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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
“喵?”
橘猫谨慎地停步,脊背微微弓起,打量着眼前的人。
黑发翘起,似乎有某种力量将其在半空中定型而不贴合后脑,右眼闭着,左眼睁开,金色的眸子溢着友好和好奇的神色,似乎……不是敌人?
奴良鲤伴蹲下来,努力地摸着口袋,可惜没带食物就是没带食物,跟努力程度完全没有关系,他只能打着哈哈笑道:“那个,这位猫先生,方便带我去找一下你的主人吗?”鲤伴探头看了一眼橘猫的下腹部——应该是公的吧?猫的JJ藏太好了。
常年在江户游荡,累得部下到处找人的奴良组二代目在上次被首无逮住时,下达了找出创造袭击人的妖怪的怪谈的任务,就在奴良组的大家摩拳擦掌想要大干一场时,对方销声匿迹了。
尽管一目很有自信地认为这是对方怕了奴良组的威名,鲤伴却认为事情没那么简单。
然后他又溜了。
以“游人鲤”的身份混迹于大街小巷,奴良鲤伴能清晰地感受到怪谈的减少,议论纷纷的人群少了许多,仿佛无所不在的、受到妖怪袭击的人也几乎不见了,依然有人热衷于百物语,但影响力和半个月前不可同日而语。
幕后的那只手,为何不继续了呢?
鲤伴很感兴趣。
怎么找线索呢……一如既往地在江户游荡着,鲤伴看到了这只橘猫。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猫很特殊,特殊到让人好奇。
橘猫的视线看向男人没拦住的空隙,但空隙很快被填上,无论它看往哪个方向,眼前的人类总会在下一秒出现在那里。
被拦路的橘猫爆发了。
“喵嗷!”它拔腿就跑!
“等一下啊猫先生!喂——”
果然有古怪。
这只猫明明不是妖怪,但速度也超过同类太多了吧!
两道身影狂风般沿街刮过,橘猫跑得脚不沾地,却甩不开身后的痴汉,内心愤怒急了。从那个黑漆漆的空间里出来以后,它终于过上了每天晒太阳吃鱼的好日子,才过了几天?怎么会遇上这种变态!
某个痴汉变态追了猫好半天,把它累得气喘吁吁,实在跑不动了,只能趴在墙上休息,黄莹莹的竖瞳仍然警惕地看着男人。
“我真的没有恶意,只是想打听一件事情。”
鲤伴全身清爽,潇洒的模样分毫未毁,这样说道。
“喵呜……”
“要喝水吗?跑了这么久,你也渴了吧?”鲤伴扬起奔跑途中顺到的水壶扬了扬,将清水倒在低洼处,后退到安全距离外,样子十分诚恳。
渴得就差像狗一样吐舌头的橘猫恨恨地瞪着他,心里已经给了他循环播放的全套的猫猫拳,警惕之心未减,直到男人失望地离开,才小心翼翼地跳下墙壁,试探着舔了一下清澈的水。
一炷香后,鲤伴收获了一只醉猫。
口味像清水的烈酒,实在是居家旅行、坑人无形的必备之物。
“大功告成。”
将橘猫抱在怀里,拾猫不昧·鲤伴到处去问失主了。
“山本的蜜柑船……吗……”
海上。
参与百物语的人已少了很多,有的去睡了,有的回到自己的舱房冥思苦想,除了不甘不愿下船的花魁们及熬不住这样的强度病了的几个人,这儿的人数还有起初的一半。即使是怪谈烂的出奇的那些人,也没有放弃,在想出好的故事之前,他们早就把想要的东西先想好了。
说到底,自愿来山本的船上参与游戏的,几乎没有什么传统意义上的好人。
不过是沉迷于霸者之茶的瘾君子罢了。
埃兰瞧了一眼弥漫的妖气,随意地挥挥手,打散了一只即将成型的妖怪。
按照百物语的传闻,百个怪谈便能诞生新的妖怪,如今已诞生过好几只,但质量太渣,都被埃兰随手灭了。在黑暗的神祇看来,这种没有过去没有来历的妖怪,也没有未来会比价环保。
埃兰无聊地想着,准备等轮完这一圈后就走。
少年微闭着眼,精神不振的样子,跪坐的姿势早已不再维持,模样看起来慵懒又随意,和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周围的每个人,都坐得端端正正,似乎迫不及待要将自己最好的一面拿出来,不少人眼睛周围还有浓重的黑眼圈。
奴良鲤伴诧异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凭借着滑头鬼的天赋,他轻而易举地登上了这普通人无法登上的豪富之船,找到了那位猫主人所说的地方。
鲤伴没有强迫人的爱好,“游人鲤”是用俊朗的外表和拾猫不昧的品德从猫主人口中得知了消息的,对方语焉不详,但有了地点就好办得多。
据猫主人所说,那只反常的猫是一位尊贵的大人送给她的,所以说,被众星捧月环绕着的黑发少年,就是那位尊贵的大人?
