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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您不为其他人想,亦该为王爷想一想,王爷他如今亦因为这事和皇上闹得很僵,如此下去,于王爷终究不利,而您若是再插上一杠,属下实在不敢想象未来会如何。而您的亲人,是否会受到牵连,一切就不得而知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王爷如今也因此而困阻重重,是么?”
素珍听完这一番苦口婆心的长篇大论,而后望向如风,径自揉了揉太阳穴。
“是,不光是王爷,整个宫宴都因此而备受阻碍。”
如风如实回答道,不由再次闭上双眼。
“那既然如此,我明白了。”
素珍点头,而后看向如风,眼底划过一抹玄铁一般的坚定果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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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密林里,一抹娇小的身影隐没在一处茂密绿荫之下,嘴唇不由咬得稀烂。
姬暮雪静静伫立,泪水不由浸湿面容,颗颗砸入衣领之内,滚落到心口,烫出圈圈的伤和痛。
果然,她是留不在这里了。
她的唇角微微扬起一抹苦笑,将她秀美无双的面容变得苦涩无比。
她真是傻啊,皇族之人,怎能谈什么信任与温暖?真是可笑。
刚刚素珍娘子出来要与如风说一声的时候,她是真的相信自己是可以留在这里的。之所以出来并非是有意偷听,而是因为娘子家里的下人进来准备洗澡水,她一时不知该如何自处,是否应该此刻现身才会暂时避出来。
她本以为娘子和如风已经交谈完毕,却不知,竟引来了这样一番话。
不过也好,至少她不用蒙在鼓里不是?到时候,她说不定会愤怒得做出一些超乎理智的事情呢。
听旁人所说的话语,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任性刁蛮的小公主呢!
而王叔如此包容她,纵容她,确实也是很辛苦呢。
而今,又要扯上凌娘子,她真真是太不懂事了。
算了算了,其实回去当真是皆大欢喜的。至少她也会被冠上个懂事的好名声。
不就是参加一场血腥宫宴么?她平素不也让许多奴才见了血么?
不就是在血流成河之时被赐婚么?她向来喜好刺激,这也不错不是么?
而且对方真是不错,至少让她这个公主,很有颜面。
暮雪想到这,脸色骤然煞白,十年前那个夜晚骤然浮现在她的眼前,令她浑身打抖。
不过……不过……
她未来的夫君,是已经杀过她一次的人,这样,她真的可以接受么……
她猛然抱住头,那抹来自心灵深处的悚然立即漫延到她的四肢百骸,令她浑身都在痛楚痉挛,而那扑面而来的冰冷湖水登时令她窒息,濒死的感觉疯狂而生。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温和的女音传入她的耳膜之中,令她在堕入黑暗之际看到了一抹光亮。
“我现在可以理解为,阿墨他是在孤军奋战,对吗?”
素珍不自禁地挺直脊背,而后一双眼睛晶晶亮地看向如风,等着他的答复。
“是,娘子,但是您……”
如风听出素珍话里的不对,立即准备驳斥,但却被素珍挥手制止。
“风侍卫说了这么多金玉良言,也该是休息一下的时候了。现在,且听我说罢。”
素珍微微扬起下巴,声音不高不低,但话语间带着慑人的气场,字字尖锐:
“朝堂之事,我这一介女流或许懂得很少,所谓的局势紧张,在我这淳朴乡野之间,自也是无法深切体会,所以无法与之感同身受。而我唯一所能感受的,亦是阿墨的坚持,而且这份坚持,极有可能得罪世人。你我虽立场不同,但皆是与他同心同德之人,敢问风侍卫,若是王爷因此而逼至绝境,你可会怨他,会否为他赴汤蹈火?我相信风侍卫同我的选择亦是相同的。”
“娘子……”
如风一怔,眼睛被素珍那灼灼的逼视弄得睁不开眼睛,但是心中却不无震撼。
的确,娘子所说的他并未考虑到,而且也并未向那方面去想。他们暗卫,皆是誓死跟随王爷的,就算是浩荡皇命,亦无法与之动摇。
