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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说了,你可不要生气哟。”
“哪能啊!说吧,你在这里说什么话我都不会生气,我就是要听真话、实话,本人一贯的领导作风就是严格按照毛主席他老人家说的,知无不言,言无不禁,言者无罪,闻者足戒啊!难道这点你还怀疑吗?呵呵……。”
“那好,我就说了啊!”
“说吧,还卖什么关子呢?”
“要说原因嘛!无怪乎有这么几层,一个是你的心情不好,好像很郁闷很烦躁,一个是你到目前为止,在乡里还没有一个能像我一样说心里话的人,再一个就是你希望能够把心里的一些计划或者打算,找个人商量一下,而我,是你唯一的人选。对吗?”
魏明听了她的话,身子从沙发上猛地坐直了起来。他真的不得不服气这个女人了,她怎么说得一丝不差呢?
他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田恬已经明白了自己分析地不但很对,而且一下子点到魏明的心里去了。她有点小得意地笑了起来,说:“看来本女子说的很准确了,是吗?”
“呵呵,一点不差,绝对地准确。”魏明端起自己的杯子猛地喝了几口水后,放下杯子又说:“从昨天开始,我确实感到很郁闷,也很想找个人说说话,你来了我很高兴。”
“我知道,所以,我就来了啊!”田恬调皮地说完后,起身端起他的杯子到饮水机前充满了水后,走过来放在他的面前又说:“其实,我这些天一直想来的,但是……!”
她虽然没有说出来,但魏明还是明白了她的顾虑。他知道自从田恬当了团委书记后,李天成一直都在注视着他和田恬的关系,而且李天成绝不会放弃在他和田恬的关系上做文章搞他一下的目的。他不止一次发现只要是他和田恬碰见后说话和打招呼时,李天成的那双眼睛里总是充满了诡秘叵测,所以,自从田恬去团委工作后,他很少主动去她那里。即便有时候去团委那边,也只是说些工作上的事。毕竟,田恬已经不是办公室的秘书了,一些身边的事情他也不好多安排她去做。有时新来的秘书不能和田恬一样心领神会地明白他的意图,非要让他交代得很清楚才能去办,而且办起事来也很不尽如意时,他就很懊恼当初把田恬安排到团委去的决定,而希望能把她再调到自己的身边。但每当这个念头一出现,他就自我谴责太狭隘,只顾自己的需要,而耽误田恬的发展。
“想什么呢?是不是很懊恼把我安排到团委工作呢?嘿嘿,其实,我明白你让我到那里去工作,是为我今后考虑,其实,我心里真的想在你的身边做一辈子啊!但那是不可能的。”
“呵呵,我没什么懊恼的,只是新来的小张,做事情太不上路了,总是要交代很清楚才行,在领悟领导意图方面,简直不能和你相比,你什么时候抽空多指导他一下,现在虽说不在我身边了,但也不能一拍屁股走人,把老领导丢在一边不管了吧!”
“嘿嘿,你难道现在不是我的领导吗?要知道,我这个团委书记可是你这个党委书记的绝对下属啊!”
“那是,那是,只是还隔着一个分管你的副书记于钢,我怎么能和以前那样对你指手划脚呢!当然了,很多事情我还是比较关注的,比如你们最近搞得那个号召全体团员献爱心活动,我就觉得很有创意啊,虽然这个活动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但你提出的组织团员利用节假日为那些孤寡老人义务劳动,以及号召团员们捐款,建立助学基金,赞助那些贫困学生完成必要的义务教育等,都在原有的形式上赋予了新的内涵,昨天我和于钢商量了,准备由乡里出一部分资金,帮助你们把这个扶助贫困学生基金建立起来,当然了,是不是给你们基金以及给多少,我还要在党委例会上提出来研究后才能决定,但是,我想这个问题解决起来不会很难。还有你帮助姚厂长搞得那个剪彩典礼,很新颖也很有创意,已经得到刘县长的充分肯定。”
“是吗?想不到我们那里的情况老领导很清楚哟,唉呀,这我可要谢谢你了。我还以为,我人一走你就不关心了呢!”
