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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李九娘一怔,随即失笑道:“其实他们也没有说错……”
“啊?”白总管瞠目结舌。
李九娘笑道:“我确实是差一点就把你们爷给害死了。”
白总管一脸“你说的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的样子看着李九娘。
“我还是高估了我的能力,低估了‘九渊’的威力。”李九娘言道,这个白总管越发的迷茫了,李九娘笑了笑道:“我现在没有精力见他们,你去跟他们说,王骖已经无碍了就是了。”
“哦,是。”白总管木讷的应着,回身要走,却又转了回来,问李九娘道:“郡主,那对陶家祖孙要抓回来吗?”怕李九娘不明白,又说道:“王家的人就是他们引来的。”
原来那天李九娘和陶老先生撕破脸后,便命人将陶家祖孙关了起来,事后王骖虚脱力竭她急着救王骖便没有顾得过问,没想到竟让陶老先生在混乱之中逃到了王家!
听白总管形容王家的气势,想来陶老先生应该将王骖身负天命的秘密告诉他们了——王家人是典型的利己主义者。
若是王骖真的身负天命,整个王家将来都将贵不可言,李九娘作法除了王骖的天命,无疑是阻断了他们一步登天,定视李九娘如寇仇尔!
“那陶家祖孙着实可恶,郡主您慈悲留他一命,他却以怨报德!”白总管愤忿的说道:“这种人实在该杀!”
“哦。”白总管激愤得口沫乱飞,却是没有感染到李九娘,李九娘淡淡的应了一声,使和他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似的难受。白总管正要再激,忽听得李九娘道:“他这样的该杀,那潜居细作又该当如何处置呢?”
听得李九娘这话,白总管便是一愣,随即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对着白总管瞪得跟牛眼似的双目,李九娘轻轻的笑了一下,言道:“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那个‘清宁别苑’你进出得可还算顺利?”
白总管的脸色唰的一白,腿弯一软,就扑嗵一声跪了下来:“郡主……”
“瞧你怕的。”李九娘失笑道:“你怕什么嘛,你又不是别人的人!快起来,快起来!”
“郡主……”白总管晕天眩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低着头瑟瑟发抖,嘴巴也是哆嗦得吐不出完整的音来:“老奴,老奴也是奉……”
“奉谁的命?”李九娘截住白总管的话头,笑看着他道:“表哥给你的命令是来监视我吗?”
白总管的脸色越发的惨白了,连连摇头,哭丧着道:“不是,陛下只是让老奴在郡主遇到危难的时候才用密道……那密道是陛下让您和郡马逃生用的。”
第181章:大阵仗
“所以我说‘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嘛!”李九娘笑着道。
“是是是……”白总管迭声的说:“老奴是小人,陛下和郡主都是君子。”
李九娘不置可否的笑了声,道:“去给我拿丸‘小归元丹’来吧。”一顿又说:“命人抬些热水进来,我要沐浴。”
“是。”白总管应着,连忙去安排。
等得白总管一走,李九娘便收起腿盘坐在椅子上,五心朝上,微微闭起了双目。李九娘在做什么,不好说,只见得她的眉头微簇,面色微白,额角冒出的薄汗似乎在宣示她似乎有些不太舒服。
白总管去了没有多久便回来了,一进门就见得李九娘满头大汗的模样,不由得一怔,随即神情莫明的抬起空着的右手,踮着脚上前,只两三步而已额角就冒出了一茬薄汗来。
“你知道吗?”就在白总管紧张到了极点的时候,李九娘突然出声,同时闭着的眼睛也同时睁开:“非你没有冒犯到我,也非你不该杀,更非我不敢杀你。只是如你这般蝼蚁一样的存在,根本就杀之无益。”
清冷的双目淡淡的看过来,似如依旧,却又与昔日大不相同,它依旧清冷淡漠,却没有昔日的平淡,如一柄冒着寒光的刀锋抵在人心头。
白总管心头一紧,想要强辩却是张口无声。
这不是因为紧张发不出声音,而是被人“扼住”了喉头。
闻得李九娘如此言道:“强词夺理之语我就懒得听了,你也不必与我解释,或者是忏悔,你只认识到一点,你所做的一切皆在我的掌握,你所有的阴暗也都在我的掌握之中,并且,我懒得杀你……就好。”
“不知郡主想怎样?”白总管紧张的问道。
白总管一愣,那种“锁喉”的感觉还在,但是他怎么又发出声音来?
