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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平四月的夜里,尚有寒意。此时月黑风高,夜色凄迷,幽深的胡同里偶尔闻得几声狗吠,颇为凄凉落寞,这时一个黑影从胡同里走了出来,转身走进了胡同旁的那家客店。
“噔!噔!噔!”敲门声突兀地传进了孟二奎的耳畔里,他立即警觉起来,走到客房的门旁,透过门缝发现了外面的来人,一张熟悉的脸颊,立刻映入他的眼帘。
随即,他拉开了客房的房门,那黑影人便走进了客房里,走到客房的圆桌上沏了一杯茶,仰脖一饮而尽,将茶杯放下时,孟二奎终于忍不住问:“查到了吗?”
这黑衣人也同样穿着黑色的西装,头戴黑色的绒面圆边礼帽,不过左脸上有一道深深地伤疤,他是孟二奎在北平的朋友,他们之间谈不上熟悉,是利益让各自走在了一块,他看上了钱,孟二奎想要得到自己所想要的消息。
黑衣人摘下礼帽,在圆桌旁拉开一根凳子坐了下来,缓缓说道:“查到了。”
孟二奎报仇心切,心急如焚的问:“人在哪?”
黑衣人抬头看了孟二奎一眼,示意的说:“钱带来了吗?”
随即,孟二奎将一摞钞票扔在了圆桌上,黑衣人看到了钱,才开口继续说:“我查到了五王子所住的地址,还有一张照片,剩下的事,就看你自己的了。”说罢,黑衣人便从裤兜里取出一张纸条和一张黑白照片,搁在了圆桌上,起身戴着礼帽又拿起圆桌上的钱匆匆离开了客店。
孟二奎走到圆桌旁,看到纸条上写下的地址还有那张黑白照片,他心里便有了定数,至少这钱没有白花。
第二日,孟二奎一大早就离开了客店,上了一辆轿车,对司机说了一个地址,那司机点了点头,就驾着轿车快速离去。
不多时,轿车在指定的地方停了下来,孟二奎付了车钱下了车,看着眼前的一栋豪宅,想必就是五王子的住所。
他在豪宅附近逗留,时不时掏出怀表看了看时间,不知道那扇豪宅的门何时才打开。
片刻之后,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豪宅的门口,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人。
又过了一会儿,豪宅的门终于敞开了,从豪宅里走出来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男子,头发梳得油光,那轿车的司机为他打开了车门,恭敬的喊了一声:“少爷!请!”
在轿车对面的一个角落里,孟二奎注视着这一切,他看清了穿着白色西装的男子,再与照片上的人对照了一下,确定了这人就是五王子。
待他缓过神来,那辆黑色轿车已经朝前驶去,他的目光四下张望,发现一辆轿车正朝他驶了过来,他走到街边挥了挥手,上了那辆轿车,对车里的司机吩咐道:“跟上那辆车!”
在钱的驱使下,司机也不再多问什么,而是驾着车,紧跟其后。
五王子的轿车穿过几条街道,最终在一家舞厅门口停了下来。
五王子的轿车在舞厅的门口停了许久,也不见离开,孟二奎不知道这人想干什么,又或许是不是发现了自己在跟踪他。
蓦然,从舞厅的大门口走出来一位穿着十分妖艳的女子,扭着细腰走到了五王子的车前,拉开了车门,坐了进去,那女子与五王子在车里尽情地聊着什么。
之后,轿车又朝前驶去,藏在暗处的孟二奎又吩咐司机悄悄地跟了上去。
轿车跟踪了一会儿,孟二奎打量着周遭的环境,似乎这样的环境不利于他下手,他得寻找一个好时机,将五王子一举杀害。
这一天的跟踪,五王子竟是带着那女人四处闲逛。大白天在街上下手,孟二奎很容易就暴露自己的身份证,到时候报仇不成,反而会遭到警察的追捕。
一直到下午六点,五王子又将那名女子送回了原来的地方,他挥手与站在舞厅门口的那名女子道别,然后轿车又往回赶。
孟二奎看着五王子的轿车远去,他才径直朝舞厅走去,似乎心里早有了计划。
走进了舞厅,传入耳畔的是那首闻名上海的《上海滩》,孟二奎抬头望去时,有些意外的发现,那唱歌的人,正是陪同五王子游玩的女子。
他寻了一个角落坐了下来,静静地欣赏着这首歌曲,一曲唱完,台下的掌声铺天盖地的卷来,也让台上的那名女子微笑地朝台下的客人们致意。
孟二奎见一服务生从身边经过,忙叫道:“你过来一下!”
