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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一龙和孟二奎身上的钱就只够撑几顿馒头,师兄弟二人今夜还是得露宿街头。
此时,夜已经深了,两人正往花园走。
“师弟,等咱夺回了那金匾,就留丹桂唱戏,到时候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海吃一顿!”关一龙说道。
“好!明日一定把岳江天打得落花流水,为师父争一口气!”孟二奎说道。
“要是师父在就好了。”关一龙感慨了起来。
“是啊!不过师父可不许我们来报仇的!”孟二奎说道。
“咱就偷偷来,要是师父在,咱夺了那金匾就送回京城去,给师父个惊喜!”关一龙说道。
“可惜……”孟二奎无奈摇了摇头。
师父毕竟已经走了。
昔日在深山里的一幕幕又不知觉浮现出脑海,师父表面对他二人虽极其严厉,心里却是当成亲儿子来疼的。
“还记得师父交待的那三件事吗?”关一龙问道。
“记得,第一件就是不要练下三烂的把式,你们是武生泰斗的徒弟!”孟二奎说道。
关一龙却是大笑了起来,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飞刀来,竟是瞬间直直射入前方一副巨大的广告牌上,那广告牌正是岳江天扮关羽的剧照!
孟二奎也不落后,亦不知道是从哪里摸出了两把飞刀来,咻咻几声,便准确无误地射中了岳江天的双耳。
“好!”关一龙叫道。
“师哥也不差!”孟二奎笑道。
这是师父交待的第一件事,他俩都记着,那么自小就喜欢这飞刀绝技,自小就偷偷联系,如今两人皆是身手不凡。
这第一件事,谁也没做到。
这时候,那广告牌下,店铺里的人边喊着边追了出来,“谁呀?哪里来的野小子!”
“快跑!”关一龙喊道。
孟二奎早已动身,师兄弟二人又开始穿街跑巷了起来。
身后都没有人追上来了,两人还是不停地往前跑,边跑边喘息,还边大笑。
“师哥,别跑了别跑了,追不上了,哈哈!”孟二奎先停了下来。
“哈哈,咱可得小心点,不能再被警察给逮了!”关一龙亦是停了下来,笑着说道。
“师哥,师父交待的第二件事,你还记得不?”孟二奎气喘吁吁地问道。
“师父说,第二,不要和花旦苟且,这是祖上传下的行规。”关一龙复述了余胜英的原话。
孟二奎点了点头,却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张美艳绝伦脸来,正是今早在丹桂大舞台的花车上看到的那个花旦,岳江天的得意女弟子。
就这么想到了那个女子,连他都惊了,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怎么了,愣什么呢?”关一龙问道。
孟二奎这才缓过神来,看了看前面的路,道:“没什么,这儿是哪里啊?”
兄弟二人也不知道怎么着就跑进了这么一条小巷子,也不知道出了巷子还能不能寻到去公园的路。
“往前走试试,寻不到路再走回来,反正今晚铁定是睡不着的!”关一龙说道。
“师哥,要不咱一会回公园寻个地儿练练手?”孟二奎说道。
“也成,好久没同你较量较量了!”关一龙说道。
师兄二人便继续往前走了,而这巷子越发的狭窄,远远可以看到前面几户人家屋内的灯还亮着。
“师弟,师父交待的第三件事是什么?”关一龙问道。
“第三,不要和武生比武。”孟二奎答道。
话音一落,师兄二人却突然失落了起来,原本还笑得开心着,此时也不知道是被触到了那一根神经,二人皆是低着头,不约而同在一户人家的门口坐了下去。
“师父九泉之下有知,怕是又要被我俩气一顿了。”孟二奎淡淡说道。
“可不是嘛,就差这没同花旦苟且了。”关一龙无奈苦笑了起来。
“今日花车上那娘们是岳江天最得意的弟子吧?”孟二奎问道。
“是,我打听过了,她叫席木兰,是上海最有名的花旦。”关一龙说道。
“看那今日那架势,不是好惹的主儿,底子应该不错。”孟二奎说道。
“厉害也厉害不过她师父,咱明日必定全力以赴,若败了,我这辈子就不再唱戏了!”关一龙认真说道。
“师哥!怎么还没到丹桂就说这丧气话!”孟二奎蹙眉说道。
“哈哈,也是也是,这一战一定要夺了那金匾,跟十五年前一样,要岳江天撅了枪!”关一龙说道。
而就在这时候,一阵打闹声从前方传来,是两个孩子的声音。
关一龙和孟二奎探出头去看,只见是两个小男孩,一个穿着洋装,另一却穿着短褂子,也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手里各自耍着一把木刀。
“哥哥,我不当关一龙了,我要当岳江天!”短褂子男孩大声喊道。
“你年纪比我小,不能扮岳江天,只能扮关一龙。”洋装男孩说道。
“那我能不能打赢你?”短褂子男孩问道。
“不知道,爸爸说不能!”洋装男子答道。
“可我想打赢你!”短褂子男孩又说道。
“咱们试试不就知道了!要不我先让着你三次?”洋装男子认真说道。
“不要让!”短褂子男孩极有志气,说罢便先发动攻击,手中木刀挥得唿唿直响。
而那洋装男孩手里木刀一横,抵挡着。
就这么来来回回没几次,短褂子小男孩便力气不支的,气喘吁吁,手劲都小了,而那洋装男孩这会儿才进攻,啪啪几下便打掉了短褂子小男孩手里的木刀,占了上风。
短褂子小男孩正要去捡,洋装男孩却将那木刀踩住,得意地说道,“我赢了,岳江天赢了!”
