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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傅衡光对此自然印象深刻,然而,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他说想要阮阿姨家的小星星。”
阮眠笑出声:“还有这样的事?”
梅苒点头:“千真万确。”
不过,童言稚语的,只是笑谈罢了,谁也不会放在心上。何况这两人要真有什么情况,早就成了,还用得着等到今天?
笑一笑就算过去了。
至于两个当事人。
一个喝茶掩饰心里的紧张,另一个耳根飞红,十根手指无意识地交缠着。
视线都不敢对上,只是用余光若有似无地看一眼,又迅速收回来,忍不住再看一眼……
齐俨毕竟是过来人,看着女儿,再看看傅衡光,把他们的反应收入眼底,想到这小子小时候就不声不响地把自家闺女惦记上了的事,不得不生出警觉之心。
他的掌上明珠,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求取的。
吃过午饭后。
梅溪光在书房请教齐俨生意上的事,其他人练琴的练琴,打麻将的打麻将,傅衡光和周星辰终于寻了个间隙,在院子里碰上面了。
雪地里,四排深深浅浅的脚印,清晰可见。
“你真的决定以后都留在国内了?”
乌发黑眸,一身红裙,可能是因为真的开心,俏生生的小姑娘笑意潋滟,毫不掩饰,眼神清澈又干净地看过来,傅衡光只觉得心底的某个角落轰然一声塌陷了。
万般情绪,到唇边只剩下一个“嗯”。
“真不走了?”她再次向他确认。
“不走了。”傅衡光把沾在她发间的落叶拿下来。
花了很长时间才明白过来一个道理:她在的地方,才是他心之所向的归宿。
周星辰应道:“哎。”
地上躺着一枝被大雪压断的红梅,她弯腰捡起来,拿在手里,左转转,右转转,摆弄了好一会儿,经夜的花蕊弱不禁风,纷纷飘落。
白雪地上,点点嫣红,像撒了小片的红豆。
她后觉手中只剩半截枯枝,不好意思地笑笑,把它丢进垃圾桶。
傅衡光也跟着抿起唇角:“辣手摧花。”
“什么?”
她离他好几步远,听到他说话,但没听清是什么,忽然顿住脚步:“傅衡光,我发现你穿这件外套好好看。”
他是天生的衣架子,人长得好,衣服倒是成了陪衬,但这件黑色双排扣外套,剪裁得宜,格外修身,衬得他越发清俊。
“谢谢。”傅衡光忍住笑意。
她又问:“你之前说什么了?”
他主动走过去:“送那么贵重的新年礼物,想要我怎么报答?”
那款月相表他看一眼就知道价值不菲,肯定也是费了她不少心思的。
又来了,又是这种低沉得让人耳根发烫的声音。
报答?
周星辰眨两下眼。
没想要他……报答啊。
心如擂鼓。
一个大胆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头——
真那么想报答的话。
要不……要不……以身相许算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未来的岳父大人已经起了警觉……
我有点想先写文案二了,按照这个势头,小星星想要强傅衡光的心,如何能收得住?!
下面说件事:明天入V。尽量会写肥一点。这本不长,预计正文撑死大概20万,半杯奶茶钱估计都不用,希望大家多多支持,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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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晋‘江独家发表; 谢绝转载!
真这么想报答的话; 要不……要不……以身相许算了?
“想好了吗?”
周星辰微微侧过脸; 避开他探究的视线; 心里荡秋千似的犹豫; 真要说吗?说得太正经的话,会不会吓到他?
