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又一阵红。我笑眯眯地看着他:“不喜欢吗?那你说说看你究竟钟意谁,只要是红都里面的姑娘,我就一定给你弄来。”
半天,他咬咬牙骂我:“蠢货!疯子!有病!”
我幽幽地说:“芈姑娘真可怜啊,送上门都没人要。”
“闭嘴!”他目光凌厉,脑门上爆出青筋。
我蹙着眉头做着思考的模样,良久,说:“我想帮你把她弄回去来的,只可惜我刚才把她弄过来花了所有的力气,现在是怎么都拖不动她了。”
孟希莱怒道:“怎么拖过来的就怎么拖回去!”
我抓了抓头发,深深地望着他,一脸无辜:“她在我眼中一文不值,拖她回去,恕难从命。”
此后便是大梦一场。
☆、4。14
醒来时见不到芈绫,也见不到孟希莱,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把她弄回去的。若是他独自将那沉甸甸的身躯拖行,恐怕伤势会更重。
我纠结着这个不算重要的问题,撞上了一个宽阔的胸膛。
看见孟希莱的时候我愣了一下,因他实在脏乱不堪。狐灵本身就有严重的气味,又负伤拖行重物许久,蓬头垢面绝对是情理之中。
我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说出口:“我去吩咐家奴给你沐浴更衣吧,你臭得可以去死了。”
我一溜烟跑得老远,忽略他在我身后的啸叫。
我守在寝殿外等他,他出来的时候,已是个翩翩贵公子。我看他一袭深紫锦袍,好不高贵。
“进来吧。”
他特地出来迎我进去,我有些受宠若惊,不自觉打趣:“奢侈,真奢侈。”
“你说什么?”
“我见你这么些天,你穿的从不重样,看看这领口、袖口,花纹繁复,针脚细密。你这一件就顶得上一个平民百姓一年的花销吧。”
“本少爷有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话说得急,伤又没好,未说完已开始咳嗽。
我看他都要咳出血来,大发慈悲拍了拍他的脊背。“伤没好就别这么大声说话,小心断气。”
“你……你少在我跟前晃悠,我能多活两年!”
“孟公子放心,一个月内我会消失得干干净净。”
他却沉默了,冷着眼看了我好一会儿,后来,才神色落寞地对我说:“我希望你手下留情,待我哥好一些。”
“我已经想好了全盘计划,”我扶着他的手将他拉到了椅子上,“你听我说。”
他听我说完以后,急得拍了桌子:“不行!这样做的话很容易被发现,要是我哥发现我们骗他,他会难过死的。”
“那你说个更好的。”
“这些阴险狡诈的诡计当然是你最擅长的,本公子心思单纯,哪里想得出那些肮脏骗人的手段?”
“我看你就是蠢。”
“霍卿卿,我看你是不想走出红都了!”
“你别惹我,惹毛了我我就跟你哥成亲!”
“你……你这个泼妇!”
我考虑到孟希莱是计划中较为重要的一环,只好敛了脾气,乖乖地说:“孟大哥,不如我请你喝酒啊,我们去千酒阁喝最上等的,顺便帮你疗伤好不好?”
他冷冷地剜我一眼:“你会这么好心?”
“反正花的也是你们孟家的银子。走啦走啦。”
我拖着孟希莱上了孟家备好的车马,我一路观赏山景,一路叽叽喳喳。
“红叶宫建得好,山水环绕,鸟语花香,灵气十足,看来你的父母亲很会过日子。”
“这地方是我哥选的,宫殿也是后来才建的,他喜欢清静,”他白了我一眼,“所以我从来没想过他会喜欢你这么个聒噪的人。”
“是啊,他以前话很少的,我说几句他回一句,不知怎么的,最近话越来越多。”
“他说什么?”
“你平时跟那些姑娘说什么,他就说什么咯。”
“胡说!我哥怎么会说那些?”
“哪些?”
他生气地瞪我:“我警告你,不要在外面乱说话,现在你跟我哥的事情传遍了红都,你走出去就是代表我哥的脸面,孟家的脸面。若是被我发现你在外面乱来……”
“什么叫乱来?”
“你知道的。”
我吩咐车马停在千酒阁后门,我扶他下车后伸手揽过他的腰。他扭扭捏捏地打开我的手质问我。
“你干什么?我方才就说了你要检点、检点,你这个女人在狐族什么名声你自己不知道?要是被看见了,说我跟我哥争女人,我到何处说理去!”