那端着酒盘的服务生走了过来,客气的问:“先生!有什么需要吗?”
孟二奎从兜里取出一张钞票,递给了服务生,吩咐道:“我想见见那位小姐,你能帮我通报一声吗?”
“好的,先生。”说着,服务生接过孟二奎手里的钞票,径直朝舞台走去。
不多时,那名服务生又跑了回来,歉意的说:“先生!对不起,唐小姐谢绝了你的美意。”
孟二奎明白了什么,对服务生挥了挥手,那服务生就离开了。
片刻之后,孟二奎也离开了舞厅,在舞厅对面的街道买了一份报纸,坐在街头,佯装看着报纸,眼角的余光随时注视着舞厅的大门口。
许久,那名穿得妖艳至极的女子终于走了出来,孟二奎收起报纸,径直朝那名女子走了过去。
“小姐!能打扰你几分钟吗?”孟二奎走到女子的身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那女子蓦地驻足,打量着眼前的孟二奎,皱了一下杏眉:“你是谁?”
孟二奎见女子有些紧张,他便笑了笑,说:“别紧张,我只是想请你聊上几句,有时间吗?”
眼前的孟二奎,女子那是从来没有见过,也不知道他找自己所谓何事,倘若不答应,此人对她会不会不利,她犹豫了一下,不客气的说:“我为什么要答应你?”
孟二奎又笑了笑,从兜里掏出一叠钞票,递到了女子的眼前,笑着问:“这样可以答应了吗?”
女人见到那么多钱,双眸一亮,脸上立马浮现出窃喜的笑容,说:“既然这位先生这么有雅兴,那小女子只好奉陪了。”
这女人心想,孟二奎估计是看上了自己的美色,拿出这么多钱,无非就是想和她玩点游戏,她来舞厅工作,为了就是挣钱。
孟二奎带着女子到了附近的一家茶楼,借喝茶之意,想在女子身上下点功夫,倘若利用借刀杀人之计,可算是一个完美的计划。
刚到茶楼坐下来,那女子四下打量,有些意外的问:“先生!你是不是带我来错了地方?”
她心里早已明白,像这样的男人带自己出来,无非就是上一个地方,在那宽大的床上缠绵许久,然后两人便分道扬镳,不过今天,却令她有些意外。
孟二奎端着沏好的茶杯呷了一口,放下茶杯,才缓缓道:“我今天找你来,是想你替我办一件事。”
女子一听,看来对方还有其他的用意,好奇心也涌上心头,迫不及待的问道:“什么事?”
孟二奎在茶楼里四下打量,发现没有人特别注意他们,他才低声地说了两个字:“杀人!”
听见杀人两字,女子脸上的表情顿时僵硬住了,脸色有些铁青,她以为孟二奎跟他开玩笑,脸上的表情又缓和下来,笑道:“哟!先生可真会开玩笑。”
这时,从孟二奎的嘴里又迸出一句话:“一万块够不够?”
听见一万块,女子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她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吓得一时半会说不出话。
孟二奎见女子在犹豫,像是不满意价格,于是他又开了一个价:“十万?”
他跟着一龙还赚了不少的钱,对于这些钱,倘若用来报仇,他觉得十分的值。
听见十万,女子已经吓得说不出话,只能忙不迭地点头。
良久,她才从兴奋中缓过神来,低声的问:“要杀谁?”
在这么多钱的诱惑下,女子最终动摇了。
孟二奎又呷了一口茶,四下张望,便压低了声音:“下午跟你一块的那个男人。”
女子吓得心里咯噔了一下,她没想到孟二奎要她杀的人竟然是五王子,她有些讶异的问:“什么?要杀五王子?”
孟二奎见女子有些惊讶,讥诮的说:“怎么?害怕了?”
他见女子不说话,起身站起来转身欲走,那女子在身后又忙喊道:“等一下。”
他转身看着坐在座椅上的女人,那女人像是作出了某种决定:“我干!”
她只要干上一票,这些钱足够她在舞厅卖力挣上几年了。
紧接着,孟二奎又往桌上扔了一叠钞票:“这是订金!事成之后,来这里找我。”说着,孟二奎将一张纸条搁在了桌上,转身就离开了。
女子看见那张纸条写的地址,又将那叠钞票放入了自己的挎包之中,起身也离开了茶楼。
孟二奎回到了客店,他心里还是有些担心,不知道这女人能否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