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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脏?”下一秒,傅令元便进一步的反应过来她的言外之意,不觉伸手执住她的下巴。她以为他是不痛快了,不想他却是笑了笑,夸赞:“不错,开始行使傅太太的质问权了。”
阮舒:“……”别了一下头发到耳后,她浅浅笑笑,“三哥。你不是知道合同上有一条,为了我们彼此的健康着想……”
点到为止。
傅令元伸手揽住她的腰,重新拉近两人的距离,?尖若即若离地抵上她的?尖:“在这辆车上做爱的权力,我只给傅太太。”
阮舒:“……”
她的红唇近在咫尺。傅令元触了触,流连她唇瓣的轻软,低低地问:“那么现在,可以同意了么?”
阮舒没说话,也没动,定定与他对视片刻,手心轻轻覆上他宽厚的胸膛,算是给他的回应。
然而,傅令元搁在挡风玻璃前的倏地震动。
他好像并不想搭理。阮舒下意识地扫去眼角,帮他瞥见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是傅清梨,出于好意提醒道:“你妹妹。”
傅令元极轻地皱了下眉。这才顿住动作。
“稍等。”
他松开阮舒,伸手拿过,划过接听键。
“三哥……”傅清梨犹豫着唤他。
俨然不对劲,傅令元唇际一挑:“直接说。”
“爸妈发现户口簿不见了……也知道是我偷的了……还有……还有……”
“别吞吞吐吐。”
“你刚刚是不是上民政局去了……?”
傅令元应声眯了眯眼。
“三哥,你现在亲自把户口簿送回家里吧……”
“老头子的意思?”傅令元一下便看穿。
傅清梨的声音满是哭腔:“我能不能继续当警察。就全看你了……”
傅令元轻笑:“我怎么觉得你这个警察不当也罢?”
“三哥~我没在和你开玩笑~”
傅令元笑意收敛半分:“好,我知道了。”
挂下电话,他往椅座后靠了靠。
“家里有事?”
傅令元闻言偏头看阮舒,抬起手臂,指腹在她的耳珠上轻轻地捻。不回答,只是嘴唇斜斜地扬起一边,道:“如果换成古时候,今晚该是洞房花烛夜。”
阮舒弯弯唇角,已敏锐地猜到什么,挑挑眉尾:“这回是球员自己主动喊暂停。”
傅令元似有点被她挑衅到,蓦然扣住她的手腕,一拽,将她的半边身体拉过来。他的手掌抚上她的后脑勺,便将她压向他,他立即叼住她的唇,一番蹂躏之后才放开她,神色间却依旧没有半分餍足,眸色反而愈深。
他的身体太烫,阮舒感觉连自己的体温好像都因为贴他太近被带高了不少,不动声色地挣开他的手臂,从他的胸前挺直腰板,端端地坐回到副驾驶座上,拢了拢自己散落的头发,并调整了一下方才被他扯得挪了位的胸衣。
“三哥有事就先去忙。我们下次再继续。”她安慰。
傅令元笑笑:“你好好想想喜欢在哪里。”说着他懒懒地也坐直身体,启动车子:“我先送你回家。”
他心里明显揣着事儿。两人一路沉默,抵达后,她推门下车:“三哥路上小心。”
傅令元淡淡地“嗯”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阮舒站在路边。目送黑色的吉普飞奔着融入夜色里,才转身朝家里走。
***
傅宅,灯火通明。
傅令元回来后并没有马上进去,在路边靠着车身慢悠悠地将一支烟吸完,捻灭烟头。才双手抄兜摆一副闲散样儿向里走。
傅家的作息素来规矩得很,每天早上几点起床、每天晚上几点睡觉,都是定死了的,今天倒是稀罕,都快零点了。一大家子的人都正襟危坐在厅里,摆着大阵仗,光等着他一人。
傅令元扫了一眼,瞅见其他人关心地冲他暗暗打眼色,但没瞅见傅清梨。心知她多半被拘起来跪祠堂了。目光转回来,停在坐于最中央的傅丞身上,他笑笑,打报告:“爸,我回来了。”
傅丞的表情一惯地严肃,并未见有什么明显的喜怒。闻言他点点头,语气也未有什么明显喜怒地问:“户口簿呢?”
傅令元从风衣口袋里掏出来,迈前一步,丢在桌上,道:“我进去跪祠堂。换清梨出来。”
说着,他转身要走,傅丞唤住他:“我让你去换她了吗?”
