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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白心菱也注意到了身边的苍凌。
“这是…奚明煦么?”
“正是在下,皇后娘娘。”
白心菱摆了摆手,她道:“这一声皇后我担不起,你才是新朝的皇,我不过是旧朝的后。”
“只要你是朝歌的母后一天,你也是我的母后一天,我还是会尊敬你。”苍凌道。
白心菱点了点头:“你能这么陪着朝歌,这么好好待她,我就放心了。”
听到这番话,止兮不由得疑惑。
白心菱死的时候,奚明煦还没有继位,她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白心菱转头看向止兮:“朝歌,你刚刚说,你能帮我解开执念,你是想要我的魂魄入神魂珠,是么?”
止兮有些羞愧,但还是点了点头。
“如果母后你不愿意,我可以…”
“我愿意,我已经在执念里折磨了很多年了,我想要解脱。”
“我可以解开你的执念,但是不拿走你的魂魄。”
“傻孩子,魂冢里的魂魄全靠执念撑着,执念没有了,魂魄自然是要散的。”
“可我不想母后散掉。”
“可我不想再这么折磨下去了,给我解脱吧。”
止兮低下头,有些难过,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走吧,去魂海。”
前两次都是止兮很兴奋的带着魂魄去魂海,这一次,她却是被白心菱给带去的,心里很难过。
上了断魂台,止兮却道:“母后,要不再缓一阵子吧,我们才重新见面,我不想这么快就跟你永别。”
“我们早就该永别了,这一次见面,是一次特殊的恩赐,不能在央求太多了。你这孩子,怎么跟长不大似的呢?”
白心菱说完看了苍凌一眼,让苍凌劝她。
苍凌拍了拍止兮的背,比起他的冷心冷情,止兮的情感比他丰富太多了。
丰富得有时候他有些懊恼。
他所有的感情和情绪都给她。
结果她总是动不动就在乎别人,把自己抛在脑后。
“兮兮,你母后很痛苦,别折磨她了。”
止兮回过头狠狠的瞪了苍凌一眼:“这不就是怂恿我弑母吗?”
苍凌很无奈:“那要么就算了?”
止兮又狠狠的瞪了苍凌一眼:“这不就是让我眼看着母后痛苦而不帮她解除么?”
第3515章 魂断梦引入神珠12
苍凌更无奈:“那我们开始吧?”
就在此时,白心菱忽然笑了。
“朝歌,别任性了,除了明煦,没人会这么让着你了,好好珍惜。当年母后就是没有看清谁才是真正对自己好的人,才选错了路。母后祝福你们,也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去见你父皇。”
止兮一愣她转过头紧紧的盯着白心菱。
“我父皇也在这里吗?”
白心菱摇了摇头:“他不在,没有执念,离开的时候,没有遗憾。”
止兮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是该失望还是该庆幸。
“快帮我,我撑不住了,要回到浑浑噩噩的状态了。”
止兮点了点头,拉着苍凌的手,纵身一跃,跳下了魂海。
白心菱是丞相的女儿,出身高贵,从小就饱读诗书,教养很好。
因着丞相兼任太子太傅,所以丞相入宫教太子的时候,经常会带着白心菱。
一来二去,白心菱就跟夏浩淼玩在了一起。
他们两个人关系很好,常常一起念书,一起去玩。
有时候丞相没有课,白心菱也会趁着爹爹进宫的时候跟过去。
有时候白心菱不能来,夏浩淼还会带着点心出宫看她。
两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起长大。
一直到,白心菱十六岁的那一年。
牧景铄出现在了白心菱的生命里。
和夏浩淼的温柔细致不一样,牧景铄的眼里更多的是自信和朝堂,甚至是天下。
他是丞相的学生,经常到丞相这里来跟丞相讨教。
而牧景铄的功课很好,是丞相学生里最得意的一个。
年纪轻轻就考上了状元,一套家国天下论,得到了先皇的赏识。
他就像是天上的明星,闪闪发光,到哪里都透着一股自信的光芒。
比起从小条件就优越,顺风顺水没有什么太大建树的夏浩淼来说,牧景铄特别的吸引人。
他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他凭着自己的努力赚来的。
他的文采,他的风采,在十六岁的白心菱心中挥之不去。
那个时候,白心菱经常偷看牧景铄,也渐渐开始疏离了夏浩淼。
夏日炎炎,阳光炙烤着大地。
丞相府里,学堂间内,一片清凉。
席子之上,丞相和牧景铄两人相对跪坐,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卷竹简和一支笔。
白心菱趴在窗台上,听着他们两个辩学,听着他们讨论朝堂之事。
他们说什么,她没怎么听,光顾着看牧景铄了。
最后,牧景铄和父亲吵起来的时候,白心菱才意识到出事了。
她仔细的去听他们说的话。
“景铄,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有些事情即使是为了江山社稷好,也不能去做。”
“老师,我不赞成你这样的说法。无论好坏,最后的结果只要利国利民,那就是好事。”
“照你这么说,即使是杀人放火也在所不惜吗?”
“杀人放火又如何,若是君不贤,就算是举兵造反,发动战争,那也是应该!天下本就是能者居之,百姓本也就是需要一个明君,若君主昏庸,有何不可!”
“放肆!”
第3516章 魂断梦引入神珠13
这是白心菱第一次看到父亲这么生气,也是第一次看到牧景铄强硬的坚持自己的立场。
在白心菱看来,他们两个人不过是意见不同罢了,并没有什么对错。
但她的父亲这次却是真的气坏了。
“牧景铄,我一直都觉得你是我的得意门生,就算平时我和你有意见不同的时候,我也能理解你的心想和想法。”
“但是这一次我坚决不能认同你,也坚决不不准有这样的想法,这是欺君,这是造反,这是作乱!一旦作乱,必将生灵涂炭,违背了做人的初心啊!”
“我劝你,还是收起你那些年轻气盛的想法,否则总有一天,你会毁在这件事情之上!”
丞相话音落下,本以为牧景铄即使心有不甘,也会低头认错服软。
没想到,牧景铄却义正言辞的道:“老师,我尊敬您,我也能理解您的想法。但天下本就是天下人的天下,并非是任何人的天下。君王之位,本就是能者居之,若是因为愚忠而让天下人受苦,那才是最大的错误!”
“牧景铄!你如此大逆不道,算我这些年枉教了你!”
“老师,学生愧对您,但绝不愧对天下!”
“你…好,好,好得很!从今往后,你我断绝师徒关系!从此不再有任何往来!”
丞相气得脸都红了,他吹着胡子,双手背在身后,胸口上下起伏。
就在此时,白心菱赶紧跑过来,冲到了父亲和牧景铄的中间。
“爹,你别生气,师生一场,政见不合很正常的,别这样啊。”白心菱劝父亲。
“牧景铄,你快跟我爹道歉啊,他刀子嘴豆腐心,不会跟你计较的。”白心菱又劝牧景铄。
“心菱,你不必劝了,既然老师已经将我逐出师门,我认了就是,从今往后,无论旦夕祸福,都不再连累老师!”
牧景铄说完之后,一转身,仰着头,挺着胸,离开了丞相府。
“牧景铄!”白心菱叫了一声,正要提着裙子追上去,却被丞相给喝住了。
“心菱,你要去哪?你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