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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
此前荆泽铭已经全歼两股前来探路的北匈鞑子,因为他作战勇敢,又重谋略,平日里和士兵同甘共苦,一起进行魔鬼训练。所以这两场仗虽然是绝对优势下的胜仗,全歼来犯之敌也不过六百之数,但全军上下依旧振奋非常,短短时间内,荆泽铭这位主将就在士兵中建立起崇高的威望。
匈奴绝不可能只派两只探路小队来送死,荆泽铭预料匈奴国内遭灾之后,亟待各种物资补充,之后很可能有别的部落进犯白城,所以他一直严格戒备,此时正在账中借着地图和阿甲进行军事推演,还不等推演到一半,就听外面双喜的声音响起。
家书?
荆泽铭愣了愣,接着一向波澜不兴的面孔上也流露出几丝兴奋之情,虽然并非烽火连天的岁月,但他如今身在边疆,却是真真正正体会到了家书抵万金的滋味。
当下立刻从桌子后面步出,眼见双喜跑进来,他就伸出手接过那封家书,一把撕开封口,只见里面厚厚的一摞信笺,因便笑道:“不用说,这定然是你们奶奶写来的。”
“爷怎么知道?”
双喜是真好奇,却听荆泽铭笑道:“老爷毕竟是做父亲的,就算心里再怎么关心我,知道我牵挂家里,也不会巨细无遗写这么多话;你们二爷更不用说,本就拙于用笔,又醉心于他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就算给我写信,最多两页纸,便是大敬意了;太太和妹妹们一般也不会给我写信,即便写了,也没有这么多话说。只有你们奶奶,那是个言辞伶俐的,在家里时没话还要找几句话来说,这会儿好不容易送一趟信,哪肯吃亏?自然是恨不能把家里所有情况都告诉我才好。”
一边说着,就展开信纸,接着笑道:“果然是你们奶奶的信,唔!让我看看,家里这些日子都如何了?”
说完就迫不及待看起来。双喜双福眼巴巴在旁边看着,就是阿甲,目光也是放在信上怔怔出神,脑海中浮现出当日遇见的那个绿衫女子。
他当日在荆府中没有住下,包扎好伤口后就去了京郊大营投奔荆泽铭。年少时跟着父亲学艺,之后与母亲相依为命,再接下来便是从军,到离开军营进入何家,那府里规矩森严,他只见过几个后宅婆子,一个女孩儿都没见过,尤其是在听说有两个仆人因为和丫头们说了几句话,就被打得一个月下不了床之后,更是对年轻丫头存了一份恐惧之心。
因此细算起来,自己活了半生到现在,那绿衫女子竟是头一个和他说过话的妙龄少女,她那么漂亮,说话却是十分温柔,看着自己的眼神也没有流露出任何不屑鄙视之意。这样的善待,除了母亲之外,还没有从别的女人那里得到过,怎不由他心心念念就牵挂上了?哪怕明知这样不对,是亵渎那位姑娘,可这心思就是控制不住。
如果方采薇在这里,怕是要立刻跳起来为自己打抱不平了:什么意思?只有绿枝和你母亲善待你?奶奶我路遇不平救你于水火的恩情让你给吃到肚子里去了?吃水不忘打井人的道理都不知道?太过分了,我救一回人容易吗?花了十两银子呢。
一时间大帐中落针可闻。直过了两刻钟,才听荆泽铭笑着叹道:“没想到从我走后,家里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爷,都发生了什么事?”双喜双福一齐发问,只听荆泽铭轻声道:“织造厂制作出来的绸缎销路越来越好,如今京城附近许多绸缎庄都愿意从咱们的厂子里进货,从过年后开工,到现在已经结余一千多两银子,可以想象,日后发展可期。”
“天啊,就是咱们那个织造厂吗?当日可没有多少人看好呢。”
双喜双福一齐惊叹,又听荆泽铭笑道:“不过你们奶奶说了,织造厂比起山海阁会所,那就是小金见大金了。如今山海阁会所一月盈余足有六七千,你们奶奶正着手准备扩建,下一步便是妥善安置那些贫苦人家,将会所进一步扩大,并且好好修葺一番,让那自然山水与人工雕琢融于一体,到那时,山海阁才算是真正有了气吞山海的气势。”
“气吞山海?”双喜双福互相看了一眼:“爷,您确定奶奶这说的是山海阁,而不是山海关?”
