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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想越觉得对不起他,抽抽搭搭地哭了很久。
陈秋的电话响了,借机遁了。
陈秋一回到林三籁的办公室,瞪了林三籁很久,才呼出了一口长气,吊儿郎当地跟他说:“哎,哥,我刚刚撒了一个弥天大谎,我跟小六说你的腿是被那些人打瘸的。”
林三籁刚拿了打火机准备点烟,一听这个,烟都不点了,要拿烟灰缸砸他。
陈秋“哎哎”了两声,一边躲一边求饶,“哥,这话不是我说的,是小六问的,我就是灵机一动,顺水推舟。”
林三籁的腿是前几天从马上掉下来摔的了,万幸没有摔断,但是脚踝扭伤了。
“哥,你想啊,你明知道她在哪儿,可好几年没去找过她,她要是对你有意思,她肯定会生气的。我看她中午那会儿就特别生气,然后一看见你瘸了,脸色唰一下就变了,还有刚才,刚才她哭了,哭的呀,啧啧!”陈秋见林三籁顿下了要揍他的手,大着胆子说。
说实在的,林三籁也觉得中午她是生气了。
可又想着,她心里又没他,生气的点在哪儿呢?
陈秋见他半天没声响,又道:“哥,我都是为了你好。”
林三籁勾了勾手,让陈秋过来,等陈秋到了他可以自由活动的范围内,一脚踹了上去。
陈秋故意扯着嗓子嗷嗷:“哎哟哥,你腿不瘸了啊!”
本来还想踹第二脚的林三籁,果断把脚收了回来。
六点钟下班。
倪南音和吴远哲一起出了赏笑楼。
吴远哲见她情绪不高,和她说起了男生宿舍的糗事。
倪南音抿嘴笑着听他讲。
林三籁倚在一辆黑色的跑车门外,等她。
大老远就见她和别的男人有说有笑的,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儿。
等她走近,他仔细看了一下,眼睛果然还红红的,跟小兔子一样,顿时又舒坦了不少。
他清了下嗓子说:“嗯,我送你吧!”
倪南音迟疑了一下,拒绝的话说不出口。
吴远哲却有点儿不放心,皱着眉低声问她:“倪倪,这是谁啊?”
他们面对面,不过就隔了一臂的距离,再低的声音,他也能听见。
林三籁没有出声,他就是想听倪南音是怎么介绍他的。
老乡?
邻居?
我爸的朋友?
认识的人?
哥哥?
“这是容总。”倪南音想着吴远哲也签了赏笑楼,往后和林三籁肯定是抬头不见低头见。
吴远哲愣了一下,主动伸手,“容总,你好。”
“你好。”林三籁很敷衍地和他握了一下手。
又寒暄了几句,倪南音跟吴远哲说:“容总找我说一下新剧本的事情。”
吴远哲不疑有他。
两厢分别。
倪南音上了车。
林三籁面无表情地发动了汽车,他很不开森。
看上了这丫头的事情,其实他也是后来才想明白的。
就是那次在江边,一打十七,差点儿要了他的命。
人呢,非得是死过一次,才能想清楚很多问题。
譬如,他的恐女症,为什么一见了她,就没了呢!
可有些事情,明白是明白了,该怎么办,他花了三年的时间都还没想明白。
譬如说爱情,林薮花了半辈子也没弄明白。
而爱情之于他,在没见过她之前,就是狗屁。
他花了三年的时间,说服自己去相信“狗屁”。
作者有话要说: 清纯大流氓上线
☆、21
林三籁因为左脚扭伤; 这几天开的都是自动挡的汽车。
开惯了手动挡的,猛一换自动挡; 怎么开都没有那种感觉。
倪南音的视线落的很低; 低的只能看见他的腿。
这样看; 他的腿还和以前一样的修长; 西装裤包裹下的大腿; 要是不走两步的话,和好腿无疑; 浑圆又结实。
再往下,就只能看见他的左脚。
倪南音不由地想起来他走路时的模样; 左脚每一次的挪动都是艰难的。
她便又想; 万幸坏的是左脚; 要是右脚坏了,他岂不是连车都要开不了。
心里的念头东一下西一下的; 想的出神; 倪南音一时也没注意自己的眼神儿又挪到了什么地方。
城市里的红灯就是多; 这车连四十码的速度都开不了。
林三籁把车停稳当了,不经意一扭头; 顺着她晶亮的眼神看向自己,顿觉后背酥|酥|麻|麻。
她的眼神是空的; 透过她的眼睛; 看见的并不是他可能随时都会变化的…那地方。
可他还是赶紧拿过了椅背上的西服褂子,想要遮挡一下。
这时候,倪南音回了神。
他拿西服褂子的手立时顿了一下。
倪南音不明所以; 却把脸扭到了一旁。
车又开出了一条街,倪南音想着总这样也不行,费劲地思考了半天,才找到了能和他聊的话题。
“赖哥!”
