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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知道,鬼孃这张脸才是她本来的真面目,这也是让她一直不肯以真面目示人的原因,功夫再好有什么用,长着一张太过普通的脸,就是她无法绝对自信的污点。
李诺不一样,这丫头天生长的水灵,虽然那脸明显也是被鬼老医动了刀子的,但底子在那里放着,不可能变,她要杀了李诺,将李诺的脸换给自己,可这讨厌的风疹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好起来,想动刀,就必须尽快恢复健康。
毕竟,鬼老医是绝对不肯为面貌丑陋的人开刀的,这是他的习惯。
小襄将那药拿起来,直接吞了。
“先不管官府不官府的事儿了,我看你这情况八成要难产……”倪达叶看到小襄将药吃下去了,握紧了李诺的手,将一把手术刀悄悄放在了她手里,回头对小襄说:“快,快去为夫人准备一杯要多浓有多浓的蜂蜜水!”
小襄出去了。
“我真的要难产了么?”李诺也被倪达叶吓住了,倪达叶严肃的看向她,压低声音说:“她吃了,我在演戏,你好好配合!”
李诺抓住倪达叶的手腕说:“怎么办。我真的好疼……”
倪达叶点点头说:“我知道,你八成是真的要生了,放心,阵痛开始到生不会那么快,先计算阵痛时间,现在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做,李诺,你听我说,氰化物一旦被吸收,最多五分钟就会毒发,你一定要坚持,再疼也要坚持!”
李诺咬紧牙关,这一次的痛好像过去了,肚子也没抽的那么紧了。
倪达叶自己也拿了一把手术刀,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情况,小襄不知道去哪儿了,后院异常的安静,李诺从床上下来,扶着倪达叶说:“蜂蜜只有我房间有,我们回去看看,她也许倒在那边了。”
倪达叶扶着李诺往前院走,又看到那些被撕的乱七八糟的尸体,两个人都纷纷偏了头,说起来小襄愤怒的时候下手真的是太狠了。
李诺房间的门开着,看样子小襄确实是进来了,为了安全,倪达叶让李诺站在门外,他又在门口等了整整十分钟后才小心翼翼的走进去看了看,然后就出来扶着李诺走了进去。
小襄靠着李诺的床坐着,还没死,只是面色苍白,嘴唇发紫,嘴角挂着一抹阴冷的笑容,和往日呆傻的样子不太一样,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小襄看到李诺进来,嘴角的阴冷笑容变成了自嘲:“你们,给我吃了什么……为何运功都逼不出来。”
倪达叶冷笑一声,心想氰化物吸收本来就快,一旦遇到胃酸就溶解,所谓的运功逼出来无非就是将吃进去的毒药吐出来,氰化物是能吐出来的么?开玩笑!
李诺拧着眉头,回头看看倪达叶,他知道李诺担心的是什么,清清嗓子说:“纯度不够,死亡时间就会延缓,这你应该懂。”
李诺很平静,没说话,但看小襄的状况,毒是肯定中了,嘴唇发紫的最主要原因就是器官衰竭,氰化物直接伤五脏六腑,而且是不可逆的伤害,现在就是换血也没用了,就算纯度真的太不够了,小襄没死成,但五脏六腑都完了,离死也不远了。
只是时间问题。
“我没想到,李诺……我真的没想到,你居然……”小襄深深吸了一口气,眼见着就要有进气没出气了,猛烈的咳了几下,双腿和双手都在不由自主的抽搐。
“你要是胆子大,现在就去戳她脖子侧边颈动脉一刀,直接完事儿。”倪达叶望着小襄,看了身后的李诺一眼,她表情淡淡的,看着小襄,不再需要伪装的时候,李诺的眉眼间是带着恨意的。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我身份的?”小襄已经不能再用传音了,说话声音也有气无力的,李诺很平静的说:“从有人杀了春娇开始,我就开始怀疑有人在控制尹蘅。”
“春娇,哈哈……”小襄痛苦的笑了笑:“你可能还不知道……她也是我的……人。”
李诺心中是恨的,可正是因为恨极了,说出的话反而越发平静:“她是谁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为我丢了性命,你可能不将她的命当命,可在我看来,她曾是那样鲜活的一个人,是我的朋友,不能说被谁杀了就杀了,她在我心中是不可替代的。”
“朋友……哈哈哈……既然不可替代,那……你还让我跟着你……”小襄又笑了起来,说罢一口黑血吐了出来。呛的她又是一阵咳嗽。
李诺微垂下眼说:“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你的身份,我确实是觉得你可怜的,也真的是想好好照顾你,我从没想过让你替代春娇,任何人的地位都是不能用别人替代的,我只是没想到,你对我是不怀好意的,真如俗话说的,半路捡来的往往都是居心叵测的。”
“罢了……你就是和尹蘅在一起,也没好结果的,毕竟你是他的……”小襄说到这里欲言又止,突然一阵可怕的笑:“真巧,鹤流也来了。你也活……不过今天了,我叱咤江湖这么……久,栽在你手里是我大意……但能带你一起走,我也值了。”
李诺闻声色变,还是非常冷静的迅速将柜子里的红丝绸拿出来将小襄给裹了,塞住了她的嘴之后还将金面具和金手套给她戴上了,能不能骗的过鹤流她不知道,但这样的情况,也只能试一试了。
鹤流是被手下背进屋的,看到一身红衣的小襄,那手下被吓的后退了好几步,差点将鹤流扔在地上,鹤流显然也吓坏了。
李诺平静的坐在小襄身边,面无表情的对鹤流说:“怎么。你自己的主上,你都不认识了?”
