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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携您离开这里。”
展昭海掀开车帘,而后对呲牙咧嘴的暮雪赔罪,而后便不敢耽搁,急慌慌地下车去一探究竟。
此时,雨水已经从天而降,细密不止,夜色变得更加浓稠,前方的路都令人看不太清。
暮雪从车窗向外看去,眼前立即出现四抹黑衣身影,向展昭海行礼。展昭海同他们说了几句,那几人便应了下来,而后全都到了马车附近。
雨势渐渐磅礴了起来,渗着凉意的雨水在空中腾起了淡淡的雨雾,氤氲而模糊。
雨声甚大,但似乎有什么声音,由远及近,听起来很空幽,却很有重量和质感。
正致力于将马车从泥泞的凹陷中抬出来的几人全都没有注意。待听到和发现的时候,已经为之晚矣。
“轰隆隆……”
一块巨型的石头自山上而下,骤然滚向他们,速度越来越快,以至于后面几乎势不可挡,危险迫在眉睫。
“都给我停下,保护公主!”
展昭海最先看到,眼中一片惊异。径自便跃上马车,准备暮雪从车厢里拉出来。其他几人亦是大吃一惊,急忙出手帮助展昭海,场面虽然惊悚,却也有条不紊。几人急忙护着暮雪撤离,无一人因此而受伤。
巨大的石头撞击到马车上,令那马车顿时支离破碎,毁灭性极其剧烈。
“这穷乡僻壤,果然危险,幸好公主无事,不然……”
展昭海惊魂甫定地说着,突然间神色大变,而后低下头,随即看到自己肚子上那由后贯穿的冰冷刀锋。
地上,四抹黑影横陈在地上,显然已经断了呼吸。
“谁,是谁……啊……”
刀锋被狠狠抽出,一切猝不及防。
展昭海捂着肚子上那止不住血的黑窟窿,而后跪倒在地上,眼前出现一双黑色官靴,同样的黑衣。
“不是谁,不过是想取你性命的人。”
一众黑衣身影径自向前,而后将展昭海团团围住,架势好似地府的鬼差前来索命一般。
“你,你们可知我是谁,敢杀我,谁给你们的的胆子……”
展昭海开始支撑不住,急忙用手封了自己几大要穴,但血还是如泉眼一般涌了出来,想止也止不住。
“不过是个阉人,何需借用胆子?”
为首的黑衣人不由笑道,而后看向一旁瑟瑟发抖的姬暮雪,一把便将其扯了过来。
“……”
暮雪下意识地挣扎,而且准备用上功夫给对方一击。但就在这时,她的手掌去传来一阵暖意,四肢百骸都不由震动不止,而后眸光里闪过异样。
“公主,公主快逃!你们,你们放开她……”
展昭海护主心切,咬紧牙关从地上站起来,朝那挟持着暮雪的黑衣人挥掌而去。
可是掌风还没挥到,就被对方一脚踢翻,立即倒地,而后呕出一大摊鲜血,之后便没了声息。
“公公!”
暮雪猛然大喊出声,而后怔忡在原地,神色惊诧。但很快,更为惊愕的表情在她的脸上更加深刻,难以置信徒留心中。
刚刚,她是说话了么?她,竟然能说话了!这么长时日了,她对自己的声音都有股恍若隔世的感觉了!
第六百三十四章 玉簪传情,木槿树下喊话
姬暮雪捂着自己的脖颈,感受着因为说话而引起的丝丝震动,只想好生仰天长啸一番,令自己那郁闷的心情得以纾解。
“公主切莫大声喧哗。声道刚刚解开,终究不适应,若是外界刺激太过,极有可能彻底失声。”
黑衣人立即对暮雪说道,显然已经看透了她的心思。
“哦,是这样啊,那我还是小心点好了。”
暮雪一听那黑衣人的话,脸色立即大变,声音顿时和蚊子音一般,哼哼唧唧的。然而突然间,一抹念头进入了她的脑海,令她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睛。
“你们在如此关键的时候挺身而出,想必定不是突然之举。是不是王叔他从宫里逃出来了?是不是是不是!”
