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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元暤刚刚一听龙雪瑶的话,就是一怔,没想到这个看似心思单纯的丫头会先发制人,把矛头指向了自己,这时再一看龙兆盛对龙元昭的关切的态度,心里愈发不舒服。
他偷眼看了看紧皱眉头坐在上首的蒋倩荣,想了一下,突然站起身来,朝龙兆盛躬身行礼,口中说道:“父皇容禀,我们几人在马场巧遇,一时兴起才决定赛马,这本没有什么不妥,可元昭的马莫名受惊将三弟踢下马来摔折了腿,儿臣就觉得这很不寻常,再加上今天有外人在场,事发时又距离很近,所以儿臣才想要派许统领去把她抓来审问一番,不想,许统领却被四弟的尊龙令给打发了回来。所以,现在究竟是怎么回事就无从查证了。”
龙元暤在说到“尊龙令”时特地加重了语气,眼睛一直盯着龙兆盛。
龙兆盛掩饰地干咳了一下,用眼睛瞪着龙元昭,说道:“元昭,可有此事?”
龙元昭马上回答道:“父皇,今日之事,确实蹊跷,马场之中儿臣的坐骑被暗器射中受了惊,太子殿下口中所说的'外人'奋不顾身地救了我,而她因身受重伤一直昏迷不醒。后来,许统领去抓人,难道儿臣要让他将一个重伤昏迷之人抬走审讯吗?儿臣也试图跟他解释,可是许统领要让儿臣先去跟太子殿下解释清楚再行撤兵,父皇,请问,他的这个要求在大庭广众之下让儿臣情何以堪?难道儿臣的话都不足以取信,不足以证明自己的救命恩人是无辜的吗?父皇,儿臣也是无奈之下,才取出了去濠渑监察水利是父皇暂时授予儿臣防身所用的尊龙令。儿臣这几日将它带在身边正是要找机会还给父皇,今日正好将尊龙令交还给父皇。”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尊龙令,很坦然地放到了御书案之上,然后又接着说道:“儿臣擅用尊龙令,还请父皇责罚。”
龙兆盛伸手抓过尊龙令看了看,又放到桌案之上,然后用手指漫不经心地敲着令牌,抬头看了看龙元暤,然后又用赞许的眼光看了看龙元昭,想了一下,缓缓说道:“嗯……元昭也是被当时形势所逼……无需责罚。一旁坐下回话吧。”
龙元暤和蒋倩荣一看龙兆盛的态度,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也不敢多说什么。
龙元暤看着惠妃携着龙雪瑶又坐了回去,龙元昭也坐下了,便什么都没说也坐了下来。
几个人各怀心事,但关注的焦点都在一块令牌之上,这又是什么原因呢?
原来,这块尊龙令是苍龙国皇权的象征,玉玺之下,就是尊龙令,有了这块令牌,就可以调动京城守军和各地驻兵。
所以尊龙令一向只传给太子——将来的皇帝,是以策万一之用。
龙元暤成年之后,龙兆盛却一直没有将尊龙令传给他,蒋倩荣私下里也旁敲侧击地问过龙兆盛什么时候将尊龙令传给龙元暤,龙兆盛一直含糊其辞,百般推脱,不肯马上传给龙元暤。这便成了龙元暤和蒋倩荣的一块心病,不知道龙兆盛是怎么想的。
其实,这二十多年来,龙兆盛虽身体日衰,可看事情却愈发通透。经过长时间的观察,他渐渐发现了蒋倩荣的野心还有龙元暤的狠辣和心机。他也不是没有对当年楚婉碧的事情重新考虑,可是毫无证据也无法翻案。
另外,他也看到了惠妃的贤惠隐忍,宋老将军一家的忠君爱国以及龙元昭的正直和才干,他内心的天平渐渐失衡了。
他一方面考虑,也许像龙元暤这样有野心的人才能更好地将龙氏江山守住,并开疆拓土,一统天下;可另一方面,他又怕自己死后,惠妃母子会被龙元暤母子迫害打压。
所以龙兆盛几经考虑,终于在私下里将尊龙令交给了龙元昭,让他妥善保管,不可轻易示于人前,只在危急时刻用它保命。
龙元暤和蒋倩荣眼见着龙兆盛越来越喜欢龙元昭,私下里也揣测着尊龙令是不是被龙兆盛给了他。
所以今天龙元暤才派许建豪去雅兰居抓人,就是为了要逼出尊龙令,不想真的被他一击即中。
龙元暤得知消息后,恨得牙根痒痒,所以来到御书房,要以此大作文章。
可不曾想,龙元昭却解释说尊龙令之所以在他身上,是自己去濠渑时龙兆盛暂时交给他防身用的,又云淡风轻地将象征着无上权力的尊龙令交还给了龙兆盛,这下,他和蒋倩荣反倒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龙兆盛对龙元昭的表现很是满意,从这一件事上,他看到了龙元昭的知恩图报和仗义,又看到了他的善解人意和淡泊无争,所以更是对他多了几分赞许。
今日之事,他又怎会不知道事有蹊跷,马场里面发生了什么权且不论,单说龙元暤越过自己直接派许建豪去抓人,就能看到他的心机和手段,毫无疑问,他在朝中结党营私,有一些官员已经直接听从他的调派了,难道他这是要架空自己吗?
