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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说着头从他宽阔的肩膀上抬起来,目光里没有一丝玩笑的成分,她最厌恶最恨的就是被人欺骗。
长孙衍浅笑不语,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即便是要他以命抵命也是应该的。
……
万物复苏的春日总是格外的短,转眼就到了五月,渐渐炎热起来的天气让无忧懒得走动,连双知道自家主子怕热,手里的扇子不停的摇动,可是却依旧阻挡不住她额间越来越明显的湿润。
抹去了额头的汗渍,无忧忍不住叹了口气,这样炎热的夏季让她越发想念玉矶的梅雨时节,虽然热度相差无几,可是却不似沧澜这般干热,尤其是望着窗外雨纷纷的夜晚多少也能平添几分情调。
长孙衍从外面走进来见她精神不佳连忙让人从外面搬进来一块冰,无忧看着那冰块一愣,这炎炎夏日从哪里弄来的冰块?
“连双,找几个宫女进来对着这冰块扇风。”
他说完连双就跑了出去,片刻之后回来身边已经多了四名宫女,手中摇扇扇出了丝丝冰凉,无忧额间的汗慢慢跟着消退了下去。
“从哪儿找来的这个法子?”清凉舒适迎面而来还有淡淡水汽,浑身的毛孔都跟着舒服了不少。
“纳兰逍那问来的。”长孙衍说完坐在床边,纳兰逍别的不成,这种精灵的鬼点子多了去。
“果然是逍遥王,逍遥的本事当真不少。”无忧哼了一声,显然是还在因为避子之事而有所迁怒。
长孙衍见状自知理亏连忙调转了话题,“你可知玉矶最近水患严重?”玉矶梅雨季节最容易生出水患,今年玉矶的雨水更是比往年多了不少,已经有州郡倒灌成灾。
“工部一群蛀虫,每年朝廷下发了不少加固堤坝的银两,最终却都成了私人囊中之物。”
她的消息几乎是和长孙衍的消息一同接到的,心中恼火的同时还有些复杂。
玉矶的百姓先是经历了一场瘟疫,如今水患在即,后面还要面临食不果腹的境地,想到那些曾经的子民心中难免会有所不忍。
“今年注定会是玉无痕最头疼的一年。”
迅速将心中有蔓延之势的同情怜悯收住,即便没有她的设计,玉矶的人祸天灾百姓都会成为最受苦难之人,有些事情她无力更改。
长孙衍轻揽着她的肩膀,“依我看,玉无痕或许很快就会将目光落在山芋和你上面。”
一旦他知晓山芋之局自然会将事情联想到他和无忧身上。
“他向来多疑早一些发现也在情理之中,不过终究还是晚了。”
无忧看着那冰块被扇子扇出了缕缕白烟,眼里残存的那一抹怜悯之色也已经消退干净,春日耕作的时间已经错过,即便是发现了中了山芋的圈套也来不及修正一二了。
……
玉矶
朝堂上群臣都在不断的交头接耳,不管是真心还是装腔作势脸上都染上了急色。
“这两日已经有四个郡被雨水倒灌,可如何是好?”
“可不是,钦天监的说这雨还要下上半个月之久才能歇上一歇,倒时候被倒灌的可就不只是四个郡了,四十个怕也挡不住。”
殿下众臣忧心忡忡不断,而殿上玉无痕的神色也不是太好看,锋利的眼角闪过寒光,如鹰般的鼻翼更是透着令人心慌的杀气。
“工部!”薄唇开启吐出来的声音冰冷刺骨。
殿下工部尚书一脸胆战心惊的走了出来,还未跪地,脸上的汗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陛下,臣在。”
“年前朕就拨付了三十万两让你带人加固堤坝,你可加固了!”
玉无痕开口已经不是询问的语气,而是透着无尽的寒气,让殿下的工部尚书整个人都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陛下,臣自然是加固了。”
只不过他没想到今年的梅雨季节会如此雨大,三十万两白银他截留了一半,剩下的逐级下去至于加固堤坝到底用了多少银子他也不是太清楚,但四五万两肯定还是有的,若是往年这样加固扛一下也就能扛过去了,等到年末的时候再上一道折子,陛下自然还会下拨银子加固堤坝,如此反复循环,最终得利的还是他,何乐而不为。
谁知老天爷作怪,今年梅雨季节难熬,若是提前能知晓他必然会让下面的人收敛一些。
“加固了?加固了为何才连下了两天大雨就冲毁了四处堤坝,倒灌了州郡民不聊生!”