他劈头盖脸将我一顿痛骂,我觉莫名其妙,叉着腰看着他。
半晌,他摸了摸自己的脸,说:“你看什么?”
“我在看你骂完了没有。”
他不情愿地说:“骂完了。”
我不管不顾,一把揽过他的腰就飞到了千酒阁的二楼,从一处窗户跳了进去,不曾想闯进任恩娘的闺阁。他一下子挣脱,跳开老远。
我讪讪地说:“任老板,遇见你正好。我听说你家有种酒叫千日觞,对内伤外伤都有奇效,孟二公子受伤了,想借你家酒缸泡泡澡。”
孟希莱惊道:“泡澡?不是喝酒吗?”
“你可以一边泡一边喝呀,不会浪费。”
孟希莱在缸中泡酒,我则坐在屏风外饮酒,酒上头以后冷不防丢了个杯盏进去,却不想砸到他的头。
他在里间一阵暴喝,我怕他又伤着,风一样的冲了进去,还未看到什么已被他一瓢接一瓢的酒给泼了出来,骂我不知羞。
我身子虚晃着,揉着被酒泼到的眼睛反击:“我不知羞?方才是谁选的这开放式的雅间,是我吗?是你孟二公子!”
“我是为了看住你!谁知道一转眼你会不会出去勾三搭四毁我哥声誉。”
“这些年你毁你哥声誉毁得还少吗?谁不知道你是红都的霸王,专勾有夫之妇,居然有脸说我勾三搭四。”
“我是狐,这是狐狸的天性!你是什么?你是人,是凡间的女人,是凡间的女人就要守妇道!总之我不允许你离开这里半步!”
我生平最讨厌别人说我是人,最讨厌别人以三纲五常伦理教义对我说教。我三两下冲进里间按住他的头,抢过他手中的木瓢,舀起缸里的酒就往他头上一遍遍地淋。
他在缸中不着寸缕,又不敢起身反抗,施法又起不了作用。
我哈哈大笑:“忘记告诉你了,任老板说泡过千日觞,三日使不出灵力,现在我就算大开房门让全城百姓来瞧你,你也是没办法的。”
他满脸通红,浑身都是酒气:“臭丫头!放开我!等本公子站起来,有你好受的!”
“好呀好呀,你快点起身呀,我倒要看看你赤身裸体追着我跑,你哥是什么反应。就算你不追着我跑,你哥的反应我也很期待。”
他一听蔫了。
我丢开木瓢大笑:“想不到你这个采尽百花的登徒子也会有今天,实在太好笑了。”却不曾想得意忘形,转眼之间全身被缚。
这家伙聪明得很,不但用藤鞭束缚我的四肢,还用毛巾堵住了我的嘴,甚至双手五指都没有放过。
他戳了戳我的脸蛋,又敲了敲我的头,好不得意:“我们做妖的,平日里防的就是敌人的手和嘴,因为这两个地方可以催动灵力法诀。至于心,我们是如何都防不到的,不过我看你这么年轻,灵力绝不足以支撑以心施法吧。”
我呜呜呜呜地上下打量他,给他使眼色。
“你问我藤鞭是怎么来的?”得到我肯定的回答以后,他说:“我们银狐最擅变幻之术,平日里我将藤鞭化作锦绶缠于腰间,为的是遇到危险的时候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没想到今日给你这个臭丫头用上了。”
我又呜呜呜呜地使眼色,上上下下地看他。他随着我的视线上上下下地看,这才注意到自己光着身子,狼狈地抓起旁边的衣袍乱穿一通,嘴里骂骂咧咧地说我是好色之徒。我心里那个冤屈啊。
他收拾好以后将我架到了椅子上,自己一杯又一杯地喝了起来。
我想同他说他刚才在酒缸里泡了许久,再饮酒的话恐怕会醉,却开不了口。我死死地盯着他,眼里水汪汪的。
半晌,他已然醉醺醺。他注意到我的眼神,开口说:“松开你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得答应我,再不许调皮耍横。”
我只不过是想警告他,他却以为我在讨饶求情。
我憋屈地望着他,想着不然就当作自己讨饶点点头吧。
他又说:“你还得陪我喝酒,乖乖的,不许顶撞不许使阴招。”他的眼神似醉未醉,红着眼,红着脸,看得我都迷糊了。
我怕再这么下去我得等到他酒醒才能行动自如,赶紧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