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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我就是九月份把那碗送出去了,具体哪天我记不得了。”谢三点头道。
那瘦小汉子却说道:“那就巧了。9月23号那天,我和我兄弟想请三爷帮忙看东西。三爷正忙着接待两个西服革履的壮汉。就让大牛哥带我们兄弟俩先去隔壁喝茶吃点心。
我们后来眼见着那两个黑壮汉走了,再进去见您的时候,我兄弟还开了个玩笑。问您是不是做成什么大买卖了?
您那时就随口说道,卖了一个乾隆时期的碗。这事本来我都快要忘了,现在发生这档子事,我实在不得不为三爷做个证,说句公道话了。
这位费先生,你想坑三爷也就算了,三爷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你也就完了。他这辈份摆在这,怎么也不会贪你家一只碗。你闹到大街上,非要这么胡搅蛮缠,又有什么意思么?”
瘦小汉子一说完,另一个经常跟谢三做买卖的秃子也开口说道:“这位兄弟,你一说那两个黑衣壮汉,我也想起来了。只不过,我看他们穿着打扮,还以为是港岛那边来的呢。一听三爷说,我才知道他们是五羊城那边的人。这说话都是一个味,我也听不清楚。”
众人一听这有两证人,就更是鄙视费文渊的无理取闹了。
这时,陆洪英也走过来对费文渊说道:“这位少爷,我看您还是先起来吧。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您这跪黄金也跪的时间太长了点。”
大伙听到这话,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有人就小声说了一句,“就这姓费的,还诗书世家出身呢?看着膝盖软的,光学会下跪了,没学会待人接物的礼仪。”
听到这些话,费文渊的脸涨得通红。于是,在陆洪英伸手扶他的时候,费文渊一个借力就起来了。
只是,他跪得太久,膝盖已经跪肿了。
陆洪英却仍是扶着他的手,说道:“不瞒您说,我长期在五羊城做买卖。我在那边认识的人也多。这两年,我没少给谢三牵线。这样您看成不成,买家到底是谁,谢三可能都不清楚。我帮您找人问问,说不定倒是能打听出来。”
陆洪英这话说得很是通情达理。
费文渊却苦不堪言。陆洪英这手劲可太大了。握得他手骨都要断了。
偏偏,费文渊还得继续绷着,不然那些人肯定又嘲笑他在装孙子了。
事到如今,费文渊不得不承认,麻二这小子出的主意,又失败了。
他膝盖都跪肿了,颜面也扫地了。偏偏,这谢三的反应跟他们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就好像他无论说什么,谢三都能推的一干二净,而且每句话都滴水不漏。到最后,反倒是他被打击得溃不成军。
很快,大概全京城的人都要知道,他费文渊卑鄙无耻,想骗谢三古董不成,反倒想要赖上他了。
费文渊一想起这事,就气得肝疼。
可偏偏,他却不敢像上次在铺子里那么闹腾了。费文渊一点都不怀疑,他再折腾下去,谢三回头就能打电话,再把民警叫来。
最后,实在没办法,费文渊只得借梯子下坡。对陆洪英感激地笑道:“这位先生,那就麻烦您帮我打听吧。那碗真是我费家的祖传之物。我无论如何都要寻回它。不然就对不起我费家的列祖列宗。”
陆洪英一脸灿烂地说:“这是当然,费先生等会儿给我留个电话,我找到了马上第一时间通知你。”
两人看似一团和气,人群里有个老头突然冷不丁的说一句。“当街就敢给人家下跪,他祖宗要知道这事,能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抽他。这还有脸提列祖列宗呢?装什么孝子贤孙呀!”
