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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齐飞有些诧异。
齐飞继续问道：“温文尔雅，知书达理，甚至拥有两个博士学位。这样的人，为何要成为变态杀人狂？”
汉尼拔已经闭上了眼睛，似乎在回忆着自己的一生。嘴角，已经带上了一阵苦笑。
齐飞心中想起了关于汉尼拔的记忆，似乎眼前的人，也是经历了一系列的磨难，妹妹死后造成了创伤后应激障碍的典型症状，然后知道自己妹妹被自己吃了之后，进一步的演变成了社交紊乱型人格障碍。
突然，齐飞的心中对汉尼拔有了一种同情，重新泡了一杯茶，递给了沉默之中的汉尼拔。
“谢谢。”汉尼拔说道。
齐飞坐在一边，思索了很久，忽然开口说道：“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存在，可能只是一本书，甚至一部电影，亦或是一场电视剧？”
听到齐飞的话语，汉尼拔的眼睛突然放出了一点光亮，似乎在黑暗中寻找到了灯塔。可是过了半天，反而反问到齐飞：“那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存在，可能只是一本书，甚至一部电影，亦或是一场电视剧？”
齐飞一愣，自己貌似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仔细一想，便陷入了长考之中：这个小店的一切，亦或是过去发生的一切事情。难道如同汉尼拔身为书中人一样，也是一个书中之人？
时间过去了很久，齐飞却始终没有回悟过来，依旧在不断的思索。
“你觉得，这个问题还有什么意义吗？”汉尼拔在旁边不断的说道，似乎对这个问题有一些嘲讽。
齐飞哑然一笑，回应道：“这是一个毫无意义的问题，我再也不会考虑了。谢谢。不过我要是跟你说，我这里是另一个世界，你相信吗？”
“一把破碎的手术刀，一把折断锤子，一把卷刃的镰刀，我现在连上帝都不相信了。我为什么不相信这件事情…”
“那你想知道，关于你的那本书，那部电影，亦或是那电视剧吗？”齐飞此时，已经有了一些同情。
而汉尼拔，又一次的进入到了思考之中，半天才说出几个字：“不了。正如你所说，这是毫无意义的事情。”
齐飞恍然大悟，心意通达。转头一看，发现他的眼神有一些暗淡，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事情，但是却发现自己根本无力改变。毕竟汉尼拔，智商至少超过了一百五十，一点就通。而说出来的话，又点名了自己。的确，这一切都毫无意义。
“有空常来？”齐飞在这一刻，已经妥协，知道眼前男子的心中所想。顺便悄然的把所有的障碍物移转开来。
汉尼拔抬起头，看着齐飞，露出了雪白的牙齿，可是眼神，却显得那么暗淡。
“我的一生，所有的经历我都历历在目，我有必要相信我自己的一切。我会常来的，谢谢。”低下了头，朝着齐飞做出了一个深深的礼拜，尽显绅士贵族的优雅。
回到自己的房间，收拾好一切，最终在齐飞的注视之下，离开了小店。
“我，在哪…”齐飞靠在门口，思索着自己问这汉尼拔的问题，又想着汉尼拔问自己的问题。
忽然，齐飞抬起了自己的头颅，朝着天空望去。与之同时，天花板全部消失，露出远处永远望不到边际的混沌。
这是第一次，他揭开了所有的墙壁的伪装。这是第一次，我和他的隔着无尽的混沌互相凝视。这也是第一次，我的笔触感觉到了颤动。
“我，在哪…”
65。第65章 超度之法
折腾了一夜，齐飞第二天反而早早的起床，强大的灵魂和充满活力的肉体，让他丝毫没有感觉到疲劳。只是有一种生物钟被打乱的奇异感，不过问题也不大。
而王哥在安眠药的作用之下，竟然也睡了一个好觉。当然，这一大早起来就哭爹喊娘，吵着叫齐飞早点去城隍庙驱散女鬼。
不过齐飞此时倒是多了一点淡定之处，自己接受头上趴个女鬼的设定之后，就没了什么太大的感觉。反倒是觉得清清凉凉，还能舒缓自己的疲劳。
