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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子,长谷静真是真的吃惊了,“唐先生见过?”
唐易何止见过。
这幅手卷,就是当时在津门,在民间装裱高手杨落生家里见到的那幅!当时,杨落生想在这幅手卷上多揭出一层来,以一变二!而且还看上了唐易手里的那幅吴昌硕的《枇杷图》,动了歪心思。
后来,唐易见了鱼泳,才知道了这幅手卷,是意兴画廊的程老板委托杨落生装裱的,便点给了鱼泳。
至于后来杨落生是怎么跟程老板交代的,这幅手卷花落谁家,唐易也没再问过鱼泳。
想不到,竟然在长谷静真这里又见到了!
“董其昌《江流叠嶂图》。”唐易点点头,含糊应道。他仔细又看了看新装裱的字画,尤其是边缘和宣纸的厚薄程度。
结果,这幅画居然还是被一分为二了!
也就是揭裱出一层,而后把剩下的一层修复,两张画再重新装裱!
这种以一变二的揭层手法,如果作伪者手段高明,是字画作伪中最难识破的一种手法!之前讲过,曾有两家大博物馆出现过两张一模一样的名画,就是用这种手法作伪的。
如今,长谷静真这幅《江流叠嶂图》,也是如此。而且是上面一层。
这种作伪怎么说呢?尤其是上面这一层,严格来说不算作伪,只需要背面“修复”,再进行高明地装裱。
但是,在真正的藏家眼里,是揉不进这颗沙子的。这去掉半层,终究是残了。
唐易一边看一边想。长谷静真在唐易鉴赏的时候,自然是不会去打扰的。
按说鱼泳和意兴画廊的程老板说了,这事儿程老板已经知道了,以程老板的势力,杨落生是不敢得罪的,哪能把“二分之一”再送过去?
如此想来,那恐怕只有一个可能,就是程老板知道以后,仍旧让杨落生这么干,而他自己,把“两幅”《江流叠嶂图》都收归囊中,摆明了想赚两份儿钱。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唐易并不认识程老板,不过一个画商,这么干也不会太令人吃惊。
唐易本来可以不多生事,一句“看不透”走人就行。
但这样就不是唐易了。更何况,他还想知道点儿关于龙纹紫匣的消息。
“这幅手卷是真的,但是却被揭层成了两张,这是头层那张。”既然要说,那就直接干脆,唐易看了看长谷静真,“长谷小姐你可以观察下这宣纸的厚薄,再用强光手电透一透仔细看看。”
长谷静真本来就是行家,只不过因为这幅手卷本来就是“真迹”,一时没有识破。唐易这么一说,她立即仔细观察起来。
“果然!”看完之后,长谷静真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唐先生,您在哪里见到的这幅手卷?”
“我是在津门一家古玩店,很多年的事儿了。”唐易扯了个谎,就事论事,不及其人。
“你看到的时候还没有被揭层?”
“没错儿,还是原裱。”唐易点了点头。
长谷静真将这幅手卷轻轻卷了起来,放回了盒中,“今天真是太感谢唐先生了!”
话音未落,保镖柳生已经把长谷静真的手包拿了过来,长谷静真掏出支票本和一直钢笔,唰唰唰之后,将这张支票撕了下来,递给唐易。
唐易连看都没看数额,伸手一推,“我这是冲金先生的面子,长谷小姐这样就不光是看不起我了,如果是为了钱,我就不来了。”
长谷静真盯着唐易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突然笑道,“唐先生是个有个性的人。”说罢,竟将支票撕碎了。
“这幅《江流叠嶂图》虽然已被一分为二,收藏价值依然是很高的。”唐易又补了一句。
“唐先生的眼力,名不虚传,金先生没有半分诳语,静真受教了!以后如果唐先生需要帮忙,只管开口!”长谷静真说道。
唐易本来还没想好怎么开口,但这个话茬到了,当下也不再多想,“本来有两件事儿,确实压在我的心头,但是冒昧出口,实在是不太好意思。”
“唐先生但说无妨!”