“哪能啊,到什么时候,你都是我的绝对关注对象啊!”魏明觉得和田恬说话就是很轻松愉快,一些看似很枯燥的工作话题,俩人交谈起来却是很轻松很随意。
“说实话,我也不是先觉先知,而是从看到那个任命文件后,我就猜想你的内心里会有一点情绪,虽然我从昨天到今天注意观察了你,表面上看不出你有什么,好像比平时更坦然,但我却能理解你不表示并不等于没有自己的想法,只不过你是选择一种坦然接受、淡化处理的方式,被动地,或者说是迫不得已地接受现实而已。”
“……”
“其实,据我所知,提拔刘世国的文件发出来后,县里的反映很强烈,虽然时间很短,但我已经听到好多人私下里为你鸣不平呢!”
田恬的话触动了他内心压抑着的不满。他不是为了那个副书记而有什么想法,更不是不服气人家得到了提拔,而是觉得有那么点委屈。要说工作实绩和能力来衡量,他丝毫不比刘世国差,甚至可以说远远超过他。在部队那些年的进步自不用说了,那是靠自己的努力和埋头苦干,扎扎实实地从一个士兵堂堂正正地干到正团,其间所付出的努力和艰辛,是很多人都无法理解和接受的。
即便是到了地方上,他的工作实绩和能力也是有目共睹的。他刘世国靠什么呢?还不是靠走上层路线,靠请客送礼才谋求的提升。他从心理上鄙视和看不起他的作为,但是,人家那套确实管用。前几天他听别人说了几句“沾上副科边,要花五、六千;副科变正科,怎么也得一万多;科级变副县,少说也要两三万”的顺口溜,尽管心理上难以接受,却也能品味出一些用人问题上的腐败。
到地方这几年里,他最感困惑和难以理解的就是现今地方上的干部用人制度,时时处处都与各种关系紧密相连,而且处处浸染在权钱交易的污浊中,在很多人的使用上,不看基本的素质和个人的才华,而是更多的看其关系网,看是否可以带来更大的经济利益。
因此,在用人这点上,他倒更欣赏军队的原则,谁行谁不行用工作能力,用你取得的成绩来衡量。兵带得好,训练抓得好,不出政治事故和意外死亡事故,而且连队农副业生产和士兵的生活搞得好,那就证明你有真本事,就能获得提拔和重用。在部队的二十年里,当战士他没这个权力,可是自从当连队指导员开始,他始终本着用政治标准和工作能力来衡量和提拔干部的原则,所以,他手底下提拔起来的,个个都是好样的。而且他最反对搞那些狗鸡毛藻的事情,对那些送礼和溜须拍马的一概不用,即便是有能力、有水平的干部,只要粘上走上层路线的恶习他也坚决不会用。在他眼里,连队工作搞不上去,本人素质不好又没能力,即便是能够一时在职务上得到提拔,别说基层的干部不服气,连士兵也不会拥护。他魏明能够赢得上上下下的拥护和爱戴,靠得就是自己的努力和过硬的军事政治才能。
不过,到地方这几年来,他已经学得乖了一点了,很多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但是,他可以被动地接受,或者说无可奈何地认可地方上的一些俗套做法,但在用人的问题上,他却始终不能放弃自己的原则。在任何时候他都不能改变任人唯贤的基本点,在他的潜意识里,一个做领导的,尤其是担任比较重要职务的领导,不能从政治素质和才能方面正确评价和使用干部,那么,这样的领导必将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想什么呢?那么深沉?”
田恬的问话把他从深思中惊醒过来,他不好意思地说:“没什么,你说的话,让我联想了很多。其实,你说得也对也不对,我不是因为我没有提拔而有什么想法,而是对一些用人的方式和原则有一些自己的看法而已。唉……,想这些有什么用呢,很多事情不是我个人的能力所能左右和改变的,只要我自己保持清醒的头脑,不做违背良心的事就行了。”
“你以为你洁身自好就能得到公正地对待吗?其实不然,往往你的忍耐和屈服换回来的,不是别人对你能正确对待人事变动,以及职务变迁的大度和涵养的好感,相反会被人家误解为你的软弱和无能。”
“那照你所说我该怎么样做才不会被人看作是软弱呢?”魏明觉得田恬看问题有时候还是有一定偏颇,他不想就这个问题和她争论什么,及时地煞住了话头,又说:“我们不要在这个问题上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