“才不是,我还没有倒下呢!”短褂子小男子气鼓鼓说道。
“刀掉了就是输了!难不成你还想耍赖?”洋装男孩认真说道。
“就是耍赖!”短褂子男孩索性不捡那木刀了,趁着洋装男孩不注意,一下子扑了过去,抱住了他的腰,而洋装男孩亦是丢了那木刀,同短褂子男孩肉搏。
关一龙和孟二奎在一旁看着,都没说话,只是情绪似乎也受了影响,一个目不转睛,一个手紧紧攥着。
虽是游戏,亦是希望能赢啊!
然而,最终还是因为那短褂子男孩子力气不低洋装男孩而败下阵。
洋装男孩因为胜利而骄傲地高喊了起来:“你输了,你输了,乡下来的土包子,别以为有两下子,就能是我岳江天的对手。哈哈哈,真是不自量力。”
而那短褂子男孩想哭,却拼命忍着,吸了吸鼻子便一溜烟跑远了。
而洋装男孩急急追了上去,背影很快便消失在巷子里的昏暗里了。
这场面活脱脱的是一场将要挑战的擂台赛,就这么在孩子们的游戏中提前上演了。
只是,游戏毕竟是游戏,真正的擂台赛将会怎么样的精彩和怎么样的结局呢?
依然让人心悬的在做各种猜测,两方面支持声都是有的。
“师哥,咱赶紧回去吧,睡个好觉明日一早就起来练武!”孟二奎说道,遇上那么一场戏,遇上那么一场结局,怎么能不让人郁闷呢?虽然不过是场儿戏。
关一龙正要开口,巷子深处,那两个孩子的声音又远远传来了。
依旧伴随着两人的争执声和木刀相击的声音。
“哥哥,这次我要扮成关一龙了!”短褂子男孩说道。
“我是哥哥,我当然扮师哥了!”洋装男孩说道。
“我不管,师弟一定会输了的!”短褂子男孩急得快跺脚了。
两孩子打着闹着,不知道往哪里拐了去,不一会儿,声音又渐渐远去了。
关一龙和孟二奎都没有说话,静静地继续往前走。
师兄弟二人似乎从来就没有真真正正较量过,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厉害点,在一起练功也都没有动过真格,在孟二奎心里,师哥永远都是师哥,如果那孩子的想法一样,师哥必定比师弟厉害的。
“师弟,咱俩啥时候也认真比划比划,看看谁的飞刀厉害。”关一龙突然开了口。
“嘿嘿,小时候就比过了,师哥的比我厉害多了。”孟二奎笑着说道。
“真没点出息,小时候还拿来同现在比!”关一龙亦是笑了。
孟二奎亦是笑,没说话,兄弟二人说着笑着,背影渐渐消失在巷子深处了。
什么时候,怎么样的心情为让人频频回忆起过往的事情来,幼时的,少年的,仍至反生不久的。
这夜,关一龙和孟二奎仍旧在花园的亭子里过去,混迹在一群老乞丐里,即便这二人今早闹得满城风雨,明日便会上了各大报纸的头条,只是,在这乞丐堆里,可没有人认得出他俩来,即便是认得出来,那又如何,凑热闹向来是闲人的娱乐,对于连终日三餐都没有着落的人来说,即便是这政府又易了主子,他们亦不曾多关心。
关一龙躺着没多久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