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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 是时候了
半个时辰之后,长孙衍拎着两条被破膛破肚处理干净的鱼回来,无忧早已换回了烤干的衣裙,坐在一块石头上无聊的烤着火,一头黑发随意散着,白皙的脸上有火光跳动,像是误闯入凡间的绝色仙子。
才平复下来的炙热在看到这样的她之后再次有了复燃的倾向,他将鱼架在火上,脸色薄红目光却不敢落在无忧脸上,“刚才是我失态了。”
“难道你是希望我丑到都不会让男人失态的地步么?”她忍不住笑了一声,轻松将那种暧昧的尴尬打破。
“你是这世间最美的女子。”
长孙衍急忙开口眼里透着无比的认真,这时间女子千万,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能再如她这般耀眼。
“真是个呆子。”
无忧拿起一旁的木柴添进火堆,火苗立刻更盛了一些,鱼肉发出呲呲的声响,她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好香,若是再有一壶醉花酿,我们也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闲了。”
见她心里还念着喝酒,长孙衍也跟着多了放松的笑容,轻轻翻动着架子上的鱼,确认熟透了之后才将大的那条递过去。
“小心烫着。”
虽没有酒,不过鲜嫩的烤鱼还是让山洞里迅速弥漫出鱼肉的香气,无忧是真的饿了,一条鱼吃的只剩下了一个尾巴才停了嘴。
“为什么一直不问我玉矶的事情?”
他明明有了一些猜测,难不成真的一点都不好奇?
长孙衍没想到她会突然提到玉矶的事情,正准备给她递个果子的手僵在了半空。
“我只需要知道你是我想要一世倾心的女子便好。”
很久之前他或许就对长公主玉凰有了不一样的心思,却因为分属两国并未有过太多的交集,所以那份藏在心底的情始终没有成长的机会,可命运的安排过于玄妙,他们原本已经阴阳相别的人生突然又交集到了一起。
“你不怕吗?借尸还魂这种事情听起来都像是天方夜谭。”靠在软软的干草垛上,她语气里有些嘲弄还有些庆幸。
活着有时候比死了更累心,可是她却依旧感激老天能让她活下来,活着看着害她的人一个个失去。
“不怕,因为我倾心的始终是你。”
长孙衍轻柔的目光望向那双眼睛,不管是以前朦胧却不表的倾心,还是此刻快要无法控制的贪念都始终是为她而已。
无忧这一次没有因为他正经的情话而低笑,眼里反而多了一抹清凛,“长孙衍,如今的你可还愿意与我一起?”
她要的不光光是玉无痕一个人的命,还有玉矶。
而长孙衍肩上必然要担负起沧澜百姓,他可会倾尽一国之力,不管百姓疾苦和她一路前行?
伸开双臂他将眼前的女子揽入怀中,“江山、百姓在我心里都抵不过你一个人的重量。”
如此深情郑重的回答,无忧心里多了无尽的甜蜜,可脸上却不禁笑着打趣,“不过是吃了一条鱼,就能重成如此地步么?”
“不,是我有做昏君的潜能。”
收紧双臂牢牢将她抱在怀里,却没有之前欲望的炙热,而是一种担心害怕。
无忧,为了你天下百姓我都可以抛弃,可你是否能原谅我此生唯一做过的错事?
不知道是否因为吃饱了的关系,无忧只觉得这样的温暖的怀抱让她有了几分困意,倚着他的胸膛渐渐睡了过去。
胸口传来她均匀的呼吸,长孙衍眼神温柔的仿佛能溺死人的水,将一旁放着的外袍替她盖在身上。
将火添的更加旺盛,他才轻手轻脚的走出山洞,趁着瘴气还没有下来去外面弄些堵住洞口的草来。
无忧在火光中安静的睡着,属于长孙衍身上的清凛气息一直在鼻尖萦绕,即便没有了桃木香,她竟睡的安稳无梦。
一角醒来洞外有细碎的光线从外面照了进来,她轻轻动了动身子,朝着旁边看着他的长孙衍笑道,
“我竟睡了这么久?你也不叫醒我?”
“有没有觉得身子不舒服?”