思来想去，看王哥如此焦躁，决定超市早上再次不营业，去一趟城隍庙。
而这次旺财倒是也主动，跟着齐飞两人就上了车。原来齐飞约会的地址，就是在那城隍庙附近。不过说是约会，还不如说去当千斤顶，因为旺财貌似当备胎的资格都没有，只能美猫换备胎的时候，被旺财顶一下。
虽然齐飞万分的不满意，可是还是想着让旺财吃吃苦头，毕竟这跨物种的恋爱，可不是那么好玩的。
小汽车慢慢的开启，朝着城隍庙出发，随着太阳的升起，齐飞头顶之上的女鬼反而进一步萎缩，最终躲在了齐飞的头发之中。
齐飞哑然而笑，没想到这女鬼还不能当遮阳伞用，这可少了大半的用途。而王哥的恐惧也衰退了几分，想起早上时候阳气旺盛，心中不知道做了什么决定。
一小会的时间，齐飞的车已经停在了城隍庙之外，此时的庙宇空空荡荡，反倒是没几个香客。
“走吧，我的哥。”齐飞挖了挖耳朵，虽然才来了三次对，但是对这城隍庙已经熟悉到了极点。
而旺财更是不用齐飞的催促，自己一下子蹦了下去，如同奔雷一般消失在了转角之处。
王哥目瞪口呆，本来女鬼的事情稍稍缓和。这又见旺财快若奔雷，嘴巴更是张的大大的。
齐飞有说有笑道：“这旺财，可能有名犬血统吧。哈哈…”听到这里，王哥信以为真，不再想着旺财的事情，反而拖拽着齐飞，朝着城隍庙内走去。
空空荡荡的城隍庙，没有几个香客，这倒是省了一点功夫。可是两人在庙宇内找了一小会，竟然没有发现任何一个主持之人。
齐飞有些疑惑，王哥有些沮丧，似乎今天的事情，有些莫名其妙。
忽然，齐飞看到了远处一个身影，顿时兴奋的叫了起来：“小师傅！”
那身影一听到齐飞的声音，蓦然回头，然后大叫起来：“施主！是你！”
这下子，齐飞和王哥一下子开心了起来，而小道士也赶忙跑了过来。齐飞赶紧问道：“小师傅，你师父他们怎么不见了踪影，我这是有要是相求啊！”说着说着，指了指自己头上的头发，显得很焦躁的样子。
小道士顿时眼神犀利起来，仔仔细细的观察着齐飞的头发，最终神色严肃的说：“施主，你真的是认真的吗？”
齐飞看了一下王哥，王哥脸色苍白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的认同。
齐飞这才回应到：“我是认真的，你的师父呢？庙祝去哪里了？”
小道士此时神色严肃，只是淡然的说道：“施主请放心，我那师父和几位师兄去参加了一个学术会议，现在这里的事情由我主持。虽然我现在年龄善幼，但是也是经历过这样的事情，相信我不会让施主失望的。”说完，眼睛一刻也不停的望着齐飞的头发，试图想要看清楚里面的真相。
齐飞和王哥面面相觑，只是觉得小道士有些不靠谱，但是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只能姑且一试。
“施主还请沐浴更衣，还请焚香敬礼。”小道士的神色异常的严肃，反而让齐飞二人有了点依仗。
接下来的时间，齐飞按着小道士的指挥，又是沐浴更衣，又是烧香俸神，最终穿着一身青色的衣服，坐在了庙堂之中。
周围烟雾缭绕，头顶三清为灯，四周无数符文，坐下蒲团扑真。小道士神情严肃，竟然准备了好多东西。
“施主，你准备好了吗？”小道士已经严肃的跟一个大人一般。
齐飞点头，而王哥站在一边，手中死死的抓着那个玉佩，深怕这只鬼怪飞出，伤害到没有任何道行的自己。
“那开始吧。”小道童此时做出了很大的决定，瞬间从桌子上拿起了一把小刀，并且嘴中念念有词。虽然其中有不通顺的地方，但是已经让齐飞感觉到了仪式的庄重和神圣。
忽然，小道士拿着小刀，来到齐飞的身边，一边还念叨这：“施主，这在佛门叫做剃度，在我们这叫做束发。我们本是蓄发留须的，但是稍微修理，也代表着清静之意思，还请施主不要会错了意。等这次结束，你大可叫我师兄。”小道士的眼神之中充满了闪光，似乎对师兄的称号，渴望已久。
听到小道士说的这一切，齐飞：“………wtf！大哥，我是来驱魔的，说好的驱魔呢？”齐飞此时的脸色苍白，无力的回头看着小道士，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