玉无痕不是不知道这些官员贪赃枉法,可也明白就算他换过了一批还是会一样如此,可是没想到这些蛀虫竟然已经到了贪得无厌的地步,他拨下去的银子真正用在了堤坝上的数目少之又少,如何能抵抗的住今年这样大的降雨!
“臣知罪,是臣没有监督好下面的人,才会让堤坝出现了这样的问题。请陛下念在臣忠心耿耿的份上宽恕臣。”
工部尚书立刻磕头请罪,陛下上位之时他们这一众老臣可都是拥护他的,如今多少也应该看在过去的情面上宽恕他一次。
可玉无痕却显然不是他想象中知恩图报的人,眸色一沉,薄唇掀开,“来人,工部尚书玩忽职守贪赃枉法,拉出去斩首示众!”
“陛下,此事是不是应该调查一番再做如此结论?”
和工部尚书关系不错的刑部尚书立刻站出来替他求情,玉无痕一个眼神射过去他便跟着跪在了地上,脸色也有些苍白。
“臣的意思是此是应该彻查。”
连忙改了自己的说辞,玉无痕这才收回冒着森然杀气的眼神,“朕自然会彻查,工部贪污枉法是不争的事实,来人,拉出去斩首示众,带一队人马去抄家,王家满门发配边疆!”
没有任何回旋的命令让跪在殿上的工部尚书王志青身如筛糠一般无力的瘫倒在殿上,“陛下,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不能如此对我啊!”
两名持剑的侍卫立刻上殿就架起地上已经快要吓疯了的王志青往外走。
“先帝,是臣愚蠢,您要传位的分明是长公主,臣对不起你啊!”
玉无痕原本还只是透着杀意的眸子在听到长公主三个字之后立刻燃烧起了一抹能化尽一切的火焰,明黄的身影也跟着从大殿上方走了下来。
“你既然都知晓对不起先帝,那朕就更不该厚待你!来人,将他的眼睛挖下来放在外面的石墩上,还有他的舌头一并剪下来,将其剁掉四肢封入泥瓮之中,其家人一律处死!”
“……”
众人被这样的酷刑震得说不出话来,陛下残忍他们都心里明白,否则长公主也不会死在去沧澜和亲的路上,可是没想到一直没有动作的陛下竟然借着这件事开始除掉他们这些曾经帮他夺位的老臣了。
王志青一听人就跟着晕厥了过去,殿上众人连喘气都不敢大声的喘,生怕稍有不慎成为第二个工部尚书。
最可怕的不是挖眼割舌,而是那泥翁之行,这梅雨季节翁里的泥土不会干燥,反而会生出一层霉来,四肢的伤口溃烂,而溃烂的肉落入泥中便会生出蛆来,到时候才是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光是想想那画面,殿上的众人脸色就都一个个成了惨白色。
这样的酷刑玉矶几百年都很少用到,想不到今天陛下都不给王大人申辩的机会就下了旨意。
“将人拉走。”
玉无痕扫了一眼王大人身下晕出来的液体,眉头厌恶的皱了起来,这些人仗着帮他夺位的功劳就更加不知节制,今日刚好让他们都明白谁才是这玉矶说一不二的人!
王志青像是死猪一样被拖走,立刻有宫人将地上那一圈散发着难闻气息的水渍抹去,玉无痕才再次开口。
“刑部、户部。”
“臣等在。”
被点了名的两位尚书大人脚步有些不稳的走了出来,眼睛都不敢向上抬,生怕自己一个眼神过去灾难就降到了自己头上。
“你二人彻查此次堤坝之事,凡是贪官污吏统统查办重刑伺候!”
“是。”
吞了口唾沫两人立刻说道,这差事看上去自己没有倒霉,可是如果办的不利下面受刑的人就会是他们,可如果办的好,这朝堂上的人便会得罪光了,届时早晚会被排挤出局更有可能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户部再拨三十万两银子下去命人连夜加固堤坝,这一次谁敢再贪上一两银子,都和王志青一样满门抄斩!”
“是!”
众人纷纷跪在地上,有了前车之鉴现在又是顶风之时谁还敢贪脏枉法,若是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