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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鼠的躯体被她夹得有些变形,因为全身几乎沾染了酱料而变得更加丑恶不堪,景亦雪同样是出生名门的千金小姐,可她一点都不会觉得恶心,想她当年随莫玦东西征战的时候,可是从死人堆里爬起来的。
“来,淑妃妹妹你吃上一口……”
余音绕梁,淑妃恐惧着嘴上打起了筛糠:“除非你……你自己先吃。”
她不信景亦雪就连这么恶心的东西也吓得了口。
那女人笑意涔涔,还真把那东西往自己嘴里送:“你们可是不知,当年本宫随军征战,别说是耗子肉,将士们为了活下去,就连人肉照样也吃的津津有味。”
于是,那活生生的粉团的最后一声,淹没在了景亦雪的嘴里。
她嚼的细碎,如果换做是平常的吃食,众人一定会猜想她吃的是什么好东西,可是现在,不少人实在是看不下去,更有甚者背过身去干呕了起来。
穆裘语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这个女人在世人眼前展示的太过美好,好到让他忘了她一个女儿家却在沙场的血肉里厮杀。
面对这样看上去似有走火入魔的景亦雪,他并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叫她住手——
“娘娘,你——”
有人指着淑妃的腿脚惊呼,地上不知何时已积了一滩血。
“呀,淑妃这是!来人快喧太医!”
“景亦雪,你别装好心,孩子若是没了,我死都不会放过你!”她拼尽了最后的力气去为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平冤,她疼的只差到地上打滚,可她依旧瞪大了双眼将景亦雪的轻蔑的笑意看在眼里,就是这个女人,害死了她的孩子!
只是这太医迟迟未到,众人皆是慌了手脚,大难临头各自飞,私心一起,那些嫔妃在这慌乱之下也是走的走散的散。
“侍黛遣人将淑妃娘娘抚回宛月宫,免得脏了地界。”
侍黛虽是忧心,但也只能照做了。
又朝着淑妃道:“姐姐这姿琉宫皇上可是时常来的,自然是不能见到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还请妹妹多多包含。”
“景亦雪,你丧心病狂,你迟早都会得到报应!”
“呵——还有力气叫骂,不过我的报应还得你有命活着看才行,你说是吗?”
淑妃被太监架着,血水沿着腿间滴了一路,景亦雪皱了眉头。
“怎么,现在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了?”穆裘语看着他微皱的眉头,略有担心地问道。
可景亦雪只是随意地答道:“看来你还真是不了解我,我只是觉得这些血太过恶心了。”
又转头像侍黛吩咐:“侍黛好好命人收拾一番。”
“是,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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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在姿琉宫里出了大事已在宫里传的沸沸扬扬,第二日一早,皇帝的圣旨也下来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原从二品淑妃,懈怠不工,不思敬仪,护胎不利,予连降三级,遣雁寒宫悔过三月,不得踏出宫门半步,钦此!”
淑妃七个月的身孕,就这样没了,可她尚有一口气在,与此事无关的人皆是一阵唏嘘,其中原委她们只是,可从这个结果上看来,皇帝明显是偏袒皇贵妃。
又是一个孩子,七个月!
夜不能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了一阵,我索性起了身。
去宝凉屋里找来一声丫鬟服穿上。
宝凉警醒道:“主子这是要去哪?”
“去趟澄銮殿,莫要担心,你且睡着。”
我心中坚定,不知为何,我居然为穆重擎担心起来。
他身为帝王,子嗣单薄,这真是他不欢迎自己的孩子来到这世上吗?
“奴婢是打姿琉宫来的,麻烦小哥知会一声孟公公。”
这个点虽晚,但穆重擎决计是没有就寝的,要么就是埋头批奏章,要么就是……孟公公自然是陪在皇帝身边,没有睡的。
不稍片刻,孟公公果真来了。
见到我也并没多话,许是皇帝常派他接我来澄銮殿的缘故,这下看到我这般打扮也并未说话,领着我就进殿了。
只见他置身于门外,又是把殿门轻轻关上,这偌大的澄銮殿里只剩下了我和皇帝。
那人知道是我来了,却并未抬眼看我,我心下微疼,轻轻踱步到他身侧,习惯性的伸出手来为他研起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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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看君心知情浓
那人知道是我来了,却并未抬眼看我,他心里当是及难过的吧,我心下微疼,轻轻踱步到他身侧,习惯性的伸出手来为他研起墨来。
时间一点一点的淌过,烛光折射出他侧脸的单薄,试问这个世间愁苦的人有那么多,但是要用一颗怎样的心去怀抱帝王的隐痛?