“我最近翻查一些资料,看到了关于华夏古代密码盒的一些东西。其中提到过古孱陵人移居桂南所制的三个龙纹紫铜密码盒,听说有一个流落到了倭国。我对此很感兴趣,很想知道这古代的文字密码究竟是怎么设置的。”唐易开了口。
长谷静真表情没变,心里却急速转了几圈。长谷家族藏有龙纹紫铜密码盒,这件事儿按说知道的人很少,但也不算是彻头彻尾的家族秘密,还是有外人知道的。
唐易这一问,长谷静真首先想到的就是,莫非他是早就想打探这个消息?但,这次明明是自己找上的他!
又或者是,他一直想知道,但碰巧又遇上了自己,正好问一问?
后者的可能性大。不过,这东西,长谷家也一直找不到破解之法,而且让一个华夏人知道,也不会有什么太大影响,毕竟是民国时候就得到了,断无复归华夏的可能。
第1028章 白琉璃瓦
“不瞒唐先生,家父就收藏有一个。”长谷静真接着便大体介绍了一下。
她也说了,不知这紫铜密码盒内有何物,甚至有没有东西!因为轻轻晃动,并无感觉。只是这东西极为精巧,又是罕见古物,就算没东西,也是要好好收藏的,何况,这样的密码盒,内藏宝物的期冀总是难免。
关于文字密码,就和唐易知道的一样,五个密码锁轮,每个上面四个字,与现代的数字密码锁相似。不过,上面是什么字,长谷静真没说,她也不可能说得这么详细。
唐易听后,知道这已经是她能说的全部,“看来,今天是我应该感谢长谷小姐了,不过我没带支票本啊!”
这句话把长谷静真逗笑了,“唐先生真幽默,另一件事儿呢?”
唐易接口道:“另一件事儿就是,我一直在致力寻找柴窑天青釉的瓷器,虽然也有一些线索,但迄今为止也没到手过什么实物。令尊既然对天青釉瓷器研究很深,不知道有没有收藏过柴窑的天青釉?好让我知道这世上真有柴窑流传!”
这是要打伏笔了。古物基地的柴窑弦纹樽,一直密不外宣,唐易估计长谷静真不可能知道。
这件事儿,长谷静真回答得很干脆:“当然没有,唐先生高看我们长谷家族了。柴窑天下无双,从未出现过完整器。就连扶桑国的那件唯一的柴窑残器,贵国的权威专家不也觉得不是么?还说是扶桑在自娱自乐。”
唐易笑着起身,“谢谢长谷小姐,那我就此告辞吧?这样你既不用付钱,也不用觉得欠我的了!”
长谷静真送走唐易,自己倒了一杯红酒,没醒就轻抿一口,说道:“柳生君,查一查,这个人有如此眼力,却又这么年轻,前两年在古玩圈里从未听说过,怎么好像突然冒出来一般?”
柳生点了点头,复又问道,“津门的那个程老板,居然跟您玩阴的,这笔账要不要算?”
“这件事儿你不用管了。我会想办法找到另外那一张。”长谷静真若有所思。
“小姐,家主吩咐过我,让我提醒您早点儿回国……”柳生又轻声说道。
“好了!你出去吧。我自有分寸!”长谷静真摆了摆手。
唐易从山海会馆直接回了古玩街,往阁宝多走的时候,路边一个摆地摊的摊主正在为一些物件打包,摊前站着一个熟人。
五德斋的老板张七星。
唐易笑着上前打了个招呼,一看摊主打包的东西,居然是好几件红山玉器。
“嚯,张叔,你这是在家门口就收上货了!”
那几件红山玉器都是实打实的真东西,有C形玉雕龙,玉猪龙,玉鹰,还有马蹄形玉器。
“这位摊主是从内蒙收货回来,下午刚来摆上,我正好就碰上,就一枪打了!”张七星笑了笑。五德斋本就是主营玉器的店铺,张七星在玉器方面眼力不俗,这下子,恐怕是捡漏了。
唐易当然不能当着摊主的面儿说捡漏。他又看了看摊主的箱子,空空如也,心想这么大个箱子,不可能只装这几件玉器啊!
“张叔,这一箱子东西,敢情您是第二拨?”
“没有啊,我刚来就被这位老板盯上了。他只要玉器,剩下的他不要!”摊主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一边将包好的东西递给张七星,一边说道。
“剩下的东西?”唐易又看了一眼箱子。
“在这儿呢!”摊主掀开了箱子后面的报纸,原来整齐摞着两螺白色的瓦片,一摞五片,一共十片。
怪不得,把这些瓦片再装进箱子,可不就满了么!
“这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