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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7日?
10月7日她很忙,除了和小组成员有约之外,晚上还有一堂课要上。况且商学院和建筑系想距甚远,在时间上太过吃紧。
手机那端若有似无地传来一阵学生的吵闹声,伽蓝沉默两秒,开口问:“你在学校么?”
“下午五点左右,计算机科学实验班的学生正在教室里上课,与其说那是一堂专业课,比不如说那是一堂分组讨论会。”
主讲人是陈教授。这天下午刚上课,陈教授就在黑板上布置了一道算法极其复杂的难题,并给学生半小时让他们进行分组讨论,随后逐一演示解决方法。
抵达实验班,伽蓝直奔教室后门口。彼时有小组成员现在讲台一侧,由他们推选出来的小组代表正拿着粉笔在黑板上解题。至于陈教授……
讲台下放着一把木椅,陈教授正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观看学生解题。伽蓝飞快地扫视一眼教室。今天来上课的学生估计有三十几位,想要找到江少陵很容易,位置偏后,靠窗,值得一提的是,窗户半开……
一分钟后,江少陵的手机在桌面上无声地振动了一下。
当时小组代表已解题完毕,陈教授站在讲台上发挥严师风范一连标识出好几处漏洞和不足,江少陵垂眸查看手机短信
“学长,我是伽蓝,我在你右侧的窗户外,等教授不休息的时候,可不可以把笔记本从窗户里抛出来?谢谢。”
江少陵转眸望向窗外,然后抿了抿唇。
视线里,窗台半开,少女正站在窗外,目光清澈地望着他,露齿一笑时跟和善无关,反而透出几分虚伪和客气。
江少陵看着她不吭声。来得倒挺快。
讲台上,陈教授还在讲题。伽蓝用口型向江少陵道出“笔记本”三个字,江少陵面无表情地欣赏完她的表演时,恰逢陈教授讲题告一段落,示意江少陵四人小组上台演示新算法。
见江少陵移开眸子起身离席,伽蓝站在窗外瞬间止了笑,也沉了眸。
伽蓝以前听说过,实验班几乎每堂课都长达三小时。眼下开课不到一小时,这就意味着她要在阶梯教室外苦等江少陵两小时。
苦等的画面太美,伽蓝不敢发挥想象。
伽蓝做事向来随心,从不在乎他人的眼光和看法,而当一个人的行事令人无法揣测时,难免会显得与常人格格不入,甚至可以说是惊世骇俗。
所以她站在了教室前门门口,并镇定自若地敲了敲门。当时江少陵作为小组代表刚刚走上讲台,闻声望向门口,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同学,你是不是走错教室了?” 陈教授看伽蓝很眼生,应该不是实验班的学生。
“没有走错教室。”伽蓝的神情始终很平静,看着陈教授淡淡地解释道,“前段时间,我有幸旁听过您的课,课堂上受益匪浅,今天听说您给实验班上课,才会慕名跑来受教。”
伽蓝的马屁拍的很到位。她的目光对上江少陵的,江少陵默默凝视着她,神情冷淡……
陈教授最喜学生勤奋好学,再跟伽蓝说话时,语气温和了许多:“下次旁听可不要在迟到了,快去找座位。”
陈教授话落的瞬间,江少陵和伽蓝先后移开眸子,一个低头平静地拿粉笔,一个潇洒地转身找座位。
江少陵解题不过三秒,空气里似乎漂浮起一丝异样,他隐隐察觉了什么,转眸扫视一眼教室。只见伽蓝霸占了他先前的座位,即使周遭的同学压低声音提醒他这个位置有人,她也不予理会,而是理所当然地将他桌上的书籍挪到旁边,对周遭的各色眼神更是选择了冷眼旁观。
江少陵在刹那间抿了一下唇,也许连一秒都不到,伽蓝却休息到了。看来某人情绪不太好。
说实话,她的情绪也不太好。
原以为她那本笔记本是被江少陵带进了教室,但她刚才挪移他的课本却没有看到笔记本的踪影。
江少陵究竟把笔记本放哪里去了?