长孙衍扶她起来,凑过来的脸上带着明显的担心,虽然这一夜他隔一会儿就会添些柴火让山洞保持温暖,可还是担心她会因为昨日的落水而染上了风寒。
“我还没有那么娇弱。”
长孙衍这才放心下来,将洞口已经枯了的草移开,能放眼望去的郁郁葱葱让人心情舒畅。
“如果在山间造一处房子或许不错,日落而息,日出则掀开迷雾看着如画风景。”
“无忧喜欢这里?”长孙衍立刻问道。
“就是这崖的名字不是太好听,如果段太后知道我们非但没有魂断崖底,还过的如此逍遥,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子?我们的死讯可传开了?”
无忧笑着转头,眸光含笑却带着玲珑心思,十日之期已经到了第三日,是时候了。
“什么都瞒不过你。”
长孙衍绯色唇角跟着扬起,现在京都众人应该都知道了他们的死讯。
139 大哥归来
“你们听说了么?九王爷和九王妃掉下了断魂崖死了!”
大街上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都在讨论崖底风流快活的两人。
“我也听说了,据说是太后逼着两人跳崖自尽的。”
此话一出立刻就多了唏嘘声,甚至有人为这他们愤愤不平。
“九王爷可是我们百姓的大恩人,如果不是他推掉了西傲的大军,现在我们怕是都已经被战火所连累了。”
“可不是,你们可还记得祭天大典的事情,依我看九王爷才是我们沧澜的真命天子,可现在却落得这样的下场。”
“如今太后把持朝政,什么事情都是她说了算,沧澜的气数怕是要被这个老女人给毁了。”
一辆马车缓缓从街上走过,驾车的马夫挥动着手里的马鞭,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可里面坐着的两个男人却不是普通百姓。
“二弟,你当真确定三妹平安无事?”
开口的男人容貌和秦连拓有几分相似,可是因为常年在风沙场中操练的关系,肌肤相较他黑了许多,眉目间也少了几分清秀风雅,多了几分生死锐利。
“我相信三妹不会拿自己的性命涉险,而且还有长孙衍在,以他对三妹的感情绝对不会让她有任何危险。”
秦连拓立刻笑着开口,眼里那一点落寞迅速闪去,却落在了秦连搏的眼里。
“从前不见你对三妹如此上心。”
家里的三妹小四小五不知情,可是他们兄弟俩却是清楚的,她与秦家并没有血缘之亲,可是既然在秦家以妹妹的身份养大,就不会再有别的情愫。
“大哥,你休要妄加揣测三妹聪慧无双且是命定风格,她和长孙衍这一生是注定的。”
秦连拓低头浅笑再抬头时已经看不出丝毫异色,这时间最难求的是情,最难舍的是爱,可无忧的情爱都与他无关。
“如此就好,三妹也是胆大竟然让你假传圣旨。”
秦连搏低声责怪了一句可是唇角却高高扬起,军队的这些年让他少了些诗书气自华,却多了些男儿的野性和叛逆,三妹此举甚得他心。
“大哥,你带来的三万精兵可都是亲信?”
提到假传的圣旨,秦连拓心里更多了几分恭敬,三妹的心思他摸不透的深,很多事情看似是才刚刚有的对策,可是却已经早早的布下了网子。
“你放心,这等事情关系到我秦氏一族的生死,大哥自然不敢有任何一点马虎。”
秦连搏点头,这三万精兵都是从参军就开始跟着他操练的,即便是边疆的大将军也不敢随意指使。
“有大哥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长孙昀出丧前三妹就已经交代下了时机,现在他们只需要按兵不动,等待那个时机的到来。
“父亲,母亲可好?”
秦连搏话题一转,当年因为刘家的事他跑去参军,虽然那事情随着时间已经淡了,可每次回家总是会有愧疚。
“父亲母亲很好,母亲很想大哥,过年的时候心里一直盼着你能回来和我们一起过年。”
秦连拓目光温和的看向自己的兄弟,“大哥,刘家的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这次之后就留下来多陪陪父亲母亲吧。”
“嗯。”
秦连搏嗯了一声,马夫继续朝着秦府驾马而去。
马车进了秦府的侧门,兄弟两人立刻去了正院的内厅,楚氏一看见自己的大儿子眼泪就落了下来。
“搏儿,你总算是回来了。”
秦连搏撩起袍子双膝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