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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宝凉嬉笑一句:“奴婢倒是觉得细皮嫩肉的小姐变成俊俏的小太监才是可爱!”
这妮子这会儿竟然开始打趣我了,这样的场景让我想起了还在相府里等着的宝宸,自打我进了宫,就再没见过她了,也不知她在府中境况如何,只是想着娘亲定会关照她才对。
这夜深了,后宫里有的只有来来回回巡视的禁卫军。
我现在这身装扮虽是一个小宫女,可在这幽深的宫巷里也甚是惹眼,一路遭了盘查,都以宝凉的腰牌应付了身份。
我最怕在这夜里出了什么事端,若是白日里还好,要是这夜里把大家伙都给惊动了,那我可再是难以瞒天过海了。
一路只敢小步走,强装镇定自若之样,可无人知道我背后已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来。
哀叹一声想见穆重擎一面还真是难!
到了豫樟宫的宫门口,我让守卫招来了孟公公,我料定他是没歇下的,谁让我敢肯定这个点上穆重擎也是没歇下的。
孟公公这厢见到我,比我想象中的更要惊喜。
匆匆领了我进门,这才小声惊呼:“我的好主子,你可是有心了,奴才这就领你去看咱们皇上。”
他都这般说了,我自然也不用说什么了,只管扬着嘴笑了。
离澄銮殿越是近了,我原本一颗狂跳的心便越是安稳起来,我想这就是穆重擎的力量。
孟公公许是也想给穆重擎一个惊喜,于是将我推进门中的时候他并没通报,难怪这厢原本埋头看折的穆重擎以为是孟公公来了。
“给朕添点茶水。”
他的声音虽是沉闷却是好听,我走到偏殿端了茶盘,走到他一旁的楠木小供桌上。
“原来皇上喜欢这松州的银猴茶。”
那人自然是被我突然的出现给吓到了,可他却是波澜不惊道:“你认得这茶?”
“覆雪在相府的时候,每日显得发慌,就爱研究这花花草草来着,恰巧皇上今日喝的这茶,覆雪也少有涉猎。”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同他之间的对话便是轻松快意起来,更像两个多年聚交的老友一样可以轻松逗趣。
“原不知你这丫头这般不知谦虚。”
我将茶盏端到她手里,巧笑道:“这有什么好谦虚的,知道就是知道,就怕皇上知道的还没覆雪知道的多。”
我略显得意的说着话,他已是打开茶杯盖,将茶盏凑近了鼻子,茶香泛着清苦扑鼻而入,我不经被他难得的惬意神情所吸引了,不知不觉也将脸凑了过去。
他赞叹一声:“好味道。”
这时候再听他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才惊觉我离他不到一根手指的距离,那么近,我的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快起来。
“想什么呢?满脸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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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才情气自华
我略显得意地说着话,他已是打开茶杯盖,将茶盏凑近了鼻子,茶香泛着清苦扑鼻而入,我不经被他难得的惬意神情所吸引了,不知不觉也将脸凑了过去。
他赞叹一声:“好味道。”
这时候再听他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才惊觉我离他不到一根手指的距离,那么近,我的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快起来。
“想什么呢?满脸通红?”
“额,这个……”
我支吾着收回腰杆,好一会儿再扭头看他,他却还是捧着茶看我。
咧嘴一笑:“皇上,有没有人说你长得很好看?”
