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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采薇囧囧地看着静嫔,诚恳道:“娘娘,妾身不是火眼金睛,实在没办法隔着这么远的距离辨认出是哪一只花熊夺了旗,事实上,就算在身边,有时候妾身还会认错它们呢。”
“这倒也是,小家伙们长得实在太像了。”静嫔微笑点头,忽听一旁芳嫔叫了一声:“这不算,最后又不是让人夺了旗去,野兽竟然也敢拔旗?这是大不敬,这不算。”
静嫔看了芳嫔一眼,微笑道:“妹妹莫要失了风度,算不算,自有陛下乾纲独断,咱们静等消息就好。”
芳嫔恶狠狠看了方采薇一眼,她身边的李秋芳胸膛也不住起伏,显然是激动难抑。哪怕她希望何富贵胜出,可若就是荆泽铭夺了旗,她心中也不会十分难受,毕竟那是自己喜欢的男人,虽然为了前程富贵,她选择了何家,但心中这点情分仍在。
但为什么是让那只花熊崽子夺了旗去?还有比这个更儿戏的事情吗?那两只花熊崽子何德何能?先是让皇上和静嫔都夸赞可爱,如今更是众目睽睽之下出这样的风头。为什么方采薇那个女人明明蠢笨张狂的要死,半点比不上自己,可她的运气却这么好:嫁了表哥那样的好男人,如今在侯府里又是风生水起,就连养两只宠物,也比自己的猫风光。自己的猫是贵妃娘娘所赐,那两只花熊崽子算什么?野地里捡回来的,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风光?
一面想着,双手不知不觉间就绞紧了,下一刻,只听“喵”的一声叫,她怀中波斯猫毛皮被扯痛,顿时凶性大发,蹿起来在她手上挠了一下,便飞也似的逃蹿出去。
这一番响动自然惊动了静嫔等人,方采薇向这边看了一眼,旋即转过头去,她现在没心思幸灾乐祸,只想着那一番苦斗最后却是这么个结局,不知道皇上怎么看?他会判自家老板胜利吗?
一面想着,就听远处脚步声响,抬头看去,果然是荆泽铭和何富贵两人率队归来。
方采薇只觉一颗心仿佛跳到了嗓子眼上,双眼一眨不眨盯着前面,却见荆泽铭利落地跳下马来,一手拎着一只小团子,和何富贵一起来到皇上面前行礼。
世子爷心中倒没有方采薇那份儿紧张,这一战可说是酣畅淋漓,尖刀队个人武力再突出,和训练有素百战百胜的飞云军一比,那也就是一批散兵游勇,自己只粗粗训练了三天,就能让这支队伍和飞云军拼了个同归于尽,这让他心情十分振奋。尤其最后,不管小团子夺了旗是多么戏剧性的情节,终归还算是自己这方胜利嘛,一想到何富贵那张如同吃了屎的脸,世子爷就觉得身心无比舒畅,最后这个结果到底会怎么算,倒没有那么重要了。
“好,很好,非常好。”
皇帝挥挥手,待荆泽铭何富贵同战士们一起平身,他一连用了三个赞美的词,可见心中对这一次夺旗行动十分满意。
“真是令朕大开眼界啊。泽铭率领的这支队伍,长处明显,短板也很明显,你能用三天时间就将他们训练的初具模样,在这一次战斗中,竟能和飞云军拼个同归于尽,最后夺魁,朕心甚慰。很好,你没有辜负朕的期望。”
“皇上,这不公平,最后我们两队全部同归于尽,夺旗的是一只野兽。”
皇帝话音刚落,何富贵就大叫起来,这厮气的脸红脖子粗,青筋都蹦出来了,激动道:“皇上,荆泽铭带着两只野兽上山,分明就是居心叵测,由野兽夺旗,这是对您的蔑视,是大不敬,求皇上治他的罪,以正视听。”
☆、第一百七十六章:夫纲何在
皇帝面色陡然阴沉下来,何富贵心中大喜,还以为自己的说辞打动了对方,连忙向前一步,打算再接再厉,因愤愤道:“皇上……”
不过这一次只说出了两个字,就被荆泽铭打断,只见他躬身向皇帝行了一礼,平静道:“皇上,何世子的话实是空口无凭,污蔑于臣。这两只花熊,乃是因为臣的两个小厮粗心大意,让它们混到了包袱中,当臣发现之后,原本要命小厮们送回驻地,却不料炮声响起,行动开始。这种时候让小厮带它们逆行,必死无疑,臣万般无奈之下,这才绑缚于背部。因内子曾经说过,连皇上和静嫔娘娘都夸过小花熊可爱,所以臣不敢让它们有所损失,好在一路打上山,倒也护了它们周全,至于之后的事情,就是臣也始料未及,并非有意亵渎战旗,还请皇上明察。”
皇帝的面色这才缓和下来,微笑道:“是么?你是为了朕夸过这花熊,才不敢让它们有所损失?不是因为你夫人钟爱两个小东西,生怕让它们出事,回家要面对河东狮吼?”