而这并非是愚忠,而是因为一直以来的信任以及膜拜,因为王爷他从未做过任何错误的指令,亦未让同门兄弟们罔顾性命或是无辜受连。
所以,他此番的质疑的确是不应该的。
可是他的质疑,并非毫无道理。他绝不会让王爷孤军奋战,就算让他为此身死,他亦心甘情愿。但他始终过不了自己这道坎,这份是非对错,他无法令自强行承认。
“无论如何,看着自己心爱之人孤军奋战,亦是我所不能容忍的。倘若日后,他发觉我并非支持他到最后,想必是要怪我的。”
第四百五十一章 因地制宜,是何人用何解释
“不光是他,就连我自己,恐怕都无法原谅我自己。至于你所提到的我的家人,既然我已选择与他在一起,自然是相信他是能护佑我及我重要之人的安危的,若是连这点信任也没有,只怕我就真的辜负他的一番深情了。”
素珍说到这里,语气不由放轻,眼底闪过一抹柔和的笑意。
灼人的阳光经由茂密的树丛阻挡了下来,投射到绿荫之下的时候,仅仅剩下的则是微薄的光亮以及热度,恰好全部投注素珍的身上,将她的周身都镀上了一层淡淡的明黄。
如风看着眉眼间皆闪着光亮的素珍,眼底不由闪过一抹眩惑,令他整个人都有些目眩神迷。
如此女子,心如骄阳,爱憎分明,义无反顾。怎么看怎么是不可多得的珍宝。
如风的脑海里不自禁地闪现出如此的词句,眼神亦是被她抓得牢牢的。
他从前从未欣羡过王爷,但如今,他真真是有些羡慕王爷了,因为他能有这样一个心性豁达的女子跟随着,坚信着,人生真真不枉了。
不过,为何他觉得,这样的信任有些盲从,亦有些悲壮呢?
或许是他惯好质疑的性子使然,他真真怀疑,如此神话一般的依从,当真是可以存活于如此复杂诡谲的世上么?
答案真的不得而知。
“风侍卫,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的信任是不是有些太过盲目了呢?”
素珍看着如风欲言又止的样子,眸子里的光亮稍纵即逝,嘴角不经意地挂起一抹讳莫如深的笑意。
“所以刚刚那番话并不是说给你听的,只是让你旁听一下就好。接下来的这番话,才是说给你听的。”
她微微停顿,而后看着目瞪口呆的如风,渐渐隐没嘴里的笑意,正色挂于面容,缓缓而语:
“其实我想表达的很简单,中心意思只有一个,那就是阿墨的坚持,全然在理。正如你之前所说,皇上想清君侧,并非一朝一夕,而那些要铲除的与云丹有关联的臣子,作奸犯科的时日想必已是不短。王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更何况证据凿凿,就算身为云丹人,处置他们又有何不对?
试问若是在自己的国家举足轻重,又怎到别国去领那份俸禄?这些所谓的云丹人,只怕在云丹并不如他们所说的那般重要之至。云丹大汗如此作为,只不过是为了刁难天颂找寻一个借口罢了。至于在血洗当晚宣布婚事,刁难之心更是昭然若揭,云丹想要的,是生生世世的强压一头,他们要让天颂永远记得,这一日是仰仗他们才到的。如此灭威之事,是不应该被姑息的。我国实力若逊还可以理解,既然不逊,为何要如此受气!要知道国之基本,心气是必不可少的,若是被攻略,国本便会日益衰亡。你们王爷久居沙场,历经生死,对此是极其了解的,所以才会一直反对。”
素珍长舒一口气,而后舔了舔干燥缺水的嘴唇,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
呼,可算是解释完了,真是费了不少口舌。
不过这番口舌是值得的,因为她在如风脸上看到了她此刻最想看到的醍醐灌顶的表情,这令她很是欣慰。
至少,她觉得他应该是不会动暮雪的心思,以免添加一些不必要的困扰。
以上那一番长篇大论是专门为如风准备的,虽然句句属实,但未必是阿墨孤军奋战的最纯粹的理由。
若她没有猜错的话,此番云丹之所以叫暮雪全程在场,应该是有缘由的,估计期间,有最容易击溃那小妮子心中防线的有力“武器”。
云丹大汗如此精于算计,定不会单单只想要杀杀锐气而已。姬墨谦如此反对,想必对于暮雪而言定是摧毁性的,虽然不得而知,但必定是令人胆寒的。
既然如此,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