要想知道答案,伽蓝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
下午的阳光,照在讲台上,江少陵作为小组代表拿着粉笔在黑板上解题,成了众人的焦点所在,众人的视线追随他的手指缓缓移动,有人专注于他的解题思路,有人专注于他修长的手指,挺拔的身材,完美的背影,抑或是英俊的侧脸轮廓……
伽蓝不得不承认,颜值高,身材好的男人,从任何角度看起来都很赏心悦目,似乎就连他的白T恤也充满了诱惑力。
陈教授的课程极具挑战性,算法分析的难度系数很高,相较前一位学生代表,江少陵写在黑板上的运算方法无疑简单了许多,不仅成功地调动了学生的目光,陈教授也目不转睛地盯着黑板。
隔行如隔山,伽蓝虽然对计算机课程一窍不通,却也能看出江少陵在解题过程中有些极其严密的逻辑思路,解到最后宛如行舟出山,令人刹那间豁然开朗。
这样巧妙的解题方式似乎就连教授也设想不到,所以不等他开口,台下的学生已自觉将解题方式誊抄在了笔记本上。
江少陵的解题过程不到三行,表面看起来很简单,但推算步骤一环紧扣一环,学生指望在课堂上吃透没个环节是不可能了,只能寄希望于课后拿着笔记本慢慢摸索。
看得出来,陈教授很器重江少陵,解完题后还欣慰地拍了拍江少陵的肩,示意他和小组成员回到座位上。
江少陵要回座位,伽蓝势必要起身让他进去。笔记本落在江少陵手中,伽蓝倒也懂得审时度势,起身避让一旁,等江少陵入座后才在他身旁坐下。
讲台上,陈教授笑容满面地为学生讲解江少陵的解题思路,伽蓝压低声音道:“学长,你什么时候可以把笔记本还给我?”
“先听课。”江少陵的注意力在黑板上,就连声音也是淡淡的。
听课?她能听懂才怪。
那位陈教授有个坏毛病,每讲一句话,末尾就会带上“是吧”两个字,而且每讲几句话就会看向伽蓝,好像生怕她听不懂。
伽蓝的确听不懂,但陈教授每次看着她“是吧”“是吧”来回问,她总要有所回应才对,于是装模作样地点点头。
期间,江少陵斜睨她一眼,她也顺势瞟了一眼江少陵。
伽蓝猛点头的后果就是,几分钟后在课堂上被陈教授点了名:“同学,都听懂了吗?”
“听懂了。”当着老师的面说谎,伽蓝颇为心虚。
陈教授的表情有些诧异,扫视众位学生一眼,开口问:“你们都听懂了吗?”
实验班的同学不知是故意使坏,还是真的没听懂,竟异口同声地道:“没有”
伽蓝:“……”
陈教授将黑板擦得很干净,他把黑板擦丢在讲台上,再次笑着轻唤:“同学?”
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
做人啊,要对自己说过的话负责。
伽蓝心不甘情不愿地站起了身,赴刑场之前还不忘拿眼神斜剜江少陵,带着几分谴责和几分幽怨。江少陵合上课本,只当自己没看见。
下午五点半,讲台上,伽蓝拿着粉笔却不急着解题,而是面对黑板低着头。见她迟迟不推算,已有学生开始起哄,更有学生面面相觑,暗笑此女说大话。
陈教授这日出的推算题是专业博士水准,江少陵的演算方式别具一格,估计就连博士生看了也要绞尽脑汁寻思半天,刚才陈教授问他们是否听懂时,其实他们是真的没有完全听懂,所以当时这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女生说她听懂时,实验班的学生完全是一副看戏的心态。更何况……上台演示那么复杂的推算公式,若不是精通专业知识,铁定会闹笑话。
伽蓝迟迟不推算,是因为她正在回忆江少陵先前在黑板上的演算过程。她该感到庆幸,庆幸某人的手指太迷人,以至于某人写字时,她的目光一直追逐着某人的手指舍不得移开;她该庆幸某人的数字和汉子写得太好看,以至于她又慢慢品味了一遍他那行三行演算过程;她该庆幸,庆幸陈教授对她的“照顾有加”,讲解过程中一直盯着她,害的她恨不得眼睛直接长到黑板上,已证上课用心。
这天下午,众目睽睽之下,伽蓝将某人的推算过程精准地照搬到黑板上,教室里忽然间鸦雀无声。
陈教授压下震惊。他平时主讲高年级课程,确定之前从未见过伽蓝,当即看着伽蓝皱眉问:“同学,你是实验班低年级的学生?”
“不是。”伽蓝把粉笔放在讲台上,伸手拍了拍掌心的粉笔末,笑着说:“我是外系学生,建筑系。”
此话一出,教室里顿时炸开了锅,唯有江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