要不用开玩笑的语气?反正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到时也不至于太尴尬。
以她对傅衡光性子的了解,这四个字说出去,无非就是以三个方式两个结局了事。
一是果断拒绝。
二是委婉拒绝:“这个不行; 换别的。”很可能还会笑她:“原来周星辰你一直都在肖想我啊?说说看; 你都看上我什么了……”
三:好啊。
怎么想怎么觉得第三种的可能性好低。
傅衡光笑着问:“这么难想吗?想老半天了。”
小姑娘的脸冻得红扑扑的; 白皙里透出红晕; 身旁就是一株梅花; 覆着一层薄雪; 绽放得正盛,可在他眼中却是……人比花娇。
“要不……”周星辰吞吞口水,盯着自己的靴子看; “初六上山观星时; 你帮忙背天文器材好了。”
“这个不算,”傅衡光说,“本来就是我的分内之事。”
也是。
周星辰心想; 他虽然喜欢在言语上欺负她,在其他事情上还是很有绅士风度的:和他出门旅行,什么都是他一手包办; 她只需要带个人去就好;还有,一起做作业时,他老爱骂她笨,教数学题却一遍又一遍不耐其烦,一定要教到她懂为止。
如果他当初也愿意把这份耐心放到教她弹琴上,说不定现在钢琴十级都拿下了。
“我一时间想不到,”周星辰说,“要不,等以后想到了再跟你说?”
“也好。”
她又问:“有时间限制吗?”
“没有,”傅衡光看着她,眼角藏了几分笑意,“终生有效。”
终生啊……
一个月相表就换来了这两字,实在不能太值得了。
拂面寒风吹不散脸上的热意,周星辰抿唇不说话,怕一开口,笑声先出来了,也不去看他,怕眼底的笑意暴露得太明显,只好随意扯过一截从肩侧探出来的梅花。
“小心。”
来不及了。
周星辰顶着满头满脸染了梅香的雪花,眼睛都睁不开来。
他的大手覆上她脸颊,带着一股灼热温度,冷热相撞,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也从被他轻按着的眉心,一路摧枯拉朽直达心底,扰乱心跳秩序。
“好了。”
她这才慢慢睁开眼。
发间的雪也被他清去,侵入头皮的凉意却久久不散。
傅衡光担心她着凉:“回去吧,用吹风机吹一下就没事了。”
两人回了屋。
客厅里。
又被人截胡的梅溪光已经输得没脾气了,看到傅衡光进来,简直就像看到了救星:“我去找个新的财神爷来帮忙顶一下。”
傅衡光就这样被拉上了麻将桌。
周星辰和他对视一眼,眼神交流了些东西后,就回房间吹头发去了。
她吹干头发,见肩头的布料也湿了,又换上一身轻便衣服。
嫩黄色的绸缎裙,独特的收腰设计,本来就纤细的腰身越发盈盈不足一握,周星辰在镜子前看了又看,忍不住转个圈,裙摆如花盛开。
正准备下楼看他打麻将,没想到刚出门就被梅溪光逮到。
“小星星,你不讲义气啊。”
周星辰疑惑:“怎么说?”
梅溪光故意把眉峰一皱:“虽然你送的新年礼物我很喜欢,可我更喜欢你送我哥的那份怎么办?”
几十万的月相表,基本上应该把她的小金库掏得七七八八了吧?
他倒不是说在意这些,纯粹只是想逗逗她,顺便为自己谋点额外福利。
周星辰听梅溪光这么一说,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他这么久没回来,所以我就想着把过去几年的礼物一起叠加送他了。”
何况,傅衡光在国外时,每年都会给她寄一份新年礼物,不过,她从来没有拆开来看过。
“原来是这样。”梅溪光点点头,“不过我不管,你要补偿我多一份礼物。”
周星辰松口气,笑意漫开:“你想要什么?”
他打了个响指:“老规矩。”
她很快明白:“那就去画室吧。”
很小的时候,梅溪光就知道周星辰在绘画上的天赋了,更是一口咬定她将来也会和她妈妈阮眠一样轰动画坛,所以总是不放过任何机会找她画画。
“这里可以吗?”
梅溪光站在落地窗边,明晃晃的阳光浇了他一身,每一缕光线都将他的轮廓衬得更加立体,虽然他平时老是自嘲“一身铜臭味”,其实不然,私底下他给人的感觉很干净温和。
好像那个十几岁的白衬衫少年又回来了。
“要不要摆什么姿势?”他又问,“别光看着啊,快帮忙找找能充分展现我帅气的角度。”
周星辰无语。
“你确定要做这么高难度的动作?”
梅溪光只关心一个问题:“这样看起来帅吗?”
周星辰:“帅帅帅。”
“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