鹤流瞪大了眼怒道:“你……你居然敢找人假冒主上欺瞒我!你以为这样有用么!”
“要不怎么说你是个傻子呢!”李诺哈哈笑了一声,阴冷的瞪着鹤流说:“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哦,我想到了,你去找我夫君打架了。”
“杀了她!”鹤流被李诺气的快疯了,大吼一声。
李诺突然就将手里的金叶子捏了出来,一边在自己眼前晃着一边对鹤流说:“鹤流,我说过,不管你伤了还是杀了我夫君,都来告诉我一声,看样子你倒是听话,我也说到做到,我说了能有不让你主上追究你的办法,就有。”
鹤流止住了背着他的人,毕竟那枚金叶子他是认得的。
李诺拍了拍小襄的肩膀,她这动作惹的鹤流和手下都倒抽了一口冷气,主上的肩膀,是什么人都能拍的么?
李诺也不在意的继续说:“这位绝对是你如假包换的主上,只不过……她被我伤的不轻,我和你做个交易,你只要答应我几个条件,你这中毒至深的主上,我就还给你。”
鹤流真的以为自己听错了,主上被这女人伤的不轻,怎么可能?!
李诺其实并不知道主上在鹤流心中有什么地位,她以为鹤流只是愚忠,这样说完全是靠蒙的。但她也没想到,她不但蒙还特别蒙到了点子上,相比杀了她,鹤流更愿意得到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主上。
毕竟,他那么爱她,又那么恨她。
“什么条件,你说!”鹤流不淡定了。
李诺一听有戏,缓缓站起来说:“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和尹蘅!我等下走的时候,你得让我用绳子将你绑起来。”
鹤流冷笑一声说:“你以为绳子绑的住我们么?”
李诺接着就将一瓶药放在了桌子上,对鹤流说:“还有这药,喝了。”
鹤流看着坐在床边靠着床栏的红衣人,虽然衣服并不是主上惯穿的,但是身形是完全一样的,李诺不可能见过主上,就是找人假装也不会装的这么像。
他信。
“我动不了,你喝。”鹤流说着指使背着他的人喝了倪达叶的麻药,那人直接倒了。
李诺看了看除了一只脚别的地方都不能动的鹤流,本想着给他一刀,但她毕竟怀孕,杀人不好,便对倪达叶说:“我们快走。”
从住处出来,李诺让倪达叶雇了一辆马车,不顾颠簸的直奔杜城而去,无论如何,现在去到尹蘅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从泸关到杜城并不是很远,但是马车毕竟跑的不及直接骑马快,李诺现在的状况不可能骑马,三个时辰过去,李诺的阵痛时间已经从十分钟一次缩短到三分钟一次了。
倪达叶已经做好了一切李诺会在车上生孩子的准备,虽然他没有亲自接生过,但只要有他在,李诺就一定不会有生命危险。
天将黑的时候终于到达了杜城境内,马车遭遇了梁国的巡逻兵,倪达叶让他们赶紧去通知将军,那些兵看到车上大着肚子的孕妇也不敢怠慢,转头就跑了。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尹蘅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