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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琴闻樱道:“你现下忘不了我、终有一日会忘了我的,将来等你有了自己的女人,你就会将我真正地当做姑姑了,那也不一定非得忘了我。”
思忘道:“我知道我忘不了你,不管到什么时候,我知道我定然都会想着你。现下我已经有了汪姐姐,有了自己的女人.可是我还是忘不了你,姑姑,我要同你在一起!”
思忘这么说着,便更紧地搂住了有琴离樱,有琴离樱的身子顿然之间热了起来,但她强自抑制着自己,将思忘推开了。
有琴闻樱道:“忘儿,不可以胡来,我是你姑姑啊!”
思忘埂咽道:“我不管,我不管你是谁,反正我只知道我喜欢你,我爱你,我要同你在一起。若是一开始时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姑姑,那么我可能便不会这样了,可是现在我已经都爱了你了,忘不掉你了,才知道你是我的姑姑,让我再重新不爱你,我说什么也做不到,我做不到,也不想去做!”
有琴闻樱道:“忘儿,你不可这般的冲动,须很好好想一想。
这件事太也干系重大。你若是同我在一起,人们就要骂你是禽兽不如的东西,你在人前便抬不起头来了。”
思忘道:“不管人们骂我什么,我都不在乎,我只要同你在一起就够了,我们自己生活在自己的地方,也不去同别人在一起,便是别人骂我们,我们也不知道了,便是知道也没什么打紧。反正我爱你,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快活就够了。”
有琴闻樱道:“便是你不在乎,你的母亲也在乎,她若知道你同我在一起时定然是十分伤心的。”
思忘犹豫了一下,道:“我母亲定然是欢喜的,我到现在并没有得到她的多少照顾。她定然是希望你能够同我在一起,照顾我,六合谷中临别的时候她不是这艇地说么?”
思忘这么一味地固执或许是出于年轻人的一时激动,但他对有琴闻樱的爱确然是真心实意的,有琴闻樱感觉得到。
有琴闻樱又是叹了口气,只好把最后的一张牌拿出来说服思忘,她轻轻地道:“忘儿,你便不替你母亲想,也须得替你的爸爸妈妈想一想。江湖上都知道你是神雕大侠的儿子。倘若你非要同我在一起,这件事情传扬开来,只怕是有损那神雕大侠的美名呢,那须是太也不好。”
这一下果真把思忘弄得为难起来。
猛听得身后老顽童的声音道:“那神雕大侠又有什么美名啦,若不提到他,我老顽童便装做聋子哑巴。什么也没听见,我也自会什么也不说,若提到他时,我却不能不出来说上几句。”
有琴闻樱与思忘都是一惊,想不到老顽童躲在身后一直在偷听两人的说话,他倒是诚实,自己先自说了出来。
思忘道:“师父,你要说什么话。”
老顽童道:“自是帮你的话。”
有琴闻樱道:“老顽童,敢情你一直在后面偷听我们谈话么?”
老顽童道:“不是我偷听你们说话,是你们说话给我听。我又没动手又没动脚的如何偷听是你们说话的声音一直在向我耳朵里边跑,我又没有办法。”
有琴闻樱道:“你看到我们两人在这里说话,却不走开而故意走到我们身后来,那不就是有意的偷听来么?”
老顽童道:“冤枉,冤枉!这可是大大地冤枉。我自在这里吃桃子,是你们走到我的身边来,现下却说是我走到你们身边来,那不是太也冤枉我老人家么?”
思忘道:“师父,你要说什么话?”
老顽童一怔,随即想起来,道:“我要说你爸爸神雕大侠并没有什么美名,他现在的老婆便是他以前的姑姑,所以你们两人也不用害伯.什么姑姑不姑姑,我看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思忘梧然半晌,好似想起似乎妈妈讲过这件事的,他脸上充满了兴奋,道:“姑姑,我看我师父说的这话决计假不了,我爸爸妈妈知道我同你在一起,也定然不会怪我。”
有琴闻樱万万没有想到神雕大侠会有这样的故事,一时间怔住了,但过了片刻,仍是对思忘道:“忘儿,这世界上谁怪我们也好,不怪我们也好,终须是我们自己心中快活,才能够活得幸福。现在天也这么晚了,我们也该回去睡觉了,我们明天再说罢,好么?”她的声音平静而又温和,在这夜幕初临的时刻说出来.给人一种如饮甘露的感觉。
思忘点了点头,与老顽童一起回到茅屋之中。
翌晨,思忘早早醒来,腰挎碧谭宝剑,身穿魔衣,来到了有琴闻樱的门前。
他身上的魔衣那日被他撕得粉碎,扔了出去,后来又被有琴闻樱捡了回来,一针一线地缝好了给他送去。但此后他一直没有穿。现下他穿在身上,那自是别有一番情义在里面。
思忘刚刚走到门前,有琴闻樱便在里面叫道:“是忘儿么?