有点眼熟。
以前见过吗?
见人群之中有几个空隙,鲤伴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
他的视线在一把华美的刀上掠过,皱了皱眉——妖刀?
这个船舱里,似乎有着某种力量在蠢蠢欲动,只是因为少年的缘故引而不发。
先观察吧。
蜡烛在他的眼前点燃了。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有迟疑的声音响起:“……大人?”那是休息的人的位置,这时候并没有人啊?
黑发的少年看着鲤伴微笑,“欢·迎。”
第349章 奴良组
似曾相识的感觉。
明明是陌生人,但在少年的望过来的目光中,带着种奇怪的熟稔感,就像是在他不记得、不知道的某个地方,这黑发的少年已经通过某种方式了解了自己一样。鲤伴骤然想起了旅馆外的短暂照面,那个时候,也是如此。
没有更多的记忆。
埃兰目光灼灼地看着新加入的游戏者。
奴良组那么多妖怪,随便谁的经历讲出来都是怪谈吧?作为在走街串巷、围观窥视上有天然优势的滑头鬼,鲤伴应该知道很多怪谈才对。
与苦思的鲤伴和期待的埃兰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惶恐的人群。
在滑头鬼的天赋下,他们可是看不见新来者的。——但上首的少年分明在说话。
是……看不见的妖怪?
山本在这方面到底见多识广,还算镇定地拍掌叫了他的人形妖怪部下,将对方留在身旁,心里踏实了一些。然而在最初的恐惧降下去之后,包括山本,所有人都意识到,有了新的竞争者。
尽管看不见,但众人看向那个空白座位的神情,逐渐变得不满起来。
奇异的点在于,明明黑发少年和新来的游戏者都是妖怪,但这些人却对前者恭谨,对后者不善……实际上这也很好理解。在两个妖怪都没有对他们做出伤害的情况下,人的适应力,或者说是自我安慰的某种精神,便让他们忽略了种族的问题,回到了自身的利益上。
少年模样的妖怪显然爱听故事,而且身负众多宝物,大方慷慨;而新来的不知道是什么鬼,可看样子是准备加入百物语,来分一杯羹。
黑暗神将黑暗中的神情尽收眼底,手指点了点脸颊,动作有些调皮。
唔……
突然发现自己的威望超高呢。
虽说这和他没有伤人有关,但其实现在现场表演人体自燃什么的,也不要紧吧?在坐的没有平民,或多或少和统治阶级有关,而对于这些“大人物”而言——只要能带来足够的利益,死几个人算什么呢?
尤其是日本这个国家,慕强的心理从来很严重,只要你够强,即使是侮辱,弱者有时也会甘之如饴。
理所当然的残忍目光在四下游移,被质量越发下降的故事弄得烦躁的黑暗神兴致勃勃地挑选着祭品时,带着几分喑哑的磁性男声在耳边响起。
埃兰爽快地忘了刚才的打算,集中注意力听起来。
直到讲完一个故事,按照游戏规则吹熄了眼前的蜡烛,奴良鲤伴才有空闲梳理这一切发生的缘由。
事实上也没有原因。
只是直觉在告诉他,如果不说点什么转移那看不透的少年的注意力,会有不妙的事情发生而已……看着又一根蜡烛突兀燃起,周围人失望的神色和被烛光映照出的那张欣喜若狂的脸,鲤伴叹了口气。
总觉得,麻烦有点大。
船舱的空间是封闭的。
鲤伴试着站起来往外走,却在到达甲板之前碰上了透明的壁垒,在动用妖力也无法突破的情况下,不得不折回。
防止逃跑吗?
他很怀疑有没有这个必要。
仗着隐身状态下人类和妖怪都看不到自己,鲤伴将所有自己能去的地方都走了一遍,收集到的信息指向显而易见的事实:别说主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