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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出来。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有琴闻樱大喜过望,见恩忘点了头,便拉了他的手道:“忘儿,我要你去同这位昆仑三圣比剑。”
此言一出,直把思忘惊得呆了。
有琴闻樱道:“那秦方甲剑术甚是了得,你胜得了他,便未必胜不了这叫什么昆仑三圣的。再说,那秦方甲连你的一描都挡不了,与其让他去丢人现眼,不若让你去冒险一试。”
这番话显然露出有琴闻樱的不无担忧。
思忘几自呆呆的出神,好似并没有听见她的话声。
这时场内已自起了变化,骤然之间,众人已不离论论,只听得那个悦耳之极的女人声道:“如此,便请敝教的牟新石牟坛主下场,领教昆仑三圣何足道雅士的剑艺。”
她说完了,并不见有人下场,场内极静极静,众人都屏住了声息要看这牟新石是何等样人,圣毒教众都暗自奇怪为何今日牟坛主这般的拖沓,浑不似往日的雷厉风行。
良久,有些人已沉不住气了,开始悄声议论。这时只见一位方巾儒士缓步走进场中,他四十岁左右年纪,着一袭青衣,腰悬宝剑,那剑如其人,亦甚古雅,显是一柄宝剑。牟坛主脚步甚是迟缓,好似在思索什么重大事情一般,浑然没有一点上去比剑的样子。
那昆仑三圣眼睛—直盯在了牟新石的脸上,待得他将要走近了,方始站起身来,向牟新石双手一拱,“牟坛主,你我一别三年有余,今日在此相会,当真是三生有幸,不知牟兄别来安好?”
那牟新石竟似没有听见这何足道说话,兀自低头沉思着。何足道也不以为意,微微一笑,又道:“牟兄,你我肝胆相照,这一场剑就不用比了,算做平局如何?且让他人在此相争,你我二人找一清静之处,痛饮三杯!”
众人听得如此说,都是惊异之极,显见对此局面,事先都不曾料到。
思忘亦轻轻地松了一口气,好似千钧重担终于放下了一般。
只有有琴闻樱,看了思忘一眼,又透过小窗看看场中静立的二人,神色间显得失望已极。
猛然之间,那场中的牟坛主竟是豁然转身,扑通一声面向屏风之上跪倒,将宝剑从腰间抽出,平举过头,朗声说道:“请教主罚罪,属下无能,曾与昆仑三圣交过一次手,从来没有见过如他一般的奇妙剑术,因此败在他的手下,这三年来虽然潜心剑学,励精图强,但终觉剑学一道与昆仑三圣相去甚远,苫思良久,也无一法可胜,勉强交手,终是自取其辱,兼之败坏我圣教之名,只好请教主另选贤哲!”
这番话一出,场中顿时哗然,群豪欢声雷动,觉得己方必胜无疑,或是已然胜了,竟是有人站起身,喝起彩来。
但亦有人深佩这牟新石光明磊落,昆仑三圣虽已给了他台阶,他原可与昆仑三圣握手言和,既保了自身面子,又免了杀身之祸。现下竟是坦然认输,心胸固然令人敬服,只伯也性命难保。
有琴闻樱再不犹豫,抓住了思忘手道:“忘儿,你点过头的,你已答应了姐姐,千万别让姐姐失望!”说毕转身径自去了,黑暗中却不知她到了何处。
思忘见有琴闻樱眼中泪光盈然,话声又这般郑重,顿时浑身热血沸腾,心中男儿汉的豪气一生,局身内力充盈,衣中真气鼓荡,便如要把衣袖鼓起来一般,身中百脉舒畅无比,好似有使不完的力气。
场上众人正自议论纷纷,猛地里顿然止住,齐把目光向那屏风之上瞧去,眼中都是一亮,流露出惊奇之极的神色。
思忘知道,那是有琴闻樱出现在众人面前了,众人这惊异,那自是因为有琴闻樱容貌美艳绝伦。心下不知是悲是喜,竟自涌出一种怪异的感情来,觉得又是骄傲,又是难过,脸上痒痒地,好似有小虫爬过,伸手一摸湿湿的,不知何时已流了满脸的泪水。
场上一时鸦雀无声,众人都是齐齐地把目光注向了场中圣毒教主身旁的少女,惊奇万分。有的豪士竟自不相信似地揉了揉眼睛,再看之时,却仍是眼睛睁得大大地,嘴也张开了合不拢来。
思忘此际的心境又自不同,好似这一刻的沉寂竟有几十年几百中那般的漫长。静静地听着,好似有琴闻樱在同那个女教主辩论,声音细细地说了半天,却仍是毫无结果,再仔细听听,连有琴闻樱细细的声音也没有了,只听到屏风之前的圣毒教首领们的呼吸之声,有的悠长之极,显是内力深厚,有的却非常急促,好似经过了一天一夜的拼斗似的。
思忘心情更燥,向场内瞧去,那牟新石牟坛主仍自跪着,双手高举宝剑,手臂已然微微有些抖动,再看那昆仑三圣,猛可便被昆仑三圣的神情给吸引住了。
只见那昆仑三圣亦是呆呆地瞧定了前面,却不似群豪的那般惊疑,而是见到了极好极好的朋友一般,猛可地又不知说些什么好。
思忘暗惊:闻樱姐姐莫非也识得这什么昆仑三圣么?