进来罢。”
思忘心中涌起一阵温馨的喜悦之感,推开茅屋的门,便欲走进去。
但他抬眼向屋中一看的刹那间便楞住了.浑身变得冰冷而僵硬。
有琴闻樱的头上光光的,已然一根头发也没有了。
思忘的泪水涌了出来,道:“姑姑,你何必要这样?”
有琴闻樱道:“我心意已决,此生终是不能嫁给你做妻子,只好如此。你也不用伤心、下辈子我绝然不做你的姑姑了,我只做你的姐姐。眼下便请你多多保重自己了。”
思忘已然硬咽得说不出话来,忽然身后传来哭泣之声,恩忘回头,见是扬执和汪碧寒两人见有琴闻樱若此,都是泪流满面。
几人正自没做理会处,忽听得清啸连连,杨执脸上顿然变色,说道:“他又来了!”
思忘问道:“谁?”
扬执道:“圣主。”
思忘再也没了悲伤,立时热血奔涌,好似自己与有琴闻樱之间的悲哀都是由圣主一人引起的一般,大叫一声:“我正要找他!”说完了转身电射而出。
刚到桃林边上,猛见火光一闪,立时大火熊熊,倾刻之间整座桃林从外到内的烧了起来。
思忘不及细想,猛然纵身而起,跃起了足有四丈左右,从那火焰之上跃了出去。
脚刚刚落地就觉一阵掌风袭来,思忘忙又纵身跃了起来,在空中向下看时,见下面之人正是那个自称圣主的绿衣老者。
圣主趁思忘刚从火团之中跃出来没站稳脚跟的当儿,一招就把思忘逼在了半空,蓦然之间从一名黑人手中接过一根粗大的龙头钢杖在下面一挥,封佳了思忘下落的必经之路。
思忘在空中已然看到了圣主的一切做为,知道厉害,忙把腰间的碧潭宝剑抽了出来。不待下落到圣主钢杖封锁的高度,已然将内力注人碧潭剑中,头下脚上,一个转折便向圣的钢铁上挥了出去。
圣主顿觉一股巨力铺天盖地地罩了下来,知道他手中所使的定然是一日怪异的宝剑,忙把银杖向后一收,跟着一掌拍出。
思忘见圣主变招如此神速,知道若是仍那么挥剑斩下去,圣主定然会用掌力先行震伤自己,只好把剑一摆,右手也拍了出去。
两掌相交,由于思忘居高临下,在气势上占了优势,那圣主被思忘的掌力震得退了一步。
圣主一退即进,不待思忘站稳进绍,已然左手单掌一立,右手钢杖一挥又攻了上来。
思忘又将内力运于宝剑之上,左剑右掌迎上去。
倾刻之间但听得掌声轰轰不绝,剑声破空凌厉,钢杖鸣呜而鸣。
于相斗之间,思忘瞥眼看见有三十余名黑人,将那桃林团团地围住了,更有百余名青衣人,不断地向桃林之中喷射着一种黑色的油状物事,那油状的物事一径沾上了桃树,便烧了起来。
那些桃林虽然仍自结着桃子,绿叶繁茂,树浆充盈,放火烧时,也难以点燃。但不知为何,沾上了那黑色的油状物事,便沾火即燃。
思忘禁不住心下着急,恨不得一剑就将那圣主杀了,好去救老顽童及有琴闻樱他们出来。
圣主也看出了思忘的意思,因此只是同思忘缠斗,也不与他手中宝剑相交,也不急于同他对掌,只是捡一些非常古怪的招式使出来。
两人愈斗,思忘愈是着急。
眼看着那火已是向着桃林之中那三座茅屋的方向烧过去,思忘的心中好似也着火了一般。
猛然之间,思忘将那柄宝剑的内力收了回来,那柄剑登时变得轻如无物一般。
圣主忽然之间觉得思忘那柄创上的压力减轻,正自觉得奇怪,猛然之间那柄剑已然无声无息地递到了胸前。
这一下顿时吓出了那圣主的一身冷汗,他急忙向后一跃,欲要躲开思忘那宝剑的逼迫。
思忘如影随形地也跟着跃了过去。
圣主一见一跃之间并没有躲开思忘那柄剑的威逼,忙又是向后一跃。
思忘亦是如影随形地跟着。
如此而三,那圣主仍然没有逃出思忘的迫击。
圣主心下愤怒,猛然之间,将手中的钢杖向思忘的宝剑上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