“嗯。”
“你现在叫什么名字?”倪南音偏头看了他一下,又慌忙补充道:“我可以问吗?”
“没什么不能的。”林三籁说:“容华耀。范雪枝,嗯,就是我妈,现在的老公姓容。”
“以前听范经理叫过。”
“范城是我舅舅。”
“知道。”倪南音轻轻说话,又扭头看向窗外。
和他单独呆在一起,她挺不自在的。
究其原因,大概是因为那个荒唐的梦。
可有些话还是想问的。
倪南音看着车窗外飞驰过的一辆商务车,忽然就想起了三年前的那个夏天。
那年夏天不明白的事情,不代表现在她还在懵懂着。
他有意无意的刁难,实际上就是有意无意的帮助。
她抿了抿嘴,再次发问:“赖哥,你怎么想起来开剧院了?”
倪南音是不懂生意经,却也知道这年头戏曲业不怎么景气的。这么大的剧院,那么大的投资,不说赚钱了,什么时候能回本都不知道。
就知道她得有此一问。
林三籁咧嘴笑了一下,半真半假地说:“哦,怕你毕业了找不到工作。”
倪南音浑身一震,下意识扭头去看。
林三籁对着她又笑了一下,“你信吗?”
本来是真相信的,现在……
倪南音很快就扭过了脸,明明没有说什么,却感觉自己被他调戏了似的,耳朵尖发热。
林三籁还得专注开车,从倒视镜里时不时看她,只觉心神荡漾。
戏曲学院很快就到了,林三籁熟门熟路,从侧门进,直接把车开到了倪南音的宿舍门口。
把车停好了,一扭头,正对上倪南音震惊的眼神儿。
“怎么了?”林三籁还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儿。
“你怎么知道我宿舍在这儿?”倪南音拧着眉说。
哈哈,这个心神一荡漾,思虑就不够周全了。
人是不可以得意的,一得意,以前都干了点儿什么,就像破了皮的包子,露馅了。
林三籁干笑了一下,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我明儿早上顺路来接你怎么样?”
“不怎么样!”倪南音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临下车的时候,气冲冲地说。
黑色的跑车太打眼了,往女生宿舍门口一停,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林美正在阳台上晾衣服,一低头就看见倪南音从一辆豪车上下来。
黑色的法拉利,还是崭新崭新的新车。
林美躲在了门后面,一听见门响,忽然跳出来道:“快老实交代,刚刚送你回来的帅哥是谁?”
倪南音的心里本来是乱糟糟的,被她一搅合,反倒是没那么乱了。
她浅笑:“林美,别闹。”
“谁啊谁啊?说出来,我也好帮你把把关。”
“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和林三籁的关系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况且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索性咬紧了,一句话都不肯透露。
只是并没有瞒多久。
第二天早上,在剧院门口,林美又见到了那辆黑色的跑车。
她围着跑车转了一圈儿。
吴远哲说:“这是容总的汽车。”
“容总?”
“嗯,剧院的老总。”
“昨天送倪倪回宿舍的就是这辆车啊。”林美惊讶地说。
“昨天容总说要和倪倪谈剧本的事情,可能谈完就顺便送她回去了吧。”
林美凉笑了一下,“吴远哲你心也太大了吧!谈剧本明明可以在工作时间,为什么非得在下班后,还是孤男寡女!再这样下去,你永远都不可能追到她。”
“追谁啊?”
陈秋站在他们的身后,阴冷冷地说。
陈秋的小道消息可真多,出去买个早饭回来告诉他,“哥,你有情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