却见那昆仑三圣好似回答思忘一般的自顾摇了摇头,微徽一笑,再看看自己那把焦尾琴,神情竟似有些孤寂萧索。
思忘心中更觉奇怪,盯紧了看那昆仑三圣,浑忘了刚才心中的焦躁烦闷。
那昆仑三圣看了看手中宝剑,又看了看焦尾琴,竟自盘膝坐了下来,将那焦尾琴横放膝上,轻轻地弹了起来。
群豪都是一惊,把目光转向了昆仑三圣,看了一会,又似被磁石吸住了一般,齐把目光转向有琴闻樱。
昆仑三圣却不管众人如何,自弹自乐地沉浸到自己的琴声之中,脸上神色由萧索转为详和,又转为一种极为宁馨的喜悦,渐渐又回复到庄重,从庄重又转为——种淡淡的忧伤,好似在同谁告别。
那琴声婉转柔和,似是在向谁诉说衷肠,一会儿又似变为秦风中的“兼遐”之诗,座中众人听到此曲,已经有人随曲轻轻地哼了出来:“裴蓖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忽而那琴声急转,变为难舍难分的告别之音,忽丽又无可奈何之极,显是终须告别,之后又转为无限的悠远绵长,当真是说不尽的思念和向往。继后琴声便渐渐消失了。
众人犹自沉浸在那琴声所带来的意境之中,却听得何足道问道:“小姑娘,这曲子好听么?”语音略带忧伤,却显得甚是谦恭。
众人都是一惊,不知这是向谁发问,转而又明白过来,齐把目光投向了教主身旁的有琴闻樱。
有琴樱先是一呆,继而说道:“这曲子好听极了,这叫什么曲子!”声音中略带悲音。
何足道说:“这曲子是我新近所作,也是为了写给一个如你这般大的小姑娘,只是不知她现在何处,今天是第一次当众弹奏,却是还没有名字。”
有琴闻樱道:“我便给你取个名字可好?”
何足道道:“如此甚好,在下这里先谢了。”说毕当真的便向上一揖。
有琴闻樱道:“便叫‘知音茫茫’罢,我腹中没有多少学问,只是觉得曲中说来说去的,好似便只这个意思。”
何足道一呆,口中喃喃吟道:“知音茫茫,知青茫茫……难道我今生今世再也见不着她了吗……”猛然觉出自已有些失态,忙向有琴闻樱又是施了一礼道:“多谢小姐,给在下拙颂取得好名字,唉,知音茫茫,知音茫茫,当真是知音茫茫”。说毕又是一声叹息,神情萧索已极。
只听那有琴闻樱道:“前辈也不用这般的萧索难过,你号称琴、剑、棋三圣,琴中知音难觅,觅得又复难见,那剑上知音便未必难寻,也是一样的知音,便不比你的琴中知音么!”
何足道忽地睁开厂眼睛,看着有琴闻樱,神情中满是疑惑,“剑中知音,在于何处?”
有琴闻樱再不言语了。
思忘心中对有琴闻樱的智谋佩服之极,知道自己就该出场了,心中竟自咚咚地跳个不休。
那个悦耳的女人的声音终于响起来,“好吧,便请你的妹妹出来,与这位何足道雅士相见。”她不说比武较艺,只说相见,那是占尽了这场比试的便宜,胜了定是算数的,群豪定然不会赖帐不认,败了却尽可一口换掉。
思忘心中却是失望之极,想到有琴闻樱争了半天仍是为她妹妹争的,与自己又岂有半点相干呢?
黑暗中思忘忽觉有一只手拉住了自己便走,觉得那只手滑腻腻的甚是柔软,接着闻到了一种少女特有的肤香,知道是有琴闻樱拉着自己在走。猛地里醒起自己是穿着闻樱姐姐的衣服,那么自己便是她的妹妹了?这样一想,心中一宽,服气顿壮,只见眼前一亮,已是到了厅中,站在了数百十双目光的注视之下。
众人但觉眼前一亮,比先前吃惊更甚。有琴闻樱美貌绝伦,众人看那有琴闻樱,便如看那仙人一般,座中虽不乏贪淫好色之徒,见了有琴闻樱竟是想也不敢去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