“去你们的。”荆泽铭忍不住笑出来:“你们不了解你们奶奶,她这里的气吞山海,指的是金山银海。”
☆、第二百五十五章:阿甲的心思
“哦哦哦,这就对了,奶奶对银钱是最在意的。”双喜双福都嘻嘻笑起来,荆泽铭接着又道:“还有,你们奶奶收留了何府一个被赶出来的妾室,叫做若明珠的。唔!这个女人你们知道吗?”
“若明珠?知道知道。”
想当初,双喜双福那可是世子爷和大奶奶探听外面八卦消息的主要来源,所以一听这个名字,两个小厮就异口同声说知道。接着双喜道:“那会儿我还小呢,只听说何家世子爷在青城恋上了万花楼的花魁名妓若明珠,足足花了几千两银子将人赎回来。当时这件事在京城可是挺轰动的,大家都说,咱们京城青楼算是被人家比下去了,那么多名妓花魁,竟然比不上青城一个若明珠,这么多年下来,可没听何世子爷为京城哪位名妓赎过身。”
“青城?不就在白城南面三百里外吗?那里也算是北方雄浑之地,竟然也能出绝色佳人?只是这样身份,何富贵都忍不住花银子将她赎回府中,那应该是十分喜欢的,怎么如今却又将人赶出府呢?”
世子爷似是自语,又似是在问着两个小厮,他倒不是在军营日久起了八卦之心,而是因为这女人如今既然在方采薇身边,难免要多想一想,所以才会有此问。
当下双福便嘿嘿笑道:“何富贵那种人,难道还会有什么情意不成?新鲜劲儿过去了,任她什么花魁国色,自然也就和路边野草没什么两样……”
不等说完,被双喜悄悄瞪了一眼,这才想起自家爷心心念念想着的那位表姑娘如今也是在何府讨生活,若明珠是这样下场,她将来的下场怕是也好不到哪里去,于是连忙垂下头,不敢再说话。
荆泽铭也明白两个小厮的意思,叹了口气,努力不让自己去想李秋芳的处境,对双喜双福道:“这里还提到了你们两个,说你们父母都很好,让你们在边疆安心做事,因为你们陪着我上战场,这是难得的忠心,所以你们奶奶下了命令,每个月给你们父母每人多发一两银子,一旦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找奶奶做主。让你们安心在边疆服侍,不用牵挂家里。”
双喜双福先是一愣,接着都感叹道:“奶奶总是这样细心,有她这话,奴才们再无牵挂了。”
荆泽铭点点头,将信折起,想了想又笑道:“是了,还提到了两只花熊,不过这和你们无关,就不用多说了。”
“别呀爷,怎么能说和奴才们无关呢?想当初,那两只花熊还是咱们带去了猎场,最后才让它们大出风头的。奶奶说什么了?两只花熊是不是已经长大了?放去园子里了吗?”
荆泽铭叹道:“也难怪你们牵挂,连我如今忆起那两个小家伙的憨态,也觉着怪想得慌。你们奶奶说,两只小家伙已经有半人高,初具大熊模样了。春日里笋多,它们吃喝不愁,花园里的竹子和笋不知被祸祸了多少,平日里爱竹高洁的三妹妹,这一回却一反常态,说什么正怕竹子太多,将来长得满园子都是,有两只小花熊这样兢兢业业吃竹子掏笋,正是求之不得,因此有时候你们奶奶想教训两只小东西,她都拦着不让。”
话音刚落,双喜双福就都笑起来,双福摇头道:“三姑娘还是不了解奶奶,若说爱花熊,谁能比得过她?当日团团遇险,奶奶可是连命都不要了,一心只想着扑过去救它。三姑娘若是不为花熊求情,就看着奶奶教训,奶奶能下得去手才怪。”
荆泽铭也笑了,点点头表示赞同两个小厮的话,这里阿甲听了半天,始终没有听见任何绿枝的消息,此时又听他们说到花熊,便忍不住道:“说起来,这两只花熊还是奶奶身边的丫头照顾吗?”
“也不一定,多是奶奶自己照顾着,梅姨娘也会帮忙,除此之外,大部分时间的确是由碧丝和绿枝姑娘照顾……”
双福下意识地回答了一句,才发觉不对劲,立刻就把头转了过来:“什么意思阿甲?你怎么知道是奶奶身旁的丫头照顾花熊?”
“啊!我……我猜的。”
阿甲是个老实人,让双福这一问,心里忍不住发慌,结结巴巴答了一句,就见双喜双福逼上前来,不怀好意地笑道:“老实交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