费文渊听了这话,脸涨得通红。他实在没脸再说什么了,掉头就想走。
这时,只听陆洪英笑着拦道:“不如费先生也给我留个地址吧?有什么事也可以上门详谈。”
“哦,好。”费文渊应付着,给他在本子上留了地址。
陆洪英笑道:“听你说话,倒像是江淮人吧?正好我在江淮也有几个朋友。不如有空,咱们一起吃个饭细聊聊这碗的事呀?”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陆洪英说话的时候,一直脸上带着憨厚的笑。
费文渊也不好拒绝他。陆洪英这人实在让人讨厌不起来。只是,真信了他就有鬼了。
费文渊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身体实在不太好。今天实在有点累了。不如,我们改天再联络吧。”
陆洪英笑容可掬地说:“那也行,下次喝酒我找你。”
陆洪英笑得特别真诚,费文渊却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实在忍无可忍,转头就离开了。
第187章 谋划
当初他们明明谋划好了; 想让谢三下不来台。可谁成想,最后却是费文渊把脸都丢光了。
费文渊几乎可以料想得到; 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会成为京城人们茶余饭后的话题。
回去后,费文渊因为这事跟麻二大吵了一架。
想当初说好了; 他来京城帮麻二骗了那碗。可没说; 要搭上费家几代的清誉。
虽然那都是一些老黄历的事情,费文渊嘴里也一直说那是封建糟粕,可是; 到底在他心里还是很在乎费家的名誉的。所以; 费文渊越想越气。
麻二这时候还用得上他,只得继续容忍他这大少爷的脾气。又耐着性子,哄劝了他一番。两人这才谈起了在大街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费文渊一提起这事,就是一肚子火气。
“麻二; 你倒是了解不了解谢三呀?你说谢三出身世家; 爱面子,重视名声。咱们在大街上弄他一回。在大庭广众之下,他一定会隐忍下来。我再适当一挑拨; 他也就进套了。
可事实上; 无论我怎么挑拨; 怎么往谢三身上泼脏水; 他都能四两拨千斤地当场驳回来。而且; 句句话都戳在我软肋上。
闹到最后; 我倒成了占他便宜不成; 还过去找谢三闹事的斯文败类了。大街上那些人可没少看我笑话。我费家老祖宗的脸都被我这不孝子丢光了。”
听了这话,麻二心里也是一惊。“不对呀,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莫非谢三早就有心理准备。这也不可能吧?”
费文渊愤怒地看了他一眼,冷笑道:“这就要问你麻二爷了。这不都是您一手策划的么?结果您躲在幕后逍遥自在。我在大街上被骂得狗血喷头。这跟咱们一开始商量好的唱双簧戏可不一样,都变成了我的独角戏了。”
麻二也自知理亏,只得赔笑道:“这不是咱们谁也没想到么?这都要怪谢三。我真不知道他为人这么阴险狡猾。费爷,您再跟我细说说,咱们先捋出个头绪来,再想办法对付他才是。”
费文渊冷哼了一声,继续说道。“说来也真奇怪。明明我跟谢三说话,却突然跑出几个人来给谢三作证。他们一句一句的,连起来刚好验证了谢三那只乾隆瓷碗已经卖了。依我看,不然麻二爷你还是再去打听打听,说不定那碗真的不在谢三手里的呢。咱们可别瞎忙一场,为他人做嫁衣。”
麻二皱着眉想了想,才开口问道:“那几个证人是亲眼见到,谢三卖碗了么?”
费文渊说:“那倒没有。他们只是见到跟谢三买碗的客人了。至于做买卖的过程,他们却没看见。”
听到这里,麻二一拍桌子,很有信心地说:“这么说来,谢三肯定是故布疑阵,迷惑咱们,那碗他肯定没有卖!”
费文渊一脸不信地看着他:“这不太可能吧?谢三又不知道我今天会上门去找他。”
麻二却说:“这你就不知道了,谢三那人能算计得很。指不定他找了多少人,就为了这事铺垫呢。搞不好你今天去是这几个证人,明天去又变成了那几个证人了。”
“这,你说得倒也有几分道理。那你打算下一步怎么办呀?”费文渊开口问道。
实际上,他心里有些便扭,总觉得事情并不像麻二说得这样简单轻易。
麻二眼珠一转,又开口说道:“反正,那碗肯定还在谢三手里。你先应付着陆洪英。做足了样子,让他们觉得你已经相信碗不在谢三手里了,不跟他们纠缠这事了。
到时候,谢三等风声稍微小点,肯定会把那碗拿出来,想方设法处理掉。我麻二爷在京城里倒也有些人脉,注意着点。等到恰当时间,咱们再截下那只碗,顺便让谢三颜面扫地。”
麻二这话的时候,那双小眼睛里布满了恶毒。
费文渊被他看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其实觉得这事未必能成。事实上,两次跟谢三打交道,他都吃了不少的亏。
到了现在,费文渊已经心生退意,不想再蹚这摊浑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