再是安稳的人物,这下也被我一句没头没脑的话逗乐了。
“朕都这个岁数了,没想到还会被你一个小丫头戏弄。”
我喜笑着摸着头,算是默认了。
“对了,朕这有一份奏折可要给你看看。”
言罢,他便发下手里的青花茶盏,去了案前的一本奏折便递给了我。
我先是接过,却没打开看:“皇上,您怎么把奏折给臣妾看了,都说后宫不得干政的。”
他低眉玩弄着手指上的玉扳指:“不必这么拘谨,别忘了在大凌女子都可入朝为官,再说你且看看是谁的奏章。”
我只念了三字:“顾倾源。”
于是他抬头看我一眼,我丝毫没有回避他的目光:“皇上若是在试探覆雪的心意的话,那覆雪不看也罢。”
“还使起小性子了,朕只是要让你分析一样他这做法的利弊。”
闻言,我愣了楞,我同顾倾源毕竟有过一段旧情,他的帝王胸襟再是宽阔,可他还是帝王,定是对我还存有余心的。我本以为他叫我看这份上书是为了试探我对顾倾源还有多少的牵挂,可是这样看来,他对我好像不再怀疑了。
这回倒是我将信将疑地照他的话做了,我将手里的奏折打开,笔墨清香,字迹工整,笔锋内敛,正是顾倾原的笔迹。
详读了一番,皆是一个副将对战事的用兵分析,首战得胜,太雎只是退兵三十里,顾倾源却做了主,跟进了脚步,他的战术便是步步紧逼,打到太雎国同大凌签署降书,割城相送为止。
“朕的担心无非就是顾倾源是否过于激进,现在大凌的军队都住在了太雎国土境内,若是一个不备便是四面受敌。”
我的神情也有些凝重,我也有些担心顾倾源现在这么做是不是有点立功心切了。
他的抱负我尚是能明白的,若是不甘平庸,便要一鸣惊人!
“皇上,有句话说的好,用人不疑,若是皇上还是心有余悸,那覆雪再是说上几句,以来消除皇上的疑虑。”
我盯着他的眼睛,开口:“顾先生是爹爹的得意门生,他生性沉稳,知进知退。能力上面,覆雪也敢用景门荣辱来保证,再者他现在这么部署,莫老将军也没有制止,这说明他此行胜算定是很大,若能成事,西北边陲的后世子孙便也不必遭受战乱之苦。”
随后,他挑眉:“你这么说,想必也清楚还是有落败的风险。”
我硬着头皮说出后面的话,不知道会不会被他打一顿:“皇上,自古以来,成大事者都甘愿冒险。”
只觉周身冷了许多,我就知道,若我讽刺他堂堂一个皇帝胆小怕事,龙颜必定大怒的。
“朕自然知道,只是你确定顾倾源一定就是忠臣了?”
我一听,心里横生怒气,这叫什么话,顾倾源现在还身处沙场,为了他的边陲百姓出生入死。
只是他这么问,一时之间我不知道如何替顾倾源解释。
“朕的意思是,忠臣又有多少……”
他的目光是沉寂的,甚至有些挫败,我心里微微一疼,他身为一个皇帝,却受制于人,太后党也好,甚至是我爹他们……
我蹲下身,将头枕在他的腿上,我终是要换一种方式对他言明:“皇上,覆雪也是您的臣子,都说伴君如伴虎,可在覆雪心里,你眼里装的是天下苍生,请您永远相信我……”
就算是权倾朝野的爹爹他让你深感压迫,就算是手握重兵的莫家让你小心翼翼,就算我再微不足道,可是说白了我永远是你的女人。
澄銮殿里有他的气息,我微微吸入一口,心口不经微微疼痛。
我同他始终尊卑有别,他始终太过敏感,我们之间有太多的难以启齿。
他轻轻抚顺着我的发:“时辰不早了,你且去偏殿睡着。”
我闷闷回应:“皇上呢?”
他沉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一个很大决心:“朕还要写道谕旨。”
我起身,站到桌旁,伸手取过砚台:“覆雪给皇上研墨。”
他会意一笑,他挥墨游刃有力,且是行云流水,笔锋粗中伴细,给人明明是错乱之感,可再仔细一看有很工整,这样的字迹,我想我是临摹不来的。
顾倾源的字迹我学了那么些年,也是半残不残的样子,倒是更愿意去花时间学一手精细的女儿体。
爹爹总笑话我光有一张磨人的嘴皮子,说多了还是一个女儿家不及男儿磅礴大气。
看着他笔尖上的潇洒,我隐隐觉得眼前这个我决心托付一生的男人,他现在的运筹帷幄,终是为了有一天能在战场上成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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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
莫笙站在高台上望眼这座已被封锁的城池,这太雎的边城大叶城早在首战失利时便被抛弃了,顾倾源下了指令大军在此整顿,严阵以待。
“我军说来也只有十万大军,若是太雎派了援兵,在兵力上也是消耗不了几天的。”
这话是对身侧的顾倾源分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