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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已经没有了娘亲,不能在没有爹了。
“阿言。”
秦连搏将人搂紧在怀里,满脸的哀痛即便是无忧心里也是微微一痛。
“南羽,将秦连搏拉下去,关进天牢。”
“是。”
南羽立刻上前,就要压秦连搏离开,可却被他用力推开,“三妹,为什么就不能原谅我们!”
他们是被逼无奈,他们也有不得已的苦衷,为什么就不能原谅一次?
“如果你那一箭射死了我,我就会原谅你们。”
唇角嘲弄的扬起,如果她死了,就不需要原谅了。
“带走。”
南羽再次上前,这一次完全不给秦连搏反抗的机会,将他和气息奄奄的莫言分开,就压着朝天牢而去。
莫言只能无力的趴在地上,身上的罗裙已经被血色染成了红色,地下的一片血迹看起来更是触目惊心,可是眼睛却一直看着秦连搏被带走的方向。
无忧蹲下身子,“莫言,你知不知道这世上最重的惩罚不是死,而是一直愧疚忍痛的活着。”
……
沧澜
秦风将手里的纸条迅速烧毁,秦无忧这个女人果然是狠心毒辣,竟然连秦连搏和莫言都不放过。
“你在做什么?”
长孙衍迈着虚浮的脚步突然从里面的寝室走了出来,看了眼一旁刚刚烧完的灰烬,眉头跟着皱起。
秦风不知道该不该实话实说,正想着用什么话搪塞过去的时候耳边就响起了长孙衍清凛的声音,“说。”
“莫言死了,秦连搏被她关进了天牢。”
压低声音语气有些不愿的将纸条上的消息说出来,心里却紧张自家主子的身体。
长孙衍目光暗淡了一些,无忧的性子执拗刚硬,容不得一点沙子,之前慕岚的事情因为秦家人的关系她还能放过莫言一次,这一次断然不会再轻易放过。
莫言如此,就更不要说自己了。
“主子……”
秦风见他不说话,心里更加不安,想起那天早上床褥上已经干涸的血滴,主子现在的身体根本经不起任何折腾了。
“去把纳兰叫来。”
长孙衍突然开口让秦风一愣,随后才有了反应,“属下这就去。”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纳兰逍就从外面走了进来,“是不是身体大好了,可以还我自由了?”
可随后看到长孙衍比之前更加苍白的脸色,他眉头不禁拧起,他的药都是上乘的好药,怎么到了这家伙身上就没有什么作用了。
“我叫你来就是打算让你离开皇宫好好放松一段日子。”长孙衍喝了口水,才将胸口的浊气压了下去。
“真的?你不是骗我的吧?”
纳兰逍眼里一喜,可随后眼里的高兴就没了,他现在身体这样怎么会让自己出宫,除非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强烈的预感告诉他,恐怕这事是比在宫里批奏折还痛苦的事情。
随后预感就被长孙衍的话给证实了,“你去趟西傲。”
“西傲?你该不会是让我徒手去抓战西野吧?”
说完纤细嫩滑的手就打了自己嘴巴一下,这张破嘴怎么就这么贱。
“你的易容术应该能骗过萧潇的那些手下。”
长孙衍苍白的唇瓣微微掀起,莫言曾经用易容术假扮过无忧,他也可以让纳兰逍用易容术假扮萧潇。
“我是你亲兄弟,我天天和朝廷上那些老东西破褶子打交道已经够痛苦的了,你怎么还忍心将我往火坑里推。”
西傲不可怕,可怕的是他那恐怖师傅,去抢师傅的男人,想想就觉得恐怖。
“必须去。”
三个字长孙衍说的很轻,可是却透着不容拒绝的威严,现在只有让纳兰去西傲,才能用最短的时间将战西野从西傲带出来。
“我怎么就这么倒霉,我只想当个逍遥王爷,就这么一点点的小要求,怎么就这么不容易实现。”
抓了师傅的男人,就是不死也得被脱层皮。
长孙衍抬头看向纳兰逍,“只要你抓了战西野,我就让你远离朝堂,做一个逍遥王爷。”
“你不是骗我的吧?你不是要……”
纳兰逍说到一半嘴巴就立刻闭上,他不是打算要美人不要江山了么?
