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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府住了几个月再出去怎么也不能说成是黄花大闺女了。
“你们放心,我们宫家也不是随意亏欠人的人家,你们每个人离开的时候都会给一笔银子,安顿下半生是不成问题的。”
谁让自家的儿子任性了呢,这笔钱他们宫家倒是还负担的起。
刚刚还一脸不情愿不依不饶要给自己的名誉要个说法的众人一听到有钱带走,脸上立刻就有了笑容。
“老夫人,我们是真的想要伺候少爷伺候您,可没想到缘分竟然这么短。”
“可不是呢,以后啊,我们姐妹肯定会尝尝来看老夫人您的。”
几个女人都变了脸,哪里还有要被赶走的失落难过,一个个眼里都闪着亮光,宫家财大,他们好歹当过宫家的妾,被遣走的银子肯定不会少给。
“看就不用了,你们以后都各自找个好人家,都怪我这儿子心里有了喜欢的女子不然也不会把你们当摆设,你们出府之后可不要乱说啊。”
常氏不放心的嘱咐了一句,这些女人贪财她早就看出来了,只希望出了宫家不要四处乱说寒儿的坏话,免得他好端端的一个儿子被说成那些个有什么特殊癖好的人。
“老夫人放心,宫家待我们不薄。”
几个女子说完乖巧的行李都回了各自的院子收拾细软和首饰,看看还有什么可以一并带走的都收拾上,下半辈子就能真的不愁吃穿了。
见刚刚围着自己哭哭啼啼的人都走了,常氏才松了口气,“怜儿那边怎么样了?”
她好歹也这么大岁数了,这些个小丫头想要的是什么她心里一清二楚,这几个丫头无非是想要钱,可是饶怜那丫头想要的可是自家那个不懂风花雪月的儿子啊。
“老夫人,饶姨娘不肯走,老奴已经劝过几次了,可是她说进了宫家的门就是宫家的人,除非躺着被抬出去,否则是不会走的。”
“……”
“这丫头的拧脾气倒是和饶家人一模一样,走,带我去看看。”
说完主仆两人就朝着饶怜的院子走去。
“小姐,现在府里的姨娘们都在为以后的日子做打算,您不能没有动作啊。”
环儿看着坐在石登上看书的小姐,心里不禁有些着急,饶家可不是一般小门小户可比的,就算小姐什么都不要的回去,将来也未必不能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嫁了。
可她自幼跟在小姐身边,自然知晓小姐是个什么脾气,哎。
“环儿,我是不会离开的。”
手里的书轻轻的放下,饶怜才抬头说了一句,充满笃定的眸子带着一抹失落和凄凉,可是却没有一丝回旋的余地商量。
哪怕宫府的每一天对于她都像是没有希望的深渊,她也愿意这么一直待下去。
“小姐,少爷傍晚就要出发了,这一去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环儿一听就着急了,宫公子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疯竟然主动请求去边疆镇守,这镇守边疆的大将军可不是一年两年,之前的屠大将军就是个例子,一去去了将近一辈子。
难不成宫公子走了,他们家小姐就打算在宫家守活寡?
“不管多久,我都会等着他回来。”饶怜手指微微收了收,这种死气白咧的做法自己心里也很不齿,可是她却不知道还能有什么法子让她留在宫柏寒的世界里。
她的生活已经一片黑暗,宫柏寒就是那唯一的一点光亮,虽然那光亮根本没想过要照亮自己,可是若是连这一丝期盼都没有了,自己还继续活在黑暗中又有什么意义。
宫柏寒一走,宫家二老自然需要有人照顾,他五个姐姐已经出嫁,不能时长回娘家,她留下来伺候,总有一天宫柏寒会明白自己的好,即便他依旧不认可自己,她也会是宫家唯一的妾、和宫柏寒系在一起的唯一女人。
“小姐!你不能再这样了。宫公子就是再好,他看不到你,你又何苦自己苦自己呢。”
环儿气的厉害,她虽然只是个下人,可是都明白强扭的瓜不甜的道理,小姐这样耗下去,只会让自己落得个更加凄凉的下场。
“环儿说的对,怜儿,我知道你的心思,可是这么执拗的爱着一个人太痛苦了。”
常氏的声音传进来,饶怜才立刻从石凳上站起来,朝着她行礼,“娘,您怎么来了。”
“我还能做什么,我来是想要劝劝你,柏寒的心不在你这里,我真的不忍心看着你这么苦下去了。”
她原本是希望寒儿能看到她的好,将来在半个正儿八经的婚礼,可现在这样子,寒儿的心里根本容不下别的女子,饶怜就算是在这么等下去也是没有丝毫用途,还不如早早离开,以饶家的家世还能找个不错的男子,何必非要在宫家受这种日子。
“娘是想要赶我走么?”