荆泽铭脸一下子红了,没想到皇上会当着这么多人面儿开他的玩笑,不过心中却大大松了口气,因认真回禀道:“回皇上,当然是因为皇上夸赞过。内子虽然喜爱花熊,却也是通情达理,这样情况下,她只会担心臣的安危,不会将花熊放在心上。”采薇对不起了,我必须这样回答,这么多人啊,让大家知道我的夫纲在你面前没有用,那我多没面子。
皇上呵呵一笑,点头道:“好吧,算你过关。嗯,如此激烈的战斗中,还能保护两个小家伙平安,足见你武艺过人……”
“皇上。”
何富贵一看:这什么意思?皇上当着这么多文武大臣的面儿就和荆泽铭拉起了家常?这是……这是告诉大家那混蛋已经简在帝心了?怎么行?这怎么行?因忍不住愤愤大叫道:“皇上明见,分明是荆泽铭投机取巧,他最后和臣的属下也是拼了个同归于尽,若不是那两只花熊……”
真是不知死活啊。从前何世子也没这么蠢啊,怎么这一次秋猎就跟换了个人似得呢?
何升在心里叹气,果然,就见皇帝的面色重新阴沉下来,冷哼道:“投机取巧?哪里投机取巧了?你不长脑子吗?若不是护着两只花熊,你那两个属下能逼得他同归于尽?正因为要保护背上花熊,才会给你那属下机会同他力战到底,最后又由两个花熊夺旗,一饮一啄,皆是前定。怎么就说是投机取巧?更何况,便是投机取巧又如何?你没读过兵书?兵者,诡道也。只要能够胜利,谁管是不是投机取巧?先前朕让你们抽签来决定选择权,这难道就公平?你何富贵抽了第一个签,将最好的队伍选去了,这不是运气?现在倒来批评别人投机取巧。怎么你抽签后不谦让一番,说这不公平,你愿意把选择权让给别人啊?嗯?花熊夺旗,运气也好,因果循环也罢,这就是泽铭的胜利,你有什么不服的?”
一番话说得何富贵张口结舌,他也看出来了,皇帝这是偏帮着荆泽铭呢。再看看对方那锐利的似乎能够看透自己内心的视线,忍不住就悚然而惊,垂下脑袋去。暗道是了,难怪之前我就觉得不妥,总觉着心虚的慌。不就是因为这个?皇上提前就说过,这一次行动,连运气都算在内,荆泽铭那边的两个小崽子夺旗,说是大不敬也行,可若说是他运气好也行啊,端看皇上的态度,而皇上如今,明显是对他欣赏有加……“
一念及此,只觉身上刷地出了一层冷汗,恐慌瞬间由心里蔓延全身。到底是世家子弟,从小就知道政斗宫斗的残酷,即便是个草包,此时也察觉出不对劲儿了:皇帝当着这么多文武朝臣的面儿摆出对荆泽铭的欣赏态度,是不是之后冷宫里那个曾经恩宠无双的女人就要出来了?再然后,用荆家取代何家……不,不可能,爹爹乃是北疆统帅,抗击匈奴都靠他,皇上说什么也不敢动他的,这绝不可能,何富贵,你不要在这里自己吓自己。
皇帝都这样说了,这次夺旗行动也就等于有了结果,虽然这个结果十分戏剧化,但胜利者就是胜利者,尖刀队的战士们一个个喜笑颜开,自觉可算是扬眉吐气了,就连一向沉稳,喜怒不形于色的世子爷,也是春风满面,笑着一一应付了**路张鹏等勋贵子弟和朝臣们的恭贺,抱着两头花熊接受了大家的“关怀”和“喜爱”,这才将两只小团子交给双喜双福:“快,去找你们奶奶,把两只小崽子还给她,不然还不知道怎么恼呢。”
双喜双福:……“爷,您也知道奶奶会恼啊?那不早点儿把花熊给奶奶,明知道她不肯让这俩小家伙多接触人的,说是怕邪祟入侵。”
荆泽铭理直气壮道:“谁让这一次两只崽儿比我还出风头呢?若是不让大家看一看摸一摸,爷我夫纲何在?行了,少废话,赶紧还回去,在你们奶奶面前着重提一提爷我英勇护崽的功绩,就和她说,不是我灵机一动,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