长孙衍眼神依旧清贵,可是却看不到任何光彩,无忧对秦连搏和莫言尚且如此,更何况他。
“明天就出发。”
纳兰逍纠结了好一会,最终还是觉得自由更可贵,“好,我一定将战西野抓回来给你做出气筒。”
谁让师傅坏了人家姻缘,因果循环,师傅,我要对不起您老人家了。
第二天,沧澜的早朝如常,纳兰逍坐在龙椅之上认真的听着下面大臣说话,可是却有一辆车悄悄地从皇宫驶了出来。
纳兰逍换上了一身女装,唇红齿白俨然就是一个妙龄女子,眼角随便一动都是流光溢彩妖娆无限。
“主子,您这身装扮真是漂亮。”
莺语在一旁一边递桂花糕一边笑着说道。
“爷这是为自由现身,算了,说了你们也不懂。”
纳兰逍收起脸上的玩笑,长孙衍,这是我最后能帮你的一件事了。
……
西傲
萧潇进了偏殿,负责看守的手下就立刻走过来抱拳说道,“主子,陛下还是不吃不喝。”
“不吃不喝你们不会灌么!”
精致描绘的眉头皱起,她眼里多了些恼火。战西野,你这个傻子,我费劲心思的为了你,可你倒好,跟老娘玩起了绝食这一套。
“属下……”
手下的人一脸为难,陛下和是主子心爱的人,他们怎么敢呢。
“让开吧。”萧潇叹了口气,提着裙子走了进去。
战西野听到声音,直接就拿起枕头扔了过来。
“战西野你有完没完?”萧潇一把接过枕头,眼里也跟着多了怒气,战恒的死确实不是战西平的功劳,可她也说过了,就算没有自己,战恒的寿数也到了,为什么他就不明白。
“谁让你进来的,给朕滚出去。”
没有砸到人战西野脸上多了愤怒,像是一头受伤的豹子,他知道萧潇有武功,可是却从不知道竟然是这么高,自己就和个傻子一样被她骗的团团转。
甚至她之前说的那些甜言蜜语也是骗自己的。
“我滚出去?战西野,你闹够了就给我冷静一点。”
萧潇索性点了他的穴位,一直以来她还以为胡闹是女人该做的事情,可没想到战西野也有这毛病,都是自己惯的。
“萧潇,你点我的穴位!”
原本就一心怒火无处发泄,如今浑身僵硬,一点都没办法动弹,恨不得活活气死。
“点了又如何,我告诉你,你如果再不乖乖的,我就把你扔上床,好好的折磨你。”
手指在他坚实的胸膛上戳了戳,她才无奈的叹了口气,“别闹了好不好,你是我男人,我又怎么会害你。”
压低了自己的语气,她脸上多了些柔情似水的温柔,战西野摔东西不可怕,可怕的是不吃不喝,要知道她可是对这傻子的身材很满意的,饿瘦了的话她会很心疼。
“不会害我,可是你却眼睛都不眨的对我父皇出手,萧潇,你应该知道我父皇对你的心思,你怎么下的去手。”
他不敢深想萧潇怎么会多年前就和父皇相识,可是父皇的心意她肯定明白,又怎么能他下了杀手。
“你真的想知道?”
萧潇眉头皱起,长孙衍还真是了解战西野,知道什么事情是他心里在意的。
“我和你父皇确实很早之前就认识,不过他到临死前才知道我是谁。”想到战恒,她眼里闪过一抹久远的回忆。
如果说这片大陆谁是她第一个认识的人,那么就是战恒。
即便已经过了很多年,她依然记得,他们初见的时候他坐在马背上,手里拿着一把弓箭,正在追逐草场上的猎物。
而他手里的箭险些射到了自己身上。
那些回忆被强拉回来,她脸上再次多了笑意,“你知道你父皇在得知自己已经不久于人世的时候心里最后会的是什么么?”
战西野被问的一愣,“是什么?”
“是没有为自己活过,从一出生他就为了皇位而斗,继位之后为了西傲社稷而搏,可却从未为自己活过。”
“而我答应了他,会让你活出自己该有的人生。”
战西平不适合做西傲的帝王,战西野同样也不适合,而这一点战恒早就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