饶怜轻启有些苍白的红唇,她明明知道宫柏寒的心不在她这里,可是却害怕别人再一次清楚的提点她这句话,自己爱的人不爱自己,那种痛只想藏着掖着,自己躲着,哪怕是自欺欺人都好,也不愿意一次次的被人明白的道出来。
常氏见她脸色苍白,原本健康的身子也有了些弱不禁风的柔弱,心里不由得一软,重重的叹了口气,“我也不想这么做,可是你留在宫家只会害了你一辈子。”
寒儿莫名其妙的要去镇守边疆,她心里恼的厉害,可是圣旨已经下来了,若是不遵就是大不敬的罪过,寒儿这一走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来。
她不能这么耗着一个女子的青春岁月。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和任何人五官,娘,饶怜生是宫家的人死是宫家的鬼,如果您也要我离开宫府,那就明日命人将我抬出去吧。”
饶怜眼圈有些微红,里面渐渐有了泪光可是却忍着没有落下来,她也觉得自己太过于不争气,只能用死来威胁宫家不要赶她走。
“……你这丫头,何必如此呢!算了,既然你非要这么执拗,那就随你去吧,莲儿,我是为了你好,不想将来你会为此后悔,更加会埋怨我们宫家。”
她年纪毕竟还小,有些事情没有想通,等年纪渐渐大了,真的到了人生无望的时候在想明白一切就已经晚了。
到时候说不定会为此恨上宫家恨上寒儿。
“娘,你放心,我自己选的路跪着都会走完。”
若是没有了宫柏寒,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后半辈子过与不过还有什么区别。
“求您就让我还能保留那么一点点渺茫的希望吧。”
柔弱的身子盈盈跪在地上,就算宫柏寒一辈子都不会爱她,至少她还可以名正言顺的爱一辈子,不需要将自己的后半辈子交个一个不喜欢的人,过着不会再有希望的生活。
“你都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我也不知道还能怎么劝你,既然你心意已决,就当今天的事情我什么都没有说。”
常氏将她从地上扶起来,一边摇头一边朝着院子外面走去。
自古情爱伤人,怜儿是这样,寒儿又何尝不是这样,虽然不知道他心里的人是谁,可是这次边疆镇守的事情却和那个女人脱不了干系。
她怎么会生出这么个傻儿子。
常氏走后,饶怜眼角才有一滴泪滑落,却被她迅速用袖子抹去,“环儿,跟我去看看公子。”
“是,小姐。”环儿心里虽然觉得不痛快可还是点了头,小姐既然要在宫家受这个苦,她就陪着。
米粒远远的看到走过来的两人,脸上有些尴尬,这饶家小姐也真是的,公子这些日子怎么对她的她心里应该有数,怎么还这么执拗呢。
“米粒,我想见见少爷。”
饶怜走过去一边说着自己的目的,目光却看向宫柏寒的屋子,自从重阳之后,他就一直没有走出过这间屋子。
“这个……饶小姐,我觉得公子您还是不见得好。”
米粒挠了挠头,公子不会想见她。
“那是他的事,相见他是我的事。”
轻声说了一句,她索性直接迈着步子进了内院,米粒想拦着又不知道该怎么拦,只能追了过去,希望公子不要太生气。
饶怜推开那扇关闭了半个多月的门扉,熏人的酒气让她脸色又白了几分,“你们都退下去。”
朝着身后的环儿和追上来的米粒说了一句,她侧身进去反手就将门关了起来。
外面天色正好,可房间里的光线却暗的厉害,就好像被人蒙上了一片片阴云在窗户上,把屋子内外分成了两个世界。
她目光在房间里看了一圈,才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