一天,树铭散了早衙,同几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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