“公主莫要激动,您这声音又高亢起来了。”
黑衣人有些无奈地扯了扯自个的袖子,对于眼前这兴奋不迭的公主殿下毫无法子。王爷啊,您要属下们守护这公主两日,真是艰巨得不得了的任务啊,为何他现在九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了呢。
“那你还磨磨蹭蹭,不抓紧时间和本公主说个明白!你要是不说个清楚,本公主定告诉王叔,说你欺负我,看你能不能吃不了兜着走!”
姬暮雪再次展现出她邪肆的性子,眼神顿时透出一抹凶光。
那黑衣人对这目光自然是熟悉至极的,不禁打了个冷战,在心里直叫爹娘。
*****
夜色深沉,雨水丰沛。
窗栏上,大颗大颗的雨滴落在上面,迅速染上了一片湿润,潮气顺着缝隙直入其中,在漆黑的屋子里肆意蔓延。
床榻上,素珍拥被而卧,瞪大眼睛看着窗外,毫无睡意,尽管她已经甚是乏倦,身心疲惫,但阖上了眼睛,却也无法进入休憩的状态。
想睡睡不着,想起却无力,这样的状态,称之为失眠。
这种状态在前一世时常侵扰于她,有一段时日公司忙着上市,她就罹患上了这种无奈的病态,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靠药物来保证那少得可怜的睡眠。
后来来了这里,就极少有这样的状态了,每晚睡得都很好,再也没有那样的困扰纠缠不放,以至于她都有些忘了那失眠的滋味了。
所以如今接受起来,还真是有些困难。
“不行,太难受了。”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而后捻亮了油灯,对着空旷的空间发着呆,青丝撒了满肩,三千愁绪无处安置。
手中微微摊开,一只墨玉簪子呈现在她面前,令她陷入沉思。
这物什,是阿墨送给她的,用这边的话说来定义,估计可以叫做定情信物。
每晚,她都将这簪子拿出来,细细端详一番,放在手中抚摸一番,就好似抚摸阿墨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一般,聊以慰藉自己的思念之情。然后反复去想距离他回来,究竟还有多少时日。
如今,好不容易披星戴月地盼到了,结果却是一场空。
想到这,她不由握紧簪子,低低地笑出了声。
既然做不到,当初就不应该应允,不是吗?
阿墨,你这个天颂朝的大英雄,不是号称一诺千金吗?如今这重要的当口,你却要失约了。
你该知道我是个什么样子的人的,看似灵活多变其实内心却极其古板,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最痛恨别人爽约不从,更何况是你,我更加不会原谅。
当初你既要招惹我,就该将这期间的利害关系想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是吗?若是你无法与之抗衡,就不该如此对我,而且死抓着不放。
如今你拖我下水,令我整个家庭都遭受牵连。就算是你放了手,只怕我之后亦是灾祸连连,真不知你是爱我还是恨我!
想到这,素珍的心头怒气翻滚,浑身到下都气得直哆嗦。突然之间,她做了个极其重大的决定,那就是穿衣下炕,朝外而去。
穿过漆黑的回廊,素珍举着把油纸伞自屋子的后门出去,很快便消失于门扉之间。
外面,雨丝稠密,淅淅沥沥,令地面泥泞不堪。素珍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小路上,绣花鞋被彻底染污,但她此刻已经毫不在乎。
她走了一会儿,便到达了溪水边,湍流的水势令人的一颗心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溪流边,被雨和风浸润的木槿树静静伫立,在夜色里显得有些寂寥。
素珍走过去,而后在那树下停住脚步,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复杂难言。
清新而冰凉的味道进入了她的口鼻,令她不自禁地呼吸了几口。
而后,她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定只有苍茫的夜色在周围流淌,不由暗自放松,而后清了清嗓子,骤然喊出了声;
“死阿墨,你给我听着!我不管了,也不谅解不理智了,因为我觉得对你用这一套就是浪费!现在,你给我认真听好,我不管你有什么苦衷,七夕这一日,你必须给我回来!必须必须必须!你要是不回来,日后也不必回来了,并非我残忍,而是上天和你那天子哥哥残忍,我认了,你也就认了吧!簪子我会让如风他们交给你,你我之间从此两讫!
但若是你回来了,这次就算你提出成婚,我也必定答应!而后与你在一处,永不分开!这是我能做到的所有,我们就这样等候着事情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