如今,龙元昭两次遇刺几乎丧命,到底是谁要杀他,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龙兆盛想到这儿,抬头又看了看龙元暤和龙元昭,在心中又叹了一口气,心说,自古皇家无手足,此话不假啊。
龙兆盛沉吟了半晌,向龙元昭问道:“马场之中,你的马如何受惊伤了元晖?”
龙元昭说道:“回禀父皇,儿臣的马并不是如太子殿下所说的'莫名受惊',而是被暗器所伤……”
还不待龙元昭说完,龙元暤突然插嘴道:“四弟此言正解释了我为何要派许统领前去抓人,当时现场只有我们兄弟三人和一个外人,若有暗器,定是外人所发,难道还会是我们兄弟发出的吗?”
龙元昭冷哼了一声,说道:“是吗?可当时的情形是,我的马后跟着三哥,二哥的马后跟着云儿,二哥与我擦身而过时,我的马中的暗器,若是云儿所发,怎么会射中马臀?难道暗器会拐弯吗?而且,若云儿当时不是扑过来将我挡住,恐怕受伤的就是我了!”
龙元暤闻言,猛地站起身来,大声说道:“那依你之言,是我或者元晖要暗算你喽?”
龙元昭站起身向龙兆盛说道:“父皇明鉴,儿臣并无此意!儿臣只是陈述事实,至于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还需进一步调查,只不过……当时儿臣为了救人立即离开了马场,估计现在儿臣所骑之马早已经不知所踪了……儿臣之所以阻拦许统领抓人,只是不希望在没有查证之前便冤枉了好人,也不忿许统领不问青红皂白一意孤行!”
龙兆盛闻言缓缓说道:“哦?……这么说,你的救命恩人是个……女子?她是何人?”
龙雪瑶在一旁抢着说道:“父皇,云儿确实是四哥的救命恩人呢,她在濠渑就救了四哥,四哥将她带回了京城,这才没几天,就又为了救四哥而身受重伤……唉……还不知道能不能活过来呢……”
龙兆盛又“哦?”了一声,然后看向龙元昭,龙元昭忙解释道:“启禀父皇,儿臣在濠渑时遇刺,后侥幸逃脱,路遇云儿,她看儿臣重伤,便奋不顾身地掩护我逃离险境,又在客栈中照顾儿臣,如果没有云儿,儿臣早就已经死在濠渑了。儿臣后来了解到,云儿是个四处漂泊的孤女,便将她带回了新阳,暂时安顿在雅兰居居住,今日我和瑶儿去马场,便邀她同往,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现在云儿依然昏迷不醒,生死未卜……但儿臣以性命担保,她绝不会害儿臣的……”
龙兆盛闻言,在心里权衡了一下眼前的情况,心想今日之事必要做个了解,可龙元暤和龙元昭各执一词,手心手背皆是肉,如何取舍都有偏袒之嫌。
这样想着,他便将眼光定在了一直跪在地上的许建豪身上,突然一拍御书案,指着许建豪说道:“大胆许建豪,前去抓人之时,不听四皇子劝阻,目无尊长,罔顾法纪,罪无可恕。来人!”
门口侍卫听到声音,开门走了进来。龙兆盛一指许建豪,说道:“来人,把他给我带下去,杖责一百,降为百夫长,留营查看,以观后效。”
侍卫答应一声,拖着许建豪往外走,许建豪一言不发地看了看龙元暤,见龙元暤将脸别到一边,暗暗叹了口气,知道自己注定成为了这个兄弟之争的牺牲品了,所以只能任由侍卫将他拖了出去。
待许建豪被拖出去之后,龙兆盛又看了看龙元昭,说道:“京城守军副统领一职,就由四皇子暂代,命你速速查明此事真相,将行凶者绳之以法!”
龙元昭闻言,跪倒磕头,口中说道:“谢父皇隆恩!”
龙兆盛点点头让龙元昭起身,然后冲众人挥了