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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就到此止步吧,我们也该起航了。”
看不清相貌的天龙人收回放在库赞小臂上的手,朝扶她走过有些颠簸的船舰接驳台的瘦高军官感激一笑,回过头对身后还在以军资目送她的一干军士说道。兜帽遮挡下,那双深蓝的眼睛带着一丝不舍,与那个领头的高大将领默默对视。
身姿挺拔的高大军官一反常态地没有与那身份尊贵的天龙人客套两句,虽然性格强势,但双商都不低的新任大将其实是个久经官场的老油条,怎样与上级打交道,他心里门儿清。
只是……今天送行的可不是那些需要拐弯抹角打交道的官员贵族之类啊…………
萨卡斯基垂下头,避开了茵妮希斯恋恋不舍的缠绵目光,沉默无语。
……这个人………………哎………………
茵妮希斯无奈地叹口气,非常清楚自家男友是个怎样的性格,分别在即,那老混球愣是半个字都憋不出来。
更别指望他能说点什么好听的话了。
“真是的……”年轻的贵族摇摇头,也不好再磨蹭,在库赞等人的簇拥下干脆利落地转身,踏上了接驳自家船舰的楼梯,没一会儿就登上了甲板。
载着天龙人的游艇缓缓调整航向,驶向了另一个方向,与萨卡斯基的船队越行越远。萨卡斯基遣散了前来送行的军官们,独自一人站在甲板上,默然地看着那艘越行越远的游轮。
又是一次离别,他们二人各自背负着太多的东西,谁也无法任性地安排自己的生活,有太多的事情等着他们去做,即使是为了各自的追求,他们也注定无法抛弃身上重则,顺着心意去享受、去依恋对方带来的欢愉。
他们都有着各自的战场,在她未能卸下肩头重任、或是他的力量不足以强悍到从那些重重危机中保护她之前,他们都要习惯这种小聚就要别离的情况。
所以,告别什么的,对于他们两个都没有必要。
高大的军官压下帽檐,似乎笑了一声。
不过,还是希望她能喜欢他的礼物。
——
在热恋期与男友分离,离别时还没得到那人一个字的话语,金发的天龙人颇有些失落地在自家船舱里走着,恹恹然地打算去书房看文件。
然而堂吉诃德家那个尽责的老管家却叫住了她:“少主。”
茵妮希斯停下了脚步,勉强打起精神露出个笑:“怎么了?费曼爷爷。”
那发须已经斑白的老管家温和地看着她,就像她还是十几年前那个调皮捣蛋又惹人喜爱的小女孩儿一样:“是,其实是有一只送信鸥带着一个包裹在您房间的窗台上,等了有段时间了,似乎是挂号信,除了您它谁都不搭理。”
“我的挂号信?”茵妮希斯有些疑惑地皱起眉头,却没多说什么,只是应了声‘我知道了’便抬脚往房间走去。
船主人的房间在整个希斯特罗号上也是配置最高的套间,宽大的会客厅,原木色调的古欧风格装修,因为是船舱所以只有一个圆形的小窗台,此时那儿正站着一只叼着个大包裹的送信鸥。当茵妮希斯回到房间时看到的就是那只海鸥已经等得不耐烦直跺脚的场景。
茵妮希斯好笑地走过去,轻声道:“抱歉啊久等了,真是辛苦你了。”
那送信海鸥终于等到了挂号信的主人,连忙把叼了大半天的大包裹递给她,茵妮希斯接过来,从旁边的零钱篮子里拿出一张大钞塞进了送信鸥胸口挂着的小布袋里,道:“零钱留着给自己加餐吧,不用找了。”
那送信鸥欢快地叫了一声,终于舒展开翅膀,飞走了。
茵妮希斯这才有时间仔细看自己这个莫名出现的挂号包裹。
用见闻色扫了一圈,没预感到什么危险,茵妮希斯疑惑于是谁会特意给她送挂号信,一边动手解开了包裹。
“……礼盒?”入目的是一个简单的纸板盒子,上面用暗红色的绸带笨拙地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蝴蝶结,虽然看上去很丑的样子,但却能感受到其主人的用心。
茵妮希斯更疑惑了。
这么简陋的礼盒……在她的圈子里,实在是想不出到底是谁会用啊。
连罗西南迪给她送生日礼物都会仔细挑选包装盒,更别说那些权利圈的贵族们。
茵妮希斯拉开暗红色的绸带,慢慢打开了盒子……