“皇上,时候不早了,可是能歇了?”
我终是开口惊动了他。
“几更天了?”
我心中一喜,他终是有反应了,且回答:“约莫四更。”
他抬眼望了望烛台,又道:“你今日为何会来?”
他这一问可是把我难住了,难不成我真要告诉他因为担心他所以来了。
“覆雪也睡不着,索性上澄銮殿来。”
穆重擎皱了眉头:“不曾想还有你挂念朕。”
他是孤寂的,所谓高处不胜寒,却是看出了这个女子的体己与淳善。
说什么挂念不挂念,看到他能同我说上几句话来,我也可放心些。
见我又没了动静,他道:“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看来他不会睡了,也是,五更天他又得准备去早朝,这么说来,淑妃滑胎一事让他一夜未眠。
“皇上,你这一夜是不是特别难过?”
我的话一问出口,只见他的眸光微微一眯,锁定在我身上:“景覆雪,你知不知道在朕面前揣摩圣意可是大忌?”
我心下一沉道:“在覆雪心中,逢人对事都有一个度量,皇上又何必拒覆雪于千里之外呢?”
他的眸光微微闪烁:“并非如此。”
我轻轻质疑:“那是如何?”
他终是微微苦笑,并不答话。
“皇上是不是在为那些死去的孩子难过?”
我这话问的是极没有分寸的,但是我还是得问。
“朕已经看淡了。”
他说的并不是实话:“皇上这是在自欺欺人,你是喜欢孩子的,因为故去的潇白,所以你对辰熏极少关心不是吗?”他的爱反而会成为孩子的伤害。
“你说对了,朕永远不会是一个好父亲。”
我看着他的眼,这人——
“覆雪只是不明白,为何你要纵容二姐,这些孩子明明不该……”不该这般冤枉的死去,不该这么不受待见。
“看到你,朕仿佛看见了当年的亦雪,你二姐这么做也是有她的苦衷。”
于是他的眸光渐渐柔和,许是提到了我二姐。
“皇上有宽大的胸襟可以理解她,可是有谁知晓你心中的苦闷?”
穆重擎只道:“算是朕自作自受。”
“利弊取舍,全在朕的一念之间,覆雪,你可能明白?”
他问我,覆雪,你可能明白?
我不能明白,我觉得一个人来到这个世界上,除非要有一个充分的理由才能离开这个尘世,可是那些冤死深宫里的人,他们一个个死的不明不白。
“你在宫里多待个几年,你会明白的,只是朕希望你莫再选择你二姐的方式……”
这不仅仅是一个忠告更是一个提示,看着眼前这个小女人,穆重擎越来越不能肯定自己的心了。
他明明对自己都是下狠心的,却突然担心起这个女子的将来。
他的眼里是藏不住的疲倦,这个夜晚,叫我看到毓清帝穆重擎独自神伤的一面,为了那些还未来到这世上的孩子。
我一直就认为二姐的手段太过血腥,不管对方是不是对手,这也谈不上公平,难道生死存亡间一定要波及无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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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手除去一个祸害,附带一个即将出生的孩子,景亦雪的心并没有多做挣扎,或许那么多次她已经麻木了。
“淑妃下位,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
什么是她想要的结果?除去淑妃,她思虑过很多,能够找出的理由也有很多,一是朝中已有朝臣煽动言论,说什么淑妃若得一子,那便是平步青云,她得子,岂不是涨了别家的威风!
第二淑妃此人心智太过愚笨,她原是心情好才跟她玩玩,否则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第三,她和穆重擎的约定事情已有了进展,她答应在出宫前找到一个合适的人选接替自己的位置来为顾重擎整顿后宫,眼看离宫的日子也不远了,在这之前她一定要为覆雪铺好路!
“本宫只是见不惯像她这种素日里只会拈酸吃醋的女人,根本不配生养重擎的孩子。”
听着她的冷言冷语,穆裘语不禁有些错乱的一位景亦雪是爱上穆重擎了,不然什么叫不配生养!
“那么谁才配的上?”
“本宫为什么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