“不想怎样。”李九娘说,不耐烦的一别头:“真是烦人,怎么总是问这种无谓的问题?以后这样的问题你也不要再问了,只管办好我交待你的事就是了。”
怎么可能不问?
白总管自是不会乖乖听话的,却是一张嘴,他又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了。
简直是……太恐怖了。
……
皇帝派来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内侍,身形高壮,面白如玉,剑目星目,再加上一身的紫色蟒袍,端得是威武俊郎——真是可惜了,如此形容,竟做了个没根儿的人。
“陛下有旨,晋瑞郡主为护国郡主,加郡马王骖奉车都尉,立即出京赴葫县,履县丞职兼巡按地方事。”
这个内侍姓钟,名朗,人如其如名,声亦如其名。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三拜九叩,山呼谢恩。
“郡主起来吧。”钟朗朝李九娘虚扶了一把,满脸笑容的道:“陛下说葫县县丞一职已空置时久,再不能久置了,还请郡主和郡马立即赴任。”
李九娘将圣旨转手递给白总管,应着:“是。郡马已然大安,想来明后日便可出发了。”
“那就好。”钟朗笑着点头,又说:“如此,那您就跟老奴一道进宫?辞行,谢恩两遍?”
“如此甚好,只怕不恭。”李九娘说。
“没有什么不恭的。”钟朗笑着说:“不过是个形式,礼仪到了就行了嘛,再说了,这不是时间紧吗?”
“倒也是。”李九娘顺坡就驴,点点头,对白总管吩咐声:“好好照顾郡马,我去去就回。”然后便随钟朗一道走了。
……
一路行来,很快就到了皇宫东门外,李九娘一抬头,就看到了今日城墙上方金光氤氲,紫气缭绕,与之以往真的是大不相同。再将目将朝四下一扫,就又看到,在前方的海子里有一片暗影,浮在水中起起伏伏,瑟瑟发抖。
李九娘一笑,轻轻的放下了轿帘,大轿轻颤,晃晃悠悠的继续向前。
只听得外面一声:“护国瑞郡主到!”
大轿便停止前进了,晃了几晃落地,轿帘被掀起,只见得一众内侍、宫娥手持香炉宝灯,排成两行列于轿前。
“这是什么阵仗?”李九娘愕然,再望前看,更见到有一众人兵将灰明甲亮的列成方阵在前,他们手持旌旗、节、杖、扇等物。
“是迎接功臣的仪仗。”只听得皇帝朗朗的笑声从前传来。
内侍和宫娥分左右站开,皇帝从闪开的道里行来。
“李氏九娘,拜见皇帝陛下。”见得皇帝身着礼服,李九娘只得下拜。
“九妹妹免礼。”皇帝大步上前,一把将李九娘扶起,笑道:“九妹妹大功于社稷,本该是朕拜你才对。”
说着就退后三步,还真朝李九娘拱起手来。
“皇上!”李九娘抢步上前,一把扶住皇帝:“您这是做什么?”
“九妹妹请将手放开。”皇帝正色道:“我是你兄本不该拜你,我是君你是臣,我更不该拜你。但是,我今天却必须要拜你。”
说着皇帝便一掠龙袍,错步屈膝就要朝李九娘跪下。
“表哥!”李九娘大惊失色,一把将皇帝托住:“表哥如此,要小妹如何自处?”
“九妹妹!”皇帝言道:“我不只是为了我自己拜你,我还是为了天下苍生而拜你。”
“您这是要捧杀于我吗?”李九娘急了,咬牙问道。
这话一出,皇帝怎么还跪得下去?
皇帝怔忡的望着李九娘:“九妹竟是如此想为兄?”
“既是兄妹,咱们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之间相互帮助不是应该的吗?”李九娘低声道:“您这般阵仗,是什么意思?告知我要懂得分寸,认清事实?莫要生非份之贪念?”
“九妹妹,你为何说出这些话来?”皇帝愕然,神色悲凄的道:“我待九妹之心,九妹不知吗?”
“正是知道,所以我才说出这些话来。”李九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