“…………啊。”
入目,是一捧还带着露珠的娇艳花朵。
热情绽放的、娇艳美丽的、充满了绮丽寓意的……
红蔷薇。
瞬间,这个挂号包裹的寄件人的姓名立刻就水落石出了。
…………两年多之前也有某个混球做过一样的事呢。
年轻的贵族不断开合着嘴唇,仿佛想说些什么,却又激动得不能言语,脸蛋忽然就火红一片。
“……………………那个混蛋。”
金发的天龙人最终还是呜咽一声,颤颤悠悠地把那束娇艳的鲜花从盒子里抱出来,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那艳丽的花瓣,脸上的表情甜蜜得简直可以掐出糖来。
捧起那束简单用包装纸抱起来的红蔷薇,茵妮希斯才发现花朵里还藏着一张小卡片。她轻轻地拨开花朵,拿出了那张米白色的卡片,垂眸阅读上面写的一排手写字。
“马林弗多岛海军本部高级军官生活区,B区,北海街道,52号公寓。安检口令:A5G20816……这个是……”
啪嗒一声,小卡纸后面似乎粘着什么小东西,忽然脱落砸在地上,还哐啷哐啷地在地上打了几个转,最终滚到了茵妮希斯脚边。
茵妮希斯弯腰捡起来,发现那是一把钥匙。
联系小卡片上写的那串地址,茵妮希斯红着脸,毫不费劲地得出了这就是那个地址上的那栋高级军官住所的门钥匙……
…………
金发的年轻贵族忽然抱头呻‘吟一声,整个人都红了,脑袋上呜呜冒着蒸汽。
几个意思……几个意思???
这是把自己家门的钥匙都给她了吗????
大混蛋——
抱着那束娇艳的红蔷薇,抓着那张小卡片和门钥匙,茵妮希斯整个人都激动得一塌糊涂。
送花就送花嘛…………
干嘛还附带自家门钥匙啊………………
最终,已经激动成蚊香眼的金发贵族猛然暴起,抱着脸大吼道:
“…………少得意了!我是那种会送上门的随便女人么?!!!”
女人的声音从窗口传出,很快就被茫茫大海吞噬干净,连个痕迹都没留下。
大混账啊!!!!
她才不会…………送上门呢!!!!
……
…………任由她现在的意志有多坚定,绝对不要送货上门什么的……但女人心,海底针,总是一日一变嘛。
——
于是,一个月后……
萨卡斯基终于结束了为期整整一个月在海上飘荡、脚不着地抓捕逃犯的远征任务,车马劳顿地回到马林弗多,草草向战国做了个口头报告,就告退回去休息了。
路上遇上各种朝他恭喜、甚至是对他挤眉弄眼的同僚寓意不明的祝贺的话语,疲惫如他,是在没精力多想,只当是这群家伙们在说他晋升这件事,完全没注意到同僚们暧昧的目光。
马林佛多岛,海军本部高级军官生活区,B区,北海街道,52号公寓……
走过无数次的道路他几乎闭着眼都可以走对,板着脸在安检口输入自己设定的安监号码,通行门发出嘀的一声响,亮起了绿灯,站岗的军士朝他敬礼,恭送他走进了北海街道。
自己的独栋宿舍就在北海街道中段,没走几步就到了,萨卡斯基拿出钥匙开门,忽然想起来自己的备用钥匙已经给了那个年轻的女朋友,疲倦得已经迷迷糊糊的脑子里就想着‘千万不要搞丢了钥匙,他就剩这么一把了’这种无厘头的事,推开了家门。
“……………………”高大的军官一脚踏进家门,入目的景象让他以为自己走进了异空间,而不是他那个熟悉的住所。
会客厅里简直换了一种装修风格,原本只是统一的涂漆白墙和浅色地砖装修、只配备了基础家居的客厅,已经变成了浅米色的壁纸、光滑铮亮的原木地板、看上去就很贵的皮质大沙发、红木雕花的小茶几……不止客厅,原本空旷的玄关也摆了一个大鞋柜,上面还摆着一个素色的白瓷花瓶,里面插着一捧艳丽的红蔷薇。
……………………
他这是走错门了吗?
萨卡斯基下意识倒退回门外,认真的看了看门板上的号码,金色涂漆的数字‘52’让他很肯定这里就是他那个原本简单空旷的、甚至还有着单身男人的脏乱的住所。
“……………………怎么回事?”
难道是遭贼了?
但哪个贼会往里搬东西而不是往外偷东西啊??
还是说本部调换了他的住处,已经有别的人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