傅令元面无表情:“事情是我让她做的。”
傅丞不为所动:“这罚是她该受的。”
傅令元默两秒,耸耸肩:“那我进去祠堂和她一起跪。”
“现在彰显什么仗义?”傅丞冷冷一哼,“别告诉我你让她帮你偷的时候,没想过会连累她。”
“所以爸您想怎样?”傅令元勾勾唇,“总不能罚她这个帮手不罚我这个主谋吧?那样岂不是有失公允?不该是您的作风。”
他的嘲讽语气令旁边的人着急不已,纷纷又是对他一番打眼色。傅令元眼底含笑地扫他们一圈,回应他们的关心,却不接受他们的暗示。
“自己交待拿户口簿做什么。”傅丞沉声。
“爸您不是都知道了么?”傅令元反问。
“人家突然打电话过来同我道恭喜。我听得一头雾水不知喜从何来。却原来多了个儿媳妇!”傅丞猛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傅令元的?子大发雷霆,“你好啊!和不三不四的女人连婚都在外面给悄悄结了!”
傅令元在这个节骨眼上还给他拱火:“她不是不三不四的女人。”
话音尚未落下,一只空瓷茶杯就飞过来,准准地砸在傅令元的肋骨上。瓷渣子碎了一地。
傅令元上身不易察觉地缩了缩,皱了下眉,却是稳住身形没动,唇边依旧噙着笑,继续道:“你儿子倒确实是个混账东西。”
傅丞见他这副样子就更来气。猛然一拍桌子站起身:“不是大半个月不回家么?不是恨不得摘了‘傅’姓么?你有骨气就别打着傅家的名头在外招摇撞骗!有能耐啊哈,工商局、食药监局、警察局、民政局,哪儿你都能打上招呼?我的脸面是给你拿来走关系讨女人欢心用的么!”
“以为你这些年该有些长进,没想到越长越歪!就不该让你回来!”要不是被拦着,傅丞怕是早一脚踹上来了。没踹傅令元,却还是踹了桌子,又翻了两三只瓷茶杯碎一地的渣。
“你不是想受罚么?好啊,我现在就满足你的愿望!”傅丞肃声发话,朝管家的方向伸了伸手。
管家会意,立马下去办。
这种时候,大家都明白越是劝阻只怕越会火上浇油,均默然。
傅令元眸光轻闪,自发地走去墙边面壁而站,腰板挺得比一旁的盆松枝干还要笔直。
***
翌日清晨,阮舒很难得地在早餐桌上碰到鲜少早起的林妙芙。
如庆嫂所说,林妙芙这几天期末考,所以才没睡成懒觉。视线交上一秒,林妙芙便避开,把三四本书暂且搁手边,唤庆嫂给她倒牛奶。
姐妹俩彼此沉默着各自吃早餐,少顷,阮舒率先开口:“下学期就没课了吧?”
语气平平淡淡,闲聊似的,连眼皮都没抬起来看林妙芙。
林妙芙同样没抬眼皮,爱答不理地“嗯”了声。
“那我可以交代下去给你在公司安排实习岗位了。”
林妙芙应声讥嘲:“你确定那会儿公司还没破产倒闭么?”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阮舒八风不动。
林妙芙嗤笑一声,从餐桌起身,抱起自己书出门。
阮舒淡定如初地吃着自己盘子里的东西,仿佛和林妙芙的那几秒钟交流根本不存在。
吃过早餐,她开车去公司。
在大厦楼下,冷不丁被人从身后叫住。
第055、宽衣解带,贴身照顾
“阮姐!”栗青从小奔上下来,小跑到她面前。
这一大早的,傅令元的人来找她,多半又是给他传口信的。阮舒凝眉:“什么事?”
栗青挠了挠后脑勺,嘿嘿嘿地笑两下:“阮姐,我们老大昨晚睡得很好?”
阮舒:“……”傅令元昨晚睡得好不好她怎么知道……
“那个……阮姐,我们老大他还没起床?”栗青踌躇着又问,心下不禁琢磨嫂子的精力貌似比自家老大好啊,瞧这精神抖擞地就来上班了。
闻言阮舒终于反应过来,栗青是以为她昨晚和傅令元睡一块?
“他没和我在一起。”她幽幽解释。
“欸?”栗青诧异。奇怪地嘀咕,“那他的电话怎么一直打不通……我以为老大是不想人打扰他和阮姐你……”
阮舒稍无语,甩给栗青她所知道的关于傅令元的消息:“他昨晚应该回傅家了。”
“欸?”栗青益发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